达芙妮
发表于 2006-10-27 10:41:41
蟲人
夜,黑漆漆的。
白天在陽光下看不到的許多東西也一絲一縷的從它們遁形的地方爬了出來,使整個夜色充滿了邪惡。
有時,風會嗚嗚的怪嘯著劃過夜空,同那些邪惡糾纏著,嬉戲著,連那些本來青翠的花草樹木也在這KB的夜色中變的猙獰起來。
朱豔急沖沖的走著,她一邊走一邊心驚膽戰的望著四周,在她眼中,這無邊的夜色裏有無數個陰影在這個時候都在朝著她陰仄仄的獰笑,她甚至感覺到它們用瘦骨嶙峋的手爪撫弄她的頭發和用一張幹癟的嘴向她的後頸輕輕的呵著涼氣。
這條路太僻靜了,僻靜地連一只路過打食的小獸都沒有,相反,朱豔卻有一種被捕食者盯上的感覺,而她就是被捕食的對象。
朱豔是以打工為生的,為了每個月能多節省百十來塊錢,她和一個朋友就在這個偏僻的地方合租了一間平房,那間房子離公路大約有十多分鍾的路程,由於這地方住戶不多又比較偏僻,天一黑就幾乎不見有人的蹤影了,以往朱豔回家都是有男友護送的,可是今天男友家中出了事,無法脫身,朱豔一時又無法找到能陪伴她的人,無奈何,只好膽顫心驚地自己走了。
今夜是個多雲的天氣,天上的半月不時地從陰雲中鑽來鑽去,灑下淡淡的,冷冷的光輝。
朱豔大約走了五分中左右,遠遠的,她已能看見住所處發出的淡淡的燈光,她加快了腳步,突然一陣悉悉簌簌的聲音自兩邊的樹木中傳出,初時,朱豔還未以為然,只是以為是風吹過枝葉發出的動靜,可是再走出一段距離她發現了異常,因為那聲音是始終跟著自己,她快它快,她慢它慢,朱豔的心一下就提了起來,朱豔想起傳說中狼就是這樣捕食,先是不僅不慢的跟在被捕食者身後,待到被捕食者筋疲力盡,心膽俱裂時再一頭撲上去,一口咬斷被捕食者的咽喉,可是在這個大都市中怎麼可能還會有狼呢?
沒有野獸,那唯一可能就是──人!對,一定是有人在跟著自己。
而在這夜黑風高的夜裏,跟蹤一個獨身女人,唯一能做出的解釋就是──打劫!不錯,一定是有人打劫!
想到這裏朱豔的心就象跳進了一群兔子,急速的狂跳起來。
打劫這種事情,以前只是在電視,報紙上看到過,當時看的時候,自己還不以未然,可是當真親身遇到了,卻完完全全是另一回事了,而且自己還是一個女人,在這地方如果真是劫匪後果是不可預料的。
朱豔的腿一個勁的發抖,但她能做什麼呢,只有一個辦法──逃!
朱豔撒腿就跑,可是腳上的一雙高跟鞋卻怎麼也跑不快,而兩側的聲音也迅速跟了上來,還沒有跑出十米遠,從前方的樹叢“噌噌”跳出兩條黑影一下就堵在路中間,朱豔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驚叫,磨回頭剛要往回來,後邊兩側的樹叢也同時發出“嘩啦拉”一陣聲響,又兩條黑影縱出堵住了朱豔的去路,把朱豔圍在了中間。
這是朱豔就感到腦袋“嗡──”的一聲,一下子變成了空白。
那幾條黑影越走越近,借著淡淡的月光,朱豔看到那幾個人臉上挂著邪惡的淫笑,再這黑暗的夜色中就象一只只從地獄逃出的魔鬼,說不出的猙獰可怕。
“大──大哥──,你幾個──是不是──是不是要──要錢──要錢?我這──所有──的錢──都──都在這──都──都拿去吧──”朱豔嚇的哆嗦成一團。
其中一人見朱豔拿出了錢包,劈手從朱豔的手中把錢包奪了過去看也沒看,就揣入了口袋。
見有人收了錢財,朱豔忙問到:“幾──幾位大哥──我──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那幾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發出一陣淫笑。
其中一人伸手摸了摸朱豔的臉蛋,色迷迷的笑道的說:走──別那麼著急啊,哥幾個幾天都沒有沾葷腥了,陪哥幾個玩玩呀……”
“哈哈哈──”幾個人都發出了一陣邪惡的笑聲。
“幾位大哥──求求你們了──讓我走吧。”朱豔幾乎哭了出來。
“讓你走,讓你走……”另一個人怪聲怪氣的說道:“不過──不是現在你陪哥幾個玩完後一定會讓你走的。”
“你-你們要敢--再向前一步,我可要喊了……”
“喊?”幾個人似乎一愣,隨即怪笑起來:“你喊吧,這地方你就是喊破喉嚨也沒有人會聽到,更不會有人來救你,這年頭,我就不信還有人敢多管閑事。”
“救命啊──”見幾個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朱豔的新一下子涼了半截,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有人聽到自己的呼救聲前來想救了。
“啪──”一個重重的耳光打在了朱豔的臉上,朱豔眼冒金星。
“你他媽的還真敢喊啊,賤貨,再喊一聲老子打死你。”一人罵道。
“救──唔──”朱豔剛喊出一個字,嘴巴就被人用手捂住,然後幾個人不顧朱豔的拼命掙紮,把她拖進旁邊的樹叢。
“啊──”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從樹林中傳出,那聲音充滿了絕望和無奈,隨後又傳出幾聲陰惻惻的怪笑……
天空的月亮似乎也不願意看到地上所發生的這醜惡的一幕,默默的躲進一片烏雲之中。
……
半晌之後,“嘩啦啦──”又是一陣枝葉搖動,三條黑影依次從樹叢中鑽了出來,他們一邊系著褲帶,一邊低聲談論著什麼,從他們那張張不懷好意,醜惡無比的面容上,不聽也可以猜得到,他們談論的決不是什麼好事情。
大約又過了幾分鍾的功夫,“嘩啦啦──”枝葉又是一陣輕響,最後的一個黑影也從樹叢中鑽出。
“那妞怎麼樣了?”先前走出來的一個人問到
“當然解決了,”後出來那人用手在脖間一抹:“總不能留著她指證我們。”
“那就好”那人面色冰冷,回頭問另一人“那妞袋裏有多少錢?”
“有五百多塊……”
“好,弟兄們,走,找個飯店喝一頓,也補補體力。”
“走。”
“走。”
一行人嬉笑著,向公路的方向走去,仿佛剛才所做的只是一場小小的遊戲。
幾條黑影剛消失在黑暗之中,又一條黑影自路旁樹叢中鑽出,左右看了一下,見四下無人,就鑽進了方才那幾個施孽的地方,朱豔赤裸的身體靜靜的躺在雜亂的草地上,只有一雙眼睛還睜的大大的,裏面充滿了KB,以及無盡的怨恨,身體旁是一片片被扯的支離破碎的衣物,
望著朱豔幾近完美的誘人恫體,後來那人的喉頭動了幾下,兩眼射出貪婪的目光,半晌之後,他終於把顫抖的雙手伸向朱豔的軀體隨即又褪下了褲子撲了上去……
朱豔的屍體是在三個月後被一個拾荒的人發現的,由於天氣炎熱,朱豔的屍體已經高度腐爛,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蛆蟲。
公幹機關立案偵察,可是由於發現的時間太晚,現場根本就沒有留下什麼有價值可供破案的線索,於是朱豔一案一時間成了街頭巷尾婦乳皆知的懸案。
隨著時間的流逝,此事在人們的口中味道逐件淡了下來,最終消失人們的記憶之中。
“先生,找小姐嗎?”一聲輕輕的呼喚讓李旭回過頭來。
呼喚他的那個女子大約二十左右歲,一頭飄逸的長發如同瀑布一般披散下來,一雙秀目透出萬種風情,見李旭回頭,那女子走上前來,伸出手輕輕環住李旭的臂彎輕聲地問到“先生,今晚要人陪嗎?”
李旭用身體撞了一下那女子的胸部,色迷迷的說:“小妹妹,你說呢?”
那女子會意的笑了笑,也用身體在李旭身上輕輕的摩擦著:“那你領我走啊──”
“走啊。”李旭摟住那女子的腰色迷迷地說道。
兩人邊走邊聊一同消失在黑夜之中。
****************
“媽的,李旭這小子跑到那去了,到現在也不回個話,看我逮住這小子的,非扒了他的皮不可,淨他媽的耽誤事。”
“老大,是不是這小子被條子抓住了。”
“不能,這半年風聲緊,咱們也沒有露面,再說李旭這小子比猴都精,決不可能落在條子手裏。”
“對了,老大,我知道他有一處藏身所在,就在東城,要不我到那去看看?”
“不,咱們都去,,李旭這小子騷,沒准現在正和幾個漂亮妞玩的高興呢,如果真是這樣,哥幾個也樂一樂”。
“還是老大想著兄弟們呀。”
“走。”
“走。”
想到女人,幾個人像聞到腥味的蒼蠅。
到東城做車只有十幾分鍾的路程,三個人在路上攔了輛出租,一會的功夫就到了李旭的藏身所在,這是一所老式的平房,外面有一個小小的院落。
“去,看看李旭這小子在不在這?”
“是老大”那人應了一聲,也沒有走大門,直接從牆上翻了過去。
大約有五六分鍾的光景,一聲驚叫從裏面傳出來,就聽到方才進去那人顫聲叫道:“老──老大──快──快來──”。
聽到裏面呼喊,那個被稱為老大的急忙和另一個人 也翻牆而入,進入院子後,見房門洞開,兩人便急急的往房裏奔去,一邊往裏走,那個被稱做老大的嘴裏還罵著:“媽的,鬼叫什麼,見鬼了?”待兩人奔進屋內,先前進屋那人面色蒼白難看,唇顫著,在那裏瑟瑟發抖。
見那人這副模樣,老大罵道:“瞧你這副熊色,咋了,見鬼了? 李旭呢?”
那人渾身顫動著,哆哆嗦嗦地用手指指著一個房門。
老大眉頭皺了皺,一臉的不快:“黑子,你也不是跟我一年兩年了,咋還這熊色呢”。
這時後來跟老大進來那人拉了一下老大的衣角,,老大回頭望了望,那人指了指黑子的下身,老大仔細一看,發現黑子從褲襠以下竟然全部都是濕的。
老大禁不住放聲大笑,指著黑子的下身:“都他媽尿褲子了,你真他媽的有出息,哈哈哈──”
笑罷,老大對旁邊那人一揮手:“走,咱們進去看看,李旭這小子用什麼法子把黑子嚇成這副模樣。 ”說罷,丟下哆成一團的黑子,轉身走進黑子指的那個房間。
房間裏邊擺設的很簡單,一張床,一個角櫃,,角櫃上是一台電視機。
李旭此時正躺在床上,圓睜著雙眼,身體和眼睛不住的輕微地起伏著。
一股怪味傳來,老大抽了抽鼻子,對著李旭罵道:“你他媽的在這屋子裏放什麼了,把屋子裏弄的都是這股死味,沒看見我們來了,起來起來,跟個死倒似的。挺屍呢?”
李旭沒有應聲,依舊躺在那裏一動也不動,只是兩眼珠動的更加厲害了。
老大見李旭如此,不禁勃然大怒,對著李旭伸出床外的腳踝踢了過去,大罵道:“你裝死呀。”
只聽“喀──”一聲悶響,一物隨著老大腳踢出的方向飛了出去,老大和身邊的那人定睛一看,不禁大吃一驚,那飛出之物竟然是一只人腳──李旭的腳。
隨著李旭斷腳的飛出,一團白花花的東西 從李旭折段的腳踝處滾了下來,老大和身邊的那人在仔細一看,不禁胃裏一陣翻騰,那團白花花的東西竟然是密密麻麻,蠕蠕滾動的蛆蟲。見此,兩人才把目光齊齊的盯在李旭的臉上。
李旭的身體再老大的一腳之後,起伏的幅度更大了,兩眼更是動的飛快。老大和身邊的人都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因為李旭發生的變化實在太驚人了。
先是一條白色的東西從李旭的眼瞼裏爬出,然後又是一條,再然後又是一條,一條又一條,那白色的東西似乎無窮無盡,從李旭的眼中,不,不單是眼,鼻孔,耳朵,嘴都有一條又一條的東西爬出,不錯,這一條又一條的東西就是蛆蟲。
老大和身邊的人被嚇呆了,嚇傻了。沒有人會見到如此多又如此惡心與害怕的蛆蟲,蛆蟲爬出的地方已不局限於李旭的五官,因為老大看到,更多的蛆蟲從李旭的的衣服空隙中爬出,從折斷的腳踝中爬出。這時老大才知道,方才李旭身體的起伏並不是來自李旭的呼吸,而是來自著一條條不知道有多少的蛆蟲,也就是說李旭在他完整的皮膚和骨骼之間,能擁有的只有這些密密麻麻的數之不盡的蛆蟲!
“撲通”的一聲從二人身後傳來,把駭然呆立的兩人嚇的渾身一顫,一股涼氣從頭涼到腳底。
老大回頭一看,原來是黑子,他在外面站了半天,自覺好了一些,就回身進房,想和老大說一下,他剛才看到了什麼,可是他透過前面兩位的空隙見到李旭此時的模樣,結果新傷帶起了就病,兩腿一軟,癱在了地上。
這時,老大才如夢方醒,他拉了一下還在那裏發呆的兄弟,轉身就往外跑,還好,他們還沒有忘記已經癱在那裏的黑子。
兩人一人拉著黑子的一個胳膊把他脫出了門外,但兩人實在太驚駭了,以至頭頭撞到了門框竟然沒有感覺到疼痛。
到了院子,見到了藍天,白雲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三人在也站不直身子,一齊癱到了地上,然後不約而同的“哇──”的開始嘔吐,一直吐到肚中一空才稍感好些。
一陣風吹過,三人齊齊打了個冷戰,方才可怕的一幕是三人冷汗全身,老大還好一些,那個隨老大來的兄弟也和黑子一樣尿了一褲子。
不知過了多久,老大先從驚駭中逐漸清醒過來,這時他已失去了平時的凶狠與霸氣:“黑子,二毛咱們不能在這裏呆下去,我們走,這鬼地方實在太可怕了。”
“走──”。
三人互相扶持著,拖著六條發顫的腿,好不容易翻過牆頭,再路人驚
半年後,李旭的屍體才被來收取房租的房東發現,不過李旭留下的只是一具白花花的沒有一絲痕跡的骨骼。
而李旭租住的這所房子在眾人眼中變成了一所“凶宅”在也沒有人敢入住。
據說到現在還是空著。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黑子的臉上,黑子的臉上頓時呈現出五個紅紅的指印。
“媽的,這麼惡心的場面你也不事先告訴我一聲。”老大指著黑子的鼻子罵道。
黑子一臉無辜,辯解道:“我當時實在是太害怕了,你不知道,我一進屋看見李旭在床上躺著,我以為這小子睡著了,就上前推了一下,可是沒成想我的手一下子就插進了李旭的身體,我當時還感覺手熱乎乎的,可是把手拔除來──”黑子說道這裏仿佛又回到當時可怕的情景,身體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戰:“我發現──發現我滿手都是蛆蟲!”由於這段經曆實在太可怕,黑子最後吐出的幾個字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喊出來的。
“別說了。”想起當時的情景,老大胃裏又是一陣翻騰。
“老大,我看這事有點邪門”一直在旁邊的二毛說道:“我們昨天下午還和李旭在一起,怎麼一晚上他就變成這樣子,就是他昨晚就挂了也不能今天就生那麼多──那麼多──”
“哇──”老大終於沒有壓下去,又一口一口的嘔吐起來,他一邊嘔吐一邊含混不清的說:“你也──{嘔吐}別說{哇}──了。”
二毛趕緊閉上嘴,老大的專橫與凶暴是誰都知道的,如果真把老大惹翻了,自己恐怕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在他們這個小團體裏,老大就是權威,老大就是上帝。
過了好半晌,老大才稍好一些,對二人說:“這事就這麼過去了,以後誰也別提,如果誰在提這件事,別怪我不客氣會。”
二人立時變成點頭蟲。
*************
“老板,再來六瓶啤酒。”
二毛看了看老大,又看了看黑子,三個人幾乎喝了一箱啤酒,都出現了醺醺的醉意。
其實三人都知道,三人拼命的喝酒只是想把白天看到的惡心可怕一幕忘掉而已,其實三人並不是膽小的人,相反三人在加上死去的李旭都是那種窮凶極惡之輩,搶劫,強奸,殺人什麼沒有幹過?那些事情在他們眼中似乎只是一種兒戲,殺個人他們連眼睛也不會眨一下,只是他們每一次作案都小心的除去現場的蛛絲馬跡,所以到現在還沒有落入法網,但是今天李旭的死卻使他們真正體會到死亡的KB,第一次,他們體會到死亡的氣息。似乎死亡之神已經伸展開死亡之翼,站在了他們每個人身旁,正對著他們無聲的微笑。
喝罷酒後,老大掏出手機,叫出了幾個平日裏相好的小姐,現在對他們來說,盡情的放縱一下,對於舒緩心裏的壓力有著無可比擬的作用。
十幾分鍾後,約好的小姐先後來到,又是一翻灌酒大賽後,幾人成雙成對各自回到棲身之所。
老大,黑子,二毛,李旭他們是從不住在一起的 ,以免萬一有誰犯事被別人一窩端,如果有“買賣”要做,只需打個電話就搞定了。
老大與他的相好互相攙扶著回到住所,借著酒精的威力,他的雄性功能大振,把那個相好的小姐弄的鬼哭狼嚎,一番發泄之後,老大摟著那個相好的沈沈的睡去。
一陣奇異的扭動讓老大在沈沈的睡意中把眼睜開,原來是那個相好的。
那小姐正帶著一絲奇異的微笑看著老大,在老大的懷裏用她那白花花的身體作著怪異的動作,老大感到懷裏的女人的動作有一種使人有一種說不出的惡心,他想出聲制止,可是他發現此時的自己全身軟綿綿的不但話說不出半句,甚至連一根手指也不能活動,不知是自己的酒喝的太多了,還是遭到了這個女人的暗算,老大不由得生出一絲恐懼。
見老大睜開眼睛,懷中的女人扭動更加劇烈。在老大KB的目光中,那女人的身體發生了可怕的變化,身體還是白花花的可四肢還是慢慢地萎縮,全部都縮回了體內,頭部也發生了變化,眼,耳,鼻,嘴都慢慢的在那那女人的頭上淡化,最後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在然後,他的頸部變的粗漲起來,相反,她的頭頂卻變的越來越尖,同身子一樣的白,不過顏色卻越加透明,逐漸地,竟然可以看到她體內不可名狀的器官在裏面緩緩的蠕動。
老大駭然的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由於身體不能移動,他也只能眼巴巴的在那裏觀察事態發展的每一個環節,每一個變化,他知道那是什麼──那是一只巨大的蛆蟲!
老大頭腦一片空白,平日裏的沈穩,鎮靜,膽大,心細陰狠──全都飛到九霄雲外去了,他現在擁有的只有──恐懼,恐懼,還是恐懼。
“啊──”終於,老大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他突然把身體從床上彈了起來,他發現自己全身都是冷汗淋漓。
老大喘著粗氣,摸了摸頭上的冷汗,他環顧了一下四周,還好,並沒有那只巨大的蛆蟲,原來是夢,是做了一個惡夢,到這時他才松了一口氣。
“老大”一聲嗲聲嗲氣的聲音從身旁傳來,是昨天領回的那個女人:“你怎麼了?把我嚇一跳呢,不信,你摸摸我的心還咚咚直跳呢。”說吧,那女人把赤裸裸,白花花的身體貼了上來,伸出手就去抓老大的手往自己的胸前貼。
望著那女子扭動的身體,老大不由得想起方才的那個夢中巨大的,惡心又可怕無比的蛆蟲,他不由自主的往旁邊退了退,厲聲喊道:“滾,你滾,給我滾的遠遠的。”
“老大,你這是幹什麼嘛。對我這麼大喊大叫的。”女人噘起了小嘴,說吧 ,那女人扭著身體又貼了上來,妄圖討好他。
“滾──”老大又一聲大喊,此時,那女人白白的身體在老大的眼裏已變成那只白白胖胖,惡心無比的蛆蟲。
那女人如何知道這些,只是以為老大在噩夢後心情不佳,還想著用自己的柔媚之術化解眼前這個男人的不快。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過後,那女子的臉上出現五個紅紅的指印,老大指著那女子的鼻子,面目猙獰,兩眼透出凶光,惡很很的說道:“如果我數到三個數你還沒有在我眼前消失的話,我就會讓你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我的為人你是知道的,我要數了──”。
那女子痛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面色一陣青一陣白的變化著,還未等老大數數就收拾起自己的衣服灰溜溜的光著身子逃出了房門,老大的凶狠,翻臉無情在道上是出名的,用自己的小命換取別人粲然一笑實在不值得。
見那女人溜出門去,老大常常的出了口氣,身體往後一仰,又躺在床上,兩眼呆呆的望著頂棚。
蛆蟲,媽的,又是蛆蟲,連作夢也是討厭的蛆蟲,今天怎麼這麼晦氣。
老大又想起李旭身上滿是蛆蟲的慘狀,胃裏又是一陣劇烈的翻騰,他翻身而起,奔向衛生間,裏面頓時傳出一陣哇哇的嘔吐聲。
“喂,黑子,我是二毛,老大剛才打電話過來,說要幹兩票買賣,去去晦氣。”二毛在街邊的電話廳給黑子打電話,二毛在他們四人當中是最機靈,狡猾的,說起來是這個團體裏的軍師,告訴完黑子他們這次相約地地點後,二毛兩眼轉轉的打起了主意。
老大說這次是去去晦氣,無非是想弄點錢花或者弄兩個女人玩玩,對於老大來說看著一個陌生漂亮的女人在那裏驚恐的瑟瑟發抖和聽著驚聲尖叫,苦苦哀求是一件無比快樂與興奮的事。記得半年前,他們四個就在城郊的一個僻靜的小樹林裏“弄”了個女人,雖然那次弄的錢不多,可是在那女人身上得到的滿足讓哥幾個特別是老大幾個月也沒有忘懷,津津樂道,如果不是外面風聲緊,再加上二毛緊緊拉著,恐怕現在就不知道又會有幾個女人會受害了,那次怕個女人記住哥幾個的相貌,李旭親自把那女子活活的扼死。看來今天曆史又要重演了。
想到即將發生的事,二毛不由得一陣興奮。
夜幕降臨了,大街上五顏六色的霓虹燈閃爍著流光異彩顯示著都市的繁華。
在大街僻靜的一處三條人影東張西望的在巡視著什麼,就象幾條饑餓的瘋狂覓食的野狗。
“老大,我看這個地方行,過往的人少,又僻靜,准能得手。”
“好”老大看了看四周。沈吟了片刻:“那咱們找個地方。”三個人找個隱蔽地方藏了起來,六只眼睛賊溜溜地望著大街上的每個角落,透著無比的貪婪,找尋著落單的獵物。\r
夜愈來愈黑了,街上的行人與車輛也越來越少,隱藏在暗影中的三人知道,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獵物很快就要出現了。
“老大,看──”二毛眼尖,首先發現了目標,順著二毛指的方向,一條白色身影出現在大街的另一邊,從飄飄的長發婀娜身材可以看出那一定是一位年輕女子。
!
老大閃目四瞧,見周圍並沒有人影,嘴角露出一絲獰笑,手一揮,低聲說道:“走──。”
於是三條人影如同暗夜中的鬼魅尾隨而去。
那女子往城外而去,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有危險臨近,三人不由得一陣竊喜。
新安小區是在城郊新建的一個小區,要到這個小區需要走過一片小樹林,那女子正不緊不慢向那片小樹林裏走去。
見四下無人,老大三人耳語了幾句,便分撒開來,分別鑽進小樹林,奔那女子的方向包抄而去。
老大一邊在樹林中透過樹枝尾隨著那女子,一邊幻想著將要發生的事,想一想又要有一個柔弱的身體在自己的體下呻吟掙紮,他不禁興奮得連呼吸也急促起來。
一錯神的功夫,那女子在老大的視線中突然失去了蹤跡,老大一愕,從來還沒有把要到口的獵物追丟的道理呢,他側耳聽了聽,四下靜悄悄的,一絲聲響也沒有。
老大大奇,怎麼連二毛和黑子的方向也沒有動靜,莫非也把那女子追丟了?
老大慢慢的穿過了樹叢,順著小路望去,黑魆魆的林影下沒有那女子的人影,就連一個鬼影也看不到,那女子就象憑空消失了一樣,也許是發現有人跟蹤進了樹林吧,老大猜想,可是三個人也不會都沒有線索吧,二毛、黑子怎麼也沒有動靜。
正琢磨之間,前方的枝葉在發出一陣輕微的響聲後,一條人影從樹林中鑽了出來,從那人身材中可以看出,是二毛。
黑暗中,兩條人影聚到一起。
“怎麼樣?那妞跑哪去了?一眼沒有看到怎麼就沒影了呢?”老大低聲說道。
“我也是啊,一轉眼,那娘們就不見了,我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正想問問你和黑子呢。”
“黑子這小子到現在也沒有動靜,是不是──”話未說完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傳了過來。
“是黑子,不好,一定是出事了。”老大反應快,聽出這聲慘叫是黑子發出的聲音,他拉著二毛就往傳出聲音的地方跑,幾個人什麼世面沒有見過,什麼能讓黑子發出如此驚駭的慘叫?
“老大,在那。”二毛首先在樹林中發現了黑子的身影。
黑子在暗影處一動不動,不知是驚駭過度還是其他原因。
“黑子,你看到了什麼了呀?那麼鬼叫。”二毛一邊往黑子的立身之處走著一邊問。
黑子沒有一點反應。
“怎麼了,黑子,嚇傻了,什麼呀,那麼叫,看你那點膽子。”二毛嘴裏不停的問著。
黑子還是沒有反應。
“不對,黑子有事!”老大發現了情況不對,待二人走到黑子面前借著天上微弱的月光看清黑子的表情時,兩人不約而同的發出一聲驚呼。
黑子的嘴張得大大的,蒼白的臉上挂滿了驚恐不安,一雙瞪的大大的眼睛裏透出了極度的恐懼,站在那裏成了木雕泥塑。
妖異的氣氛在瞬間彌漫了整個樹林。
“黑子,你沒有事吧。”半晌,二毛用手推了一下黑子的身體。
“撲──”黑子的身體如同一座雕像倒了下去,濺起了片片灰塵。
“怎,怎麼回事?”望著倒在地上的黑子,連姿勢都沒有改變,一絲恐懼從二毛的心理升起,他回頭看了看老大,見老大也面色蒼白的望著自己。
一陣風從樹梢刮過,似發出一陣鬼哭神嚎,兩個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
“那,那是什麼?”老大指著黑子的頭部突然大聲驚叫。
“什麼啊?啊──”循著老大手指的方向望去,二毛看到從黑子的眼角慢慢的爬出了一個小小的東西,那小東西在黑子的臉上一拱一拱的蠕動著,一下子從鼻窪處滾落到地上,不過很快就有一只從他的另一個眼角處爬出,隨後又是一只……
待看清那是什麼東西以後,二毛一聲驚呼一個屁墩坐在了地上。
那東西是一只小小的蛆蟲。
蛆蟲!!!
