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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0-27 10:4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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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人
夜,黑漆漆的。
白天在陽光下看不到的許多東西也一絲一縷的從它們遁形的地方爬了出來,使整個夜色充滿了邪惡。
有時,風會嗚嗚的怪嘯著劃過夜空,同那些邪惡糾纏著,嬉戲著,連那些本來青翠的花草樹木也在這KB的夜色中變的猙獰起來。
朱豔急沖沖的走著,她一邊走一邊心驚膽戰的望著四周,在她眼中,這無邊的夜色裏有無數個陰影在這個時候都在朝著她陰仄仄的獰笑,她甚至感覺到它們用瘦骨嶙峋的手爪撫弄她的頭發和用一張幹癟的嘴向她的後頸輕輕的呵著涼氣。
這條路太僻靜了,僻靜地連一只路過打食的小獸都沒有,相反,朱豔卻有一種被捕食者盯上的感覺,而她就是被捕食的對象。
朱豔是以打工為生的,為了每個月能多節省百十來塊錢,她和一個朋友就在這個偏僻的地方合租了一間平房,那間房子離公路大約有十多分鍾的路程,由於這地方住戶不多又比較偏僻,天一黑就幾乎不見有人的蹤影了,以往朱豔回家都是有男友護送的,可是今天男友家中出了事,無法脫身,朱豔一時又無法找到能陪伴她的人,無奈何,只好膽顫心驚地自己走了。
今夜是個多雲的天氣,天上的半月不時地從陰雲中鑽來鑽去,灑下淡淡的,冷冷的光輝。
朱豔大約走了五分中左右,遠遠的,她已能看見住所處發出的淡淡的燈光,她加快了腳步,突然一陣悉悉簌簌的聲音自兩邊的樹木中傳出,初時,朱豔還未以為然,只是以為是風吹過枝葉發出的動靜,可是再走出一段距離她發現了異常,因為那聲音是始終跟著自己,她快它快,她慢它慢,朱豔的心一下就提了起來,朱豔想起傳說中狼就是這樣捕食,先是不僅不慢的跟在被捕食者身後,待到被捕食者筋疲力盡,心膽俱裂時再一頭撲上去,一口咬斷被捕食者的咽喉,可是在這個大都市中怎麼可能還會有狼呢?
沒有野獸,那唯一可能就是──人!對,一定是有人在跟著自己。
而在這夜黑風高的夜裏,跟蹤一個獨身女人,唯一能做出的解釋就是──打劫!不錯,一定是有人打劫!
想到這裏朱豔的心就象跳進了一群兔子,急速的狂跳起來。
打劫這種事情,以前只是在電視,報紙上看到過,當時看的時候,自己還不以未然,可是當真親身遇到了,卻完完全全是另一回事了,而且自己還是一個女人,在這地方如果真是劫匪後果是不可預料的。
朱豔的腿一個勁的發抖,但她能做什麼呢,只有一個辦法──逃!
朱豔撒腿就跑,可是腳上的一雙高跟鞋卻怎麼也跑不快,而兩側的聲音也迅速跟了上來,還沒有跑出十米遠,從前方的樹叢“噌噌”跳出兩條黑影一下就堵在路中間,朱豔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驚叫,磨回頭剛要往回來,後邊兩側的樹叢也同時發出“嘩啦拉”一陣聲響,又兩條黑影縱出堵住了朱豔的去路,把朱豔圍在了中間。
這是朱豔就感到腦袋“嗡──”的一聲,一下子變成了空白。
那幾條黑影越走越近,借著淡淡的月光,朱豔看到那幾個人臉上挂著邪惡的淫笑,再這黑暗的夜色中就象一只只從地獄逃出的魔鬼,說不出的猙獰可怕。
“大──大哥──,你幾個──是不是──是不是要──要錢──要錢?我這──所有──的錢──都──都在這──都──都拿去吧──”朱豔嚇的哆嗦成一團。
其中一人見朱豔拿出了錢包,劈手從朱豔的手中把錢包奪了過去看也沒看,就揣入了口袋。
見有人收了錢財,朱豔忙問到:“幾──幾位大哥──我──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那幾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發出一陣淫笑。
其中一人伸手摸了摸朱豔的臉蛋,色迷迷的笑道的說:走──別那麼著急啊,哥幾個幾天都沒有沾葷腥了,陪哥幾個玩玩呀……”
“哈哈哈──”幾個人都發出了一陣邪惡的笑聲。
“幾位大哥──求求你們了──讓我走吧。”朱豔幾乎哭了出來。
“讓你走,讓你走……”另一個人怪聲怪氣的說道:“不過──不是現在你陪哥幾個玩完後一定會讓你走的。”
“你-你們要敢--再向前一步,我可要喊了……”
“喊?”幾個人似乎一愣,隨即怪笑起來:“你喊吧,這地方你就是喊破喉嚨也沒有人會聽到,更不會有人來救你,這年頭,我就不信還有人敢多管閑事。”
“救命啊──”見幾個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朱豔的新一下子涼了半截,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有人聽到自己的呼救聲前來想救了。
“啪──”一個重重的耳光打在了朱豔的臉上,朱豔眼冒金星。
“你他媽的還真敢喊啊,賤貨,再喊一聲老子打死你。”一人罵道。
“救──唔──”朱豔剛喊出一個字,嘴巴就被人用手捂住,然後幾個人不顧朱豔的拼命掙紮,把她拖進旁邊的樹叢。
“啊──”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從樹林中傳出,那聲音充滿了絕望和無奈,隨後又傳出幾聲陰惻惻的怪笑……
天空的月亮似乎也不願意看到地上所發生的這醜惡的一幕,默默的躲進一片烏雲之中。
……
半晌之後,“嘩啦啦──”又是一陣枝葉搖動,三條黑影依次從樹叢中鑽了出來,他們一邊系著褲帶,一邊低聲談論著什麼,從他們那張張不懷好意,醜惡無比的面容上,不聽也可以猜得到,他們談論的決不是什麼好事情。
大約又過了幾分鍾的功夫,“嘩啦啦──”枝葉又是一陣輕響,最後的一個黑影也從樹叢中鑽出。
“那妞怎麼樣了?”先前走出來的一個人問到
“當然解決了,”後出來那人用手在脖間一抹:“總不能留著她指證我們。”
“那就好”那人面色冰冷,回頭問另一人“那妞袋裏有多少錢?”
“有五百多塊……”
“好,弟兄們,走,找個飯店喝一頓,也補補體力。”
“走。”
“走。”
一行人嬉笑著,向公路的方向走去,仿佛剛才所做的只是一場小小的遊戲。
幾條黑影剛消失在黑暗之中,又一條黑影自路旁樹叢中鑽出,左右看了一下,見四下無人,就鑽進了方才那幾個施孽的地方,朱豔赤裸的身體靜靜的躺在雜亂的草地上,只有一雙眼睛還睜的大大的,裏面充滿了KB,以及無盡的怨恨,身體旁是一片片被扯的支離破碎的衣物,
望著朱豔幾近完美的誘人恫體,後來那人的喉頭動了幾下,兩眼射出貪婪的目光,半晌之後,他終於把顫抖的雙手伸向朱豔的軀體隨即又褪下了褲子撲了上去……
朱豔的屍體是在三個月後被一個拾荒的人發現的,由於天氣炎熱,朱豔的屍體已經高度腐爛,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蛆蟲。
公幹機關立案偵察,可是由於發現的時間太晚,現場根本就沒有留下什麼有價值可供破案的線索,於是朱豔一案一時間成了街頭巷尾婦乳皆知的懸案。
隨著時間的流逝,此事在人們的口中味道逐件淡了下來,最終消失人們的記憶之中。
“先生,找小姐嗎?”一聲輕輕的呼喚讓李旭回過頭來。
呼喚他的那個女子大約二十左右歲,一頭飄逸的長發如同瀑布一般披散下來,一雙秀目透出萬種風情,見李旭回頭,那女子走上前來,伸出手輕輕環住李旭的臂彎輕聲地問到“先生,今晚要人陪嗎?”