很快,源源不斷的蛆蟲不斷的從黑子的鼻孔,口,眼中怕出,很快黑子的臉上就被密密麻麻蛆蟲給覆蓋了。
老大和二毛驚叫連聲。
望著黑子可怕的變化,二毛感覺到似乎此間所有的地方都爬滿了去,連腳下軟綿綿的嫩草地也開始變的和蛆蟲一樣一拱一拱的蠕動著,想到此,二毛如同觸電了一般一下從地上彈起,拔腿就跑。
老大此時也變成了受驚的兔子。
KB的感覺迅速的在二人的全身蕩漾開來。
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道怕了多遠,那片樹林被遠遠的甩到了後面,二人才在氣喘噓噓中停下了腳步,二毛用力的搓著雙手,剛才那種被蛆蟲爬滿手的感覺似乎還在他心頭回蕩著,久久不能忘卻。
“媽的,怎麼這麼邪?”老大心虛的罵道。
“是啊。”
二毛一邊擦著手一邊應道:“這幾天怎麼都跟蛆蟲幹上了,先是李旭,現在又是黑子,那女的 ,那女的 , 是不是人啊?怎麼能讓黑子在這麼短的時間就──”想起了黑子的慘狀,二毛不由得又打了兩個寒戰。
“不是人?不是人還能是鬼?淨他媽的胡說,這世界那有什麼鬼?”話雖如此,老大還是忍不住在心頭打了個寒戰。
“可是,可是怎麼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裏生出那麼多的,那麼多的……”想起那些蛆蟲二毛一陣陣的發冷。
“我哪知道,去去,不他媽的說這個了。”老大也分析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極力的回避這個可怕的現實。
“先是李旭,又是黑子,下一個會是誰呢?”二毛喃喃的說道。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聲後,二毛的臉上出現了幾道紅紅的指印。
“你他媽的沒有聽我說啊,不是叫你別提這個嗎?下一個,不會有下一個了,即使有也不會是我,是你!他媽的,你!”老大大聲指著二毛的鼻子嚷道,不過從他顫抖的聲音中誰都可以聽出來他是色厲內茬,根本就掩飾不住他內心的恐懼。
“老大,我──”
“算了,咱們趕緊回去,這事從長計議。”
兩道刺目的燈光從遠及近,是一輛出租車,兩人揮手攔車,絕塵而去。
遠處的樹叢依然在風中搖曳著,在風的搖動中,發出一陣陣獰笑。
作惡事的人一般是不相信有鬼神的存在,因為人死了如果會變成鬼,那麼就一樣有輪回,有因緣果報,有天堂地獄,如果明知道會有無盡的折磨在前面的那個不得不去在關口等他,誰還會貪圖一時的享樂去作惡呢。
老大一夥人當然也不相信。
身邊的人一個又一個的暴斃給老大和二毛帶來了無窮的恐懼,因為李旭和黑子KB又怪異的死法嚴重的摧殘了兩個人的凶殘與霸氣。
兩個人惶惶不可終日。
二毛想到了求助。
不是求助於道上的朋友,當然道上也沒有真正的朋友,那些見到利益就眉開眼笑的家夥別說幫什麼忙,就是能幫忙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雪中送炭。
二毛想到的是神佛的庇佑,雖然二毛至今也不從內心裏承認在這個世界上真正的存在著神佛。
松林觀是一座不大的道觀,道觀的道士據說還是張天師的第多少代的傳人,平日裏來燒香的善男信女作著一些祈禳類的法事,據說還非常的靈驗。
道人聽罷二毛講述完這些日子裏的KB經曆(當然,二毛不會傻到把所做的這些壞事也說出來,只是用一些無關緊要的是一代而過)久久沒有說話,只是用一雙仿佛能洞徹人心底的眸子死死的盯著二毛,就象看著一具死屍。
二毛一陣發慌。
半晌,道人起身對二毛說:“你走吧,你的事情我管不了,也不應該管,凡事有因果,你的劫數到了。”
“道長,出家人都講究以慈悲為懷,只要道長能幫我化解眼前的災難,日後我一定在佛爺面前多多的燒香……”二毛急道。
“佛爺?”望著二毛,道人的嘴角微微一動,掠過了一絲不屑。
“你走吧,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呢”道人要端茶送客。
“撲通──”二毛兩腿一屈就跪在了觀主面前,抱著道人的雙腿。
“道長,就求求你救救我吧。”二毛苦苦的哀求。
“我說過你的事我管不了。”
!
“如果你不幫我,我就跪在你面前不起來。”一想起李旭和黑子的死相,二毛是不寒而栗。
“你──?唉──”見二毛一副死纏亂打的樣子,道人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這樣吧,我給你一道護身符,如果這三天你過去了,你就沒有事了。”
“謝謝道長,謝謝道長。”二毛聽道人口氣松動大喜過望。
道人從懷裏掏出一道朱符遞給二毛:“把這個拿去吧,佩在身上,三天就可以了。”
手拿著朱符,二毛帶著不相信的神情:“這個就能管用嗎?”
“不相信就算了。”見二毛帶著不相信的表情,道人不由得感到一絲忿怒。
“信信,我信。”見道人有些生氣,二毛忙不迭的把朱符放進了口袋。
“那你走吧,三天後如果沒有什麼事情你在來找我。”
“那我該給多少香油錢啊。”想想要從口袋掏錢,二毛有點心疼。
“不用了,去吧。”道人揮了揮手。
“謝謝,謝謝。”見自己又得到了朱符又省了銀子,二毛心花怒放。
望著二毛的背影,道人嘴角又一次浮現出不屑與藐視,但隨後又被一臉的悲哀所代替。他不覺的搖頭歎道:“在劫難逃啊!”
夜,黑漆漆的,在夜幕之下,那些樹木仿佛變成了一只只張牙舞爪的怪獸,正等著一個個獵物送上前來。
二毛在路上急匆匆的走著。
夜風,一下又一下的吹到他的頸部,陰森森的涼。
方才在老大那裏,聽二毛竟然去道觀去求符,老大把他好一陣的嘲笑,如果不是自己手疾眼快,這朱符恐怕也被他奪去撕碎了。
“大哥,要人陪嗎?”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從暗處中走了出來,輕拉著二毛的手臂。
“去,去。”二毛如同觸了電,一把把那女子推開,奪路而逃,由於黑子那晚上死的極其邪異,現在只要他一看到女人就會不由得想起黑子滿身是蛆蟲的慘狀。
背後傳來了那女子不幹不淨的咒罵聲。
這樣回到自己的住所門前,二毛長長的出了口氣,一路上陣陣的涼風始終在不斷的吹著自己的後面,就象有人在躡足潛蹤的跟隨。二毛直發毛。
到家了!
二毛心裏一陣溫暖,仿佛有了依靠。
“嗤──嗤──”一陣旁若無人的竊笑從耳邊傳來,那聲音如此的近,都可以感到竊笑之人口裏發出涼涼的呵氣。
二毛回過頭,“啊”的驚叫一聲就坐在了地上。
後面站著一個女子,長發飄飄,身材婀娜,雖然聽到笑聲,可是蒼白的臉上卻偏偏沒有一絲笑意,越是這樣,這女子就越顯得KB與詭異。
這個女子很眼熟,可二毛卻是拼命的想也沒想起到底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女子,他們幾個玩弄過的女人實在太多了。
“你,你是誰?”二毛驚恐的用帶著顫音的聲音問道。
“嗤──嗤──”那女子依舊是毫無表情的笑著。
“你到底是誰?”二毛聲嘶力竭的喊道。
那女子把自己蒼白的手伸進了自己的衣服之內,然後緩慢的小心翼翼的把手抽出,只見她手掌緊緊的攥在一起,伸到了二毛的眼前。
一種不祥的的預感在二毛的心頭彌漫開來。
“拿開,拿開。”二毛的聲音幾乎變成了哀號。
女子緩慢的伸開了手掌。
手掌裏有一團白花花的東西。
那團東西在一拱有拱的蠕動著。
二毛看清了那是什麼東西。
蛆蟲!!!
蛆
蟲
二毛鬼叫連天。
附近的鄰居聽到了動靜,打開門一看,見二毛一個人在門口大叫大喊,罵了一聲:“神經病。”就關門回房了。
那女子冰冷眼光中現出了極度的快意和滿足,他一手抓著蛆蟲另一只手扼向二毛的頸部,看樣子是想把蛆蟲塞入二毛的口中。
二毛胡亂的掙紮著。
那女子的手臂砭骨的涼。
碰到了二毛的手臂,二毛只覺得眼前紅光一閃,那女子猛的往回一縮。臉上現出了驚駭之色。
順著紅光的光源望去,二毛發現紅光是從自己的額一個口袋裏發出的。
裝護身符的口袋。
護身符!!!
二毛發現自己有了活命的本錢,那道士的本領果然不是吹的,那張不起眼的紙條果然很管用。
二毛從口袋裏掏出了護身符,向那女子揮舞著。
那女子慌忙躲避,退出了幾米以外。
“來啊,你不是要殺我嗎?看你狠還是我狠,信不信,我能讓你神形兼滅,永世不得超生。”二毛狂笑連連,氣焰變的十分囂張。
女子望著二毛手中的朱符眼中現出了極度的怒忿和不安。
恨恨的看了二毛許久,那女子在二毛的眼皮子底下慢慢的融化在空氣之中。
見女子消失,二毛徹底的癱在了地上,他緊緊的抓住手中的朱符,就象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夜,依舊寂靜,掩蓋了所有的邪惡。
“您撥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又是關機,二毛無奈地撂下了電話。
老大那邊不知怎麼了,一打電話就是告訴已關機。
這個世界真的有鬼啊,二毛感到他的內心世界正面臨著崩潰。
“……這是你的劫數……只要能挺過三天就沒有事了……”道士的話又一次在耳邊響起。
挺過三天,豈不是還有兩天的危險時期,一想到那女鬼充滿忿恨的眼神,那一拱一拱的極其噁心與KB的蛆蟲,還有李旭和黑子的慘狀,二毛不寒而栗。
二毛情不自禁的用力的握了握口袋裏的護身符,看來自己能不能度過這難關就要靠這張小小的朱符了。
二毛第一次感到自己是那麼的無助。
本來想通知老大今晚他所遇到的事,要他也好有個準備,老大的電話始終是關機。
望著窗外漆黑的夜晚,二毛心有余悸。不管怎麼說還是這間明亮的房間比較有安全感。
明天,明天再通知老大吧。二毛心想:那女鬼總不會那麼快就去找老大的頭上吧。
躺在床上,二毛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睡。
為了能保護自己,他把護身符壓在了枕頭底下。否則恐怕自己被那女鬼變成了同黑子那樣的蟲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
不知過了多久,二毛終於迷迷糊糊的睡去。
夢裏的二毛夢見自己拼命的奔跑著,在他後面是數不盡的巨大的蛆蟲。
二毛在自己的驚叫中從床上彈起,全身都是涔涔的冷汗。
窗外依然是一片漆黑。
一陣強烈的尿意傳來,二毛抹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走下床去,進了衛生間。
望著衛生間鏡子裏自己的那張疲憊的臉,二毛一陣陣的發呆。
“嗤──嗤──”一陣陰森森的冷笑早耳邊響起,那聲音如此熟悉。
二毛聞聽此聲音,胸口如挨了一悶棍,踉蹌的退了兩步,臉色變的極其蒼白。
鏡子裏出現了另一張臉,一張女人的臉,一張充滿憤恨又有幾分快意的女人的臉。
是那個女鬼。
衛生間的門不知何時已悄然的關上了,任憑二毛如何用力也無法打開。
一時的疏忽,那張保命的護身符竟然沒有帶過來,二毛欲哭無淚。
“咕嘟,咕嘟”一陣怪異的聲音從馬桶裏傳出,隨後馬桶的眼中爬出大量的,不計其數的白色物體──蛆蟲!
又是蛆蟲!!!!
二毛眼前一黑,差一點暈了過去。
蛆蟲一只又一只,一團又一團的蠕動著,不停的從馬桶裏湧出,不一會,這個小小的衛生間的地面上,如同鋪了一層厚厚的棉被。
那女鬼看著在蛆蟲間拼命掙扎呼叫的二毛,臉上充滿了快意與滿足。
終於,二毛不再掙扎,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很快厚厚的蛆蟲覆蓋了二毛的身體,就象穿了一件厚厚的冬衣,在這可怕的冬衣下,二毛發出了陣陣最後的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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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手機中幾十個未接電話,一種不祥的感覺迅速的傳遍了老大的全身。
來電顯示只有一個人的,就是自己多年的兄弟──二毛。是什麼能讓二毛一遍又一遍地撥打自己的電話呢?
不能是犯事了,如果是那樣的話自己就不能象現在這樣安穩的坐在家裏而是pol.ice局了。
莫非──
老大眼前又浮現出李旭和黑子的慘狀。他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一系列的死亡帶來了無比的KB與邪異。
老大不禁後悔為什麼要在昨夜關掉手機。
一聲聲的長音說明二毛的電話狀態很好,可是就是不見二毛接電話,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
“死小子,幹嘛呢?也不接電話”老大罵道。
又過了一個小時,二毛的電話還是無人接聽。
老大終於坐不住了,在這種心亂如麻的時候,多呆一分鍾就多受一分鍾的煎熬,他披上衣服就走了出去。
這兩天的氣溫下降了好幾度,早晨起來颯颯的涼,老大不由自主的把衣服用力裹了裹 。
街上的行人行色匆匆,偶爾有人瞥過兩眼也是充滿了冷漠與無情。
到二毛家打車需要十多分鍾的時間,可今天不知怎麼了,出租車卻出奇的少,偶爾有輛車經過,也是載滿了客人。
老大感到很無助,仿佛天地間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半小時以後,老大終於來到二毛的住處門前,這是一處帶著院子的平房,在大門外,老大站立了很久。
房屋裏聲息皆無,死一般寂靜。
那種不祥的預感又一次強烈地襲擊著老大的心頭。
第一次,老大有了想要逃離的感覺。
又過了良久,老大終於下了決心,一定要進去看看究竟,否則恐怕連自己睡覺也不會安穩的。
二毛的家門反鎖著,怎麼叫也沒有人吱聲。
情急之下,老大一拳把門上的玻璃打碎,伸進手打開了門。
屋裏依然了無聲息。
老大在屋裏仔細的觀察著,心裏充滿了忐忑不安。
臥室裏,二毛的衣物淩亂地擺放在床邊的椅子上,但從床上被子的形狀來看,可以猜測二毛一定是睡下後又從床上爬起然後又到哪裏去了,可二毛在哪裏呢?
老大發瘋了一般在屋裏尋找二毛的身影。
終於,他目光落在了依然緊閉的衛生間的門上。
老大用手輕輕一推,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條縫隙,一股子怪味直沖鼻翼。
老大想起了,前幾日在進入李旭家中時似乎也是聞到這股怪味。
他又有了要逃的沖動。
又站了良久,老大終於下決心推開了衛生間的門。
二毛躺在了衛生間的地上,於是又一幕令人慘不忍睹的KB鏡頭再次映入了老大的眼簾。
“不──”老大失聲慘嘶,連滾帶爬的跑出了二毛的家。
二毛那日說的沒錯,死亡的陰影正籠罩在他們幾個人身上,先是李旭。然後是黑子,這回是二毛,下一個……老大不敢想下去。\r
說句心裏話,死亡對老大這幫打打殺殺過日子的人來說,並不可怕,其實每個人不是提著腦袋過日子呢,可是二毛他們三個人的死法太怪異太KB了,實在是超出了人的心理承受極限,老大寧可被別人用刀刺死也不願死在這令人噁心的死法之下,可是自己能躲過去嗎?
回想起二毛死後驚恐的樣子,再想一想李旭和黑子死後的KB表情,究竟這三人死前看到了什麼,經歷了什麼
“老公,你最近怎麼了,總是魂不守舍的。”
“嗯!”王明只是下意識地應了一聲,全沒有把妻子的話聽進耳裏。
“問你呢,老公,我覺的你最近怪怪的。”孫月用力的搖了搖王明的手臂。
“哦,沒什麼,沒什麼。”王明從失魂落魄中清醒過來:“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老公,我去給你做點好吃的。”孫月扭著身子向廚房走去。
望著妻子的背影,王明又禁不住回憶起那一幕……
幾個月以前,在一個夜晚,記得那夜是一個多雲的天氣,月亮時隱時現在雲層中.天地間一片昏暗,王明去一個偏僻的地方為一個朋友辦事,就在半路上,他忽然聽到前方不遠處傳來一聲女子的呼叫聲,借著淡淡的夜光,王明依稀看到前方有五條人影在相互撕扯著,從傳來的聲音可以判斷出那是一個女人和四個男人。
王明是個明哲保身的人,見義勇為的事情說什麼也不會輪在他頭上,見有人行凶,忙躲進了路旁的樹叢,直到四個行凶的人離去。
出於好奇的緣故,王明鑽進了四人施暴的地方。
林間那女子的衣服淩亂破碎的地扔得到處都是,而那女子則赤裸著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看樣子是暈過去了。
王明平日在朋友圈子裏就是以“色”著稱,只要有漂亮的女孩落在他的眼裏,他都會想方設法地接近以圖指染。
而此時有這麼一個現成的機會擺在眼前,王明怎肯錯過,稍猶豫片刻他便撲了上去。
發泄過獸欲之後,王明才從那女子脖子上的掐痕和越來越僵硬的身體上知道,這女子在自己來之前已經被先前的那是個人活生生的扼死了。
望著那女子一雙瞪的大大的,包含著無比的恐懼和恨意的雙眼,王明這時才感到有些害怕,他收拾好自己的衣褲,看現場沒有留下任何可供人追查的證據後匆匆的逃離了那片樹林。走出了很遠還會感覺到那女子的眸子還在死死的瞪著自己。
在忐忑不安的半個月後,見並沒有什麼風聲與消息傳來,王明的心才稍稍的放下來。
在一個夜晚,王明再返案發的現場,發現那女子還靜靜的躺在林間,身體高度腐爛,爬滿了蛆蟲。
看到那女子血肉模糊的KB樣子,王明連滾帶爬的逃回了家,或許是驚嚇過度,他病了六七天,在得病的那幾天,他每夜都會夢到那女子帶著滿身的蛆蟲站在自己的床前,冷冷的望著自己,而他也不止一次地驚叫著帶著一身冷汗從夢這驚起。
自那以後很長時間,王明似乎被驚嚇出了後遺症,他不敢獨自睡覺,也不敢在約會新的女友,在家老老實實的做起了一家之主。
幾個月後,一個拾荒人發現了那女子的屍體,由於沒有線索,這個案子一下成了街頭巷尾婦孺皆知的懸案,從報紙上王明得之那女子叫朱豔。見pol.ice根本就找不到破案的證據,王明才把心放下來,恢複了往日色狼的本性,依舊尋花問柳、拈花惹草。只是那女子死後模樣深深的烙在了他的腦海之中,成了揮之不去的陰影。
最近,不知怎的,王明總是莫名其妙的感到心慌意亂,預感要有什麼事情發生。理所當然的,王明第一便想到了朱豔,想到了朱豔的死後的那種充滿恐懼和恨意的雙眼,想到了朱豔滿身是蛆的屍身,一種深深的恐懼攫住了王明的心靈。
“老婆,你不用做飯了,我還有個客戶要見。”王明突然想起今天還有個約會,當然是約會美眉,說罷也不理會孫月的反應,拿起包向外走去。
“老公──”孫月聞言忙從廚房跑了出來,見王明已走出門去,不由得失望的噘起了嘴,朝王明的背影喊道:“都這麼晚了,你──”“!──”的關門聲徹底的把兩個人分開。孫月氣的一跺腳。最近莫過夫妻,王明要幹什麼,作為妻子的孫月怎麼會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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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清公園一到晚上就成了情侶約會的天地。
王明看了看表,約會的時間已過了半個小時,可是伊人卻遲遲沒有露面。
或許有事拖住了?王明想。
“大哥,在這等人呀。”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問道。
“啊!是啊!”尋聲音望去,一位長發飄飄的年輕女子站在自己面前。
“我也是,可是我等的人他這麼長時間也沒來,你看,這地方那麼黑,我……我……”
王明很快的明白了那女子的意思,原來是怕黑,想找個人做伴。
看清那女子清秀的面容,勻稱的軀體,王明忍不住又色心大動,他暗暗的咽了口唾液,作出了一副熱情又大義凜然的樣子。
“大妹子,別怕,這有我呢,我陪你等一會,如果你朋友還沒有來,我可以送你回去。”
“可是,可是第一次見面哪敢這麼麻煩你。”
“不礙事,不礙的,見面就是有緣嘛。”王明特意把‘緣’說的特別重。
“嗯!”那女子應了一聲。
“來,站那幹嘛,坐一會休息一下。”王明伸手拉住那女子的手把她拉在身邊,而那女子只是微微的掙了一下,然後就順從的坐到了王明身邊。
王明見那女子如此反應大喜,心想:“看來今晚的豔福不淺啊。”\
或許是晚上氣溫下降的緣故,那女子的手冰涼冰涼的。
王明看看四周無人,肆無忌憚地把那女子的雙手捂到自己的手心,“妹子,你手這麼涼,讓哥給你捂一下吧。”那女子又只是微微一掙,然後低垂著長著長長睫毛的眼睛,任由王明所為。
見那女子如此反應,王明心中狂喜。
“大妹子,你是在等什麼人呀,男朋友?”
“不是。”那女子低低的聲音應道:“只是一個朋友。”
“看樣子,你朋友是不能來了,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女子四周看看,見看不到一個人影,點了點頭。
那女子住在一處十分偏僻的樓區,一路上,王明得知那女子名叫朱豔,是外地來打工的,一個人租了一處樓房。
“朱豔”王明覺的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可又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聽說過,而從朱豔的側過臉的時候,王明也在腦海裏掠過一絲熟悉的感覺。
“到了。”朱豔一指前方不遠處的樓房說:“我家就住在八樓,大哥,如果不嫌棄到裏面坐坐吧。”
“好好。”早就色心難奈的王明忙不迭的答應著。
穿過了漆黑的樓道,朱豔摸出了一串鑰匙打開了一扇房門。
“抱歉,今天我們這停電,我點一根蠟燭吧。”
“沒事,沒事。”
朱豔摸黑走進了裏屋,不一時從裏屋持著一根蠟燭走到了還在門前的王明身前,搖曳的燭光中,朱豔的臉顯的十分的慘白與幽異。
朱豔的房間裏擺設的十分簡單,只有一張床。
朱豔指著床不好意思的說道:“大哥,我這什麼也沒有,你就坐這吧。”
見王明坐下,朱豔說:“大哥你先坐會,我去沏茶……”
“不用了”王明一把把朱豔拉住,往自己的懷裏輕輕一拽:“陪我說會話吧。”
這回朱豔沒有絲毫反抗的意思,順從的坐在了王明的腿上。
見朱豔如此,王明開始一邊用語言挑逗朱豔,一邊伸出了色狼之爪。
朱豔就這樣任由他從腰摸到胸,又從胸劃到了小腹。
“別──”當王明的手要摸到朱豔的私處的時候,朱豔突然推開了王明的手。
王明一愣。
朱豔指著屋裏的一扇門:“那是衛生間,你先洗個澡……”
“好,好。”原來是這麼回事。王明忙向朱豔要了根蠟燭眉飛色舞地向那個門走了過去,在關門的瞬間,王明似乎聽到一聲冷冷的笑聲。
“大妹子,這也沒有水啊?”王明擰了半天水龍頭也不見有一滴水滴出。
屋外朱豔沒有應聲,王明側耳傾聽,房屋裏安靜的嚇人。
“怎麼搞的?”王明嘀咕一聲,就走出了衛生間,見朱豔已脫光了衣服赤裸的躺在床上,望著那雪白的身體,王明幾乎連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王明三下五除二的脫光了自己的衣服,猴急的向床上撲去,可剛到床邊,借著昏暗搖曳的燭光王明看清了朱豔的表情後不由得欲火全消,張大嘴發出了一聲驚呼,隨後身體晃了兩晃,退了三四步才勉強站穩。
朱豔那充滿了恐懼和恨意的雙眼正死死的盯著王明。
這種表情太熟悉了,王明在一瞬間想起來了,為什麼會對朱豔這個名字和她這個人有些熟悉,幾月前他在樹林裏……就叫朱豔!眼前的和幾個月前樹林裏的那個根本就是一個人!
“你……你……”王明指著朱豔說不出話來。
“怎麼,想起來了。”床上的朱豔仄仄的陰笑著,緩緩的從床上爬起,在昏暗的燭光中,她就象地獄裏出來勾魂的厲鬼。“想不到我會回來找你吧。”
“撲通”王明腿一軟,跪在了地上;“你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我一定會去寺廟為你多做法事,在說你的死和我也沒有關系,也不關我的事……”
“饒了你?”朱豔一聲冷笑,“好啊,只要你能把這東西吞下去,我就饒你。”說罷,不知從那裏掏出一團百花花的東西。
“你是說,只要我吞下去你就饒了我?”在幽暗的燭光下,王明也看不清楚那是什麼東西。
“好。”朱豔一伸手,一團白花花的東西便滑入了王明的咽喉。
“這,這是什麼?”王明只覺的從嗓子眼裏傳出了一股又臭又腥的味道。
“想知道嗎?”朱豔又拿出了一團。
王明睜大了雙眼,待看清那是什麼東西的時候,不由得一聲慘叫。
那是一團蠕動不止的令人惡心的蛆蟲!
王明胃裏翻江倒海的折騰起來。
“你不要我了嗎?”朱豔冷笑著 ,望著地上狂嘔的王明:“來呀。”
在王明眼前,王明眼睜睜的看到朱豔原本雪白的軀體迅速腐爛,爬滿了蛆蟲。
“不──”王明發了瘋的狂叫著,向樓房的窗戶奔去,隨著“嘩啦啦──”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王明的身體飛出了窗外。
朱豔冷笑的看著這一切,眼裏充滿了快意和滿足。
窗外傳來了一聲輕微的撞擊聲“!──。”
“現在播報一條本台剛收到的新聞:“昨晚一中年男子離奇墜樓身亡,據警方調查,發現此男子是從一座舊樓八層的一處的窗戶跳下的,由於此樓廢棄多年,樓間內到處是厚厚的灰塵,現場只發現死者的足跡和衣物,警方已初步排除了是他殺的可能,更為奇特的是發現死者時他全身赤露不斷的有蛆蟲從死者的五官裏爬出,據警方介紹這是不符合科學常識的,蛆蟲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裏大量繁衍的,目前死者的身份和死亡原因還在進一步調查之中……”鏡頭一轉,指向了死亡的男子,雖畫面經過了處理,但仍可見有蛆蟲在不停的蠕動。
“啪──。”老大關掉了電視,雖然沒有看到真實的畫面,但他仍可以想象出死者KB的模樣,近日來,只要一聽到或看到蛆蟲類的字眼和畫面,他就感到毛骨悚然,簡直成了驚弓之鳥。
“鈴──。”電話鈴聲響起,老大被突如其來的聲音下了一跳。
電話是老大的一個朋友打來的,這個朋友開個一家夜總會,為了預防有人來搗亂,想找幾個人壓場子。
老大權衡了一下利弊,一口答應了朋友的要求。
這家夜總會在暗地裏是做色情服務的,一到晚上,一個個打扮的十分性感妖豔的小姐就會引來無數狂蜂浪蝶。
這下合了老大的的胃口,老大本來就是一個色中的魔王,只是近來接二連三的KB事情使他稍稍的收斂了一下,這回又有了發泄獸欲的機會了,他哪能就這麼浪費掉,只兩天就恢複了色魔的本性,把黑子幾人的死拋到了腦後。
提供色情服務的小姐一般流動性特別大,當然老大在的這家也不例外,總是新人來舊人走。
老大的朋友對老大相當的縱容,只要老大看上那個小姐,他就會讓哪位小姐去陪老大,老大則是來著不拒。
又半個月過去了,並沒有什麼特異的事情發生,老大把僅有的一點恐懼也拋到了九霄雲外,終日在欲海裏沈浮。
這日夜晚,老大的朋友又領來了三個漂亮的小姐。看到這三個小姐,老大眼前一亮。
三個小姐中有一個穿白色衣服的女孩,明顯是個新手,那副怯怯的樣子讓老大的占有欲升到了極點。
看到他這副樣子,朋友會意的把那白衣女孩推到了老大的懷裏,老大的臉上挂著色迷迷的微笑,把那女孩領進了包間,不知是害羞還是不甘心,女孩面色蒼白、咬著嘴唇默默的跟在老大的後面。
包間裏經過很好的隔音處理,只要門一關上,任憑裏面的人發出多大的聲音外面也聽不到。
進入包間,老大拿了一瓶酒倒了兩杯,滿臉垂涎的端到那位小姐的面前,借小姐接杯之際,老大把小姐的手捏住,那小姐身體輕輕的一顫,隨即恢複了正常,老大心花怒放。現在他可以打賭,眼前的這個女孩一定是個雛。
老大這時已抑制不住欲火,把兩個杯子往桌子上一放,一把把那女孩抱起向床上走去。
那女孩在老大的懷裏微微的掙紮著,但卻閉著嘴一聲不吭,她愈是這樣,老大的欲火越熾。三下五除二的把那女孩的衣服剝了個幹淨。
當雪白的胴體完美的展現在老大的面前的時候,老大微微的一愣,不知怎的有種熟悉的感覺,可這種感覺在老大的腦海中瞬間劃過,就隨即被欲火所遮蓋,他除去了衣物撲了上去。
女孩的反應很怪,既不反抗,也不出半點聲音,只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任憑老大在身上肆虐,她唯一做的就是用雙眼死死的盯著老大的臉。
“媽的,你是死人呀,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老大有些興趣索然,氣急敗壞的罵道:“我幹死你!”老大又發起了新的進攻,可那女孩依然一動不動,沒有一絲聲息。
一種異樣的感覺從老大的下體傳來就象有東西不斷一拱一拱的進了尿道,一直進入了體內,那種感覺就象把蠕蟲握在手裏,蠕蟲一拱一拱的往外擠一樣。
一想到蟲,老大立時想起黑子他們三個人一身蛆蟲的慘狀,頓時,老大欲火全消,
“你是第五個。”這時那女孩突然發出了冰冷的聲音。
“你說什麼?”老大一愕。
“你是第五個!”女孩重複的說,那冰冷的聲音讓老大一下子寒到了心底。看了看老大迷茫的眼神,女孩繼續說:“第一個是李旭,第二個是黑子……你,你是第五個!”
老大一下子意識到了女孩說的是什麼事,他大叫一聲,身體一晃摔到了地上。那孩翻身坐起,望著老大發出了一陣陣冷笑。
老大隨手抄起了一個酒瓶,把瓶底磕掉,四下揮舞著,同時他緊盯著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的女孩,慘嘶著:“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沒用的,”女孩停住了身形,依舊冷冷的說:“你不可能殺死我兩次。”
“殺……你……兩次?”老大在心裏打了個突。
“怎麼這麼快就忘了?”女孩的聲音裏充滿了怨毒,幾個月前,城郊的小樹林,你們幾個對一個女孩做了什麼?還用我提醒你嗎?”
“你……你……。”老大指著女孩,回憶起當時的一切。
“不錯,那個女孩就是我!”女孩的眼中充滿了怨毒。“你們把殺死之後,又來了一個混蛋,他不但沒有半點同情,竟然也同你們一樣,在我身體上做那種禽獸不如的事,而我卻只能看著他在我身上肆虐,而後我就在這個世界無助的飄蕩,偶爾我也會回到我死去的地方去看看,但那又有什麼用,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被蛆蟲爬滿,我發誓有朝一日,我一定會讓你們幾個也嘗到這個滋味,不知是我運氣好還是你們運\氣壞,我終於找到了你們……”
“你……他們……”老大感覺自己胸口如同被一只大錘狠狠的錘到,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們已經嘗到了被蛆蟲爬滿的感覺,現在就剩下你了,你是第五個!”
“不──”老大一聲慘嚎,揮舞著半截酒瓶:“我不會讓你靠近我的。”
“晚了!”女孩又是一聲冷笑:“剛才你和我發生關系的時候,已經有不少順著你那裏進去了,用不了一會,你就會和他們一樣了。”
“啊!”老大心頭狂震,手一哆嗦,酒瓶落在地上摔個粉碎。
“你現在應該也開始體驗那種感覺了。”隨著那女孩的話聲,一種異樣的感覺在老大的體內彌散開來,老大只感到體內有千萬條蛆蟲在爬、在拱,在吃他的骨、他的肉,他的血……
“唔──”老大想開口說話,但一團東西堵住了他的嘴,把他的聲音牢牢的堵在體內。
望著在地上翻滾的老大,女孩發出了快意的笑聲,隨後,她怨毒的神色被滿足所代替,緊接著她慢慢的消失在空氣之中。
老大依然在地上翻滾掙紮,雪白的身體不停的扭動著,就像一只巨大的蛆蟲……
达芙妮
发表于 2006-10-27 10:43:13
紫魅影冢
题:轮回四季,你说会陪我走过清晨黎明,我追寻你,穿越风雨,只因我是你的影。
我们永生永世,相随如影。
那天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回到了出生时的那个桃园,和父母姐妹快乐的生活在一起。门前有一片桃树林,每到春天,桃花遍地开。我躺在草地上,花香拂面,心旷神怡。
曾经我出生在那个美丽的地方,可惜这么多年再没回去过,于是多日来日思夜想,不得善终。
伊来的时候浑身湿透,像个落汤鸡。他是个外地人,否则不管外面下多大的雨,附近是没有人敢来这个古堡的,邪恶的传言一直流淌,也不是没有道理,因为至少,我在这里。他们说是恶灵,我称自己为幽灵。
有人说一个人死得太过怨恨,他的灵魂就迟迟不肯散去,久了便积结成了幽灵。我是有怨的,但我不肯离去的原因只因为这个古堡,因为曾经我是这的半个主人。我守护着自己的灵魂。我在等一个人。他曾经说他会回来,我一直等。
初嫁进这个古堡时,魅轻挽我手深情款款。影,以后你就是这的半个主人,我珍惜你犹如珍惜我自己。我笑,为着将来不可预知的快乐和幸福,我充满向往。
魅说这个古堡是他在一次旅行中偶然见到,有到家了的感觉,便买了下来安了家。他说他一直梦想着可以跟心爱的人在此一起共度余生不离不弃,然后就遇见了我。他说影你是上天赐给我的最好的礼物,仿佛我生来的使命,便是与你经历这场美好甜蜜的悲欢。是的他说着美好甜蜜,包括悲和欢。
于是我们之间,有欢乐也有悲伤。终于他如日中天的事业遭来人妒嫉,某日他出差到南亚时,有人闯了进来。我看着来人手里的微型手枪便知,今生的岁月已飞快走完,魅不在我的身边,我将独自上路经历黑暗的地狱,和晨曦破晓般的来生初日。可有过的不舍和牵挂,该交由谁带走?
子弹呼啸过来,时光瞬间凝固。我一下子看到了出生时的桃园,那大片大片的桃花瓣飘落。曾经我在花前月下许愿,期盼自己的白马王子,他骑着白马来迎娶我,我躲在披风下,那是我必生的天地。
一下子,所有消失不见,唯见你冰冷的脸。
我的魂魄一直没有离开古堡,魅没有回来,我没有见到他怎么能安心的走。那个陷害魅的男子,我死后不到一个月便搬进了古堡,他说他收回自己应得的东西,他说魅欠了债便抵了古堡。我微笑。他派杀手杀了我,我便将他装进了冰箱,让他的头一直活着,身体四分五裂。被发现时所有人都吓坏了,于是堡内有鬼的传言一下就流传开来。我从不否认,我清楚的知道这个世界不属于我,我很快就会离开,只是想见的那个人,一直没有等到。
我想魅一定会回来,他说过的。他曾经说影我们以后一起死,你死后第二天我就随你去,我看着你安安的躺着,然后在你身边牵你的手。可他没有回来。
古堡一直没有人居住,曾经被拍卖过,买家来看过后都摇头离开。慢慢的就荒废了,没人敢进来,大家都尽量绕道走。也有好奇的冒险者跑来探险,无意中看见了我,回去后都进了医院。我发誓我不是故意让他们看见的,我无心的。
这天大雨,雨水哗哗作响,我凭窗而立,想起一年多以前,也是大雨,我与魅有些微的争执,互不相让,我跑进雨中伤心落泪,魅撑着伞追出来,搂着我连声道歉,指天发誓再不欺负我。他将我抱进房中,眼里有泪,心疼得眉头紧锁。此后再不与我争吵,特别是雨天。
曾经幸福那么近,转眼走远,一挥手就看不见。
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我大喜,以为是魅回来了,赶出去看时却见一个陌生男子冲进屋里来躲雨,浑身湿透样子有些滑稽。他抖动身子擦雨水的样子,隐隐竟有点像魅。我片刻呆愣。
意识到有陌生气息的到来,我有些不安。这里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人,没有凡尘的打扰,他怎么能随便进来。即使避雨也该跑远些到别的地方,这里阴柔的气息并不适合他,我不喜欢陌生的打扰。
他将自己稍微收拾一下,就开始看四周的陈设环境,边看边点头或是摇头。我在一楼楼梯中间悬浮着,静静的注视他。觉得有些熟悉的东西在慢慢扩散,那种特别的,属于魅的东西,在他身边。
他久久的凝视着墙角的一幅画像,是我和魅结婚时请人画的,我们都很喜欢。他的眼里滚出一颗晶莹的东西,是眼泪?我逐渐迷茫,这个男子,和魅是什么关系?
生死契阔,与子成曰。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他嘴里轻轻吟出的,是曾经魅说给我听的那句诗。魅曾经拥着我轻抚我脸,说着执子之手,与子携老。他说影我们永远在一起。
永远有多远呢?
到我生命尽头。
我们十指纠缠。如今我早已走到生命尽头,可他在哪里?
我爬山涉水穿越天地,我渺视万物甩手四季,只为寻找你。你不在,阳光失色大地迷茫,在何处何地可以看见你,我愿放弃四生轮回,跟随你。
“魅?!”我轻轻呼唤。
那个男子转身迎向我,我惊慌失措。我没让他可以看见我,他是怎么看见的?他缓步走来,我们擦肩而过。他却是穿过我上了楼梯。他真是大胆,楼上是我和魅的天地,如果他无理的推门进去,我将毫不客气的将他甩出去。这样想着,我追上他。
他推开门,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进去,眼神迷茫,逐渐晶莹。他真是个奇怪的男子,我没有排斥他在我身边,他似乎与这古堡非常的契合,这种归家的融洽已超越了我。他好像天生,便是属于这里的,这种感觉愈加强烈。
房间是紫色的,我喜欢的颜色,一直没有变。曾经有人进来又匆匆离开,没有人愿意在这里多呆一刻,更别说变换装饰颜色。这个男子站在门口轻声呼唤:
影,我知道你在这里,出来好吗?
我默默的看着他,搜寻脑中的记忆。他会是谁,曾经我认识的吗?一种属于魅的气息越来越浓的包围了我。
魅,是你吗?
他转身看我,意图伸出手来抚摸。我退后一步看着他的眼睛,陌生的眼眸,熟悉的神情。
我是伊,魅的心脏在我的身体里,我答应他带着他的心回来看你。他说话沉重而缓慢。
魅,他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吗?
是。两个月前的今天,他出了车祸,临走时把心脏捐给了我。他说他唯一的心愿就是回到这个古堡里,告诉他的妻子,不要再等他。他会在某条黑暗的路口等她一起上路,他知道她怕黑。
我的堡垒轰然倒塌。曾经我日思夜念的人,他在我离开这个世界的第二天,依约离开了人世。虽然没有见到,但我仍能感觉他坚定的微笑。
来之前听说你在他离开的头一天就被人暗杀了,虽然你为自己报了仇,但我仍将事情查了个清楚,报告了警局,做了一些魅还没来得及做的事。知道你一定会在这里等他,我带着他的心过来看你。
伊的眼里满是泪水,我走上前拥住他,俯在他胸口听魅的心跳。一下一下的,好熟悉的声音。我听出了他的悲哀和苦痛,他稍显无力的安抚。
影,傻孩子,我们终于依约一起离开,尽管有许多无奈牵挂和不舍。不要怕,黑暗的路上有我牵你的手,我会一直守候,你好好的,凭着仅存的余光来找我。
我牵着伊的手,给他讲魅没有讲完的故事。讲我们真挚的爱情,无比坚定的相守,心澄明净的相惜。讲我千里相随的勇敢,他不辞辛劳的奔走。伊的眼中映出不同的色彩,或开心满足,或失意伤心。他深深的被感染。
你为什么特别喜欢紫色,影?
因为紫色最神秘啊,世间万千无从解释的人事,都可以用紫色去代替说明。就是无解的意思。
黑色不也挺神秘的吗?
黑色太沉重,有时无端会引出邪恶来。这是种极致的颜色,一般人比如我,受用不起。
难怪你的衣服都是紫色的,房间陈设也是。我想魅也喜欢紫色吧?
魅喜欢紫色,只因为我。
我看着伊的笑脸,或许因为魅的心在他身体里,他对我全然没有害怕的神情,仿佛我是他生命的一部分,牵着我的手一直不肯放开。尽管我知道他牵手的感觉,冰冰凉凉的并不好受。
或者我该离开了,魅还在某个地方等我,他一直等一直等,不会离开。可是我多想再回桃园去,去看看曾经生我养我的地方,去看看我的族人,我的父母兄弟姐妹。
伊,我该走了,谢谢你来看我。
你会去找魅吗,你知道他在哪里等你?
不知道。我会先回家去看看我的爸妈,我已经好久没回去了,好想念的。
那我们,以后不能再见面了吗?
应该是的。我们是不同的灵体,不在同一个世界。
我会很想你。
伊眼里的星星点点,犹如魅当年见到我的样子。我抱歉的无力微笑。死亡,会将所有的感情收回。你会记得你最后见到的人的样子,会记得你深爱的人的话语,会记得你牵挂的地方的颜色,唯独,希望忘掉今生悲欢离合刻骨铭心遗憾泪流的爱情。
我离开时伊送我,他微笑,暖暖的。他说你会想念魅的心跳吗,会不会想起曾经来看过你的这个人?我点头。我知道这一离开所有的前尘往事都将烟消云散,仍然点头。他是可爱的,会让我牵挂,也会给祝福。
远远的,我看到古堡起了火,红光满天。我急急的想冲回去救那个叫伊的男子,他那么无辜。他该好好活着的,曾经魅用心救回的男子,因为看望我而惨遭不幸。
我奋力往回跑去,有人在后面使劲拉了我一把。我回头,是伊。我无力的瘫软在地。他已经离开了人世,他和我一样,悬浮在半空。
他微笑。
是我放的火。我想陪你去到你的故乡,陪你去找魅,亲手将你交到他手上。你怕黑,我不放心。我想陪着你走,陪着你忘记,陪着你轮回,或许来世,我们会在一起。
他一脸虔诚。
我无奈的点头。他难道忘了,只有人才会怕黑,而我是幽灵。
因你跨越生死的坚定,我充满感激。相携相依,我们穿越地狱。
达芙妮
发表于 2006-10-27 10:44:32
三道伤痕
高处,风很大……红衣服少女站在不远处,朝他微微笑:“你难道不想我吗?”
豫文急急的回答说:“想,当然想了!”话未说完,整个人扑过去,那少女笑,低
头看看自己的脚。
她一双秀美的红色小鞋漂浮在半空中:“这里,是山顶啊,你怎么这么傻,难道那
天的事情,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豫文没有回答,因为已经踩空,掉下山崖。
一
他梦中醒来,又是一身冷汗。
“为什么要做这么莫名其妙的梦呢?”自言自语,接着起身去厕所。瞥一眼夜光闹
钟,才半夜一点多钟,豫文叹气,近来这个梦变本加厉的折腾起来。
不如明天找个师父看看,别是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接着躺在床上,他这样想
,闭上眼睛。
一秒、两秒,他把眼睁开。
睡不着了,怎么会睡不着了!他是从来不会失眠的。
而且……什么声音?有人在哭!豫文很想依照每次受到这样的惊吓一样用被子蒙上
头,狠狠的睡去,可是这回不灵,很久,他还是能听到那哭声,清楚的往耳朵里灌。
算了,他火气上来,把被子一掀,下了地,朝有哭声的地方窜过去。
“你……”
隔壁房间的角落,那个红衣服的少女蜷曲着身子,悲切的哭着。豫文愣了,不知道
该怎么做,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仅仅在又一个恶梦里。
“你不要哭了……”他刚刚开口,少女抬起头来,雪白一张脸,额头上鸡蛋大一个
窟窿汪汪的滴着血。
这张脸……巨大的恐惧袭击了豫文,他大叫一声然后不费吹灰之力的倒下,从此人
世不知。
雪白……一片,我在医院吗?他这么想着,看到一张嬉皮笑脸。“哥,你怎么这么
不小心,在自己屋里还会摔倒,幸亏我那天早上灵机一动去看你,否则你不早挂了。”
弟弟阿风依旧是阳光着脸,说:“得,别起来,妈叫我监督你直到好了为止。”
豫文在心里想,我是谁?
我叫豫文,是个外企公司的职员,今年二十六了。除此以外呢?弟弟,家里人……
还有……
阿风还喋喋不休的说:“……哥,妈一直在担心你啊,我说,你有点问题了,这么
多年连个女朋友都不找,还莫名其妙非得一个人租间两室一厅的房子。我要过去住你还
不让,你是不是头大啊?”
豫文已经扶着墙自己站起来,窗外是一树又一树的新绿,他一回头,肩膀后面是弟
弟的尖下巴:“看什么呢,哥?”
“春天来了。”豫文慢慢,而且无比认真的说。
二
玉亭把头发梳的高高,对着餐厅的玻璃好好照一番,如此这般,她定下心,这次一
定要把那个死鬼解决了。
慈云寺,大殿门口。
“师父,你一定要帮我解决了。”
和尚开始双手合十,后来不耐烦了,头摇得好像波浪鼓:“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
根本不会捉鬼。”
“和尚怎么能不会捉鬼呢!你不要见死不救!你要是不帮我我就不走了。”
和尚被缠的无法可施,道:“女施主,魔由心生,只要你心中无鬼,是绝对不会有
事的。”
“你在变着法儿骂我是不是?你一个出家人,怎么……怎么……”和尚见她说到一
半,忽然住口,两只眼睛睁的贼大,不知道盯着自己身后什么地方。“阿弥陀佛。”念
了一声,趁机溜之乎也了。
剩下玉亭,傻呵呵的笑着,盯着刚进寺院的一个年轻人。
“恰恰正好是我梦中情人的形象啊。”她自语道,“我得过去瞧瞧。”
豫文本来从不拜佛,不过最近奇异的事情出的太多,便来寺院看看。在这香烟袅袅
的慈云寺,他感觉自己出奇的平静。
很久,没有这么静了,他深吸一口气,真恨不得永远留在这里。不过不可能,手机
响了,他边走边接。
“好,这个事情我知道了,跟他约在……下礼拜一吧,就这样。我下午赶回公司去
,你先顶着。”
挂了,他摇头苦笑,为了那个不牢靠的饭碗,真是一时都不得轻闲啊。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被人观察上了。
玉亭盯了她心目中的“帅哥”很久,还是不能鼓足勇气过去搭讪,怎么办呢?正无
计可施,无意中瞅见大殿柱子后面,露出一片瀑布一样的长发。
看上去好像某个女孩,也在那里姿势暧昧的窥视。
呵呵,有战友了,她高兴的过去,打算拍拍她肩膀,交流一下,毕竟女孩子之间比
较好说话。大咧咧过去,一句“你好”到了嘴边,却愣住了。
不折不扣的愣住了,柱子后面没有女孩,但是……有一头长发。
一头飘在空中的长发,乌黑并且顺滑,如果长在哪个女孩头上,都是一件令人羡慕
的事,可是令人遗憾的是,谁也没有。那头发就在空中飘着,肆无忌惮的飘着,直到最
后,玉亭感觉自己的双手正抚摸着那水一样的头发,发稍从自己的肩膀上洒下来。
“啊!”她吓得坐到地上,周围的游客被惊动了,有一对老夫妇过来关心的问她怎
么了。
“头发,头发!”
老太太爱怜的说:“你的头发真好啊,姑娘,一定是十分爱惜吧。”
好?玉亭经常觉得自己的头发发黄,发质也不见得好,不过现在,她再摸一摸,从
头上垂下来的发,真是好的不得了了。
她暗叫一声苦,明白是刚才那鬼头发长到了自己的头上了。
怎么办啊,怎么办?已经有个大麻烦了,现在又添了更大的麻烦!她完全不顾形象
的咬着嘴唇,十根手指掐到头皮上……接着,好像做梦一样,看了好久的那个帅哥蹦到
她面前来,关切道:“你没有事吧?”
这个有点不好意思了,看其他人的目光,都以为自己跟他是一对儿吧,不能这么没
尊严的,玉亭心里说,不过脸上已经傻乎乎的笑开了,人家来扶她,她就趁机站起来,
人家跟她说话,也只是怯怯的什么都答应。
豫文没见过这么傻乎乎的女孩,而且好像早就认识他似的总含着笑。
刚才听见尖叫的时候,望过去只是看到了她那一头长发,那头发看上去,让他有一
种软软的感觉,好像那发稍曾经千百次掠过脸颊的熟悉。
不自禁的过去,扶她,却在对方的脸上看出了陌生。
也没什么,请她吃饭吧,他对自己说,因为跟她在一起的感觉,很温馨啊。那边玉
亭的脸早像个小苹果一样,暗地里掐掐自己,对自己说不是做梦。
嗯……对,不是做梦,要勇敢些。
这样的认识了,是福还是祸呢?
三
公共电话亭,阿风用自以为很潇洒的拎着听筒。
“……对,妈,那个告诉你一个爆炸性消息,我哥恋爱了!……我说真的,别激动
啊,他可真是有眼光啊,我那个未来的嫂子长得真是漂亮,尤其是一头长发,都能去做
广告了。”
他身后,过了一条街,落地的玻璃窗里面,豫文正跟玉亭对坐着吃西餐。“瞧瞧你
的傻样。”豫文笑道:“吃的像个小花猫一样。”
玉亭愣呆呆。
“你怎么了?”豫文在她眼前晃了晃。
玉亭笑,露出只有一只的酒窝:“没什么,第一次看你这么开心的笑。”
“难道我以前没笑过?不会吧,没想到你这么缺乏发现美的眼睛。”
玉亭道:“你以前也笑,不过从来不是开心的笑啊。”
豫文刮一下她鼻子:“你是不是想启发我,是你给我带来了快乐啊,小迷糊,吃完
没有?电影快开演了。”
两人付了帐相拥而去,完全没注意餐厅角落里还有一对男女,一直静静瞅着他们的
背影消失。
“你看见了?那是咱们班的豫文啊!还带着一个女朋友。”女的说,声音低低的。
男的道:“我认出来了,那个女的长的瞒漂亮,这小子有眼光。”
女的道:“他一向是有眼光啊,像以前林佩……”
电影院里,大屏幕上一部悲惨的爱情剧,玉亭哭得一塌糊涂,偏偏不承认。豫文握
着她手,哭笑不得道:“你没哭?我的袖子已经没的看了。”
身边玉亭忽然不哭了,脑袋歪在他肩膀上。
丝丝的长发滑下来,痒痒的……豫文含笑转过头,屏幕照过来的闪光下玉亭赫然也
在看着他,一对眼睛乌黑滚圆,有血滴下来。
“你……”豫文愕然,再一看,玉亭五官已经全变了,额头上那个斗大的伤口,那
么的似曾相识,还有头发,软软的……
玉亭开口了,声音有点嘶哑:“你难道不想我吗?”
豫文火燎了一样甩开她的手,玉亭的指甲不知何时变得又尖又长,他只觉得手背一
疼,再看多了个血红的抓痕。“你倒底怎么了?”他怒道,站起身,直弄得后面的小青
年大声骂街。
玉亭,此时没了声音,倒在座位上,头发遮住了脸。
豫文瞅着她,一时间视线和脑子里只有她,有什么不对劲,他对自己说,不过不能
丢下她不管啊。“玉亭!”他拦腰一抄,把她抱了出去。
厨房,玉亭在忙,炒菜,嘴里哼着歌。
“盐……盐没有了!”她熟练的打开左上角的柜子,一个男人的头颅探出来,不怀
好意的笑着说:“做饭呢?好香,你好久没在家做饭了。”
玉亭白他一眼,道:“你少废话,把盐给我。”
男人的头缩进柜子,不一会儿嘴里叼着调料瓶子出来,玉亭拿了瓶子接着忙,男人
的头便一跳到灶台旁边的桌面上,盯着她。
“谁这么有口福啊?是刚才那个男的?”