李旭用身體撞了一下那女子的胸部,色迷迷的說:“小妹妹,你說呢?”
那女子會意的笑了笑,也用身體在李旭身上輕輕的摩擦著:“那你領我走啊──”
“走啊。”李旭摟住那女子的腰色迷迷地說道。
兩人邊走邊聊一同消失在黑夜之中。
****************
“媽的,李旭這小子跑到那去了,到現在也不回個話,看我逮住這小子的,非扒了他的皮不可,淨他媽的耽誤事。”
“老大,是不是這小子被條子抓住了。”
“不能,這半年風聲緊,咱們也沒有露面,再說李旭這小子比猴都精,決不可能落在條子手裏。”
“對了,老大,我知道他有一處藏身所在,就在東城,要不我到那去看看?”
“不,咱們都去,,李旭這小子騷,沒准現在正和幾個漂亮妞玩的高興呢,如果真是這樣,哥幾個也樂一樂”。
“還是老大想著兄弟們呀。”
“走。”
“走。”
想到女人,幾個人像聞到腥味的蒼蠅。
到東城做車只有十幾分鍾的路程,三個人在路上攔了輛出租,一會的功夫就到了李旭的藏身所在,這是一所老式的平房,外面有一個小小的院落。
“去,看看李旭這小子在不在這?”
“是老大”那人應了一聲,也沒有走大門,直接從牆上翻了過去。
大約有五六分鍾的光景,一聲驚叫從裏面傳出來,就聽到方才進去那人顫聲叫道:“老──老大──快──快來──”。
聽到裏面呼喊,那個被稱為老大的急忙和另一個人 也翻牆而入,進入院子後,見房門洞開,兩人便急急的往房裏奔去,一邊往裏走,那個被稱做老大的嘴裏還罵著:“媽的,鬼叫什麼,見鬼了?”待兩人奔進屋內,先前進屋那人面色蒼白難看,唇顫著,在那裏瑟瑟發抖。
見那人這副模樣,老大罵道:“瞧你這副熊色,咋了,見鬼了? 李旭呢?”
那人渾身顫動著,哆哆嗦嗦地用手指指著一個房門。
老大眉頭皺了皺,一臉的不快:“黑子,你也不是跟我一年兩年了,咋還這熊色呢”。
這時後來跟老大進來那人拉了一下老大的衣角,,老大回頭望了望,那人指了指黑子的下身,老大仔細一看,發現黑子從褲襠以下竟然全部都是濕的。
老大禁不住放聲大笑,指著黑子的下身:“都他媽尿褲子了,你真他媽的有出息,哈哈哈──”
笑罷,老大對旁邊那人一揮手:“走,咱們進去看看,李旭這小子用什麼法子把黑子嚇成這副模樣。 ”說罷,丟下哆成一團的黑子,轉身走進黑子指的那個房間。
房間裏邊擺設的很簡單,一張床,一個角櫃,,角櫃上是一台電視機。
李旭此時正躺在床上,圓睜著雙眼,身體和眼睛不住的輕微地起伏著。
一股怪味傳來,老大抽了抽鼻子,對著李旭罵道:“你他媽的在這屋子裏放什麼了,把屋子裏弄的都是這股死味,沒看見我們來了,起來起來,跟個死倒似的。挺屍呢?”
李旭沒有應聲,依舊躺在那裏一動也不動,只是兩眼珠動的更加厲害了。
老大見李旭如此,不禁勃然大怒,對著李旭伸出床外的腳踝踢了過去,大罵道:“你裝死呀。”
只聽“喀──”一聲悶響,一物隨著老大腳踢出的方向飛了出去,老大和身邊的那人定睛一看,不禁大吃一驚,那飛出之物竟然是一只人腳──李旭的腳。
隨著李旭斷腳的飛出,一團白花花的東西 從李旭折段的腳踝處滾了下來,老大和身邊的那人在仔細一看,不禁胃裏一陣翻騰,那團白花花的東西竟然是密密麻麻,蠕蠕滾動的蛆蟲。見此,兩人才把目光齊齊的盯在李旭的臉上。
李旭的身體再老大的一腳之後,起伏的幅度更大了,兩眼更是動的飛快。老大和身邊的人都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因為李旭發生的變化實在太驚人了。
先是一條白色的東西從李旭的眼瞼裏爬出,然後又是一條,再然後又是一條,一條又一條,那白色的東西似乎無窮無盡,從李旭的眼中,不,不單是眼,鼻孔,耳朵,嘴都有一條又一條的東西爬出,不錯,這一條又一條的東西就是蛆蟲。
老大和身邊的人被嚇呆了,嚇傻了。沒有人會見到如此多又如此惡心與害怕的蛆蟲,蛆蟲爬出的地方已不局限於李旭的五官,因為老大看到,更多的蛆蟲從李旭的的衣服空隙中爬出,從折斷的腳踝中爬出。這時老大才知道,方才李旭身體的起伏並不是來自李旭的呼吸,而是來自著一條條不知道有多少的蛆蟲,也就是說李旭在他完整的皮膚和骨骼之間,能擁有的只有這些密密麻麻的數之不盡的蛆蟲!