玉亭想起刚才自告奋勇去买主食的豫文,就是一笑,说:“是啊,他是我男朋友,
你别乱来啊。”
男人的头一皱眉:“他知道我的事情吗?”
玉亭板着脸道:“有必要吗?你算老几?”
“我?我这么告诉他,说我叫张真,是前年刚刚死在这间屋子里的房客,玉亭小姐
的男友。”
男人头说着说着尖叫一声,因为玉亭狠狠的给了他一锅底。
“我告诉过你少废话,我不知道上辈子倒了什么霉,竟然租了这么一间倒霉的房子
,怪不得当初谈假期这么便宜,因为这里死了你这么一个家伙!你死了就死了,非得阴
魂不散,还缠着我。”
张真一个脑袋滚来滚去,喊着:“死了也不是我的错,如果我活着一定会追你,让
你当我的女朋友的!虽然现在晚了点儿,可也不错,我还剩下一颗头呢,你瞧瞧,我够
不够帅?”
玉亭一脚把他踢到角落里,说:“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别再缠着我!”
张真碰到墙上,头一下子破了,腐败的脑浆滴下来,眼珠子变得鲜红,声音也改成
了嘶哑:“玉亭,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玉亭看那样子,心里怕了,但是有股力气让自己毫不犹豫的说:“你少废话,别来
惹我!” 怎么会这样呢?胆子大了,还是……门响,是豫文回来了。玉亭不再思考,毫不犹
豫的跑过去,就要投入他怀里,冷不防豫文身后闪了个瘦小的人影出来。
豫文介绍说:“这是我的老同学,刚才在街上碰见的,一起吃饭吧。”
玉亭答应了,虽然有点失望,不过……“他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她这么想着,
回厨房整理菜肴。
剩下豫文和莫灵脑袋凑到一起。“你看到了吗?她有什么不对劲吗?”莫灵摇头说
:“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这间屋子……”
豫文吓一跳,道:“怎么了?这间屋子有问题吗?”
莫灵点头道:“没错,这间屋子里阴气很重,一定死过人,而且到现在阴气还没有
退,八成是还有个厉鬼。”
豫文道:“我说怎么那么不对劲呢,幸亏今天碰到了你。咱们可是老同学,你一定
要帮帮我女朋友。”
莫灵又点头,刚要从兜里掏什么东西,玉亭突然跑回来。
她头发乱蓬蓬,瞪着眼睛冲莫灵吼:“你给我滚出去,我跟豫文的事情犯不着你来
插手!”
莫灵站起来,冷静的说:“我不打算管你们的事,是豫文叫我来做客的。”
玉亭双手抓到头发里,晃悠着脑袋道:“你别当我是傻子,你想做些什么我能不知
道吗?”豫文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觉得天忽然阴下来。
整个屋子笼罩在一种骇人的气氛中,玉亭一挥手,所有东西都朝莫灵飞过去。
莫灵手里捏个法决,中指一弹,空中的东西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这次是你自寻死路。”他说,从怀里掏出一把银光闪闪的小宝剑,嘴里振振有辞
……豫文看见宝剑忽然飞起一圈,贯穿了玉亭的身体。
玉亭一阵惨叫,双手在空中乱抓,有一次抓到了自己的头发,头发连着头皮呼一下
掉落在地,马上有生命一般飘起。
再看玉亭倒下没有了声音。
只有头发静悄悄的跟莫灵对着。
莫灵将宝剑一挥,在空中拖出长长一条线,头发发出哀嚎,底下隐约的出现了一张
女孩的脸:“不要杀我!”
莫灵道:“你已经死了,还怕什么?况且我已经给你讲过,你是自找的。”刚要挥
剑过去,那头发叫道:“别杀我,阿莫别杀我!”
“阿莫?你怎么知道我这个名字的?”莫灵十二万分的好奇起来,定睛一看,吃惊
不小:“你……你是林佩?”
旁边的豫文听到这个名字,好像被雷霹了一般,过去扯住莫灵道:“阿莫,你再说
一遍,她是谁?”
头发的主人淡淡的影子挪了挪,哀怨的瞅着他说:“我是林佩,林佩啊。”
飘飘长发,红衣少女,夜半哭声,还有电影院里的事情……豫文想起一直追踪他的
女鬼,可不知怎的忽然有一种好像不同于恐惧的死心裂肺的感觉。“你是谁?为什么要
缠着我?”
女鬼笑,惨然的笑。
“你不认识我,哈哈哈哈,你竟然不认识我。那么以前的事情你全忘了?在学校里
的事情,我们的事情,你竟然全忘了?”
豫文抱着脑袋,面前的一切开始扭曲,好像过了水的信纸,本来的字迹那么熟悉,
却一行也辨不出……
莫灵道:“你不要再想了,那不是什么好事。”
女鬼道:“不是什么好事?阿莫,我们也是同学啊,你这样对我,过意的去吗?”
莫灵冷冷道:“你已经死了,况且我是个天师,本职就是捉鬼。现在不杀你已经是
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你不要再纠缠豫文,快些去吧。”
豫文差不多已经头疼的没了思维,嘴里跟着念道:“不要纠缠,快……些去吧。”
女鬼听了大吼一声,本来秀丽的双眸红通通一片,扑上来照着豫文就是一爪子。莫灵见
机快,拉着豫文躲开了最厉害的攻势。
但是豫文还是大叫疼痛,再一看手背上紧挨着电影院里被抓的伤口,又添了第二道
伤痕。
皮外翻着,鲜血淋淋,这道伤口更深些,豫文疼得不住呻吟。
为什么如此疼痛,痛彻心肺?
四
阿风在医院门口的电话亭里。
“没事的妈,哥绝对没事,对……对,他有个老同学在照顾他,人家真是好的没话
说了。他女朋友?已经出院了。……嗯,妈,有些事情不好说啊,我觉得哥的毛病不在
身体啊,咱们不是一直觉得他上大学的时候有别的事情瞒着我们吗,我看是真的……没
有,他同学也不肯说,不过我看那是个好人,他说不定能帮上哥……”
后面,医院大楼,三楼,玻璃窗里,豫文茫然的双眼,不带一丝光芒。
莫灵在他身后,有点愤怒的说:“发呆,发呆,就知道发呆!我告诉你从这里跳下
去死不了,顶多只能致残。”
豫文猛然回过头来,说:“你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我想起来了。”
莫灵道:“你想起什么来了?”
豫文道:“关于林佩,你跟我的同学林佩,也是我的女朋友……”
“咱们是一个班的,她是那么漂亮,可爱,又会弹琵琶。从开学第一天我就对她一
见钟情,那时候很多人喜欢她,我知道你也是,咱们还打了一个赌。”
莫灵道:“对,同时约她,星期一晚上六点学校喷水池边。让她不得不至少拒绝一
个人,那个被拒绝的人,一定要退出。结果她选择了你。”
豫文道:“我记得了,她那天穿着最喜欢的红色裙子,一头长发,好像那天晚上的
风一样,让我醉倒了,从此开始谈恋爱,一直到快要毕业,她千方百计的在这个城市里
找到工作,为了和我在一起。我也答应,要在那个星期日把她介绍给我妈妈。”
莫灵朝窗外看一眼,说:“你弟弟好像还不知道她的事情。”
豫文道:“是,我本来想给他们一个惊喜,所以没有把关于林佩的事情告诉家里人
一丝一毫。那个星期六……我们去爬山。”
莫灵忽然窜过去,紧盯着他问:“那天倒底发生了什么,嗯?为什么你一个人回来
,林佩却被人抬回来?她怎么会掉下山崖的?是事故吗?告诉我,是事故吗?”
豫文摸摸手上的两道伤口,说:“看的出你到现在还是很挂心她啊,我告诉你吧,
那不是事故,林佩,是被我推下去的。”
莫灵仔细瞧着他表情,说:“我不信。”
豫文道:“你不信也得信了,那天我们专捡险路爬上了山顶,那个山顶好高,不过
只是一块光秃秃的土地罢了,风很大,吹着她的头发。她问我为什么不把她的事情告诉
家里人,我说是因为情况还不稳定,她说:”还有什么不稳定?难道要等到我们分手了
,你情况才算稳定吗?‘我说她胡搅蛮缠,她生气了,打我,我就一闪,顺手一推,那
块地方很窄,而且没有栏杆,她就掉下去了。“
莫灵一直看着他,说:“嗯。”
豫文道:“山,我说了很高,被很多树丛挡住,望不见底下。”
“嗯。”
豫文道:“你记得她总是把手指甲留的很长吧?说是弹琵琶的时候方便。她快要掉
下去的时候,就来拉我的手,我把手甩开,她的指甲划到了我的手臂,划出了三道伤口
。”
莫灵道:“我记得那时候你手上的三道伤痕。”
豫文道:“对,她掉下去以后,我就下山去找她,找了很久没有找到,拜托附近的
村民,大家一起找,第二天才在一块岩石边上发现了她,已经死了好久,僵硬着。我抱
起她的上半身看,她头上有好大一个血乎乎的洞,大概是掉下来的时候磕在哪一块尖石
头上了。”
莫灵摇头道:“这些我不知道,你也没有说过。那天你一个人回来,跟我们说了一
句:”林佩死了。‘就倒在床上,我们开始挺担心,可是你只是睡着了,接着是没日没
夜的睡,每天只起来一次吃一点东西,然后接着趴在床上。这样连着一个月,连林佩的
追悼会都没有参加,我们都以为你疯了,商量着把你送去医院看看。结果还没这么办,
你就好了。我记得那天我一个人回宿舍看你,发现你醒着,洗了澡,刮了胡子,穿的干
干净净在啃武侠小说。我问你:“没有事了?’你说:”没,我还能有什么事?‘我也
不好说什么,大家都想你一定很伤心,平时也不在你面前提起林佩的事情。“
豫文道:“我不记得,那时候就算你们提到她,我也是不记得吧。”
莫灵道:“林佩的爸妈来领她的东西那天,看见你,骂你没良心,辜负了他们的女
儿,你竟然睁大眼睛,看看他们又看看我们,问了一句:”林佩是谁?他们认错人了吧
,靠,老子哪里有什么女朋友。‘“
豫文平静的说:“没错,我是那样的人,我杀了林佩,还把这件事忘了。她现在回
来了,来找我了,阿莫,还是兄弟的话你就别插手这件事。”他把手举起来,手背朝前
:“你看看,那次以后我的手渐渐好了,伤口结疤,脱落,到最后连痕迹也没有留下。
现在怎么样?她回来了,她会把伤口一道一道还给我,等到第三道伤痕也出现了,我就
把这条命还给她。”
莫灵没有说话,他接着道:“你也恨我吧?我的确是自找,那天在山上,我本来可
以拉住她,却任凭她掉下去,我杀了她!你明白吗?她不是这里的人,帮她找工作也让
我烦的不成,有时候就想,如果她死了,如果没有她这个人,一切都没有,也挺不错。
”
莫灵站起来,退后,说:“你比谁都知道她是个多么好的女孩。”
豫文道:“我知道,一直以来我觉得自己很幸福。不过你知道,幸福的感觉其实是
不真实的,不能留住什么的。我在幸福的时候经常想,如果我不幸,如果失去她,我成
为一个悲剧人物,也是个很美丽的事情。后来我就真的这么做了,美梦成真了,哈哈…
…哈。”
他说着说着泪流满面,好像肚子被打了一拳一样蹲下去。
莫灵其实没有打他:“你这么想过?”
“我是这么想,所以我杀了她,然后把她彻底忘了。”
莫灵低头看他抱着脑袋的样子,接着毫不犹豫的打开门出去了。
五
玉亭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今天在医院豫文不肯见他,并且叫弟弟跟她说分手。
“上帝啊,是不是我太幸福了,你就要嫉妒?”走在回家的路上,她仰头看看天,
“豫文,他是爱我的,跟他在一起的感觉那么真实,我不相信他会这么狠心。”
一定,有什么苦衷吧?
也不一定,说不定他从头到尾就是个花花公子……这念头像毒蛇一样刚咬了她一口
,就被她掐住了七寸:不对,如果那样他自己亲自跟我说分手也无妨,他不肯见我就是
因为有苦衷,怕自己改变主意。
心里另一个自己冷笑着又说:“你言情片看多了吧,他不想亲自跟你说无非是怕麻
烦而已。”
天呐,她受不了这最后一根稻草的打击了,瘫在地上。
面前红红的东西……她猛然清醒起来,面前怎么会有红的东西?咳咳,这么的腥臭
,天呐,捂着鼻子她想逃跑,不过身后的门怎么也打不开啊。还有这是在哪里?玉亭感
觉自己快要窒息,听见有个声音在背后道:“玉亭……玉亭……来陪你的老公吧。”
是张真的声音,现在这种气氛下如果让她看见那颗丑陋的头颅一定会疯掉的。“不
要!”她用劲全力敲着那扇门,直拍到手掌出血也全然不觉。
“放过我吧,放过我吧!”她带着哭腔喊。
后面有咚、咚的声音,张真在说:“你怎么不回过头来,看看我啊?我费劲心思才
把这里恢复成这个模样,我被杀时候的样子啊,你看看!那天我的头‘嗖’的一下子掉
了,滚到桌子底下去,血留了一地,不过没人发现。直到过了好几天,楼下的房客发现
天花板上有腥臭的液体渗下来,上来敲门没反应,才报了警……你想想他们发现我的时
候是什么模样,你不想看看吗?”
玉亭泣不成声,嗓子里干干的,哑着说:“不、不!你为什么偏偏要找我?”
张真的脑袋咬着她的裙子,晃悠起来,冰冷的头颅撞击着玉亭的小腿,一下……一
下……玉亭要发疯了……
“为什么?因为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啊!因为我想不起来谁杀了我的!所以我
只能留在这里,我寂寞啊,寂寞啊,你就住进来了,你是老天爷给我安排的老婆啊,你
应该也死在这里陪我才是。”
玉亭抓着门,瞥见墙角的扫帚,抄起来向身后打:“我不怕你!我不怕你!”发稍
咬在嘴里,咸咸的,想必是沾上了自己的眼泪,老天爷啊!
张真在后面嗷嗷直叫,却毫无罢手的意思。
“你回过头来啊……”
这声音忽然慢下来,有了浓浓诱惑的味道。玉亭骂着,恨着,怕着,却忍不住要回
头去,刚回了一半,疾风接着一个嘴巴过来,把她结结实实的打了回去。
如水的黑发扫过肩膀……不是自己的头发,她认识到,打她的是头发的主人,一个
姑娘。
“你不要命了?”那姑娘说。
后面是张真的声音:“你是谁?呵呵……记得了,是叫做林佩的女鬼。”
玉亭额头靠着门,再不敢回头,哆嗦着。女鬼……
听见林佩咯咯的笑声:“不错,你记性倒好,阿莫对付我的时候,缩在桌子底下的
小鬼!”
张真道:“没错啊,幸亏那个天师没发现我。”
林佩还在笑,说:“就算没发现,你也不能再呆下去了。”
张真的头咕咚一下滚到地上去,玉亭腿一哆嗦,坐到地上。
“你?你有什么本事?难不成你要嫁给我?娶两个老婆,哈哈,我比做人的时候还
要风光啊。”
林佩说:“想我嫁给你?你梦做的不错啊,你难道不想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吗?”
张真迟疑道:“难道你知道?你……”
玉亭听到后面啪的一声,好像鞭子破空而至,门上立时出现一道口子。
林佩在说:“这个你不记得?你的头怎么掉的?”
张真哇哇大叫:“我记得了,你这个女鬼,你的指甲好锋利,你抓断了我的脖子!
是你!你杀了我,为什么?咱们无怨无仇……”
林佩道:“无怨无仇?你不记得我?……你不是很喜欢爬山吗?”
张真停了一会儿,说:“你……啊,是山顶上那个姑娘?”
林佩冷笑道:“还记得,是你害死我的!”
张真道:“我害死你?我只不过是占了你一点便宜……”
林佩道:“是吗?那天我和我男朋友刚爬上山顶,你过来说话,本以为是要问路,
谁知道你把手往我胸口一推,撒腿就跑。”
张真咳了两声道:“我占了你便宜,那也不至于死吧?”
林佩狠狠道:“不至于?你难道不记得我后面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就是山崖?你把我
推下去了!”
张真沉默,林佩又说:“你做了坏事,回家睡大觉,居然也不看看新闻,看看我头
破血流的样子?”
张真道:“我怎么知道,那天我又被个女人甩了,就去爬山,快到山顶看见你们两
个,男的挺俊,女的又漂亮,最可恨的是你们两个看起来那么好,我生气,我嫉妒,脑
子里一闪念头,过去摸了你胸口一把,掉头就跑。后来的事情我怎么知道!我跑过一段
再回头,山上已经没有人了啊。”
林佩道:“没有人?怎么可能没有人,是他趴在地上拉我你看不清!山顶上那么滑
,什么都没有,他也差点跟我一起掉下去!这,都是因为你!”
张真叫起来:“我从来没想到会杀人!不是我!我莫名其妙死了这么久,都没有敢
真正杀一个人,今天好不容易想杀玉亭来陪我,是因为我太寂寞了啊!你以为被关在这
个屋子里,不知道何时才能出去的滋味好受吗?”
林佩嗯一声,说:“我知道了,你受的惩罚够多了,现在我把真相告诉你了,继续
呆在这里还是马上走,你可以自己选择了。”
张真的声音里透出一丝兴奋:“真的?我可以走了?我以前试过很多次,都不能离
开这个屋子。”
林佩说:“现在不同,你被惩罚的够了,而且我现在愿意放你走了,你再试试。”
玉亭听见身后有窗子打开的声音,接着是无数次听过的张真脑袋的咚咚声,不过这
次不是越来越近,而是越来越远,最后的一声最远,然后完全听不见。
“他走了!”
“啊?”玉亭听出林佩就在自己脖子后面,呼着丝丝凉气。
“你……你……”
“我是豫文大学时代的女朋友,刚才的你也听见了?我从山顶上摔下去,死了,豫
文好像那时候受了刺激。”
玉亭听出林佩声音里没有恶意,胆子回来了一点——她本来就是个胆子不小的女孩
,否则也不会忍受张真的脑袋这么久了——“所以你后来缠着他?”
林佩道:“没有,我虽然很想他,一直在关心着他,不过从来没有缠过他。他一直
恶梦里见到的,幻觉中见到的红衣服的我,都是他自己想象出来的。”
“那么慈云寺里……”
林佩道:“我本来是打算去投胎的,可是我真的不放心,那天躲在柱子后面,我看
出他实际上根本不能摆脱那次事情造成的伤害,我好希望他能够走出阴影,重新开始生
活。所以我利用了你。”
想起在柱子后面忽然披在自己身上的长发……玉亭气愤起来,说:“你附在我身上
,用你的令人难忘的长发吸引豫文的目光,让他注意我?这不是变相的让他想起你,让
他受伤害吗?”
“你本来不是也想跟他在一起吗?”林佩说:“我成全你有什么错呢?”
玉亭想,拼命的回想头发跟随自己以后发生的事情,虽然很快乐,不过总好像缺了
点什么,对了,是这样的!
“你真的是在成全我吗?其实你是想利用自己对他的影响,带走他吧?”
林佩越来越近了,头发的香味,那么浓。
“你真的很聪明,不错,我是想带走他了。虽然一开始我想的只是成全你们,但是
很快我就发现他根本爱的不是你,还是我。他那么爱我,留在人世间的后半生一定不会
快乐,还不如我带走他,这样对大家都好。”
玉亭感觉自己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后面的鬼再可怕,也不管了,举着扫帚回过身
去,对着林佩喊:“你真的爱他吗?爱一个人要让他过的好!”
林佩幽幽的脸看上去美丽无比,淡淡的笑着说:“以前我也这么想,不过他没有了
我还会过得好吗?两个人相爱是自己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来插手。我利用了你,对不起
,不过我也帮你赶走了那个头,咱们互不相欠。现在我要去带走他了,从哪里开始,就
从哪里结束。”
林佩的形象一点一点消失,最后不见的,是那完美的黑发。
玉亭等到那黑发不见,才恢复了一点真实的感觉,看到自己举着的扫帚,接着,是
自己肩头稻草一样的发稍。
满手血泡,不记得疼,只是扶着自己的头发。
“这才是我的头发,我的头发本来就是这样。她说得对啊,我比不上她,怎么会带
给豫文快乐……”
想着想着,玉亭哭了。
可是我是真的爱他啊,我应该在乎这些吗?
六
莫灵看着街头一对对男女,不知道自己的思维是不是打了节。
“因为太幸福……豫文那家伙是不是疯了……他的话,他说话的样子……他讲的事
情……还有我,我是不是还爱着林佩……太遥远了……”
好像看见对面马路上,那个自己学生时代的梦中情人,披着那令人迷醉的黑发跑过
来……
如果不把她在那一天就让给豫文,而是自己努力再去追一下,会不会不同?咳,都
是瞎掰,难道我就一定能带给她幸福吗?
莫灵正想着,女孩跑到面前了,摇晃着他的胳臂,毫无矜持。
这么枯黄的头发,不是林佩。他清醒过来。
“我不是林佩!”没错,是豫文的现任女友玉亭,不过我怎么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
?莫灵满心疑惑。
“你是林佩和豫文的同学,你知道林佩是在哪座山上出的事吧?”
莫灵点头。
“终于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你了……我就知道我一定有办法的……她说过从哪里开
始就从哪里结束……一定是那里!”玉亭差点喜极而泣,“快带我去那里!去那个林佩
掉下去的山头,去救豫文啊。”
“可是我答应过……”
玉亭不再听他说:“没时间了!”伸手拦过一辆出租,推着莫灵就钻进去了。
“见死不救是王八蛋!”她恶狠狠道,莫灵哑口无言。
山顶,风很大,豫文眼前的头发垂下来,又被吹得几乎挡住了眼睛。
“小佩,你在哪里?我知道你会来带我走的,我欠你一条命。”
红裙子的林佩出现在他眼前,悬浮在空中,一双秀美的小脚下面,是深不见底的山
涧。
豫文笑了:“带我走吧,我对不起你。”
林佩尖尖的下巴点了一点,就要来牵他的手。
“不要!”
豫文听见了这声大吼,吃惊不小,朝后面的山路望。玉亭雪白的裙子闪着,后面是
莫灵气喘吁吁的追。
玉亭跑得实在快,转眼已经到了面前,扯住豫文的那只手,喘了半天才说出来:“
你不要……跟她走,你没有……对不起她……那次的事情……是……是意外。”
豫文本来显出一丝温柔的脸决然道:“你不懂,是我把她推下去的。”
林佩也吃惊道:“不,豫文,不是那样……难道你不是全都记起来了?”
“我记起来的,是我们吵架,我把你推了下去,我对不起你。”
“是你推的我?你清楚记得吗?”
豫文头又疼起来,痛苦道:“不……不……我不是很清楚记得,不过我对不起你,
真的是对不起你啊,如果不是我你不会死,这是真的啊。”
玉亭看他太痛苦,忍不住想抱住他,冷不防豫文身子一转,让她抓了个空,身子一
转,脚下一滑,失去了重心。
“啊——”
玉亭以为这下自己完了,眼前漆黑一片,一瞬间觉得手指尖一暖,睁眼再看,是豫
文的右手抓住了自己的左手。
“不要……抓紧……”他在说。
豫文……玉亭心里一暖,却发觉自己在大喊:“放手啊,放手啊!”
豫文,这不是我喊的!她想告诉他,但是说不出口。不过欣慰的听见豫文在说:“
这不是玉亭说的话,小佩,你不是想我跟你一起去吗?让玉亭平安的上来之后,我跟你
跳下去就是了。”
林佩在玉亭身体里大叫:“可是你不记得那天了,你不记得那天就是不记得我,我
不要你不记得我!”
“记不记得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一定要跟你走的,因为我对不起你啊,这感觉像烙
印一样刻在我脑子里,这么多年都没有消失过啊。”
林佩愣住了,说:“为什么?我要带走你是因为你爱我,不是因为你对不起我啊,
再说你为什么一直要这么想?那天根本不是你的错!”
玉亭清醒的知道林佩在她的身体里,她看见自己的右手抬起来,指甲一下子变得长
而尖利,狠狠向正在抓住自己的豫文的手背挠去。
血,热乎乎的血滴到她脸上,玉亭想哭,可一切都不由自主。
“这就是那天的真相啊。”林佩说。
豫文的手上,第三道伤痕触目惊心的留着血,皮开肉绽,深可见骨。
风吹得山下的植物哗啦啦响,空中隐约有哭声,林佩的声音说:“那天就是这样啊
,你难道不记得了?我被那个家伙非礼,不小心掉了下去,你抓着我,可是这里太滑,
根本没有可以借力的东西,你死不放手,眼看着你将要和我一起掉下深渊,我不甘心,
我不想要你死!真的,当时我唯一的念头就是让你活下去,所以我用自己的指甲在你的
手背上狠狠的抓出来三道伤口……”
一滴……一滴……鲜血顺着玉亭的脸颊往下淌,淌到她雪白的裙子上……她现在几
乎什么也不想了。
“放开我……”潜意识里,她听到自己心底的声音:“放开我啊豫文,我想要你活
下去!是的,我也想要你活下去……林佩是对的……”
空中,透明澄清的一滴眼泪落下,玉亭抬头,看见豫文的双眼。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小佩,我知道你为了我好……”他说,抓住玉亭的那只
手更加的紧了:“不过你知道吗?那天你抓破我的手,让我因为疼痛放开了你,看着你
摔下去,我真的好像万箭穿心一样。从此我再也不能原谅自己!你为了我好,可以给我
三道伤痕,我也一样,就算你再怎么伤害我,还是不能放手的啊!”
“可是我放开你了……”玉亭听见豫文说:“我放开你了小佩,从那以后我就开始
了无休止的自责,把自己想成杀害你的凶手。你是为了我死的,我欠你一条命!”
玉亭感觉自己麻木的四肢又有了清醒的疼痛的感觉,林佩悲伤的声音在耳边久久回
响着:“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你一直为了放开我的手折磨自己……有了自己是凶
手的想象……”
“我给你三道伤痕是因为爱你,想带你走也是因为爱你。没想到你是因为内疚才要
赔我一条命。”
在豫文的眼里林佩的形象越来越飘忽。
“不是,小佩,我是爱你的。”
林佩道:“我相信,我相信,不过你现在爱的是她,不是吗?我不怪你,我其实应
该高兴才对。命运终于让你再有了这次机会,让你不会为了放手再自责下去……”
她升上来,抬起头,轻吻了一下豫文满是泪水的脸颊。
“好了……一切都过去了……”
结局
莫灵爬上来的时候看见豫文正飞快的滑下去,他毫不犹豫的抓住了他:“坚持住!