“撲通”的一聲從二人身後傳來,把駭然呆立的兩人嚇的渾身一顫,一股涼氣從頭涼到腳底。
老大回頭一看,原來是黑子,他在外面站了半天,自覺好了一些,就回身進房,想和老大說一下,他剛才看到了什麼,可是他透過前面兩位的空隙見到李旭此時的模樣,結果新傷帶起了就病,兩腿一軟,癱在了地上。
這時,老大才如夢方醒,他拉了一下還在那裏發呆的兄弟,轉身就往外跑,還好,他們還沒有忘記已經癱在那裏的黑子。
兩人一人拉著黑子的一個胳膊把他脫出了門外,但兩人實在太驚駭了,以至頭頭撞到了門框竟然沒有感覺到疼痛。
到了院子,見到了藍天,白雲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三人在也站不直身子,一齊癱到了地上,然後不約而同的“哇──”的開始嘔吐,一直吐到肚中一空才稍感好些。
一陣風吹過,三人齊齊打了個冷戰,方才可怕的一幕是三人冷汗全身,老大還好一些,那個隨老大來的兄弟也和黑子一樣尿了一褲子。
不知過了多久,老大先從驚駭中逐漸清醒過來,這時他已失去了平時的凶狠與霸氣:“黑子,二毛咱們不能在這裏呆下去,我們走,這鬼地方實在太可怕了。”
“走──”。
三人互相扶持著,拖著六條發顫的腿,好不容易翻過牆頭,再路人驚
半年後,李旭的屍體才被來收取房租的房東發現,不過李旭留下的只是一具白花花的沒有一絲痕跡的骨骼。
而李旭租住的這所房子在眾人眼中變成了一所“凶宅”在也沒有人敢入住。
據說到現在還是空著。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黑子的臉上,黑子的臉上頓時呈現出五個紅紅的指印。
“媽的,這麼惡心的場面你也不事先告訴我一聲。”老大指著黑子的鼻子罵道。
黑子一臉無辜,辯解道:“我當時實在是太害怕了,你不知道,我一進屋看見李旭在床上躺著,我以為這小子睡著了,就上前推了一下,可是沒成想我的手一下子就插進了李旭的身體,我當時還感覺手熱乎乎的,可是把手拔除來──”黑子說道這裏仿佛又回到當時可怕的情景,身體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戰:“我發現──發現我滿手都是蛆蟲!”由於這段經曆實在太可怕,黑子最後吐出的幾個字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喊出來的。
“別說了。”想起當時的情景,老大胃裏又是一陣翻騰。
“老大,我看這事有點邪門”一直在旁邊的二毛說道:“我們昨天下午還和李旭在一起,怎麼一晚上他就變成這樣子,就是他昨晚就挂了也不能今天就生那麼多──那麼多──”
“哇──”老大終於沒有壓下去,又一口一口的嘔吐起來,他一邊嘔吐一邊含混不清的說:“你也──{嘔吐}別說{哇}──了。”
二毛趕緊閉上嘴,老大的專橫與凶暴是誰都知道的,如果真把老大惹翻了,自己恐怕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在他們這個小團體裏,老大就是權威,老大就是上帝。
過了好半晌,老大才稍好一些,對二人說:“這事就這麼過去了,以後誰也別提,如果誰在提這件事,別怪我不客氣會。”
二人立時變成點頭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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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再來六瓶啤酒。”
二毛看了看老大,又看了看黑子,三個人幾乎喝了一箱啤酒,都出現了醺醺的醉意。
其實三人都知道,三人拼命的喝酒只是想把白天看到的惡心可怕一幕忘掉而已,其實三人並不是膽小的人,相反三人在加上死去的李旭都是那種窮凶極惡之輩,搶劫,強奸,殺人什麼沒有幹過?那些事情在他們眼中似乎只是一種兒戲,殺個人他們連眼睛也不會眨一下,只是他們每一次作案都小心的除去現場的蛛絲馬跡,所以到現在還沒有落入法網,但是今天李旭的死卻使他們真正體會到死亡的KB,第一次,他們體會到死亡的氣息。似乎死亡之神已經伸展開死亡之翼,站在了他們每個人身旁,正對著他們無聲的微笑。
喝罷酒後,老大掏出手機,叫出了幾個平日裏相好的小姐,現在對他們來說,盡情的放縱一下,對於舒緩心裏的壓力有著無可比擬的作用。
十幾分鍾後,約好的小姐先後來到,又是一翻灌酒大賽後,幾人成雙成對各自回到棲身之所。
老大,黑子,二毛,李旭他們是從不住在一起的 ,以免萬一有誰犯事被別人一窩端,如果有“買賣”要做,只需打個電話就搞定了。
老大與他的相好互相攙扶著回到住所,借著酒精的威力,他的雄性功能大振,把那個相好的小姐弄的鬼哭狼嚎,一番發泄之後,老大摟著那個相好的沈沈的睡去。
一陣奇異的扭動讓老大在沈沈的睡意中把眼睜開,原來是那個相好的。
那小姐正帶著一絲奇異的微笑看著老大,在老大的懷裏用她那白花花的身體作著怪異的動作,老大感到懷裏的女人的動作有一種使人有一種說不出的惡心,他想出聲制止,可是他發現此時的自己全身軟綿綿的不但話說不出半句,甚至連一根手指也不能活動,不知是自己的酒喝的太多了,還是遭到了這個女人的暗算,老大不由得生出一絲恐懼。
見老大睜開眼睛,懷中的女人扭動更加劇烈。在老大KB的目光中,那女人的身體發生了可怕的變化,身體還是白花花的可四肢還是慢慢地萎縮,全部都縮回了體內,頭部也發生了變化,眼,耳,鼻,嘴都慢慢的在那那女人的頭上淡化,最後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在然後,他的頸部變的粗漲起來,相反,她的頭頂卻變的越來越尖,同身子一樣的白,不過顏色卻越加透明,逐漸地,竟然可以看到她體內不可名狀的器官在裏面緩緩的蠕動。
老大駭然的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由於身體不能移動,他也只能眼巴巴的在那裏觀察事態發展的每一個環節,每一個變化,他知道那是什麼──那是一只巨大的蛆蟲!
老大頭腦一片空白,平日裏的沈穩,鎮靜,膽大,心細陰狠──全都飛到九霄雲外去了,他現在擁有的只有──恐懼,恐懼,還是恐懼。
“啊──”終於,老大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他突然把身體從床上彈了起來,他發現自己全身都是冷汗淋漓。
老大喘著粗氣,摸了摸頭上的冷汗,他環顧了一下四周,還好,並沒有那只巨大的蛆蟲,原來是夢,是做了一個惡夢,到這時他才松了一口氣。
“老大”一聲嗲聲嗲氣的聲音從身旁傳來,是昨天領回的那個女人:“你怎麼了?把我嚇一跳呢,不信,你摸摸我的心還咚咚直跳呢。”說吧,那女人把赤裸裸,白花花的身體貼了上來,伸出手就去抓老大的手往自己的胸前貼。
望著那女子扭動的身體,老大不由得想起方才的那個夢中巨大的,惡心又可怕無比的蛆蟲,他不由自主的往旁邊退了退,厲聲喊道:“滾,你滾,給我滾的遠遠的。”
“老大,你這是幹什麼嘛。對我這麼大喊大叫的。”女人噘起了小嘴,說吧 ,那女人扭著身體又貼了上來,妄圖討好他。
“滾──”老大又一聲大喊,此時,那女人白白的身體在老大的眼裏已變成那只白白胖胖,惡心無比的蛆蟲。
那女人如何知道這些,只是以為老大在噩夢後心情不佳,還想著用自己的柔媚之術化解眼前這個男人的不快。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過後,那女子的臉上出現五個紅紅的指印,老大指著那女子的鼻子,面目猙獰,兩眼透出凶光,惡很很的說道:“如果我數到三個數你還沒有在我眼前消失的話,我就會讓你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我的為人你是知道的,我要數了──”。
那女子痛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面色一陣青一陣白的變化著,還未等老大數數就收拾起自己的衣服灰溜溜的光著身子逃出了房門,老大的凶狠,翻臉無情在道上是出名的,用自己的小命換取別人粲然一笑實在不值得。
見那女人溜出門去,老大常常的出了口氣,身體往後一仰,又躺在床上,兩眼呆呆的望著頂棚。
蛆蟲,媽的,又是蛆蟲,連作夢也是討厭的蛆蟲,今天怎麼這麼晦氣。
老大又想起李旭身上滿是蛆蟲的慘狀,胃裏又是一陣劇烈的翻騰,他翻身而起,奔向衛生間,裏面頓時傳出一陣哇哇的嘔吐聲。
“喂,黑子,我是二毛,老大剛才打電話過來,說要幹兩票買賣,去去晦氣。”二毛在街邊的電話廳給黑子打電話,二毛在他們四人當中是最機靈,狡猾的,說起來是這個團體裏的軍師,告訴完黑子他們這次相約地地點後,二毛兩眼轉轉的打起了主意。
老大說這次是去去晦氣,無非是想弄點錢花或者弄兩個女人玩玩,對於老大來說看著一個陌生漂亮的女人在那裏驚恐的瑟瑟發抖和聽著驚聲尖叫,苦苦哀求是一件無比快樂與興奮的事。記得半年前,他們四個就在城郊的一個僻靜的小樹林裏“弄”了個女人,雖然那次弄的錢不多,可是在那女人身上得到的滿足讓哥幾個特別是老大幾個月也沒有忘懷,津津樂道,如果不是外面風聲緊,再加上二毛緊緊拉著,恐怕現在就不知道又會有幾個女人會受害了,那次怕個女人記住哥幾個的相貌,李旭親自把那女子活活的扼死。看來今天曆史又要重演了。
想到即將發生的事,二毛不由得一陣興奮。
夜幕降臨了,大街上五顏六色的霓虹燈閃爍著流光異彩顯示著都市的繁華。
在大街僻靜的一處三條人影東張西望的在巡視著什麼,就象幾條饑餓的瘋狂覓食的野狗。
“老大,我看這個地方行,過往的人少,又僻靜,准能得手。”
“好”老大看了看四周。沈吟了片刻:“那咱們找個地方。”三個人找個隱蔽地方藏了起來,六只眼睛賊溜溜地望著大街上的每個角落,透著無比的貪婪,找尋著落單的獵物。\r
夜愈來愈黑了,街上的行人與車輛也越來越少,隱藏在暗影中的三人知道,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獵物很快就要出現了。
“老大,看──”二毛眼尖,首先發現了目標,順著二毛指的方向,一條白色身影出現在大街的另一邊,從飄飄的長發婀娜身材可以看出那一定是一位年輕女子。
!
老大閃目四瞧,見周圍並沒有人影,嘴角露出一絲獰笑,手一揮,低聲說道:“走──。”
於是三條人影如同暗夜中的鬼魅尾隨而去。
那女子往城外而去,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有危險臨近,三人不由得一陣竊喜。
新安小區是在城郊新建的一個小區,要到這個小區需要走過一片小樹林,那女子正不緊不慢向那片小樹林裏走去。
見四下無人,老大三人耳語了幾句,便分撒開來,分別鑽進小樹林,奔那女子的方向包抄而去。
老大一邊在樹林中透過樹枝尾隨著那女子,一邊幻想著將要發生的事,想一想又要有一個柔弱的身體在自己的體下呻吟掙紮,他不禁興奮得連呼吸也急促起來。
一錯神的功夫,那女子在老大的視線中突然失去了蹤跡,老大一愕,從來還沒有把要到口的獵物追丟的道理呢,他側耳聽了聽,四下靜悄悄的,一絲聲響也沒有。
老大大奇,怎麼連二毛和黑子的方向也沒有動靜,莫非也把那女子追丟了?
老大慢慢的穿過了樹叢,順著小路望去,黑魆魆的林影下沒有那女子的人影,就連一個鬼影也看不到,那女子就象憑空消失了一樣,也許是發現有人跟蹤進了樹林吧,老大猜想,可是三個人也不會都沒有線索吧,二毛、黑子怎麼也沒有動靜。
正琢磨之間,前方的枝葉在發出一陣輕微的響聲後,一條人影從樹林中鑽了出來,從那人身材中可以看出,是二毛。
黑暗中,兩條人影聚到一起。
“怎麼樣?那妞跑哪去了?一眼沒有看到怎麼就沒影了呢?”老大低聲說道。
“我也是啊,一轉眼,那娘們就不見了,我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正想問問你和黑子呢。”
“黑子這小子到現在也沒有動靜,是不是──”話未說完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傳了過來。
“是黑子,不好,一定是出事了。”老大反應快,聽出這聲慘叫是黑子發出的聲音,他拉著二毛就往傳出聲音的地方跑,幾個人什麼世面沒有見過,什麼能讓黑子發出如此驚駭的慘叫?
“老大,在那。”二毛首先在樹林中發現了黑子的身影。
黑子在暗影處一動不動,不知是驚駭過度還是其他原因。
“黑子,你看到了什麼了呀?那麼鬼叫。”二毛一邊往黑子的立身之處走著一邊問。
黑子沒有一點反應。
“怎麼了,黑子,嚇傻了,什麼呀,那麼叫,看你那點膽子。”二毛嘴裏不停的問著。
黑子還是沒有反應。
“不對,黑子有事!”老大發現了情況不對,待二人走到黑子面前借著天上微弱的月光看清黑子的表情時,兩人不約而同的發出一聲驚呼。
黑子的嘴張得大大的,蒼白的臉上挂滿了驚恐不安,一雙瞪的大大的眼睛裏透出了極度的恐懼,站在那裏成了木雕泥塑。
妖異的氣氛在瞬間彌漫了整個樹林。
“黑子,你沒有事吧。”半晌,二毛用手推了一下黑子的身體。
“撲──”黑子的身體如同一座雕像倒了下去,濺起了片片灰塵。
“怎,怎麼回事?”望著倒在地上的黑子,連姿勢都沒有改變,一絲恐懼從二毛的心理升起,他回頭看了看老大,見老大也面色蒼白的望著自己。
一陣風從樹梢刮過,似發出一陣鬼哭神嚎,兩個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
“那,那是什麼?”老大指著黑子的頭部突然大聲驚叫。
“什麼啊?啊──”循著老大手指的方向望去,二毛看到從黑子的眼角慢慢的爬出了一個小小的東西,那小東西在黑子的臉上一拱一拱的蠕動著,一下子從鼻窪處滾落到地上,不過很快就有一只從他的另一個眼角處爬出,隨後又是一只……
待看清那是什麼東西以後,二毛一聲驚呼一個屁墩坐在了地上。
那東西是一只小小的蛆蟲。
蛆蟲!!!
很快,源源不斷的蛆蟲不斷的從黑子的鼻孔,口,眼中怕出,很快黑子的臉上就被密密麻麻蛆蟲給覆蓋了。
老大和二毛驚叫連聲。
望著黑子可怕的變化,二毛感覺到似乎此間所有的地方都爬滿了去,連腳下軟綿綿的嫩草地也開始變的和蛆蟲一樣一拱一拱的蠕動著,想到此,二毛如同觸電了一般一下從地上彈起,拔腿就跑。
老大此時也變成了受驚的兔子。
KB的感覺迅速的在二人的全身蕩漾開來。
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道怕了多遠,那片樹林被遠遠的甩到了後面,二人才在氣喘噓噓中停下了腳步,二毛用力的搓著雙手,剛才那種被蛆蟲爬滿手的感覺似乎還在他心頭回蕩著,久久不能忘卻。
“媽的,怎麼這麼邪?”老大心虛的罵道。
“是啊。”
二毛一邊擦著手一邊應道:“這幾天怎麼都跟蛆蟲幹上了,先是李旭,現在又是黑子,那女的 ,那女的 , 是不是人啊?怎麼能讓黑子在這麼短的時間就──”想起了黑子的慘狀,二毛不由得又打了兩個寒戰。
“不是人?不是人還能是鬼?淨他媽的胡說,這世界那有什麼鬼?”話雖如此,老大還是忍不住在心頭打了個寒戰。
“可是,可是怎麼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裏生出那麼多的,那麼多的……”想起那些蛆蟲二毛一陣陣的發冷。
“我哪知道,去去,不他媽的說這個了。”老大也分析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極力的回避這個可怕的現實。
“先是李旭,又是黑子,下一個會是誰呢?”二毛喃喃的說道。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聲後,二毛的臉上出現了幾道紅紅的指印。
“你他媽的沒有聽我說啊,不是叫你別提這個嗎?下一個,不會有下一個了,即使有也不會是我,是你!他媽的,你!”老大大聲指著二毛的鼻子嚷道,不過從他顫抖的聲音中誰都可以聽出來他是色厲內茬,根本就掩飾不住他內心的恐懼。
“老大,我──”
“算了,咱們趕緊回去,這事從長計議。”
兩道刺目的燈光從遠及近,是一輛出租車,兩人揮手攔車,絕塵而去。
遠處的樹叢依然在風中搖曳著,在風的搖動中,發出一陣陣獰笑。
作惡事的人一般是不相信有鬼神的存在,因為人死了如果會變成鬼,那麼就一樣有輪回,有因緣果報,有天堂地獄,如果明知道會有無盡的折磨在前面的那個不得不去在關口等他,誰還會貪圖一時的享樂去作惡呢。
老大一夥人當然也不相信。
身邊的人一個又一個的暴斃給老大和二毛帶來了無窮的恐懼,因為李旭和黑子KB又怪異的死法嚴重的摧殘了兩個人的凶殘與霸氣。
兩個人惶惶不可終日。
二毛想到了求助。
不是求助於道上的朋友,當然道上也沒有真正的朋友,那些見到利益就眉開眼笑的家夥別說幫什麼忙,就是能幫忙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雪中送炭。
二毛想到的是神佛的庇佑,雖然二毛至今也不從內心裏承認在這個世界上真正的存在著神佛。
松林觀是一座不大的道觀,道觀的道士據說還是張天師的第多少代的傳人,平日裏來燒香的善男信女作著一些祈禳類的法事,據說還非常的靈驗。
道人聽罷二毛講述完這些日子裏的KB經曆(當然,二毛不會傻到把所做的這些壞事也說出來,只是用一些無關緊要的是一代而過)久久沒有說話,只是用一雙仿佛能洞徹人心底的眸子死死的盯著二毛,就象看著一具死屍。
二毛一陣發慌。
半晌,道人起身對二毛說:“你走吧,你的事情我管不了,也不應該管,凡事有因果,你的劫數到了。”
“道長,出家人都講究以慈悲為懷,只要道長能幫我化解眼前的災難,日後我一定在佛爺面前多多的燒香……”二毛急道。
“佛爺?”望著二毛,道人的嘴角微微一動,掠過了一絲不屑。
“你走吧,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呢”道人要端茶送客。
“撲通──”二毛兩腿一屈就跪在了觀主面前,抱著道人的雙腿。
“道長,就求求你救救我吧。”二毛苦苦的哀求。
“我說過你的事我管不了。”
!