”他喊着,豫文好像也从某种状态中醒过来了,两个大男人连拉带拽,终于把玉亭弄了
上来。
“太好了!”莫灵大口喘着粗气,看着抱在一起的豫文和玉亭。
“虽然还搞不清楚状况,不过我知道我只有羡慕的份了。”
回去的车上,豫文感激的说:“谢谢你了阿莫,我现在全好了。”
莫灵回味着刚才玉亭讲的事情,说:“你能走出阴影就好了,要向前看,否则你根
本没办法真实的生活。”
玉亭本来看着窗外出神,这时候说:“有道理,不过我没想这么多。豫文,我当时
只知道我爱你,别的我不管了。本来我以为自己很有自尊,现在才终于明白,爱一个人
什么都可以不在乎,我甚至可以不在乎你是否爱我。”
豫文爱怜的看着她,抚一下她枯草一样的头发。
“我好了,真的全好了。我爱你。”
“真的?你可不可以多说几遍?”
“当然可以,不过你可不可以先坐起来?你已经在我怀里呆了一个钟头了,我不是
不想抱你,我只是怕这样下去我这只手要废了。”
……
一年后,豫文的婚礼。
阿风举着酒杯,慷慨激昂的道:“为了我哥和嫂子幸福的将来,我干了!”
“你别喝太多啊,这么沉你哥背不动你的。”玉亭笑颜如花。
她脑后是盘得精巧的一头乌黑长发,上面一支金色发簪光彩夺目。
豫文笑盈盈的瞧着自己的新娘子,在桌下牵着她的手。
他手背上那三道伤痕还很清楚,不过看上去一点也不严重,更像一种美丽的纹身。
这是小佩的礼物吧。
两人早有默契,相视而笑,心照不宣。
达芙妮
发表于 2006-10-27 10:45:47
恶梦
第一部分
这是一个现代化的大都市,人人都为钱而拼命工作,早上上班,晚上下班,回家吃饭、洗澡、睡觉,这就是地产经纪陈明这三年来的生活。
今晚他又迟下班了,不知为何,这几天陈明总是心神不定,有种莫名的惊恐感,在上班工作时总是感觉似乎有双眼睛在监视他,但他又发现看不到是谁监视他,怎么会这样?而且他在在照镜时还发现自己脸色很苍白,眼晕又大又黑,一副无神KB样子。
当他离开大巴走到自己所居的大厦前,他看了看手中手表,已是晚上八点半了,他提着公文包走入到大厦里,大堂里看更张伯和他相互打了个招呼,然后他就走到电梯走廊里,电梯大门已打开,里面空无一人。
“等会儿老婆问起为何这么迟下班就说塞车。”陈明边想边已走入电电梯里,电梯在冷冰冰白色照明灯下显得十分阴冷。
“扑”一声,当陈明按下梯内的关门键后,电梯大门自动关上,接着,随着一阵钢缆拉动的“丝丝”声,电梯已向上升去。
陈明感到了一阵微微的压力超重感,他拨了拨的自己的头发,最近金融风暴对他们这一行的人造成了很大的坏影响。
此时,梯内门上显示屏正在显示着“6、7、8、、、、”等数字,电梯正在升上去。
“幸亏有电梯,不然爬上二十楼一定很辛苦。”陈明正思际,电梯已来到十三楼,这时,电梯突然减速停下,并发出准备开门“叮”一声。
显然有人在十三楼等候电梯,这种情况,乘电梯的人常遇到,所以,陈明不以为然,并把自己的身躯向左边角落移去,以便如果多人进电梯时让出空间。
“扑”一声,停下来的电梯自动打开大门,露出了外面的电梯走廊,只见走廊上正站着两个人,同时,不知为何,陈明感到一股冷森森的空气,也随着电梯门打开而缓缓涌进来,他不由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双眼不由自主向门外望去。
奇怪,这二人的打扮令陈明有一种怪异感,这两个人都穿着整齐无比,一尘不染的西装,一个黑衣、黑裤、黑礼帽全副黑西装,而另外一个则白衣、白裤、白礼帽全副白西装,而且二人都齐齐戴着一副黑墨镜,一幅绅士派头。
“先生,请问,你是李四同吗?”那白西装的男子发问,不知为何,这男子的声音十分阴森,又尖又细,令陈明有种莫名的不舒服感。
“不是”陈明有点不解,虽然他在大厦住了八年,不过,这幢大厦这么多住户,他怎么可能都知道姓名“你可以去问问地下大堂看更张伯,他对这大厦住户比较熟悉。”
“谢谢,我会去问的。”白西装男子说完并没有进电梯,这时,陈明注意到,这黑白西装二人的脸十分惨白,白得就好象坟场里的白骨一样,令人不寒而栗,加上他们身上散发出冷气,令陈明竟有种莫名其妙的紧张。
电梯大门“扑”一声再度自动关上,“叮”一声,电梯又再继续向上升去,陈明再度孤单单地在电梯里,他发觉自己脸上已渗出了一些冰冷的冷汗。
电梯很快升到了二十楼,“叮”一声,电梯停下后自动打开大门,陈明提着公文包,正要出门,这时,他又听到一个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先生,请问你是否叫李四同。”
陈明一听不由一下子呆住,这又阴又细的声音不正是刚才那个神秘白西装男子的声音,他定神抬头一看,不由惊呆住了,映入他眼帘的是正是刚才在十三楼碰到那两个一黑一白全西装,戴着墨镜的神秘男子,二个正木然站在电梯过道里,整条走廊,也一下子变得无比阴冷。
没理由,这两人刚才明明在十三楼,怎么,怎么一下子又来了二十楼,如果他们走楼梯,就算跑,也不可能快过电梯,而坐电梯呢?可他们刚才明明没进电梯。
太不可思议了。
“不、、、不、、、不是。”陈明发觉自己的声音也发抖了,后背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
“对不、、起,我要回家。”陈明说完,匆匆从二人身旁掠过,他紧张地抱着自己的公文包,跌跌撞撞走向自己家。
那两个一黑一白西装礼帽的男子也没继续问下去,而是径直走入到陈明刚才所搭的电梯里。
陈明在关家门时回头看了看,那载着一黑一白西装男子的电梯大门已自动关上。
这时,陈明才大大喘了口气,紧张的心情也随之放松下来,不知为何,陈明本能地感到两人很不对劲,他们身上都弥漫着一种冷森森的气息,身形也好象很飘忽,令人有种可怕的感觉。
莫非自己撞邪?一想到这里,陈明不由又是一阵心寒。
“别胡思乱想。”陈明迅速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头部“也许这两人是从另一部电梯上来的。”虽然他记得刚才另一部电梯正显示在地下大堂。实际这设想不合理。
第二部分
他入到客厅,他老婆正和七岁儿子B仔在吃东西。
“你是不是死了,这么晚才回来,今晚没饭吃,你要吃自己去弄!”他老婆正在和儿子在吃麦当劳。
“我塞车所以迟了。”
“哈哈哈,用这种话骗女人我在电视上看得多了,学人说塞车,没点新意,是不是送靓女同事回家所以迟了,有没有送到床上啊?哼!”他那又高又瘦的老婆恶狠狠地盯着陈明。
“你是不是有病!”陈明没好气地扔下公文包于沙发上。
B仔一见公文包立即冲上去打开来玩。
“B仔,不要玩,这些是爸爸的文件。”
可惜已太迟了,B仔已打开了公文包,“碰”一声,一件毛茸茸的物品从公文包里弹出来,飞落到地上,天啊,原来是一个大约近半米高的可爱玩具熊,它全身长满柔软棕色的绒毛,十分漂亮,那两双玻璃珠制成的眼睛也栩栩如生。
“爸爸,是不是送给我的。”B 仔一边说,一边已抱起玩具熊。
“奇怪,它怎么会在我的公文包里。”陈明看着这玩具熊想,不由一阵茫然,他不由回想起了今早的情景。
原来今早上班时,陈明回到自己工作桌上,突然发现桌上莫名其妙地有一个毛茸茸的玩具熊放在上面,他开始以为是周围同事送给他的,于是举起玩具熊,大声问四周的同事是谁送给他的。
但是,四周的同事都否认,其中,更有一个同事走过来,看了看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玩具熊说“阿明,这玩具熊来历不明,古古怪怪,我觉得很不吉利,不如扔掉它吧。”
“好。”陈明一向对什么布娃娃、玩具之类东西毫无兴趣,于是便顺势把它扔进附近的垃圾桶里。
可现在,怎么会回到公文包里,他记得自己明明地扔掉了这玩具熊的,莫非,是同事的恶作剧,从桶里检起,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塞进他的公文包里。
正思际,B 仔抱着玩具熊,一边抚摸着它“爸爸,我喜欢和玩具熊玩,送给我好吗?”
“本来就送给你的,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可惜你现在已自己发现了,这玩具熊是爸爸在街上挑了很久才买的。”也不知为何,陈明竟然自动说谎。
“原来是买玩具给儿子,你也用不着说塞车所以迟回来。”陈明的老婆这才放下心来。
“我想给B仔一个意外惊喜嘛,现在算了。”陈明顺势来个将错就错,顺水推舟,反正,竟然这玩具熊自动出现在自己公文包里,而B仔又喜欢,老婆又放心,何乐而不为?
“太好了,我要和玩具熊玩打仗。”B仔边说边抱着玩具熊冲回自己卧室。
陈明叹了口气,回房休息了,他回到自己房时,电视里正在放着一组新闻简报“今天下午六点左右,有人在将军澳以南的丰飞大厦一堆放玩具仓库单位里发现一具死去三天的尸体,据有关人员透露,死者是身中多刀被人劈死于仓库里,直到今天才被人发现,未经证实的消息,死者是失踪多日的新68K大佬李四同,外号飞狼,因近来与一湖南大圈帮为争夺档口保护费而多次有冲突,估计死因有可疑,将军澳重案组已接手调查,详情有待警方进一步证实。
“丰飞大厦,不就是自己上班地方附近。”由于今天他下午外出工作,所以并不知道附近大厦发生此事。
“李四同。”这死者的名字好熟悉啊,突然,陈明感到莫名其妙的KB,李四同,不就是刚才自己在电梯里碰到那两个黑白西装男子要找的人的名字。
天啊,怎么他们要找的人是个死人,陈明感到一阵头皮发麻。那两个神秘人,一会儿在十三楼,一会儿在二十楼,太怪了,莫非,莫非自己真的撞邪了,碰到了阴间来的脏东西。
“别乱想。”陈明连忙拧了下自己脸皮,让自己清醒回到现实中来。
他继续看电视,电视放着放着,突然,随着“沙沙”一阵剌耳的电流声,电视里放着新闻图像变成一片雪花,陈明连忙伸手过去,调了几个台,都是一片雪花没图象,于是,他转为调频,可调来调去仍是一片雪花,奇怪,电视节目怎么一下子全没了。
“该不是电视机坏了吧。”陈明小声自言道,要知道,这电视才买了不足三个月。
于是,他又翻开电视机后面,看看连接信号线,一切完好,于是,他又拍了拍机盖,但电视里仍然一片雪花。
他连忙走到客厅,问正在厅内看杂志的老婆“老婆,我们屋里的电视怎么没图象。”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超人。”他老婆没好气地回答。
她顺手捉起沙发上遥控器,对着客厅的投影大电视一按开关“看看客厅的有没有图象。”
沙沙沙,奇怪,连客厅里的投影大电视也变成一片雪花。
他老婆连忙打了个电话问邻居的三婶,可领居的电视却正常播映。
“奇怪,该不是两部电视一齐坏了吧。”陈明不由沮丧。
“爸爸,爸爸、、、”突然B 仔房间里传来了B仔的叫声。
“干什么,这么大声,吵死人啊!”陈明了妻子没好气地抛下遥控器,冲进B仔的房间,“什么事?B仔!”
“妈妈,刚才玩具熊在唱歌,在唱歌、、、”房间里传来了B仔的声音。
“啪”一声,陈明的妻子掴了B仔一个耳光“敢在妈妈面前说谎,玩具熊怎么会唱歌。”
“呜呜呜,妈妈,是真的,刚才它在唱歌,它还说,今晚要带我走,呜呜呜”B仔边哭边指着身旁一动也不动坐在一摇动木马上的玩具熊道。这时陈明也进来了。
“不准哭,不然打屁股,没早餐吃。”陈明妻子在大叫。
“你发什么神经,B 仔只不过是个小孩。”陈明连忙阻拦。
“这么小就说谎,长大了可不得了。”他妻子说完,悻悻离开。
“爸爸,我没说谎。”B 仔收起哭声道。
“爸爸相信。”陈明拿起那木马上玩弄熊,这毛茸茸的布制玩具熊十分柔软,里面显然有很多棉花,陈明突然望了望玩具熊那双眼睛,不知为何,这玻璃珠双眼闪烁出琥珀色突然令陈明感到一阵晕眩。
他不由自主闭上双眼,摇了摇头,定神再看看玩具熊玻璃双眼,这时,一切又如平常了,他也不再晕眩了。
“爸爸,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明白。”陈明弯下身,抚摸B仔的头“下一次,玩具熊再唱歌再吓你时,你就这样。”陈明把玩具熊放在摇摆木马上,然后一巴掌拍过去,把玩具熊从木马上拍落到地上“给它一巴掌,B仔,打它个落花流水。”
望着被爸爸一巴掌掴倒在地玩具熊,B仔不由咧嘴笑了起来,“我知道了,爸爸,给它一巴掌,打它个落花流水。”
“好了,今晚早点睡觉!”陈明拍了拍儿子头部,然后回房拿衣服去洗澡。
他边走边想“小孩子就是这样,想象力丰富,经常幻想很多东西出来,玩具熊怎么会唱歌了?”
当半个小时后,陈明洗完澡出来后,B仔的房间里又传来了B仔的哭泣声和他妈妈的叫骂声。
“快脱裤子,罚打屁股三十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说谎!”
“呜呜呜,妈妈,我没说大话、、、”
陈明连忙冲进去,只见房内B仔正双手掩脸在哭,而他妻子正拿着鸡毛扫在骂。
“你干什么,B仔还是个小孩。”陈明上前推开妻子。
“哼,这臭小子太会说谎了,说什么玩具会咬人,太过份了,小小年纪就这么会编谎,长大了我怕被他卖了都不知是怎么回事!”
陈妻边说边已一脚将她所指了玩具熊踢飞到墙边。
“爸爸,龙仔没说谎,呜呜、、”
“出了什么事?告诉爸爸。”
“呜呜”B仔边哭边抬起头“刚才,玩具熊趁你们不在时又在唱歌,我给了它一巴掌,把它打飞落地,呜呜呜,谁知它从地上爬起来,冲过来咬了我一口,还吐了很多鲜血来喷我,地上全是血、、、、呜呜。”
陈明看了看地上及B仔的衣服身上,一点血迹也没有,哪有什么血啊!
“呜呜呜,刚才真的有很多血,你们一进来,血就不见了,呜呜,不过,爸爸,你看看。”B仔举起自己那又白又嫩的手背,天啊,那右手雪白小手臂上,果然有两个小小的血洞口,周围还有一些血迹“它真的咬了我一口,我怕,爸爸,呜呜。”
“胡说,这伤口一定是你顽皮玩时弄伤的,臭小子,这么狡猾!”陈明的妻子边说边要打B仔。
“走开!你敢打他。”陈明也发火了。
“哼,有其仔必有其父,两个都不正常。”陈妻说完转身离开了。
陈明走到被扔到墙边的玩具熊,检起来看了看,映入他眼帘是冷阴柔软的棕色玩具熊,象断线木偶一样垂在他手上,哪象是会咬人的东西,不知为何,陈明不由自主又看了看玩具熊脸上琥珀色玻璃眼珠,他内心突然莫名其妙地急跳了几下,有那么一刹,他似乎觉得那两个玻璃眼珠在看着他,那玩具熊似乎正恶狠狠地盯着他,不过只是一刹,当陈明定一定下神来再看时,玩具熊又回到正常感觉中。
这只不过是个死物,陈明这时再望了望玩具熊双玻璃眼,此时却毫无生气,死气沉沉。
“这一定是B 仔的幻觉,那伤口可能是B仔无意中自己弄伤的。”
陈明边想边笑着对B仔说“B仔,不要怕,既然玩具熊这么坏,爸爸把它扔掉,怎么样?”
“好,爸爸,把这个坏蛋扔掉。”B仔收起了哭声“但如果它晚上再回来找我,怎么办?”
“放心,如果它晚上敢回来,爸爸就把它消灭掉,好不好。”
“爸爸,你要打保证。”B 仔一脸严肃是说,并伸出右手手指要爸爸和他勾手指“它回来,爸爸就把它消灭。”
“爸爸保证。”陈明强忍内心狂笑装出一脸严肃地和B仔勾手指,然后,拿着手中玩具熊向门外走去,他边走边想“小孩就是充满奇想,以为玩具有生命,反正这玩具熊是白来的,扔掉无所谓。”
陈明走到门外走廊上,随手把玩具熊扔到左边走火道楼梯口旁桶近地上,反正每早都有人来打扫卫生,随后,陈明回房关上家门。
那毛茸茸的玩具熊静悄悄地躺在走火通道口上,一动不动,它那一眨不眨玻璃眼睛死气沉沉地注视着它头上方的走廊照明灯。
这时,整条走廊都沐浴在一片阴暗橙色灯光下,空荡荡,四周的几个住户都关上了大门。
突然,“扑”一声,空无一人走廊照明灯莫名其妙地自动熄灭了,一下子整条走廊陷入一片黑暗中。
然后不够五秒,“叮”一声,走廊上那橙色照明灯又自动亮回,不过,在那走火通道楼梯口上,刚才那只玩具熊已经不见了,那里已空无一物,变成空荡荡的地面。
第三部分
的的搭搭
已经是深夜两点了,B仔在他自己那布置得象童话世界房子里睡得正香。
突然,“呼”一阵又阴又冷的阴风一下子把B仔吹醒了,B仔不由自主睁开双眼,不知为何,他的内心“扑通、扑通”地猛跳,他突然本能地感觉到,在黑暗中,有某个东西正在注视着他。
“呼”又是一阵微微阴风,吹得B 仔不由后背一阵发寒,他顺势向风吹来方向一看,奇怪,风是从房子北面唯一窗口外吹进来,此时,窗口正打开着,奇怪,B仔明明记得,爸爸在他临睡前已关掉了窗口,怎么窗口竟不知什么时候自动打开。
“B仔,B仔、、、、、、”突然,黑暗房子里隐隐约约传来一阵若有若无阴森呼唤声,一下子听得B仔全身头发、汗毛连根竖起,呼吸加快,他连忙转头向发出声音黑暗角落望去,天啊,声音是从空无一人摇摆木马上发出来,而此时木马,竟然不可思议地自动摇摆起来,好象有人骑在上面似的,但木马上B仔却一个人影也看不到。
B仔猛是用手捂住双眼,他害怕了,他不由自主地尖叫“爸爸,爸爸、、、、、、”
不过,同时“月光光,照地堂,年十五,团团转。”B仔房门竟自动打开,一阵阴森小孩歌声,从客厅里传来,B仔不听犹自可,一听不由吓得魂飞魄散,这不正是那可怕的玩具熊的歌声,天啊,它回来了。
同时,客厅里闪起一团怪异亮亮绿光,绿光中,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在呼唤“B仔、B仔,过来,过来、、、、、、”
听着这又尖又阴呼唤声,B仔双眼神突然一下子变得呆滞了,他放下掩眼双手,不再尖叫,他好象被那声音催眠了,不由自主是向前平举双手,象个梦游症患者一样向客厅里绿光走去、、、、、、
的的搭搭,闹钟正在走着。
在另一边卧室里,不知为何,陈明睡得并不太好,他在床上不断地翻天覆地,不时发出一些小声的呻吟,因为他正在发着一场可怕 的恶梦。
在梦里,陈明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可怕的黑暗树林里,他听见B仔在叫“救命,爸爸,救命,爸爸、、、、、、”
陈明疯狂地向B仔惨厉叫声方向跑去,天啊,他看见前方白雾可怕树林中,一只绿头发的长白衣女鬼正抱着B仔在跑,B仔全身都血淋淋,正在那长满长尖牙的女鬼怀中挣扎着,挣扎着、、、、、、
“不,不,”陈明尖叫着,那女鬼突然变成一只可怕黑色怪物用巨口叨着B仔一下子飞上天空中,飞入白雾中消失不见了,只留下B仔长长的一声惨叫在远方传来并远去、、、、、、
“不,不。”陈明怪叫一声,猛是从恶梦中惊醒过来,他大口大口地喘气,全身都是冷汗。
“当、当、当”深夜里,客厅传来了挂墙钟响声,陈明起身,看了看床柜上的小闹钟,时间已走到半夜三点钟。
不知为何?刚才那个恶梦很逼真,令陈明感到自己情绪仍未平复下来,醒后他的眼皮老是跳个不停,总是莫名其妙地心慌,B仔会有事吗?不知为何,他突然莫名其妙地想到。
“沙——沙——沙——沙”
突然陈明注意到,似乎有一阵微弱声音时起时伏地从客厅传来。
奇怪,客厅里怎么会有这种声音。
沙——沙——沙、、、、、、
不知为何,这声音虽然很小并时有时无,但在黑暗的寂静深夜里显得十分怪异、阴森。
陈明不由自主起身,推开几乎全关的卧室门,走入到客厅里定神一看,奇怪,他见到客厅里那个投影大电视竟然亮着,巨大的荧屏下映着是一大片一大片雪花,沙沙沙正是从电视下音箱传来的。
可陈明记得很清楚,自己在入睡前已关掉了电视机,连电源插头也拨了,可现在,怎么这大电视又自动开着了,图象仍是一片雪花。
会不会是B仔开的,陈明正思际,突然他感到客厅里似乎有个东西在注视他,他本能地转头一看,天啊,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双眼,他看见对着电视绿色沙发上,正坐着今晚被他扔出门外的玩具熊,此刻,它正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注视着电视机方向,好象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电视。
不可能,陈明感到前所未有的惊奇,自己明明是把这玩具熊扔出门外,怎么,怎么现在它竟突然出现在屋里!
他走到投影大电视前,关掉了正映着一片雪花的电视,同时心想,会不会是B仔半夜出去把玩具熊捡回来呢?这电视是不是他的恶作剧?B仔可是很顽皮的。
关完电视后,他转回头想拾起沙发上玩具熊,当他回头一看,不看犹自可,一看不由令他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后背一阵冰冻,天啊,沙发上的玩具熊不见了,沙发上现在空荡荡,空无一物。
但是刚才,他明明是看见玩具熊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怎么只是关电视那么一下,再转回头,这玩具熊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明连忙打开客厅的大灯,来到沙发前,他心想,会不会是掉到旁边地上,在灯光下,他仔细地查看了沙发四周地上及后面,甚至还推开了沙发查其底,可哪有一点玩具熊的痕迹,陈明一下子不由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如果它晚上回来找我,怎么办?”陈明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B仔今晚对他说的那句话,B仔会有危险吗?这个可怕的念头同时在他脑海里升起。
陈明不由几个箭步冲到自己儿子卧室门前,他用力地扭门,奇怪,门好象锁上了,他怎么扭也扭不开。
“B仔,B仔。”陈明边叫边扭,但B仔房里回答他的是一片可怕的寂静。
陈明不由更慌了,他不顾一切用力猛地一撞,“澎”一声,他已强行撞开房门,打开屋灯一看,天啊,只见贴满卡通墙纸B仔房里,床上只有一张半抛落地的被单,而B仔,则不见了,整个房间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屋内的木马、玩具一片狼藉,散发出一股不祥怪气。
“B仔!”陈明边叫边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发抖了,他拉开地上床单,没人,拉开床底,没人,拉开小衣柜,没人,翻遍了整个房子——没人。
“不,不。”处于惊骇中陈明连连尖叫,象发了疯一样在B仔房间疯狂翻弄“B仔,B仔。”声音也在边翻边叫中困恐惧而变了形。
“什么事?”被陈明可怖尖叫声吵醒的老婆披头散发在B仔房间门口问。
“B仔不见了。”陈明尖声叫道,声音象要哭一样,“啊”陈妻怪叫一声,竟昏倒过去、、、、、
第四部分
第二天上午,湾仔警局内。
“警官,你一定要帮我啊,我只有B仔这么一个儿子,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回来!”在报案室内,陈明的妻子正边哭边说。
而陈明,则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头发散乱,双眼一片茫然“我找遍了全屋,全大厦,都找不到B仔,B仔一定是给那玩具熊骗走了、、、、”
“够了,够了。”那记录的警官不耐烦了,他用一种不高兴的语气对陈妻说“你老公是不是有病啊!他说这个玩具熊故事已经说了几十次了,现在又在重复,陈太,我认为你应该带你丈夫去看看心理医生,看看是不是伤心过度导致神经不正常。”
“不,不,警官,我说的都是真的,昨晚我还看见给我扔出门外的玩具熊居然在沙发上看电视,转眼它就不见了,B仔也不见了,玩具熊日久成精了,真的、、”陈明显得语无论次了。
“别说了,傻瓜。”陈明妻子狠狠给了丈夫一个耳光“我已够烦了。”她转回头“警官,你一定要找到我儿子,不然我天天来找你的!”