“如果你不幫我,我就跪在你面前不起來。”一想起李旭和黑子的死相,二毛是不寒而栗。
“你──?唉──”見二毛一副死纏亂打的樣子,道人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這樣吧,我給你一道護身符,如果這三天你過去了,你就沒有事了。”
“謝謝道長,謝謝道長。”二毛聽道人口氣松動大喜過望。
道人從懷裏掏出一道朱符遞給二毛:“把這個拿去吧,佩在身上,三天就可以了。”
手拿著朱符,二毛帶著不相信的神情:“這個就能管用嗎?”
“不相信就算了。”見二毛帶著不相信的表情,道人不由得感到一絲忿怒。
“信信,我信。”見道人有些生氣,二毛忙不迭的把朱符放進了口袋。
“那你走吧,三天後如果沒有什麼事情你在來找我。”
“那我該給多少香油錢啊。”想想要從口袋掏錢,二毛有點心疼。
“不用了,去吧。”道人揮了揮手。
“謝謝,謝謝。”見自己又得到了朱符又省了銀子,二毛心花怒放。
望著二毛的背影,道人嘴角又一次浮現出不屑與藐視,但隨後又被一臉的悲哀所代替。他不覺的搖頭歎道:“在劫難逃啊!”
夜,黑漆漆的,在夜幕之下,那些樹木仿佛變成了一只只張牙舞爪的怪獸,正等著一個個獵物送上前來。
二毛在路上急匆匆的走著。
夜風,一下又一下的吹到他的頸部,陰森森的涼。
方才在老大那裏,聽二毛竟然去道觀去求符,老大把他好一陣的嘲笑,如果不是自己手疾眼快,這朱符恐怕也被他奪去撕碎了。
“大哥,要人陪嗎?”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從暗處中走了出來,輕拉著二毛的手臂。
“去,去。”二毛如同觸了電,一把把那女子推開,奪路而逃,由於黑子那晚上死的極其邪異,現在只要他一看到女人就會不由得想起黑子滿身是蛆蟲的慘狀。
背後傳來了那女子不幹不淨的咒罵聲。
這樣回到自己的住所門前,二毛長長的出了口氣,一路上陣陣的涼風始終在不斷的吹著自己的後面,就象有人在躡足潛蹤的跟隨。二毛直發毛。
到家了!
二毛心裏一陣溫暖,仿佛有了依靠。
“嗤──嗤──”一陣旁若無人的竊笑從耳邊傳來,那聲音如此的近,都可以感到竊笑之人口裏發出涼涼的呵氣。
二毛回過頭,“啊”的驚叫一聲就坐在了地上。
後面站著一個女子,長發飄飄,身材婀娜,雖然聽到笑聲,可是蒼白的臉上卻偏偏沒有一絲笑意,越是這樣,這女子就越顯得KB與詭異。
這個女子很眼熟,可二毛卻是拼命的想也沒想起到底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女子,他們幾個玩弄過的女人實在太多了。
“你,你是誰?”二毛驚恐的用帶著顫音的聲音問道。
“嗤──嗤──”那女子依舊是毫無表情的笑著。
“你到底是誰?”二毛聲嘶力竭的喊道。
那女子把自己蒼白的手伸進了自己的衣服之內,然後緩慢的小心翼翼的把手抽出,只見她手掌緊緊的攥在一起,伸到了二毛的眼前。
一種不祥的的預感在二毛的心頭彌漫開來。
“拿開,拿開。”二毛的聲音幾乎變成了哀號。
女子緩慢的伸開了手掌。
手掌裏有一團白花花的東西。
那團東西在一拱有拱的蠕動著。
二毛看清了那是什麼東西。
蛆蟲!!!
蛆
蟲
二毛鬼叫連天。
附近的鄰居聽到了動靜,打開門一看,見二毛一個人在門口大叫大喊,罵了一聲:“神經病。”就關門回房了。
那女子冰冷眼光中現出了極度的快意和滿足,他一手抓著蛆蟲另一只手扼向二毛的頸部,看樣子是想把蛆蟲塞入二毛的口中。
二毛胡亂的掙紮著。
那女子的手臂砭骨的涼。
碰到了二毛的手臂,二毛只覺得眼前紅光一閃,那女子猛的往回一縮。臉上現出了驚駭之色。
順著紅光的光源望去,二毛發現紅光是從自己的額一個口袋裏發出的。
裝護身符的口袋。
護身符!!!
二毛發現自己有了活命的本錢,那道士的本領果然不是吹的,那張不起眼的紙條果然很管用。
二毛從口袋裏掏出了護身符,向那女子揮舞著。
那女子慌忙躲避,退出了幾米以外。
“來啊,你不是要殺我嗎?看你狠還是我狠,信不信,我能讓你神形兼滅,永世不得超生。”二毛狂笑連連,氣焰變的十分囂張。
女子望著二毛手中的朱符眼中現出了極度的怒忿和不安。
恨恨的看了二毛許久,那女子在二毛的眼皮子底下慢慢的融化在空氣之中。
見女子消失,二毛徹底的癱在了地上,他緊緊的抓住手中的朱符,就象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夜,依舊寂靜,掩蓋了所有的邪惡。
“您撥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又是關機,二毛無奈地撂下了電話。
老大那邊不知怎麼了,一打電話就是告訴已關機。
這個世界真的有鬼啊,二毛感到他的內心世界正面臨著崩潰。
“……這是你的劫數……只要能挺過三天就沒有事了……”道士的話又一次在耳邊響起。
挺過三天,豈不是還有兩天的危險時期,一想到那女鬼充滿忿恨的眼神,那一拱一拱的極其噁心與KB的蛆蟲,還有李旭和黑子的慘狀,二毛不寒而栗。
二毛情不自禁的用力的握了握口袋裏的護身符,看來自己能不能度過這難關就要靠這張小小的朱符了。
二毛第一次感到自己是那麼的無助。
本來想通知老大今晚他所遇到的事,要他也好有個準備,老大的電話始終是關機。
望著窗外漆黑的夜晚,二毛心有余悸。不管怎麼說還是這間明亮的房間比較有安全感。
明天,明天再通知老大吧。二毛心想:那女鬼總不會那麼快就去找老大的頭上吧。
躺在床上,二毛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睡。
為了能保護自己,他把護身符壓在了枕頭底下。否則恐怕自己被那女鬼變成了同黑子那樣的蟲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
不知過了多久,二毛終於迷迷糊糊的睡去。
夢裏的二毛夢見自己拼命的奔跑著,在他後面是數不盡的巨大的蛆蟲。
二毛在自己的驚叫中從床上彈起,全身都是涔涔的冷汗。
窗外依然是一片漆黑。
一陣強烈的尿意傳來,二毛抹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走下床去,進了衛生間。
望著衛生間鏡子裏自己的那張疲憊的臉,二毛一陣陣的發呆。
“嗤──嗤──”一陣陰森森的冷笑早耳邊響起,那聲音如此熟悉。
二毛聞聽此聲音,胸口如挨了一悶棍,踉蹌的退了兩步,臉色變的極其蒼白。
鏡子裏出現了另一張臉,一張女人的臉,一張充滿憤恨又有幾分快意的女人的臉。
是那個女鬼。
衛生間的門不知何時已悄然的關上了,任憑二毛如何用力也無法打開。
一時的疏忽,那張保命的護身符竟然沒有帶過來,二毛欲哭無淚。
“咕嘟,咕嘟”一陣怪異的聲音從馬桶裏傳出,隨後馬桶的眼中爬出大量的,不計其數的白色物體──蛆蟲!
又是蛆蟲!!!!
二毛眼前一黑,差一點暈了過去。
蛆蟲一只又一只,一團又一團的蠕動著,不停的從馬桶裏湧出,不一會,這個小小的衛生間的地面上,如同鋪了一層厚厚的棉被。
那女鬼看著在蛆蟲間拼命掙扎呼叫的二毛,臉上充滿了快意與滿足。
終於,二毛不再掙扎,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很快厚厚的蛆蟲覆蓋了二毛的身體,就象穿了一件厚厚的冬衣,在這可怕的冬衣下,二毛發出了陣陣最後的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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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手機中幾十個未接電話,一種不祥的感覺迅速的傳遍了老大的全身。
來電顯示只有一個人的,就是自己多年的兄弟──二毛。是什麼能讓二毛一遍又一遍地撥打自己的電話呢?
不能是犯事了,如果是那樣的話自己就不能象現在這樣安穩的坐在家裏而是pol.ice局了。
莫非──
老大眼前又浮現出李旭和黑子的慘狀。他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一系列的死亡帶來了無比的KB與邪異。
老大不禁後悔為什麼要在昨夜關掉手機。
一聲聲的長音說明二毛的電話狀態很好,可是就是不見二毛接電話,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
“死小子,幹嘛呢?也不接電話”老大罵道。
又過了一個小時,二毛的電話還是無人接聽。
老大終於坐不住了,在這種心亂如麻的時候,多呆一分鍾就多受一分鍾的煎熬,他披上衣服就走了出去。
這兩天的氣溫下降了好幾度,早晨起來颯颯的涼,老大不由自主的把衣服用力裹了裹 。
街上的行人行色匆匆,偶爾有人瞥過兩眼也是充滿了冷漠與無情。
到二毛家打車需要十多分鍾的時間,可今天不知怎麼了,出租車卻出奇的少,偶爾有輛車經過,也是載滿了客人。
老大感到很無助,仿佛天地間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半小時以後,老大終於來到二毛的住處門前,這是一處帶著院子的平房,在大門外,老大站立了很久。
房屋裏聲息皆無,死一般寂靜。
那種不祥的預感又一次強烈地襲擊著老大的心頭。
第一次,老大有了想要逃離的感覺。
又過了良久,老大終於下了決心,一定要進去看看究竟,否則恐怕連自己睡覺也不會安穩的。
二毛的家門反鎖著,怎麼叫也沒有人吱聲。
情急之下,老大一拳把門上的玻璃打碎,伸進手打開了門。
屋裏依然了無聲息。
老大在屋裏仔細的觀察著,心裏充滿了忐忑不安。
臥室裏,二毛的衣物淩亂地擺放在床邊的椅子上,但從床上被子的形狀來看,可以猜測二毛一定是睡下後又從床上爬起然後又到哪裏去了,可二毛在哪裏呢?
老大發瘋了一般在屋裏尋找二毛的身影。
終於,他目光落在了依然緊閉的衛生間的門上。
老大用手輕輕一推,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條縫隙,一股子怪味直沖鼻翼。
老大想起了,前幾日在進入李旭家中時似乎也是聞到這股怪味。
他又有了要逃的沖動。
又站了良久,老大終於下決心推開了衛生間的門。
二毛躺在了衛生間的地上,於是又一幕令人慘不忍睹的KB鏡頭再次映入了老大的眼簾。
“不──”老大失聲慘嘶,連滾帶爬的跑出了二毛的家。
二毛那日說的沒錯,死亡的陰影正籠罩在他們幾個人身上,先是李旭。然後是黑子,這回是二毛,下一個……老大不敢想下去。\r
說句心裏話,死亡對老大這幫打打殺殺過日子的人來說,並不可怕,其實每個人不是提著腦袋過日子呢,可是二毛他們三個人的死法太怪異太KB了,實在是超出了人的心理承受極限,老大寧可被別人用刀刺死也不願死在這令人噁心的死法之下,可是自己能躲過去嗎?
回想起二毛死後驚恐的樣子,再想一想李旭和黑子死後的KB表情,究竟這三人死前看到了什麼,經歷了什麼
“老公,你最近怎麼了,總是魂不守舍的。”
“嗯!”王明只是下意識地應了一聲,全沒有把妻子的話聽進耳裏。
“問你呢,老公,我覺的你最近怪怪的。”孫月用力的搖了搖王明的手臂。
“哦,沒什麼,沒什麼。”王明從失魂落魄中清醒過來:“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老公,我去給你做點好吃的。”孫月扭著身子向廚房走去。
望著妻子的背影,王明又禁不住回憶起那一幕……
幾個月以前,在一個夜晚,記得那夜是一個多雲的天氣,月亮時隱時現在雲層中.天地間一片昏暗,王明去一個偏僻的地方為一個朋友辦事,就在半路上,他忽然聽到前方不遠處傳來一聲女子的呼叫聲,借著淡淡的夜光,王明依稀看到前方有五條人影在相互撕扯著,從傳來的聲音可以判斷出那是一個女人和四個男人。
王明是個明哲保身的人,見義勇為的事情說什麼也不會輪在他頭上,見有人行凶,忙躲進了路旁的樹叢,直到四個行凶的人離去。
出於好奇的緣故,王明鑽進了四人施暴的地方。
林間那女子的衣服淩亂破碎的地扔得到處都是,而那女子則赤裸著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看樣子是暈過去了。
王明平日在朋友圈子裏就是以“色”著稱,只要有漂亮的女孩落在他的眼裏,他都會想方設法地接近以圖指染。
而此時有這麼一個現成的機會擺在眼前,王明怎肯錯過,稍猶豫片刻他便撲了上去。
發泄過獸欲之後,王明才從那女子脖子上的掐痕和越來越僵硬的身體上知道,這女子在自己來之前已經被先前的那是個人活生生的扼死了。
望著那女子一雙瞪的大大的,包含著無比的恐懼和恨意的雙眼,王明這時才感到有些害怕,他收拾好自己的衣褲,看現場沒有留下任何可供人追查的證據後匆匆的逃離了那片樹林。走出了很遠還會感覺到那女子的眸子還在死死的瞪著自己。
在忐忑不安的半個月後,見並沒有什麼風聲與消息傳來,王明的心才稍稍的放下來。
在一個夜晚,王明再返案發的現場,發現那女子還靜靜的躺在林間,身體高度腐爛,爬滿了蛆蟲。
看到那女子血肉模糊的KB樣子,王明連滾帶爬的逃回了家,或許是驚嚇過度,他病了六七天,在得病的那幾天,他每夜都會夢到那女子帶著滿身的蛆蟲站在自己的床前,冷冷的望著自己,而他也不止一次地驚叫著帶著一身冷汗從夢這驚起。
自那以後很長時間,王明似乎被驚嚇出了後遺症,他不敢獨自睡覺,也不敢在約會新的女友,在家老老實實的做起了一家之主。