“放心吧,我们会尽力的。”这警官苦笑说。
晚上
沮丧万分的陈明和老婆在吃饭时相对无言,看着桌上B仔最喜欢吃的红烧牛肉,可B仔却菜在人不在,陈明没心情吃了,胡乱吞了一口饭便不吃了。
他由昨晚三点发现B仔失踪后翻遍了全家,整幢大厦直至现在还未找到B仔和那个神秘的玩具熊,他有一种直觉,是那玩具熊带走了B仔,如果他在今晚还找不到B仔,他将永远也找不回自己的儿子。而他妻子也开始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焦急神情。
他已向公司请了几天假,还没到九点,他就神情呆滞地上床睡觉了。
不知不觉,又到了夜深人静的深夜、、、、、、
迷迷糊糊中,陈明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黑暗的地方,四周一片荒凉,弥漫着一片妖异的白烟,地上四处布满肮脏、发臭的沟水。
“爸爸,爸爸,呜呜呜”黑暗中,从白雾里隐隐约约传来了B仔的哭声。
“B仔!”一听到儿子的哭声,陈明象发了疯一样,疯狂大叫,并向着隐约发出哭声浓雾深处跑去。
“B仔,B仔!爸爸在这、爸爸在这、、、、”陈明疯狂在边叫边跑,很快,天啊,他发现自己竟跑入到一片黑暗巨大的坟场中,只见前方、左方、右方都是重重叠叠,万山遍野向上蔓延的密密麻麻坟碑,它们成千上万地黑夜中显得鬼气森森,阴风阵阵,令人不寒而栗。
“呜呜呜”疯狂在坟碑山墙中狂跑的陈明发现在前方尽头坟墓山山下,B仔正一个人站在正中坟前,双手掩脸哭泣着、、、
“B仔,爸爸来了。”陈明冲上前去,天啊,他发现B仔全身都是血淋淋,陈明连忙蹲下身,一抱抱住自己的儿子,谁知“刷”一声,B仔竟在他双手抱住的刹那间如幻影般消失了,同时,消失后B仔竟不可思议地变成了一座白色墓碑,碑上贴着B仔的照片,及刻着四个血红大字“B仔之墓”
“不,不”陈明疯狂在摇着B仔那坚硬的坟碑尖叫“B仔、B仔,快出来、、、、、”
“哈哈哈”突然陈明听到身后响起一阵令人心寒的吓人笑声。
陈明转身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天啊,几十个可怕白衣的白骨骷髅精一齐从半空中,地上四面八方雾中向他扑来,它们全都发着KB的嗥叫伸着锋利的白骨手爪,一齐扑向陈明,陈明“啊”地发现最后一声惨叫、、、、、、
随着这声尖叫,陈明猛地从巩怖的恶梦中惊醒过来,太可怕的恶梦,天啊,他发觉自己全身都是冷汗,心脏“扑通、扑通、、、”地向喉咙猛顶,太可怕了、、、
“哈哈哈、、、、”突然,还未等陈明清醒过来,卧室里竟响起一阵如梦中可怕笑声“是不是很可怕的恶梦啊!哈哈哈、、、、”
天啊,这阵笑声就和梦中那群白骨精笑声一样,当场吓得陈明整个人从床上弹起,并不由自主顺声一看,天啊,这笑声是从离他只有一米距离床椅上发出的,而椅上正坐着昨晚被他扔掉的玩具熊,此刻,它竟双眼闪着红光狰狞地盯着陈明。
陈明怪叫一声,本能地捉起床头柜上的一个闹钟,猛地向玩具熊扔去,“扑”一声,闹钟不偏不倚,正正打中玩具熊头上方,“烘”一声,几乎同时,玩具熊竟不可思议地化作一团浓浓的白烟升起,白烟散后,座椅上只剩下扔得倒转过来的闹钟,而那玩具熊,则消失得无影无踪。
“妖、、妖怪、、、”陈明惊慌万分地一边大叫,一边猛推身边的妻子,可奇怪的是,无论他怎么推,他妻子好象被魔法催眠了一样,怎样叫推也唤不醒。
同时,卧室房门竟突然自动打开,“呜呜呜”一阵阵凄凉的小孩哭声隐隐约约从客厅里传来,陈明一听,天啊,是B仔的哭泣声。
失魂落魄的陈明一听到儿子的哭声,立时象疯了一样,一边大叫“B仔”一边跳下床向客厅冲去。
他冲到客厅定神一看,天啊!B仔的哭声竟是从那自动亮开着投影大电视传来的,同时,电视里竟放映着一个不可思议的画面,只见B仔象一只迷路的小猫一样孤零零站在一片白雾黑暗荒原中,双手掩脸边哭边叫“呜呜呜,爸爸,爸爸、、、、、”
怎么会这样?陈明感到一阵头皮发麻,B仔怎么会在电视画面上,而且,看上去B仔好象到了一个很可怕的地方,自己也不知自己在哪里。
“B仔,B仔,爸爸在这、、、、、、”陈明对着电视上B仔大叫,但B仔似乎听不到,仍然孤零零一个人在“呜呜”哭泣。
“月光光,照地堂,年十五,团团转、、、、、嘻嘻嘻”突然,一阵阴森可怕的小孩歌声从B仔房间里传来,这阵歌声当场听得陈明全身鸡皮尽起,他不由自主向B仔房间望去。
只见B仔房间房门自动打开,房内闪起了阴暗冷冰的怪异绿光,一辆无人驾驶的儿童单车,竟自动在阴森绿光下从房间里驶出来,并自动行走到客厅的空地上,单车上的两个脚踏不停地自动上下舞动,看上去就好象有一个看不见的人在骑单车似的,让人不由自主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这单车是B仔五岁时玩乐的儿童单车,已经弃置在床底两年多了,怎么居然会自动行驶?
“嘻嘻嘻、、、”单车随着一阵阵阴森的笑声竟不停地在客厅空地上转了两次圆圈后对着陈明方向自动停下。
“烘”一声,停下来单车座位上冒起一团白烟,白烟过后,刚才在床椅上消失的棕色玩具熊现出形来,此刻,它正摆动着毛茸茸可怕头部,双手握着单车前柄,双脚踩着两个脚踏。脸上一双玻璃眼,象两盏在黑夜中的鬼火一样,闪烁出可怕的红光。
“你、、你究竟是、、什么东西。”陈明强忍心中的KB,用发抖的声音问。他内心已感到。B仔的失踪一定是这只玩具熊作崇的。
他本来一向不太相信鬼神之说,但这两天及眼下发生的事太玄、太KB了。
“我是法力无边的上帝,哈哈哈、、、”玩具熊发出一阵可怕的笑声后道“你是不是想要B仔啊,哈哈哈”
“你把我儿子弄到哪里?B仔怎么会在电视里。”陈明终于压下了内心的惊恐厉声问道。
“哈哈哈,B仔在电视空间里,是我带他进去的,没有人可进入到电视空间的世界里,哈哈哈,如果你想要回B仔,就得替我干事,哈哈哈,不然。”那狰狞的玩具熊停了一下,然后用一种恶魔语气道“B仔会死得很惨、很惨,哈哈哈、、、”
“如果B仔有事,我一定会跟你拼了,你快把B仔还给我。”陈明愤怒地反问,他一向最不喜欢受威胁。
“哈哈哈”那单车上的玩具熊发出一阵令人头晕的可怕笑声,然后恶狠狠道“就凭你。”它一说完,伸出一只玩具手,对着陈明一指“呼”一声,一股无形力量,竟把陈明整个人抛上空中,直撞向身后的墙壁。
“澎”一声,陈明整个人已飞撞到墙上,发出一声相撞响声,陈明惨叫一声,顺势从墙上滑落到地上,全身剧痛无比,同时,不由自主“哇”地一声从口中吐出一团鲜血,显已受伤,他呻吟着从地上跪起,太可怕了,他万万想不到,这玩具熊竟有如此可怕的力量。
“哈哈哈”玩具熊又发出一阵可怕的笑声,它身后的厨房也闪亮起妖异的绿光,在绿光中,厨房里的菜刀、肉刀、水果刀、叉、筷子等竟自动行走起来,并飞到半空中,从厨房飞到客厅里玩具熊头上方,并不可思议地以它头上方为中心打起圆圈转动起来。象跳舞一样。
“去”那可怕的玩具熊突然用手一指,那一大圈刀、叉、筷子好象瞬间接到命令一样,恶狠狠地向着半跪在地上的陈明射来。
陈明不由自主发出一声怪叫,飞身向前趴下,几把刀、叉,从他头上不到一寸地方掠过,“澎”一声,那些刀叉筷子排成一字形深深地插入到陈明身后的白墙壁中。
好险!如果不是陈明手急眼快趴下,非变成靶子不可。
“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哈哈哈,你没有选择,哈哈哈、、、”那单车上的玩具熊发出一阵地狱恶魔的狞笑声,它那玻璃球双眼红光闪得更亮更可怕。
“你究竟想要我干什么?我只想要回B仔、、、、、”惊恐害怕的陈明边哭边说,刚才可怕的一切已令他差不多崩溃了。
第五部分
此时,在大厦地下大堂里,看更张伯正不知不觉伏在台上睡眠,迷迷糊糊在梦中,他好象看见有两个身穿一黑一白西装的人不可思议地穿过锁着的大铁门,走进大堂里,并向张伯走来。
不知为何,当这二人走过来时,张伯感到他们身上泊泊散发出一股如雪藏库般的冷气涌来,而且,二人身影变得十分模糊,无法看清他们的脸部。
其中一形象模糊的白西装人问道“请问,陈明住在二十楼的哪个房间?”
“C座,2015,”张伯回答,他发现越想看清这两人的脸部,这两人面部反而变得越模糊。
“谢谢。”然后,突然一下子两个人不见了。
“啊”一声,张伯也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过来,他发觉自己刚才原来伏在台上睡着了,奇怪,刚才那梦怎么这么逼真。
他向大门望去,大厦铁门早已关上,除了本厦住户,外来人员一定要叫醒他才开到门。
“梦,只是个梦。”张伯望着锁着铁门和空荡荡的大堂,又不知不觉中伏台睡觉了。
可惜他没走到电梯走廊里看看,不然,他会发现,墙上的显示屏正显示着一部电梯正在向二十楼升去。
第六部分
“我要你干的事很简单,我要你去杀十个人,而且要在一个月内完成。”那玩具熊一边说,一边用手对着B仔房间一指,“呼”一声,立时一阵阴风把一张白纸从B仔房间卷出来,飞到客厅里,那白纸旋转着飞过半空,自动飞到陈明双手中。
陈明双手接住,定神一看,天啊,白纸上正写着十个人的姓名、性别、年龄、工作单位、住址,还有它们的身份证复印件,这十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叫我杀人,这是犯法的,我不干!”陈明道。
“哈哈哈,要是你不干,那么。”那狰狞的玩具熊指着电视里的B仔“我就要杀了B仔,让你永远见不到你的儿子,哈哈哈。”
它一说完,电视里迷路在一片黑暗荒原中的B仔身边四周地上,突然“烘、烘、烘”分别燃起几道可怕的火墙,一下子把B仔团团围住,并缓缓向中心的B仔蔓延去。
“救命,爸爸,救命,爸爸、、、、、、”被火焰高温及渐迫近火墙烤得剧痛无比的B仔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惨叫声,只有这样继续下去,B仔很快会被火焰吞没。
“快停下,快停下。”陈明疯狂地大叫“千万别伤害B仔。”他一边叫,一边沮丧地坐到地上“我答应你,帮你杀那十个人,只求你不要伤害B仔。”
“烘”一声,电视里围着B仔的火焰一下子自动熄灭了。
“哈哈哈,这才是正确的选择。”那双眼闪着红光的玩具熊狞笑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反正你一个月内一定要杀掉纸上这十个人,你每杀完一个人后,都要把他的心脏挖出来带回家给我吃,等我吃够了这十个心脏后,你自可带回B仔,我也会离开,这不是很好嘛!哈哈哈、、、、、、”
就在此时,突然,屋门外传来一阵阴森森的号鼓声,“李四同、李四同、、、、”同时,一阵又尖又细的呼唤声同时响起,这阵呼唤声十分飘忽,仿佛来自四面八方似的。
那单车上的玩具熊一听到这呼唤声,立时脸色大变,恶狠狠自言道“他们怎么找到这里来。”
一说完,这玩具熊竟“刷”地一声化成一道耀眼白光长线,还未等陈明反应过来,那白光已闪电般飞钻入电视荧屏里,“沙沙沙”一阵电流声过后,电视画面随后也由B仔在黑暗荒原中哭泣变成一片雪花,B仔的图象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陈明对着“沙沙”变成一片雪花的电视大叫“B仔、B仔。”他叫得十分疯狂,好不容易才看见B仔,可现在又消失了。
屋外大门门隙闪起一些光芒,大门自动打开,一片浓浓发着奇异白光的白烟,从门外涌入客厅里,两个身穿一黑一白全西装,面色苍白,头戴礼帽面戴墨镜的男子在白烟中缓缓一动不动在地上滑入房内,同时发出一阵呼唤“李四同,李四同,速速跟我回地府。”
这两人正是陈明昨晚在电梯所碰到神秘人,不过此时陈明已明白,这二人不是常人,他用发抖声音问“你们是什么人?”
那黑西装男子道“我们是阴间来的鬼差,我们来这里是带走漏的鬼魂回阴曹地府,我感觉到,它已逃到这里。”
那白西装的男人来到变成一片雪花电视前,用鼻子嗅了嗅,然后指着电视说“老弟,它在电视里,它逃到电视里去了,我嗅到它的气息,很臭很邪恶!”
这时,陈明明白了,这两人莫非就是传说中在人死时带人去阴间的勾魂鬼差。
“鬼差大哥,有一个不知如何出现在我公文包里的玩具熊捉住了我的儿子逃到电视里去了,你们要帮帮我。”陈明哭丧着脸道。
“原来它躲到玩具上去了,怪不得昨天我们碰到你时嗅到它的气息却看不见它,原来它躲到你的公文包里。”黑西装男子面无表情地说。
“幸亏我说今天再来看一看,不然,等这妖孽再害多几个人时,我们就大罪了。”那白西装男子道。
“白大哥,救人要紧,我们快点进电视里去捉那个妖孽,不然迟了,又让它跑了。”那黑西装男子一说完,立即和那白西装男子一齐握住手,同时口中念念有词。
立时,“刷”一声,整个客厅闪起一团怪异的绿光,同时,四周家具竟然如地震一样微微震动起来,刷再一声剌耳巨啸,那一片雪花的投影大电视突然亮起一团耀眼白光,并迅速向外扩散并向客厅内这三个射来,一下子,整个客厅已陷入一片耀眼白光中,两名鬼差和陈明,都不由自主闭上双眼,淹没在其中。
当三个再度睁开双眼时,天啊,陈明发现自己和鬼差已来到一片怪异的黑暗荒原路上,四周全是起伏不平,光秃秃的山丘黑影,一棵树也看不见,而且黑暗中还弥漫着妖异的白雾。
“这是什么地方,鬼差大人?”陈明问。
“这就是玩具熊劫持你儿子的地方,即你家电视机空间,天下万物皆有灵性,这电视里有一个灵性空间,只不过你们凡人之眼一般都看不见。”
“那玩具熊究竟是个什么精怪?”
“只不过是个恶鬼附在上面。”那黑西装的人边说边向前走,“就是三天前在丰飞大厦被人斩死B社会大佬李四同的鬼魂,那天下午,我们奉地府指令到仓库带李四同的鬼魂落地府受审,谁知当我们把李四同灵魂带至黄泉路口的地藏罪业镜前映其生前恶业时,镜灵发现,李四同的灵魂只来了一部分,另一部分逃走了。”
“什么,灵魂也有一部分?”陈明不解。
“难道你没听说过人是有三魂七魄的,魂主善念,魄主恶念,是人善恶双重性格之来源,那镜灵发现,李四同魂魄只来了三魂,而七魄则显然逃跑了,这可能是他死前惊恐过度道致魂魄分离,于是,我们立即赶回阳间寻找它的七魄,因为此人恶业极重,其魄必然凶狠邪恶无比,必会在阳间作崇害人,昨天我们和你相碰时就是在找它,据现在情形估计,这凶魄可能是附在了李四同死亡时那个玩具仓库内一只玩具熊内,可惜昨天我们不知道它藏在你的公文包里,不然,也不会搞到现在这个地步。”
陈明边听边发现,这黑白二西装的鬼差走起路来一飘一飘,就好象是一个十分轻盈的汽球在地上推进一样,十分怪异。
很快,前方白雾中隐隐出现了一座巨大黑暗山影,原来三个已来到一座大山山底下,而在他们面前山底,竟出现了三条向上蔓延的山路。
“我们每人走一条路。”那黑西装鬼差道。
“那如果我碰上那玩具熊怎么办?”陈明问道。
“碰”一声,只见那白西装鬼差从手中抛出一枚铜钱,旋转着飞过空中,飞落到陈明手中。
“这是打鬼铜钱,如果你一碰到那妖孽,就用这铜钱打它,必定可令它受伤,而且这铜钱出击时还会发出灵音,把我们唤来,时间不多了,我们快点分头找吧!”三人说完,立时分三路向布满白雾大山山上爬去。
在白雾中,陈明一个人沿着不停向上蔓延弯弯曲曲山路一边爬一边叫“B仔、B仔、、、、、、!”
也不知爬了多久,可能有十几分钟吧,突然前方白雾中隐隐约约传来一阵B仔的哭声“呜呜呜,爸爸,呜呜呜、、、、”
陈明一听见是B仔的哭声,当场欣喜若狂,疯狂大叫“爸爸在这,爸爸在这!”他冲过一片片黑暗的白雾,前面山腰中出现了一块平伏空地,B仔正一个人在空地上哭。
陈明冲上去,跪下抱住自己的儿子,大声道“B仔,不用怕,爸爸在这,爸爸在这、、”
“呜呜呜”被爸爸抱在怀中的B仔边哭边道“爸爸,爸爸,我怕、、、、、”
“别怕,别怕,我们就回家。”陈明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十分激动,他抬起头,看了看B仔的脸,突然他本能地感觉到,B仔的眼神不对劲,B仔双眼怎么这么凶狠,而且,那两只眼睛,怎么这么象玻璃珠。
可惜陈明已发现得太迟,“哈哈哈”只见B仔突然发出一阵阴森森的狞笑,双眼闪起一团红光“你上当了,傻瓜,哈哈哈”随着这阵阴森笑声,B仔也一下子变成了那只可怕的玩具熊。
“你居然敢带鬼差来找我,去死吧,傻瓜,哈哈哈”那玩具熊一巴掌掴得陈明怪叫一声,向后飞滚去。
被那可怕玩具熊爪掴出五条血痕有脸上的陈明爬起身,惊魂未定一看,天啊,只见那玩具熊不知什么时候手上多了把亮晶晶的菜刀,它提着锋利的菜刀,恶狠狠地慢慢走上前来“我一定要杀了你,哈哈哈。”
慌乱中陈明连忙从胸衣里掏出鬼差给他防身的铜钱,还未等那走上前玩具熊反应过来,陈明已猛地对着玩具熊一扔扔去。
“嘭”一声,猛扔过去铜钱不偏不倚,正正击中玩具熊头部,“哎”玩具熊发出一阵凄厉妖异惨叫声,全身当场自动燃烧炸开,“嘭”一声,烧着玩具熊被铜钱法力炸开两半,向两边倒下,变成两堆冒着绿烟的焦黑残骸。
陈明望着这炸开两堆焦黑残骸,正想离开,只见那些从残骸冒出的绿烟竟慢慢聚拢在一起,不够几秒,一个全身绿色的怪物在绿烟中现出形来。
天啊,这是一个全身长满可怕的磷甲,面部一半是腐烂,一半是人脸的可怕恶鬼,它那狰狞绿色脸部变得十分丑陋恶心,天!李四同的七魄终于现出原形了。
“你居然毁了我附体的玩具,我跟你没完,你一定要死。”那可怕绿色恶鬼对着惊恐的陈明一指。
“呼烘”一声,一种无形巨大力量把陈明整个人提升到半空中,陈明双手、双脚疯狂挣扎着,但仍无济于事。
陈明不但感到被这可怕力量升上空中,而且还感到脖子被一只看不见的巨手掐住,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他双手不停地疯狂想拨开那掐住他脖子的巨手,但越是这样,那隐形巨手力量反而掐得越大,陈明脸色很快变紫,挣扎双手双脚也慢下来,口吐白沫,竟识开始迷糊,陈明以为这次死定了。
嗬——嗬——嗬,他甚至听到那一动不动恶狠狠盯着他的绿色恶鬼发出的沉重呼吸声。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突然,“烘”一声,那绿色恶鬼身后白雾中飞钻出一条长长火焰蛇柱,直向那恶鬼的后背射去。
“澎”一声,那恶鬼闪避不及,当场被火焰柱击中后背,“哎”那恶鬼发出一声惨叫,变成一个燃烧着火人迅速向南退去。
同时,那令陈明窒息的隐形巨手也自动消失,陈明也“澎”一声从半空中落回到地上。
“嗬嗬嗬”从鬼门关逃回来的陈明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同时,向射出火焰柱方向一看。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那黑西装鬼差已赶到,那火焰柱正是从这鬼差口中吐出来的。
那变成火人的恶鬼,“嗖”一声,化成一道绿光,一下子飞入南面浓雾中不见了。
“哪里逃,李四同。”那黑西装鬼差上说完,口中飞喷出一条巨大的红色长舌,直向刚才那绿光遁走的南面浓雾中卷去、、、、、、、
“哎”南面浓雾远方传来一阵恶鬼凄厉怪叫声,那黑西装鬼差口中吐出长舌迅速由南面浓雾中收回,天啊,陈明这时看到一个可怕的情景,只见那收回长舌前端正卷着一个全身冒着白烟,在疯狂挣扎的绿色恶鬼,正是那附在玩具熊上恶鬼,显然它被鬼差长舌收住了。
“哎、哎、哎‘那被长舌卷住的恶鬼被抛到地上,这时,它那赤裸绿色全身已被一副铁链牢牢锁住双手双脚,只能发疯般在地上翻滚号叫。
东面半空中也传来一阵小孩哭声,只见那白色鬼差,抱着B仔,冉冉从半空飞下来“我在东面山洞发现了B仔。”
陈明高兴地冲过去,接过了白西装鬼差手中的B仔,父子二人,抱头又哭又笑起来。
“陈明,我们要走了,让我们送你们回去吧。”黑衣鬼差道。
“鬼差大人,鬼差大人,求你们不要带我下地狱,”那被捆住的恶鬼叫道“地狱很可怕的,要上刀山,下油锅,一天万生万死,我不要我不要,我宁愿元神尽灭!”
“善恶到处终有报,阳间不报阴间报,这由不得你。”押着这青色恶鬼的白西装鬼差说。
“对了,鬼差大哥,它为什么要我杀十个人,还要挖出他们的心脏供它吃?”陈明问。
“因为这李四同的七魄只有魄力,缺少三魂灵力,只能附体于死物上,而且还因法力有限而能在阳间存在九九八十一天,所以,它找了你,因为你是阴年阴月阴日出世的人,身上阴气太重,它才可随意在你面前施展法力,它要你杀的人,全是阳年阳月阳日出世的人,它根本无法接近,所以利用你去杀那十个人,因为心脏有灵力,只要它吃了十个心脏,它就可随意附在任何人身上,并不怕阳光,甚至可以借尸还魂,到时,我们再找它就更难了。”那黑西装鬼差指着白西装鬼差说“幸亏白大哥要我今晚再来你家看一次,不然,你听了这凶魄指使杀了人,到时麻烦就大了。”
“老弟,时间不多了,我们还是走吧。”那白西装鬼差道。
“对”那黑西装鬼差一说完,走到白西装鬼差身旁,连同押着的绿色李四同凶魄,呼一声,一齐飞上半空中,然后化作一阵阴风卷入雾中不知所踪。
“等等、、、”陈明抱着B仔不由大叫“你们还没告诉我怎么回到阳间。”他边叫边向阴风方向跑去,谁知还没跑几步,陈明突然脚下一空,地面突然陷下去变成黑暗的深渊,反应不及的陈明和B仔当即向深渊坠下去。
“啊”陈明和B仔不由自主闭上双眼,发出最后一声惨叫,“嘭”一声,二个已跌到一块冷冰冰硬地上。
陈明和B仔不由自主睁开双眼一看,天啊,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双眼,原来映入他们眼帘正是熟悉的自家客厅,这一跌竟然把他们从电视空间跌回到现实中来。
“烘”一声,那变成一片雪花的投影大电视也不可思议地自动燃烧起来、、、、、
“没事了,”陈明吻了吻儿子的头部。感觉刚才经历如梦如幻。
“怎么回事?”陈妻从卧室里出来,她显然被电视机自燃气味弄醒了。
“B仔。”她一见到陈明怀中儿子,当场狂叫着冲上去拥抱,B仔也大叫“妈妈、妈妈!”母子二人,抱头痛哭。
陈明也立即冲出门外,冲向走廊中,那里正悬挂着性能良好的泡沫灭火筒,现在,他正最需要这个来灭电视机的火、、、、、、、、、
结局
三个月后,
陈明在去黄大仙庙时和一位对中国民间鬼神学说十分熟悉的陈居士说起这次奇历。
“那两位勾魂使者,一黑一白西装?”陈居士问。
“是啊,想不到鬼差这么现代化,我还以为是牛头马面做鬼差。”陈明说。
“哈哈哈,老兄,据我国民间传说,带人去地府的除了牛头马面鬼卒,还有黑白无常,你碰到的一黑一白鬼差,可能就是传说中黑白无常勾魂使者。”
“对。”陈明也恍然大悟“它们捉李四同的凶魄时还会吐出长舌,这和民间传说会吐长舌的黑白无常不是一样吗?”
“哈哈哈、、、”二人一齐大笑。{完}
达芙妮
发表于 2006-10-27 10:47:19
亥时上网
大家都听过碟仙,笔仙,币仙等等的灵异游戏,不过这些都不算最KB的,因为有人玩过更KB的,有没有听过鼠标仙。
“只要在亥时上网,然后四个人的手合力按住一个鼠标,虔诚的连叫数声‘鼠标仙,鼠标仙、、、、、’鼠标就可能随时自动移动,鼠标仙就会下凡,在电脑里面帮我们指点迷津。”
“是吗?”张津不太相信“这么容易就可以请到神仙,以后没人上庙拜神了,都上网拜神了。”
“今晚到我家试试吧,说不定它还可以帮你呢?”方平神秘兮兮地笑了笑“很灵的,我不会骗你的。”
“你试过吗?”张津问。
“当然试过,它还告诉我考试的题目,上一次考试我不是得了全班第一吗?全靠它。”方平小声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那个鼠标仙还是女的,可能是个女神仙,说不定还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貌。”
张津的眼珠一转,露出了不怀好意的怪笑“嘻嘻嘻,女神仙,我倒想见识一下。”
“那一言为定,今晚我父母都回乡下了,我家没人,你记住要来,我等你。”方平拍了拍张津的肩头“如果高考它肯帮我们,我们分分钟都考上北大。”
这天晚上,方平的家中聚集了三个他的同学,他们每个都拿着一大叠冥币在阳台上的垃圾桶烧来烧去。
“神也要钱吗?”王七不解地问“它不是法力无边吗?”
“有钱能使鬼推磨,神神鬼鬼也不例外,不然谁肯帮你。”方平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难道你没看过西游记吗?佛也要收了唐僧的金钵才肯给西经。”
“是不是我们求什么它都会答应的。”另一个同学李英问。
“那要看你的心诚不诚,记住,不要对它有任何怀疑,它发起脾气来可不是说笑的。”方平郑重其事地叮嘱。
“你怎么知道它是女神仙。”张津色迷迷地盯着电脑。
“它在我的梦里出现过,它还说如果我可以找多些人信它,它可以将部份法力赐给我。”方平得意洋洋地回应。
亥时到了,方平的电脑上网了,四个小神棍的手一齐按住了鼠标,然后一齐地低声祈祷“鼠标仙,鼠标仙,快出来,快出来、、、、、、”
过了十几分钟,鼠标依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张津开始失望了,他不高兴地望着方平“喂,你是不是在玩我们。”
“耐心一点,要心诚才可以请到神仙。”
“有个屁神仙,我不想玩了。”李英松开了双手,他笑了起来“也许这个鼠标仙是个假货。”
突然间,李英怔住了,他发现,一动也不动的鼠标开始在滑板上滑行了起来,显示屏上的鼠标点开始跳动起来,它打开了一侧新闻,然后在这侧新闻前停了下来,新闻上面有一个巨大的标题“我来了。”
这是一则介绍一个新到的足球明星的报道,但鼠标只停留在标题上,标题发出了怪异的绿光。
“快过来按住鼠标。”方平大声叫了起来“这些东西可不是好玩的。”
李英显得有些恐慌,他连忙按住了鼠标,四只手按住了在滑板中的鼠标。
鼠标象有生命似的自动滑到了新闻中的“问”字停下。
“你是不是一只女神仙。”张津兴奋地问。
鼠标自动滑到了“是”字停下。
“你会不会帮我们。”李英问。
鼠标滑到“会”字停下了。
“那么可以告诉我们高考的题目吗?”李英兴奋地问。
“死。”鼠标指着这个字停下。
四人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方平战战兢兢地问“你不是开玩笑吧!”
鼠标并没有回应,它自动跳了起来,然后不停地在网页下方的链接点点个不停,一个个网站在眼前闪过不停,直看到四人眼花缭乱,不知所谓。
“喂,它到底在干什么?”张津开始害怕了,他的手颤颤发抖。
“可不可以不玩了。”李英全身冷汗直冒。
“你疯了吗?没有它的允许,退出会倒大霉的。”方平露出勉强的笑容“也许它只是跟我们玩玩。”
网站一个个在他们的眼前打开,个个都只停留数秒就马上被点击转到另一个网站,那鼠标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我不想玩了。”李英扬了扬了手道“它是不是假货来的。”
“不要乱说话。”方平连忙警告。
突然间,显示屏闪出了耀眼的闪光,一大团烟雾从显示屏冒出,“呼呼呼”整个房间乱起了狂风,纸片,书本全飞了起来,一只绿色的枯手从电脑伸出来,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它已经抓住李英往电脑里一拉,一声惨叫,李英竟不可思议地穿过了烟雾弥漫的显示屏,“呼”一声在显示屏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跟着白光一闪,烟雾一下子全吸回了电脑,风刷的一声停下,电脑又恢复了平常,一个八卦网站正在图文并冒地报道明星的私生活和丑闻。
“李英,李英。”方平摸着显示屏大叫起来、、、、、、
“撒谎,你当我是傻瓜,这么小的电脑,人怎么可能钻得进去。”李英的父亲李大帮指着方平破口大骂。
“是真的,我亲眼看到,他被鼠标仙抓进了电脑。”方平振振有词地反驳“可能是因为他讲鼠标仙的坏话。”
“放屁,什么鼠标仙,电脑还会成精吗?”李大帮指着方平的眼睛道“想骗大人也不要用这么低档的招数,你以为我是卡通叔叔吗?”
“不,电脑的确会成精,有些隐藏在黑暗中的东西,它们对我们虎视眈眈,你的儿子就是这些东西抓去了,我查过通圣,你的儿子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世,它们需要你的儿子。”一个穿着中山装,戴着墨镜的中年人气宇轩昂地走了进来。
“你是谁。”李大帮问。
“抓鬼天师虚天道人。”中年人笑着除下了墨镜。
“好威猛的名字,我全身都要发抖了,去你妈的虚天道人,我还以为是什么货色,原来是个神棍,快滚,这里不是马戏班,你的那些小丑节目去自摸吧,这里没有观众。”李大帮对着虚天道人大骂“你以为弄个世外高人的名字出来我就会跪在你的脚下佩服得五体投地吗?到精神病院去抓鬼吧,想骗钱也要有点专业精神,穿件古怪一点的衣服,弄个古典发型,讲些之乎者也,玄之又玄的东西才会有白痴上当,明白吗?”
“这是我的天职,斩妖除魔。”虚天道人从自己的袋中拿了几张磁盘出来。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开门让虚天道人进来的方平母亲问。
“互联网的BBS到处都在讲这件事,我不出来就会很丢脸子?我的大名就会毁于一旦,否则老子还怎么在抓鬼BBS混下去。”虚天道人笑着道。
“鼠标仙是神仙来的,你找错门了。”方平不满地叫了起来。
“哪有这么多神仙,全都是不干净的东西,你真的以为电脑里有这么多的神仙吗,你的脑袋不是用来装屎的吧!竟然相信互联网上有神仙,那些全都是鬼,全都是想害人的东西。”虚天道人抓住方平的头骂了起来“还玩什么鼠标仙,你以为叫几声鼠标仙就会有个神从电脑里冒出来吗?你真是一个超级大笨蛋。”
“放屁,有种的就给老子在电脑里抓只鬼出来。”李大帮不以为然。
“我现在就让你们开开眼镜,尖叫几声。”虚天道人打开电脑,马上上网。
“这是什么磁碟。”方平问。
“抓鬼软件,专门用来清除网上的妖魔鬼怪,这是最新版本的灭鬼硬汉2000软件,它还可以自动追踪网上鬼怪的行踪,我现在先清除一只给你们看看。”虚天道人笑了笑开动软件在网上追踪起来。
突然间,在天狐网站的主页发出一阵阵怪异的鬼叫声,软件介面闪出了诡异的绿色闪光,虚天道人马上启动灭鬼程序,一张金刚经的经文自动弹出,一只闪着绿光的多脚怪物嚎叫着显出原形在网页上滚来滚去,滚着滚着,这只蜈蚣怪慢慢变回了人形,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他的眼睛起初是一片茫然,后来不知为什么在金刚经的光芒下渐渐恢愎了灵光,跟着向着电脑拜了三拜便消失了。
“你为什么不把这只鬼消灭了。”方平不解。
“不到最后关头,我都不想启动清除程序,其实鬼也是人,它们只不过是迷失了方向,死并不存在,只是意识感觉的一种转变,人死后有很多种选择,有的六道轮回,有的上了天堂,有的下了地狱,有的不知去了哪个空间,有的灵魂大分裂,有的消失得无影无踪,不同的悟性,有不同的选择,但有些人不是这样,它们拒绝选择,它们不知道自己死了,或者是它们不愿意宽容,或者不愿意离开,或者有些事情还没有完成,或者是想拥有自己不能再拥有的东西,它们想重新成为人类,但无法做到,因为它们找不到途径,于是它们只剩下愤怒,妒忌,仇恨,很多不好的东西,它们远离光明,它们迷失在恶梦中,它们的意识感觉就好象发梦一样,鬼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就好象我们经常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一样。”
“所以只要是鬼,不管它生前是什么,它都不再善良。”方平推测“我们可以保持清醒,控制自己的行为,无论我们的思想多么地疯狂,但鬼不可以。”
“梵书曾经所讲,众生都是从光分化出来的,光的不同亮度,化出不同层次的生灵,所以就有天堂,地狱和凡间,灵光是我们的归宿,也是新的开始,很多从死门关逃出的人都会看到这道灵光,鬼就是因为执着而看不到眼前的灵光,它们生活在恶梦中,很容易被黑暗之光的邪恶力量所*控,我最担心的是,那些隐藏在电脑中的黑暗力量,它们好象正在进行一场阴谋,鬼需要的不是以暴制暴,而是明灯指引,一定要有人将它们从恶梦中唤醒,不然黑暗力量只会越来越强大,以暴制暴只会招来更可怕的怨恨和迷失。”
“黑暗力量是什么东西。”方平问。
“黑暗力量就是魔鬼,它们无处不在,虎视眈眈,是它们创造了让鬼在电脑中生存的介质,它们满足了鬼在人间停留的愿望,以恶梦的方式留在人间,但你要记住,它们不是开慈善机构的,它要的是你的灵魂,它们想利用我们的负面情绪打开地狱之门,将人间变成黑暗之光的一部份。”虚天道士神情肃穆地盯着方平。
“哈哈哈。”李大帮笑了起来“你一定是看了太多的鬼怪电影,你以为在网页搞过会动的卡通人物出来就是有鬼吗?如果你真有本事,救我的儿子出来。”
虚天道人放了另一张磁碟进去,他启动了追踪程序“首先我要找出鬼的行踪,根据我的资料分析,所有的鬼都是从一个网站钻出来的,我怀疑,那个网站是个魔鬼网站。”
“那个网站。”
“全球最多人上的梦幻8000网站。”
“胡说八道,我也最喜欢上那个网站,那里是最好玩的。”李大帮有些不高兴了。
“也是最危险的地方,那个网站妖气冲天,你的儿子如无意外就是被那个网站的鬼怪抓走了。”
梦幻8000网站在显示屏上打开了,一个五彩缤纷的网页出现了,到处都是闪来闪去的立体图片,一个穿着三点式的电脑女郎双眼闪来闪去用娇滴滴的声音欢迎每一个到访的网迷。
“你是不是有病的,还是老了变成妒忌狂,这叫魔鬼网站。”
“戴上我的照妖墨镜看真一点。”虚天道人从怀中掏出两副墨镜、、、、、、
李英被一大帮可怕的恶鬼托着向黑暗深渊奔去,他发现自己全身没法动弹,不但这样,连眼睛也无法张开,他只觉得,好象正在进入一个越来越黑的世界。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冰冷的金属板上,耳边响起了“呼呼呼”的狂风,不知为什么,周围的鬼好象离开了,他的双手双脚开始抽动了,他张开双眼一看,天哪,他被关在一个高高挂起的铁笼里面,大片大片的寒风顺着铁栏吹了进来,冷得他全身发抖,他定神一看,自己的铁笼挂在一片黑黝黝的万仞悬崖之上,在他的周围,还有几十个铁笼,每个铁笼里面,最可怕的是悬崖下面,那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沼泽,很多很多灰色干枯的人正密密麻麻地在沼泽里滚来滚去,他们的眼珠全变成了白色,没有一点生气,一些还变成象虫一样的怪物在泥地中钻来钻去,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哭声隐隐约约从下方的万丈深渊传来。
“喂,这是什么地方。”李英爬到金属栏前问旁边一个囚在金属栏里的人。
“这里是一个界面,介乎于黑暗和光明中的介面,”那个人转过身来,李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人不就是神秘失踪的一个网上名人吗?
“你也来这里了。”李英惊愕地问。
“我们在电脑里面的一个封闭介面,很多人都不知道,互联网里面有一个封闭的世界,是病毒创造出来的。”名人道。
“不是吧!病毒也有生命。”
“有些电脑病毒就象DNA一样,会不断自我复制,它们的进化时间以我们无法想象的速度进行,所以生命在一个新的世界诞生了,互联网世界。”
“放屁,病毒怎么能创造一个这样的世界。”
“我们人本身就是一个病毒聚合体,我们都是由含有DNA的细胞构成的,单纯的DNA体就是只会不断复制自己的病毒,细胞不过是DNA病毒的寄居体罢了,人类也不过是病毒寄居体的高层次聚合体罢了,跟电脑病毒没有区别,只是存在的形式不同罢了。”
“胡说,我才不信。”
“我就是因为无意中发现这个秘密才会被抓来这里的,你明白吗?”
“那它们想干什么。”
“我不知道,不过我发现它们好象有一个*控者,一个在黑暗中的*控者,不然为什么它们要在互联网里面创造一个封闭的电脑空间。”
“没人可以进入这里。”
“应该说没人知道才对。”
“下面那些人是怎么回事。”李英问。
“电脑里的生命好象就是从这堆数据泥浆中诞生。”名人小声地道“那是病毒聚合体在模仿人类的形式,不过好象有些头上两只角的人才是这个封闭电脑空间的主人,他们总会从一些漆黑旋转的隧道钻了进来,然后将一些好象是光一样的东西撒在那些人形病毒上,那些人形病毒才有生命。”
“那他们抓我们来干什么。”
“你是什么时候出世的。”
李英报了一个时辰,名人笑着指了指周围的几个铁笼“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同你一样,都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世,也许它们也搞风水那一套,我曾经见过它们在兴建一条巨大的通天隧道,看,天空中那条光环,就是它们的隧道,也许我们来这里跟这条巨形空中管道有关吧!”
李英向天空一望,只见漆黑一片的夜空有一条巨大的光环横过,时不时还可以看到一些象针点一样的小光点在光环四周飞来飞去。
正说着,突然间,一道云雾飞了下去,云雾一散,一只头上长着两只角的魔鬼在空中出现了,闪闪发光的双眼恶狠狠地扫来扫去,它悬浮着在铁笼的四周转了一圈便化成烟雾消失了。
“魔鬼,魔鬼。”李英心惊肉跳地叫了起来。
“也许是病毒进化的最高境界吧!”名人猜测。
“你的儿子被关在互联网里一个肉眼无法看到的封闭世界——黑暗大地。”虚天道人连续启动几道程式“首先我要释放一只附在病毒的鬼仔,利用它找出封闭界面的缺口,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你的儿子可以逃出生天。”
“不是吧,鬼附在病毒里。”方平问。
“对,就好象人的灵魂要附在DNA体一样,鬼要在电脑里存在,必须借电脑病毒作为载体,在互联网上,真正可怕的不是病毒,而是附在病毒里面的鬼魂,人类创造了电脑病毒,就等于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为魔鬼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现在它们只需做的就是找到钥匙,你的儿子就是其中一把,所以我们一定要成功。”虚天道士问站在他的身后的李大帮“你准备好了吗?”
李大帮戴着照妖墨镜目瞪口呆地盯全都是死字的梦幻网站,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哪,整个网站的所有讯息全是一堆堆死字,图片也全是死人,那个性感女郎竟然是一只骷髅怪,更可怕的是,一大堆古灵精怪的幽灵在页面上飞来飞去,它们象僵尸一样的表情吓到李大帮冷汗直冒,他颤抖着回应“我的妈,太可怕了。”
“这种网站上得多会短命的,它们会吸你的阳气,页面的讯息全是黑暗咒语,看得多会给你带来噩运,没有专人指导,我建议你以后不要再上这个网站。”
这时,一只红色的鬼仔从灭鬼硬汉介面飞出,它发出一阵阵古怪的叫声跟周围的鬼魂交谈起来,很快,它跟着一只长着九个头的鸟怪飞进了另一个页面,一道道页面打开,鬼仔正跟着九头怪一步步深入梦幻网站的底层。
“这是我养了十年的红鬼仔,它的法力很厉害,它的病毒载体上有我的跟踪程式,李先生,你要准备好,因为一进入封闭世界——黑暗大地,你就要不停地念着《金刚经》,我们的时间不会太多,记住,要专心地读,不然的话你的儿子听不到的。”
“又玩心灵感应。”李大帮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没有《金刚经》,你在黑暗大地什么也干不成,”虚天道人接着道“我会放出几道灭鬼程序去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到时你要口念经文,心念你儿子的名字,如果时间够的话,也许你的儿子可以逃出来的。”
“呼”一声最后一个介面打开了,一个神奇的世界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一个巨大的星球转动着它灰色的庞然身躯在没有星光的漆黑虚空中冉冉转动。
“这是不是只是一个画面。”方平问。
“不,它是真实的,只不过在我们的空间只能以程序的方式存在,在它的空间,就是真实的物质,所以一定要小心。”
红鬼仔跟着九头怪飞向那个灰色的星球,灰色星球的身躯越变越大,一道巨大的白色光环绕着这个死气沉沉的星球,虚天道人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见鬼,不是吧!”
那个光环飞近了,是一条镶满奇怪螺纹的金属管道,管道气势磅礴的庞然身躯闪着冰冷的光泽冉冉转动,雄伟壮观。
“这是干什么的。”
“这种螺纹符号是一种咒语,见鬼,这是可怕的阿之拉隧道,它们想打开黑暗世界的大门,将地狱网站同人间网站连为一体,在粒子层次它们无法突破,但网络信息可以,只要在亥时阴气最重的时候用七七四十九个阴人的心脏就可以打通这条隧道,到时互联网就会直通地狱,今次看来我可能会太抢镜,”虚天道人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魔鬼想以地狱病毒的形式杀入凡间。”
“那怎么办。”
“恐怕我要兵分两路,红鬼仔去救你的儿子,我亲自来破坏这条隧道。”虚天道人开始启动灭鬼程式,它将介面从防卫态转入攻击态,一道道灭鬼程式依次打开,一条条任务框被迅速灌满,他准备开动秘密武器,杀手锏——灭鬼核弹程式,他要用核弹程式将这条阿之拉隧道炸平。”
红鬼仔“呼”一声向星球下方飞去,它穿过电离层,向大气层下方一道长长的山崖带飞去,它感觉到,那里有生人的气息,它终于看到了,一排长长的金属笼悬在庞然矗立的巨大山崖顶,一个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世的人正在铁笼里面惨叫连天,他们看到一只魔鬼将一个人的心脏挖出放入一只浮在空中的金属鼎中,此外还有一班恶鬼在下方的沼泽地抢吃扔下的人体残骸、、、、、、
红鬼仔吐出一团烟雾,烟雾绕着那只魔鬼转了一圈,那只魔鬼竟然象中了毒似的围着金属祭坛鼎团团转,它中了红鬼仔的鬼迷路。
不过它不会超过五分钟就会发现,所以红鬼仔只有五分钟的时间救出那班人。
“乒乒乒”一扇扇金属门自动打开,红鬼仔变身成几十只把一个个囚徒从金属笼拉出,跟着一个个拉向空中飞向一条在悬崖上打开的隧道,这是阴阳门,通过它,可以重返阳间,一个个囚徒被红鬼仔拉着飞进了隧道,隧道正在慢慢越变越小,一个个人迅速飞入隧道。
这时,在下方,那些在泥地中滚来滚去的孤魂野鬼象闻到生人味似的一个个从悬崖底爬了上来,它们象蜘蛛一样向上飞爬,速度非常快,眨眼间,有几只灰色恶鬼已经爬到了隧道口,这时,一只红鬼仔拉着李英向隧道飞去,突然间,一只黑色利甲的灰色鬼手抓住了李英的脚,李英发狂似的叫了起来,“哇哇哇”那只女鬼张开发白的双眼露出狰狞的笑容,它布满利齿的口疯狂地在空中乱咬,一团团鬼雾从它口中喷出,李英左闪右闪,红鬼仔拼命地拉,但鬼手抓得太牢了,它竟然拉到李英无法飞近隧道半步,隧道正在迅速变小,很快就再也钻不进去了,就在此时,李英想起了宋定伯捉鬼的故事,据说鬼最怕的是人的唾液,想到这里,李英马上对着这只女鬼狂吐唾味并且大叫“你已经死了。”
“啊”被唾味击中的女鬼尖叫着变回一滩烂泥掉了下去,跟着,红鬼仔拉着李英一头飞入隧道,“呼”隧道在他们刚刚穿过后马上化成一团烟雾消失了、、、、、、
“快念金刚经,帮我挡住那些鬼,我还要一分钟才可以完成任务下载。”虚天道人转身对着李大帮狂叫。
“还要一分钟。”方平露出了古怪的笑容,他走到虚天道人的身后小声地道“对不起,金刚经已经被我撕烂了。”
“你疯了吗?”虚天道人接着叫了起来,他发现,大批大批的鬼怪驾着云雾冲了过来,他们要破坏灭鬼程式,他气急败坏地道“我包里面还有圣经,快拿出来。”
“是不是这样拿出来。”方平突然把手插进了虚天道人的后背,“啊”一声,虚天道人的后背被当场插穿“哈哈哈,忘了告诉你,我已经在梦幻8000正式注册,鼠标仙是个圈套,目标就是李英,多叫两个人只是为了掩饰,你太令我失望,到现在也发现不了我是魔鬼。”在狞笑声中,方平变成了一只头上长着两只角的魔鬼,它用力向外一拉,在惨叫声中,一条血淋淋的脊椎骨被当场破皮抽出,虚天道人没了骨的身躯象皮球泄气一样瘫成一张血肉模糊的烂皮、、、、、、
“救命,救命。”李大帮吓得屁滚尿流,他转身想跑,谁知被变成魔鬼的方平一拉,便牢牢拉住了,还没等李大帮反应过来,魔鬼对着他的头皮一拉,整张头皮连脸也拉了出来,李大帮变成了一个血淋淋的骷髅头,布满白齿的骷髅口还在发狂地大叫,至于方平的母亲,吓得瘫在地上只会拉尿、、、、、、
“啊”在一声惨叫声中,李英从床上叫着醒了过来,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终于逃了出来,他想起了从黑暗大地逃出来的情形。
“喂,快起床学电脑。”李大帮走进房间命令。
“很惊险,我几乎逃不出来。”李英依然心有余悸“爸爸,我从电脑里跑出来了,那些病毒好可怕啊,它们有生命的。”
“放屁,进房学电脑。”
李大帮押着李英走到电脑旁边“快,上梦幻8000网站,要每天上十次,每次都要上半个小时以上,明白吗?”
突然间,李英发现有张报纸在下面,他执起一看,原来是则新闻,天哪,是关于他的同学方平的家,原来方平的家发生了大爆炸,里面发现了四具炸成焦碳的尸体,身份无法查证、、、、、、
“不准看报纸,”李大帮一把抢过报纸“刷刷”两声撒成几片扔了出去“只准上网。”
李英发出了一声前所未有尖叫声“不,不,不。”、、、、、
达芙妮
发表于 2006-10-27 10:48:04
亥时上网
大家都听过碟仙,笔仙,币仙等等的灵异游戏,不过这些都不算最KB的,因为有人玩过更KB的,有没有听过鼠标仙。
“只要在亥时上网,然后四个人的手合力按住一个鼠标,虔诚的连叫数声‘鼠标仙,鼠标仙、、、、、’鼠标就可能随时自动移动,鼠标仙就会下凡,在电脑里面帮我们指点迷津。”
“是吗?”张津不太相信“这么容易就可以请到神仙,以后没人上庙拜神了,都上网拜神了。”
“今晚到我家试试吧,说不定它还可以帮你呢?”方平神秘兮兮地笑了笑“很灵的,我不会骗你的。”
“你试过吗?”张津问。
“当然试过,它还告诉我考试的题目,上一次考试我不是得了全班第一吗?全靠它。”方平小声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那个鼠标仙还是女的,可能是个女神仙,说不定还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貌。”
张津的眼珠一转,露出了不怀好意的怪笑“嘻嘻嘻,女神仙,我倒想见识一下。”
“那一言为定,今晚我父母都回乡下了,我家没人,你记住要来,我等你。”方平拍了拍张津的肩头“如果高考它肯帮我们,我们分分钟都考上北大。”
这天晚上,方平的家中聚集了三个他的同学,他们每个都拿着一大叠冥币在阳台上的垃圾桶烧来烧去。
“神也要钱吗?”王七不解地问“它不是法力无边吗?”
“有钱能使鬼推磨,神神鬼鬼也不例外,不然谁肯帮你。”方平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难道你没看过西游记吗?佛也要收了唐僧的金钵才肯给西经。”
“是不是我们求什么它都会答应的。”另一个同学李英问。
“那要看你的心诚不诚,记住,不要对它有任何怀疑,它发起脾气来可不是说笑的。”方平郑重其事地叮嘱。
“你怎么知道它是女神仙。”张津色迷迷地盯着电脑。
“它在我的梦里出现过,它还说如果我可以找多些人信它,它可以将部份法力赐给我。”方平得意洋洋地回应。
亥时到了,方平的电脑上网了,四个小神棍的手一齐按住了鼠标,然后一齐地低声祈祷“鼠标仙,鼠标仙,快出来,快出来、、、、、、”
过了十几分钟,鼠标依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张津开始失望了,他不高兴地望着方平“喂,你是不是在玩我们。”
“耐心一点,要心诚才可以请到神仙。”
“有个屁神仙,我不想玩了。”李英松开了双手,他笑了起来“也许这个鼠标仙是个假货。”
突然间,李英怔住了,他发现,一动也不动的鼠标开始在滑板上滑行了起来,显示屏上的鼠标点开始跳动起来,它打开了一侧新闻,然后在这侧新闻前停了下来,新闻上面有一个巨大的标题“我来了。”
这是一则介绍一个新到的足球明星的报道,但鼠标只停留在标题上,标题发出了怪异的绿光。
“快过来按住鼠标。”方平大声叫了起来“这些东西可不是好玩的。”
李英显得有些恐慌,他连忙按住了鼠标,四只手按住了在滑板中的鼠标。
鼠标象有生命似的自动滑到了新闻中的“问”字停下。
“你是不是一只女神仙。”张津兴奋地问。
鼠标自动滑到了“是”字停下。
“你会不会帮我们。”李英问。
鼠标滑到“会”字停下了。
“那么可以告诉我们高考的题目吗?”李英兴奋地问。
“死。”鼠标指着这个字停下。
四人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方平战战兢兢地问“你不是开玩笑吧!”
鼠标并没有回应,它自动跳了起来,然后不停地在网页下方的链接点点个不停,一个个网站在眼前闪过不停,直看到四人眼花缭乱,不知所谓。
“喂,它到底在干什么?”张津开始害怕了,他的手颤颤发抖。
“可不可以不玩了。”李英全身冷汗直冒。
“你疯了吗?没有它的允许,退出会倒大霉的。”方平露出勉强的笑容“也许它只是跟我们玩玩。”
网站一个个在他们的眼前打开,个个都只停留数秒就马上被点击转到另一个网站,那鼠标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我不想玩了。”李英扬了扬了手道“它是不是假货来的。”
“不要乱说话。”方平连忙警告。
突然间,显示屏闪出了耀眼的闪光,一大团烟雾从显示屏冒出,“呼呼呼”整个房间乱起了狂风,纸片,书本全飞了起来,一只绿色的枯手从电脑伸出来,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它已经抓住李英往电脑里一拉,一声惨叫,李英竟不可思议地穿过了烟雾弥漫的显示屏,“呼”一声在显示屏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跟着白光一闪,烟雾一下子全吸回了电脑,风刷的一声停下,电脑又恢复了平常,一个八卦网站正在图文并冒地报道明星的私生活和丑闻。
“李英,李英。”方平摸着显示屏大叫起来、、、、、、
“撒谎,你当我是傻瓜,这么小的电脑,人怎么可能钻得进去。”李英的父亲李大帮指着方平破口大骂。
“是真的,我亲眼看到,他被鼠标仙抓进了电脑。”方平振振有词地反驳“可能是因为他讲鼠标仙的坏话。”
“放屁,什么鼠标仙,电脑还会成精吗?”李大帮指着方平的眼睛道“想骗大人也不要用这么低档的招数,你以为我是卡通叔叔吗?”