幾個月後,一個拾荒人發現了那女子的屍體,由於沒有線索,這個案子一下成了街頭巷尾婦孺皆知的懸案,從報紙上王明得之那女子叫朱豔。見pol.ice根本就找不到破案的證據,王明才把心放下來,恢複了往日色狼的本性,依舊尋花問柳、拈花惹草。只是那女子死後模樣深深的烙在了他的腦海之中,成了揮之不去的陰影。
最近,不知怎的,王明總是莫名其妙的感到心慌意亂,預感要有什麼事情發生。理所當然的,王明第一便想到了朱豔,想到了朱豔的死後的那種充滿恐懼和恨意的雙眼,想到了朱豔滿身是蛆的屍身,一種深深的恐懼攫住了王明的心靈。
“老婆,你不用做飯了,我還有個客戶要見。”王明突然想起今天還有個約會,當然是約會美眉,說罷也不理會孫月的反應,拿起包向外走去。
“老公──”孫月聞言忙從廚房跑了出來,見王明已走出門去,不由得失望的噘起了嘴,朝王明的背影喊道:“都這麼晚了,你──”“!──”的關門聲徹底的把兩個人分開。孫月氣的一跺腳。最近莫過夫妻,王明要幹什麼,作為妻子的孫月怎麼會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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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清公園一到晚上就成了情侶約會的天地。
王明看了看表,約會的時間已過了半個小時,可是伊人卻遲遲沒有露面。
或許有事拖住了?王明想。
“大哥,在這等人呀。”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問道。
“啊!是啊!”尋聲音望去,一位長發飄飄的年輕女子站在自己面前。
“我也是,可是我等的人他這麼長時間也沒來,你看,這地方那麼黑,我……我……”
王明很快的明白了那女子的意思,原來是怕黑,想找個人做伴。
看清那女子清秀的面容,勻稱的軀體,王明忍不住又色心大動,他暗暗的咽了口唾液,作出了一副熱情又大義凜然的樣子。
“大妹子,別怕,這有我呢,我陪你等一會,如果你朋友還沒有來,我可以送你回去。”
“可是,可是第一次見面哪敢這麼麻煩你。”
“不礙事,不礙的,見面就是有緣嘛。”王明特意把‘緣’說的特別重。
“嗯!”那女子應了一聲。
“來,站那幹嘛,坐一會休息一下。”王明伸手拉住那女子的手把她拉在身邊,而那女子只是微微的掙了一下,然後就順從的坐到了王明身邊。
王明見那女子如此反應大喜,心想:“看來今晚的豔福不淺啊。”\
或許是晚上氣溫下降的緣故,那女子的手冰涼冰涼的。
王明看看四周無人,肆無忌憚地把那女子的雙手捂到自己的手心,“妹子,你手這麼涼,讓哥給你捂一下吧。”那女子又只是微微一掙,然後低垂著長著長長睫毛的眼睛,任由王明所為。
見那女子如此反應,王明心中狂喜。
“大妹子,你是在等什麼人呀,男朋友?”
“不是。”那女子低低的聲音應道:“只是一個朋友。”
“看樣子,你朋友是不能來了,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女子四周看看,見看不到一個人影,點了點頭。
那女子住在一處十分偏僻的樓區,一路上,王明得知那女子名叫朱豔,是外地來打工的,一個人租了一處樓房。
“朱豔”王明覺的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可又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聽說過,而從朱豔的側過臉的時候,王明也在腦海裏掠過一絲熟悉的感覺。
“到了。”朱豔一指前方不遠處的樓房說:“我家就住在八樓,大哥,如果不嫌棄到裏面坐坐吧。”
“好好。”早就色心難奈的王明忙不迭的答應著。
穿過了漆黑的樓道,朱豔摸出了一串鑰匙打開了一扇房門。
“抱歉,今天我們這停電,我點一根蠟燭吧。”
“沒事,沒事。”
朱豔摸黑走進了裏屋,不一時從裏屋持著一根蠟燭走到了還在門前的王明身前,搖曳的燭光中,朱豔的臉顯的十分的慘白與幽異。
朱豔的房間裏擺設的十分簡單,只有一張床。
朱豔指著床不好意思的說道:“大哥,我這什麼也沒有,你就坐這吧。”
見王明坐下,朱豔說:“大哥你先坐會,我去沏茶……”
“不用了”王明一把把朱豔拉住,往自己的懷裏輕輕一拽:“陪我說會話吧。”
這回朱豔沒有絲毫反抗的意思,順從的坐在了王明的腿上。
見朱豔如此,王明開始一邊用語言挑逗朱豔,一邊伸出了色狼之爪。
朱豔就這樣任由他從腰摸到胸,又從胸劃到了小腹。
“別──”當王明的手要摸到朱豔的私處的時候,朱豔突然推開了王明的手。
王明一愣。
朱豔指著屋裏的一扇門:“那是衛生間,你先洗個澡……”
“好,好。”原來是這麼回事。王明忙向朱豔要了根蠟燭眉飛色舞地向那個門走了過去,在關門的瞬間,王明似乎聽到一聲冷冷的笑聲。
“大妹子,這也沒有水啊?”王明擰了半天水龍頭也不見有一滴水滴出。
屋外朱豔沒有應聲,王明側耳傾聽,房屋裏安靜的嚇人。
“怎麼搞的?”王明嘀咕一聲,就走出了衛生間,見朱豔已脫光了衣服赤裸的躺在床上,望著那雪白的身體,王明幾乎連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王明三下五除二的脫光了自己的衣服,猴急的向床上撲去,可剛到床邊,借著昏暗搖曳的燭光王明看清了朱豔的表情後不由得欲火全消,張大嘴發出了一聲驚呼,隨後身體晃了兩晃,退了三四步才勉強站穩。
朱豔那充滿了恐懼和恨意的雙眼正死死的盯著王明。
這種表情太熟悉了,王明在一瞬間想起來了,為什麼會對朱豔這個名字和她這個人有些熟悉,幾月前他在樹林裏……就叫朱豔!眼前的和幾個月前樹林裏的那個根本就是一個人!
“你……你……”王明指著朱豔說不出話來。
“怎麼,想起來了。”床上的朱豔仄仄的陰笑著,緩緩的從床上爬起,在昏暗的燭光中,她就象地獄裏出來勾魂的厲鬼。“想不到我會回來找你吧。”
“撲通”王明腿一軟,跪在了地上;“你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我一定會去寺廟為你多做法事,在說你的死和我也沒有關系,也不關我的事……”
“饒了你?”朱豔一聲冷笑,“好啊,只要你能把這東西吞下去,我就饒你。”說罷,不知從那裏掏出一團百花花的東西。
“你是說,只要我吞下去你就饒了我?”在幽暗的燭光下,王明也看不清楚那是什麼東西。
“好。”朱豔一伸手,一團白花花的東西便滑入了王明的咽喉。
“這,這是什麼?”王明只覺的從嗓子眼裏傳出了一股又臭又腥的味道。
“想知道嗎?”朱豔又拿出了一團。
王明睜大了雙眼,待看清那是什麼東西的時候,不由得一聲慘叫。
那是一團蠕動不止的令人惡心的蛆蟲!
王明胃裏翻江倒海的折騰起來。
“你不要我了嗎?”朱豔冷笑著 ,望著地上狂嘔的王明:“來呀。”
在王明眼前,王明眼睜睜的看到朱豔原本雪白的軀體迅速腐爛,爬滿了蛆蟲。
“不──”王明發了瘋的狂叫著,向樓房的窗戶奔去,隨著“嘩啦啦──”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王明的身體飛出了窗外。
朱豔冷笑的看著這一切,眼裏充滿了快意和滿足。
窗外傳來了一聲輕微的撞擊聲“!──。”
“現在播報一條本台剛收到的新聞:“昨晚一中年男子離奇墜樓身亡,據警方調查,發現此男子是從一座舊樓八層的一處的窗戶跳下的,由於此樓廢棄多年,樓間內到處是厚厚的灰塵,現場只發現死者的足跡和衣物,警方已初步排除了是他殺的可能,更為奇特的是發現死者時他全身赤露不斷的有蛆蟲從死者的五官裏爬出,據警方介紹這是不符合科學常識的,蛆蟲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裏大量繁衍的,目前死者的身份和死亡原因還在進一步調查之中……”鏡頭一轉,指向了死亡的男子,雖畫面經過了處理,但仍可見有蛆蟲在不停的蠕動。
“啪──。”老大關掉了電視,雖然沒有看到真實的畫面,但他仍可以想象出死者KB的模樣,近日來,只要一聽到或看到蛆蟲類的字眼和畫面,他就感到毛骨悚然,簡直成了驚弓之鳥。
“鈴──。”電話鈴聲響起,老大被突如其來的聲音下了一跳。
電話是老大的一個朋友打來的,這個朋友開個一家夜總會,為了預防有人來搗亂,想找幾個人壓場子。
老大權衡了一下利弊,一口答應了朋友的要求。
這家夜總會在暗地裏是做色情服務的,一到晚上,一個個打扮的十分性感妖豔的小姐就會引來無數狂蜂浪蝶。
這下合了老大的的胃口,老大本來就是一個色中的魔王,只是近來接二連三的KB事情使他稍稍的收斂了一下,這回又有了發泄獸欲的機會了,他哪能就這麼浪費掉,只兩天就恢複了色魔的本性,把黑子幾人的死拋到了腦後。
提供色情服務的小姐一般流動性特別大,當然老大在的這家也不例外,總是新人來舊人走。
老大的朋友對老大相當的縱容,只要老大看上那個小姐,他就會讓哪位小姐去陪老大,老大則是來著不拒。
又半個月過去了,並沒有什麼特異的事情發生,老大把僅有的一點恐懼也拋到了九霄雲外,終日在欲海裏沈浮。
這日夜晚,老大的朋友又領來了三個漂亮的小姐。看到這三個小姐,老大眼前一亮。
三個小姐中有一個穿白色衣服的女孩,明顯是個新手,那副怯怯的樣子讓老大的占有欲升到了極點。
看到他這副樣子,朋友會意的把那白衣女孩推到了老大的懷裏,老大的臉上挂著色迷迷的微笑,把那女孩領進了包間,不知是害羞還是不甘心,女孩面色蒼白、咬著嘴唇默默的跟在老大的後面。
包間裏經過很好的隔音處理,只要門一關上,任憑裏面的人發出多大的聲音外面也聽不到。
進入包間,老大拿了一瓶酒倒了兩杯,滿臉垂涎的端到那位小姐的面前,借小姐接杯之際,老大把小姐的手捏住,那小姐身體輕輕的一顫,隨即恢複了正常,老大心花怒放。現在他可以打賭,眼前的這個女孩一定是個雛。
老大這時已抑制不住欲火,把兩個杯子往桌子上一放,一把把那女孩抱起向床上走去。
那女孩在老大的懷裏微微的掙紮著,但卻閉著嘴一聲不吭,她愈是這樣,老大的欲火越熾。三下五除二的把那女孩的衣服剝了個幹淨。
當雪白的胴體完美的展現在老大的面前的時候,老大微微的一愣,不知怎的有種熟悉的感覺,可這種感覺在老大的腦海中瞬間劃過,就隨即被欲火所遮蓋,他除去了衣物撲了上去。
女孩的反應很怪,既不反抗,也不出半點聲音,只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任憑老大在身上肆虐,她唯一做的就是用雙眼死死的盯著老大的臉。
“媽的,你是死人呀,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老大有些興趣索然,氣急敗壞的罵道:“我幹死你!”老大又發起了新的進攻,可那女孩依然一動不動,沒有一絲聲息。
一種異樣的感覺從老大的下體傳來就象有東西不斷一拱一拱的進了尿道,一直進入了體內,那種感覺就象把蠕蟲握在手裏,蠕蟲一拱一拱的往外擠一樣。
一想到蟲,老大立時想起黑子他們三個人一身蛆蟲的慘狀,頓時,老大欲火全消,
“你是第五個。”這時那女孩突然發出了冰冷的聲音。
“你說什麼?”老大一愕。
“你是第五個!”女孩重複的說,那冰冷的聲音讓老大一下子寒到了心底。看了看老大迷茫的眼神,女孩繼續說:“第一個是李旭,第二個是黑子……你,你是第五個!”
老大一下子意識到了女孩說的是什麼事,他大叫一聲,身體一晃摔到了地上。那孩翻身坐起,望著老大發出了一陣陣冷笑。
老大隨手抄起了一個酒瓶,把瓶底磕掉,四下揮舞著,同時他緊盯著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的女孩,慘嘶著:“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沒用的,”女孩停住了身形,依舊冷冷的說:“你不可能殺死我兩次。”
“殺……你……兩次?”老大在心裏打了個突。
“怎麼這麼快就忘了?”女孩的聲音裏充滿了怨毒,幾個月前,城郊的小樹林,你們幾個對一個女孩做了什麼?還用我提醒你嗎?”
“你……你……。”老大指著女孩,回憶起當時的一切。
“不錯,那個女孩就是我!”女孩的眼中充滿了怨毒。“你們把殺死之後,又來了一個混蛋,他不但沒有半點同情,竟然也同你們一樣,在我身體上做那種禽獸不如的事,而我卻只能看著他在我身上肆虐,而後我就在這個世界無助的飄蕩,偶爾我也會回到我死去的地方去看看,但那又有什麼用,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被蛆蟲爬滿,我發誓有朝一日,我一定會讓你們幾個也嘗到這個滋味,不知是我運氣好還是你們運\氣壞,我終於找到了你們……”
“你……他們……”老大感覺自己胸口如同被一只大錘狠狠的錘到,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們已經嘗到了被蛆蟲爬滿的感覺,現在就剩下你了,你是第五個!”
“不──”老大一聲慘嚎,揮舞著半截酒瓶:“我不會讓你靠近我的。”
“晚了!”女孩又是一聲冷笑:“剛才你和我發生關系的時候,已經有不少順著你那裏進去了,用不了一會,你就會和他們一樣了。”
“啊!”老大心頭狂震,手一哆嗦,酒瓶落在地上摔個粉碎。
“你現在應該也開始體驗那種感覺了。”隨著那女孩的話聲,一種異樣的感覺在老大的體內彌散開來,老大只感到體內有千萬條蛆蟲在爬、在拱,在吃他的骨、他的肉,他的血……
“唔──”老大想開口說話,但一團東西堵住了他的嘴,把他的聲音牢牢的堵在體內。
望著在地上翻滾的老大,女孩發出了快意的笑聲,隨後,她怨毒的神色被滿足所代替,緊接著她慢慢的消失在空氣之中。
老大依然在地上翻滾掙紮,雪白的身體不停的扭動著,就像一只巨大的蛆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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