“不,电脑的确会成精,有些隐藏在黑暗中的东西,它们对我们虎视眈眈,你的儿子就是这些东西抓去了,我查过通圣,你的儿子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世,它们需要你的儿子。”一个穿着中山装,戴着墨镜的中年人气宇轩昂地走了进来。
“你是谁。”李大帮问。
“抓鬼天师虚天道人。”中年人笑着除下了墨镜。
“好威猛的名字,我全身都要发抖了,去你妈的虚天道人,我还以为是什么货色,原来是个神棍,快滚,这里不是马戏班,你的那些小丑节目去自摸吧,这里没有观众。”李大帮对着虚天道人大骂“你以为弄个世外高人的名字出来我就会跪在你的脚下佩服得五体投地吗?到精神病院去抓鬼吧,想骗钱也要有点专业精神,穿件古怪一点的衣服,弄个古典发型,讲些之乎者也,玄之又玄的东西才会有白痴上当,明白吗?”
“这是我的天职,斩妖除魔。”虚天道人从自己的袋中拿了几张磁盘出来。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开门让虚天道人进来的方平母亲问。
“互联网的BBS到处都在讲这件事,我不出来就会很丢脸子?我的大名就会毁于一旦,否则老子还怎么在抓鬼BBS混下去。”虚天道人笑着道。
“鼠标仙是神仙来的,你找错门了。”方平不满地叫了起来。
“哪有这么多神仙,全都是不干净的东西,你真的以为电脑里有这么多的神仙吗,你的脑袋不是用来装屎的吧!竟然相信互联网上有神仙,那些全都是鬼,全都是想害人的东西。”虚天道人抓住方平的头骂了起来“还玩什么鼠标仙,你以为叫几声鼠标仙就会有个神从电脑里冒出来吗?你真是一个超级大笨蛋。”
“放屁,有种的就给老子在电脑里抓只鬼出来。”李大帮不以为然。
“我现在就让你们开开眼镜,尖叫几声。”虚天道人打开电脑,马上上网。
“这是什么磁碟。”方平问。
“抓鬼软件,专门用来清除网上的妖魔鬼怪,这是最新版本的灭鬼硬汉2000软件,它还可以自动追踪网上鬼怪的行踪,我现在先清除一只给你们看看。”虚天道人笑了笑开动软件在网上追踪起来。
突然间,在天狐网站的主页发出一阵阵怪异的鬼叫声,软件介面闪出了诡异的绿色闪光,虚天道人马上启动灭鬼程序,一张金刚经的经文自动弹出,一只闪着绿光的多脚怪物嚎叫着显出原形在网页上滚来滚去,滚着滚着,这只蜈蚣怪慢慢变回了人形,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他的眼睛起初是一片茫然,后来不知为什么在金刚经的光芒下渐渐恢愎了灵光,跟着向着电脑拜了三拜便消失了。
“你为什么不把这只鬼消灭了。”方平不解。
“不到最后关头,我都不想启动清除程序,其实鬼也是人,它们只不过是迷失了方向,死并不存在,只是意识感觉的一种转变,人死后有很多种选择,有的六道轮回,有的上了天堂,有的下了地狱,有的不知去了哪个空间,有的灵魂大分裂,有的消失得无影无踪,不同的悟性,有不同的选择,但有些人不是这样,它们拒绝选择,它们不知道自己死了,或者是它们不愿意宽容,或者不愿意离开,或者有些事情还没有完成,或者是想拥有自己不能再拥有的东西,它们想重新成为人类,但无法做到,因为它们找不到途径,于是它们只剩下愤怒,妒忌,仇恨,很多不好的东西,它们远离光明,它们迷失在恶梦中,它们的意识感觉就好象发梦一样,鬼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就好象我们经常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一样。”
“所以只要是鬼,不管它生前是什么,它都不再善良。”方平推测“我们可以保持清醒,控制自己的行为,无论我们的思想多么地疯狂,但鬼不可以。”
“梵书曾经所讲,众生都是从光分化出来的,光的不同亮度,化出不同层次的生灵,所以就有天堂,地狱和凡间,灵光是我们的归宿,也是新的开始,很多从死门关逃出的人都会看到这道灵光,鬼就是因为执着而看不到眼前的灵光,它们生活在恶梦中,很容易被黑暗之光的邪恶力量所*控,我最担心的是,那些隐藏在电脑中的黑暗力量,它们好象正在进行一场阴谋,鬼需要的不是以暴制暴,而是明灯指引,一定要有人将它们从恶梦中唤醒,不然黑暗力量只会越来越强大,以暴制暴只会招来更可怕的怨恨和迷失。”
“黑暗力量是什么东西。”方平问。
“黑暗力量就是魔鬼,它们无处不在,虎视眈眈,是它们创造了让鬼在电脑中生存的介质,它们满足了鬼在人间停留的愿望,以恶梦的方式留在人间,但你要记住,它们不是开慈善机构的,它要的是你的灵魂,它们想利用我们的负面情绪打开地狱之门,将人间变成黑暗之光的一部份。”虚天道士神情肃穆地盯着方平。
“哈哈哈。”李大帮笑了起来“你一定是看了太多的鬼怪电影,你以为在网页搞过会动的卡通人物出来就是有鬼吗?如果你真有本事,救我的儿子出来。”
虚天道人放了另一张磁碟进去,他启动了追踪程序“首先我要找出鬼的行踪,根据我的资料分析,所有的鬼都是从一个网站钻出来的,我怀疑,那个网站是个魔鬼网站。”
“那个网站。”
“全球最多人上的梦幻8000网站。”
“胡说八道,我也最喜欢上那个网站,那里是最好玩的。”李大帮有些不高兴了。
“也是最危险的地方,那个网站妖气冲天,你的儿子如无意外就是被那个网站的鬼怪抓走了。”
梦幻8000网站在显示屏上打开了,一个五彩缤纷的网页出现了,到处都是闪来闪去的立体图片,一个穿着三点式的电脑女郎双眼闪来闪去用娇滴滴的声音欢迎每一个到访的网迷。
“你是不是有病的,还是老了变成妒忌狂,这叫魔鬼网站。”
“戴上我的照妖墨镜看真一点。”虚天道人从怀中掏出两副墨镜、、、、、、
李英被一大帮可怕的恶鬼托着向黑暗深渊奔去,他发现自己全身没法动弹,不但这样,连眼睛也无法张开,他只觉得,好象正在进入一个越来越黑的世界。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冰冷的金属板上,耳边响起了“呼呼呼”的狂风,不知为什么,周围的鬼好象离开了,他的双手双脚开始抽动了,他张开双眼一看,天哪,他被关在一个高高挂起的铁笼里面,大片大片的寒风顺着铁栏吹了进来,冷得他全身发抖,他定神一看,自己的铁笼挂在一片黑黝黝的万仞悬崖之上,在他的周围,还有几十个铁笼,每个铁笼里面,最可怕的是悬崖下面,那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沼泽,很多很多灰色干枯的人正密密麻麻地在沼泽里滚来滚去,他们的眼珠全变成了白色,没有一点生气,一些还变成象虫一样的怪物在泥地中钻来钻去,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哭声隐隐约约从下方的万丈深渊传来。
“喂,这是什么地方。”李英爬到金属栏前问旁边一个囚在金属栏里的人。
“这里是一个界面,介乎于黑暗和光明中的介面,”那个人转过身来,李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人不就是神秘失踪的一个网上名人吗?
“你也来这里了。”李英惊愕地问。
“我们在电脑里面的一个封闭介面,很多人都不知道,互联网里面有一个封闭的世界,是病毒创造出来的。”名人道。
“不是吧!病毒也有生命。”
“有些电脑病毒就象DNA一样,会不断自我复制,它们的进化时间以我们无法想象的速度进行,所以生命在一个新的世界诞生了,互联网世界。”
“放屁,病毒怎么能创造一个这样的世界。”
“我们人本身就是一个病毒聚合体,我们都是由含有DNA的细胞构成的,单纯的DNA体就是只会不断复制自己的病毒,细胞不过是DNA病毒的寄居体罢了,人类也不过是病毒寄居体的高层次聚合体罢了,跟电脑病毒没有区别,只是存在的形式不同罢了。”
“胡说,我才不信。”
“我就是因为无意中发现这个秘密才会被抓来这里的,你明白吗?”
“那它们想干什么。”
“我不知道,不过我发现它们好象有一个*控者,一个在黑暗中的*控者,不然为什么它们要在互联网里面创造一个封闭的电脑空间。”
“没人可以进入这里。”
“应该说没人知道才对。”
“下面那些人是怎么回事。”李英问。
“电脑里的生命好象就是从这堆数据泥浆中诞生。”名人小声地道“那是病毒聚合体在模仿人类的形式,不过好象有些头上两只角的人才是这个封闭电脑空间的主人,他们总会从一些漆黑旋转的隧道钻了进来,然后将一些好象是光一样的东西撒在那些人形病毒上,那些人形病毒才有生命。”
“那他们抓我们来干什么。”
“你是什么时候出世的。”
李英报了一个时辰,名人笑着指了指周围的几个铁笼“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同你一样,都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世,也许它们也搞风水那一套,我曾经见过它们在兴建一条巨大的通天隧道,看,天空中那条光环,就是它们的隧道,也许我们来这里跟这条巨形空中管道有关吧!”
李英向天空一望,只见漆黑一片的夜空有一条巨大的光环横过,时不时还可以看到一些象针点一样的小光点在光环四周飞来飞去。
正说着,突然间,一道云雾飞了下去,云雾一散,一只头上长着两只角的魔鬼在空中出现了,闪闪发光的双眼恶狠狠地扫来扫去,它悬浮着在铁笼的四周转了一圈便化成烟雾消失了。
“魔鬼,魔鬼。”李英心惊肉跳地叫了起来。
“也许是病毒进化的最高境界吧!”名人猜测。
“你的儿子被关在互联网里一个肉眼无法看到的封闭世界——黑暗大地。”虚天道人连续启动几道程式“首先我要释放一只附在病毒的鬼仔,利用它找出封闭界面的缺口,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你的儿子可以逃出生天。”
“不是吧,鬼附在病毒里。”方平问。
“对,就好象人的灵魂要附在DNA体一样,鬼要在电脑里存在,必须借电脑病毒作为载体,在互联网上,真正可怕的不是病毒,而是附在病毒里面的鬼魂,人类创造了电脑病毒,就等于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为魔鬼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现在它们只需做的就是找到钥匙,你的儿子就是其中一把,所以我们一定要成功。”虚天道士问站在他的身后的李大帮“你准备好了吗?”
李大帮戴着照妖墨镜目瞪口呆地盯全都是死字的梦幻网站,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哪,整个网站的所有讯息全是一堆堆死字,图片也全是死人,那个性感女郎竟然是一只骷髅怪,更可怕的是,一大堆古灵精怪的幽灵在页面上飞来飞去,它们象僵尸一样的表情吓到李大帮冷汗直冒,他颤抖着回应“我的妈,太可怕了。”
“这种网站上得多会短命的,它们会吸你的阳气,页面的讯息全是黑暗咒语,看得多会给你带来噩运,没有专人指导,我建议你以后不要再上这个网站。”
这时,一只红色的鬼仔从灭鬼硬汉介面飞出,它发出一阵阵古怪的叫声跟周围的鬼魂交谈起来,很快,它跟着一只长着九个头的鸟怪飞进了另一个页面,一道道页面打开,鬼仔正跟着九头怪一步步深入梦幻网站的底层。
“这是我养了十年的红鬼仔,它的法力很厉害,它的病毒载体上有我的跟踪程式,李先生,你要准备好,因为一进入封闭世界——黑暗大地,你就要不停地念着《金刚经》,我们的时间不会太多,记住,要专心地读,不然的话你的儿子听不到的。”
“又玩心灵感应。”李大帮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没有《金刚经》,你在黑暗大地什么也干不成,”虚天道人接着道“我会放出几道灭鬼程序去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到时你要口念经文,心念你儿子的名字,如果时间够的话,也许你的儿子可以逃出来的。”
“呼”一声最后一个介面打开了,一个神奇的世界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一个巨大的星球转动着它灰色的庞然身躯在没有星光的漆黑虚空中冉冉转动。
“这是不是只是一个画面。”方平问。
“不,它是真实的,只不过在我们的空间只能以程序的方式存在,在它的空间,就是真实的物质,所以一定要小心。”
红鬼仔跟着九头怪飞向那个灰色的星球,灰色星球的身躯越变越大,一道巨大的白色光环绕着这个死气沉沉的星球,虚天道人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见鬼,不是吧!”
那个光环飞近了,是一条镶满奇怪螺纹的金属管道,管道气势磅礴的庞然身躯闪着冰冷的光泽冉冉转动,雄伟壮观。
“这是干什么的。”
“这种螺纹符号是一种咒语,见鬼,这是可怕的阿之拉隧道,它们想打开黑暗世界的大门,将地狱网站同人间网站连为一体,在粒子层次它们无法突破,但网络信息可以,只要在亥时阴气最重的时候用七七四十九个阴人的心脏就可以打通这条隧道,到时互联网就会直通地狱,今次看来我可能会太抢镜,”虚天道人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魔鬼想以地狱病毒的形式杀入凡间。”
“那怎么办。”
“恐怕我要兵分两路,红鬼仔去救你的儿子,我亲自来破坏这条隧道。”虚天道人开始启动灭鬼程式,它将介面从防卫态转入攻击态,一道道灭鬼程式依次打开,一条条任务框被迅速灌满,他准备开动秘密武器,杀手锏——灭鬼核弹程式,他要用核弹程式将这条阿之拉隧道炸平。”
红鬼仔“呼”一声向星球下方飞去,它穿过电离层,向大气层下方一道长长的山崖带飞去,它感觉到,那里有生人的气息,它终于看到了,一排长长的金属笼悬在庞然矗立的巨大山崖顶,一个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世的人正在铁笼里面惨叫连天,他们看到一只魔鬼将一个人的心脏挖出放入一只浮在空中的金属鼎中,此外还有一班恶鬼在下方的沼泽地抢吃扔下的人体残骸、、、、、、
红鬼仔吐出一团烟雾,烟雾绕着那只魔鬼转了一圈,那只魔鬼竟然象中了毒似的围着金属祭坛鼎团团转,它中了红鬼仔的鬼迷路。
不过它不会超过五分钟就会发现,所以红鬼仔只有五分钟的时间救出那班人。
“乒乒乒”一扇扇金属门自动打开,红鬼仔变身成几十只把一个个囚徒从金属笼拉出,跟着一个个拉向空中飞向一条在悬崖上打开的隧道,这是阴阳门,通过它,可以重返阳间,一个个囚徒被红鬼仔拉着飞进了隧道,隧道正在慢慢越变越小,一个个人迅速飞入隧道。
这时,在下方,那些在泥地中滚来滚去的孤魂野鬼象闻到生人味似的一个个从悬崖底爬了上来,它们象蜘蛛一样向上飞爬,速度非常快,眨眼间,有几只灰色恶鬼已经爬到了隧道口,这时,一只红鬼仔拉着李英向隧道飞去,突然间,一只黑色利甲的灰色鬼手抓住了李英的脚,李英发狂似的叫了起来,“哇哇哇”那只女鬼张开发白的双眼露出狰狞的笑容,它布满利齿的口疯狂地在空中乱咬,一团团鬼雾从它口中喷出,李英左闪右闪,红鬼仔拼命地拉,但鬼手抓得太牢了,它竟然拉到李英无法飞近隧道半步,隧道正在迅速变小,很快就再也钻不进去了,就在此时,李英想起了宋定伯捉鬼的故事,据说鬼最怕的是人的唾液,想到这里,李英马上对着这只女鬼狂吐唾味并且大叫“你已经死了。”
“啊”被唾味击中的女鬼尖叫着变回一滩烂泥掉了下去,跟着,红鬼仔拉着李英一头飞入隧道,“呼”隧道在他们刚刚穿过后马上化成一团烟雾消失了、、、、、、
“快念金刚经,帮我挡住那些鬼,我还要一分钟才可以完成任务下载。”虚天道人转身对着李大帮狂叫。
“还要一分钟。”方平露出了古怪的笑容,他走到虚天道人的身后小声地道“对不起,金刚经已经被我撕烂了。”
“你疯了吗?”虚天道人接着叫了起来,他发现,大批大批的鬼怪驾着云雾冲了过来,他们要破坏灭鬼程式,他气急败坏地道“我包里面还有圣经,快拿出来。”
“是不是这样拿出来。”方平突然把手插进了虚天道人的后背,“啊”一声,虚天道人的后背被当场插穿“哈哈哈,忘了告诉你,我已经在梦幻8000正式注册,鼠标仙是个圈套,目标就是李英,多叫两个人只是为了掩饰,你太令我失望,到现在也发现不了我是魔鬼。”在狞笑声中,方平变成了一只头上长着两只角的魔鬼,它用力向外一拉,在惨叫声中,一条血淋淋的脊椎骨被当场破皮抽出,虚天道人没了骨的身躯象皮球泄气一样瘫成一张血肉模糊的烂皮、、、、、、
“救命,救命。”李大帮吓得屁滚尿流,他转身想跑,谁知被变成魔鬼的方平一拉,便牢牢拉住了,还没等李大帮反应过来,魔鬼对着他的头皮一拉,整张头皮连脸也拉了出来,李大帮变成了一个血淋淋的骷髅头,布满白齿的骷髅口还在发狂地大叫,至于方平的母亲,吓得瘫在地上只会拉尿、、、、、、
“啊”在一声惨叫声中,李英从床上叫着醒了过来,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终于逃了出来,他想起了从黑暗大地逃出来的情形。
“喂,快起床学电脑。”李大帮走进房间命令。
“很惊险,我几乎逃不出来。”李英依然心有余悸“爸爸,我从电脑里跑出来了,那些病毒好可怕啊,它们有生命的。”
“放屁,进房学电脑。”
李大帮押着李英走到电脑旁边“快,上梦幻8000网站,要每天上十次,每次都要上半个小时以上,明白吗?”
突然间,李英发现有张报纸在下面,他执起一看,原来是则新闻,天哪,是关于他的同学方平的家,原来方平的家发生了大爆炸,里面发现了四具炸成焦碳的尸体,身份无法查证、、、、、、
“不准看报纸,”李大帮一把抢过报纸“刷刷”两声撒成几片扔了出去“只准上网。”
李英发出了一声前所未有尖叫声“不,不,不。”、、、、、
达芙妮
发表于 2006-10-27 10:48:26
剥皮
在一个月黑风高,狂风大作的夜晚,以湖光山色和森林神秘著名的黑森林渡假区发生一起命案。在当晚湖边的一间小木屋,酒店服务员给这屋里的渡假旅客送饭却发现屋里静悄悄的,他按了几次门铃,都没有人来开,他刚想把门推开,门却自动缓缓地推开,屋里的灯火辉煌,忽然,从门口对着上楼的窗户里闪过一个黑影,很快消失在屋后的森林里。他走进去,看到了一幕,不该看的………………………………
翌日,所在的警区派人员封锁了出事地点:湖边小屋,并派了有关人员进行调查。案件的主办人阿见想对事情进一不了解,他带着助手阿吖走进屋子,出事是在屋子的二楼的主人卧室。
“哇,怎么死得这么难看。”阿见首先开口。
“你好,我是法医,。”法医一阿见握握手,说道:“这名死者是为女性,黄种人,大约二十来岁,白领。她死得是我见过有史以来最难看。死者身上没有伤疤或着是淤痕,也没有受过内伤,看来是凶手使用利器从死者的背部开刀,把死者全身的皮都剥了下来,最让我奇怪的是在剥的过程中死者一点血都没有流过,这是真的很奇怪。”法医说完后径自走开。
阿见仔细打量,那女死者全身都发红,应该是血凝固后才会变成这样她………………”
突然,在阿见身后站着一个人,她拍了拍他,阿见就被吓着了。
“小姐,你找谁。”阿见有礼貌地问。在这屋里的每一个人也不认识这位小姐,他们也没理着,只顾工作。
“我找你。”那位小姐用低沉的声音回答。那小姐有着很长很长的头发,一半脸被这长发遮住,加上她穿着一身黑服,整体看来就好象是在殡仪馆工作的小姐。
“你找我有什么事呢?”阿见问道。
“这事你不要管了,如果你不想没命的话。”小姐警告说。
“这事怎么回事小姐,难道你知道这案件有关的事吗?”阿见又问。
“难道,你想知道?”
“当然。”阿见道。
“那么你可不要后悔。”那小姐往沙发上轻轻地坐,阿见也坐上去。“我告诉你,在这森林里有一只幽灵,是女的,在这里已经有一百年多了。”声音沉沉的。
“什么,有幽灵。”阿见激动叫道,因为他是不迷信的,而且十分相信科学的。“小姐,现在是什么时代了,是科技时代,哪有什么幽灵的。”
“你不信。”小姐嘴边露出鬼魅的笑容。“你可不要不相信哦。那幽灵无处不在,那幽灵是很丑陋的。在她出生之后,她的父母发现她有四只眼,却没有鼻子。村里的长辈都说她是妖冶。说来真怪,那女孩不知道是不是鬼怪投胎,她一生下来就懂得世界,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知道自己和平常人不同,所以其他人都说她是妖怪。有一天,她的父母受族长的命令把她杀死把尸体弃置在这个森林。可能是鬼怪投胎,她没有死,她活了下去,大概活了19年吧,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她靠喝湖水维持生命。不过因一次旱灾发生森林大火活活烧死。她本性善良她没有怪自己的父母,只怪讨厌她的人,想要害死她的人。她不甘心就死去,她吸收日月精华,变成幽灵。后来这里地方被开发,变成现在的渡假区,也就是有了人。她就很高兴地去与旅客做朋友,她实在太天真。旅客哪敢与她做朋友,鬼跟人是不同道的。不过有一个旅客以为朋友们戏弄他,跟他闹玩笑,不知道他眼前的是个真的幽灵而不是朋友在跟他开玩笑,他也经不起玩笑,是个小器的家伙,他对她骂又闹,说她很丑是个怪胎……………………。最终她明白自己为什么被抛弃,为什么被讨厌,她决定……”
“哎,这个死者的身份被证实了,你过来确定一下。”法医对阿见叫道。
“小姐,不好意思,你等一下。”阿见道。
“好的,不过你也活不久了。”那小姐悲伤地说,“好的”后面的话几乎听不道。
“好的小姐请继续说下去。”
“她决定报仇,她去寻找漂亮年轻的女孩,都把她们的剥下来,往自己的身上套,这样她就变漂亮了,她剥皮的技术真是了得,不流一滴血,死者不会有感觉,不会发出任何声音,不留蛛丝马迹。”小姐用她那像锯木的声音叙述完。
“哇,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变态的凶手,真的够变态了。”阿见补充。
“你觉得我是不是见过。”
阿见看着小姐好像见过似的。“你不就是女死者吗?”
“没错我就是那只幽灵。”那小姐把皮剥下。
“真的有四只眼。”阿见最后说的一句话。
Cooper
发表于 2006-10-27 11:39:00
终于更新了,换句话,第一个不错!!!
raymond12837
发表于 2006-10-30 21:27:51
先顶一下,呵呵,有一个发重了
达芙妮
发表于 2006-10-31 11:00:09
今天是万圣节啊..鬼节了....
不速之客
已是深夜,我仍在看KB录象——那是我的爱好,电视屏幕上的吸血鬼正喝着人血,津津有味。
公寓外面的门没有关,那是为阿伦丝太太留的,这里的治安很好,我完全不用担心有什么夜晚的不速之客。
阿伦丝太太是个长的很漂亮的女人,她喜欢跳舞,非常的喜欢,每次都要到午夜十二点的钟声过后才会回来,作为她的同室朋友我很熟悉这点,也很习惯等她回来然后关门,我觉得那似乎是件每天必做的事,但我却想不出原因,也许只因为她是我的朋友吧。
“叮——”闹表响了,是午夜十二点,“喀”外面的门也响了一下,“阿伦丝回来了。”我想着,她还是一样的准时。我习惯的走出自己的房间,准备到楼下的大厅去关门——阿伦丝讨厌关门,真没有办法。
走廊里静静的,顶上的灯发着白亮的光,但不知为什么,平日里让我觉得安心的灯光,在今天却总给我一种惨淡与阴冷的感觉,可能是我的KB片看太多了吧。廊道回响着我一个人的脚步声,我没有遇到阿伦丝。来到大厅,门是开着的,没有人进来吗?我想是的,因为我没有听见任何脚步声,大厅里静得出奇。这让我觉得有点不舒服,还是把门关上吧。我走近门,想把它关上。忽然,我从门开着的宽缝中瞥见一张脸,那张脸的面部正象蜡一样溶化着,点点滴滴的淌着肉和血的混合液,眼睑已经溶没了,眼突出的几乎快要掉出来,两颗怪异而长牙从翻开的唇下支出来,它阴阴的笑着,我知道那是那张脸的表情,那衣着……是阿伦丝的!如果不是看过太多KB片,我想我早就晕倒了。“砰”我把门用力的关起来锁上。一秒钟我也不敢耽搁,我把所有的窗子也都关起来,锁死。开亮所有的日光灯,我逃回了自己的房间。我发着抖将自己房间的窗也都锁好,我知道我有多怕,因为这偌大的别墅里只有我一个人!就在我离开窗的一瞬间,阿伦丝突然出现在窗外,她离我是那样近,仅隔着一层玻璃。她的头和身体紧贴在玻璃上,似乎随时都会挤近来一般,她又对我露出了刚刚那怪异的笑容,我惊叫一声,“唰”的拉上了窗帘。我的牙齿“格格”的响着,几乎崩溃。惊魂未定,我坐回了电视机前,因为那是最远离门窗的地方了。可是当我看到屏幕的画面时,我简直窒息了,那上面居然是阿伦丝狰狞的笑容和……脖子上被啃成一片血的我!来不及反映,阿伦丝的手已经骤然伸出了屏幕,长长的鲜红的指甲,滴滴嗒嗒的液体,我顿时晕了过去……
我感到有谁在推我,醒来发现是阿伦丝,她依然是漂亮的面容,美丽的声音,“你做噩梦了吗?”我一怔,然后自嘲的摇摇头,看来我真的是KB片看的太多了,连做梦都会梦见那种KB的东西。“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做噩梦了呢!”我低下头,心道:“那真的是场很可怕的噩梦啊!”忽然一滴液体滴在了我面前,抬头一望,我的血液立即凝住了——那根本不是梦,阿伦丝那可怕的脸近在眼前!!我又晕倒了,只是再没有起来,恍惚中我似乎听见阿伦丝的刺耳狂笑声……
第二天的午夜十二点,我醒来了,面前是自己血肉模糊的尸体,我没有惊讶,没有害怕,反而很高兴!我飘飘悠悠的荡进阿伦丝的房间,却发现她已经死在浴室了,原因是煤气中毒。我笑着笑着,身形渐渐模糊,我飘在廊道里,幽幽的,终于完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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