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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29 14:2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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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京景物记略之十)
玉渊潭
作者:非墨
玉渊潭近,樱花盛开的时节,我去过三次,分别见过三个女子。
我是个很笨的人,不太分得清樱花与桃花的区别和差异。玉渊潭里设有樱花园,据说是从日本引种的。樱花是日本的国花,因为爱,所以用心培植,品种很多。玉渊潭里的樱花就分早樱晚樱,单瓣复瓣,一眼望去,在我,多大同小异。樱花鲜艳而易逝,悲剧色彩重,我并不怎么喜欢。
我在玉渊潭见的第一个女子是网名叫“花非雾”的,她从北京东四环外的十里堡那边乘地铁过来。玉渊潭南门在中央电视台大楼和世纪坛的背后,离地铁近。所以花非雾说想见见我,我就叫她到玉渊潭来吧,她欣然同意了。杨利伟乘飞行舱上天后,在世纪坛搞过一个航天展览,我去过一次世纪坛的展览厅,却没对世纪坛留下更深的印象。
花非雾是我湖南老乡,怀化新晃人。新晃临贵州,湘西闹匪时,新晃的土匪较多。我在网上认识她时,她还有广州。有一年,我在广州过春节,她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过年期间准备到北京旅游,不知道我在不在?我说抱歉,我没在北京。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辞了广州的工作,辗转到天津,而后又到北京。当我陪花非雾游到樱花园东时,我用手机给楠子打了个电话,当时我还在追楠子,告诉她当时我很想她。
从此,我没再见花非雾。只是有一次,她在网上出现,告诉我她被人抢了手机和钱。我深表同情,却似乎也无能为力。我只是说:“北京可不是天堂,一人在外,多注意着点,别带那么多钱在身上……。”出门在外,要学会好好照顾自己。她可能觉得我这人冷血。
第二个见的是楠子,在玉渊潭与她约会。当时她还在航天桥附近补习会计课,我请她出来赏樱花,下午去上课。她中专毕业,自考大专,现又参加本科的学习,日子就那么紧张而忙碌地过着,没有什么时间谈恋爱。突然发觉自己大了,想结婚,开始有点着急起来。我和她坐玉渊潭公园的椅子上,却被交大一起上MBA的同学一家撞见。我介绍楠子说:“这是我女朋友。”同学为我感到高兴,然后就走了。我对楠子说:“瞧人家的孩子都那么大了,真幸福呀。”楠子不做声。
楠子是北京延庆人,却在东三环上班,住在石景山,所以她似乎整天奔忙,总是见她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但我觉得她很努力,不自弃,我喜欢本份而上进的良家女子。我在一棵樱花树下的草地上吻了她,这是我在北京吻过的第一个女子,当时我暗自决心娶这个女子。但一次出长差,回来后,她却莫名地不理我了,说我不会体量人,说我个子不高,说我不是她想找的人,便寡寡淡淡地分了手。也许发生了什么不为我所知的事吧。
一段时间里,我感到极其忧伤。因为这忧伤,我确信自己是很认真地爱过这女子的。楠子其实是小王八介绍我认识的,后来小王八又将她介绍兰朵认识,兰朵对楠子的评价不高,她评价楠子:“造作。”当然兰朵并不知道我曾追求过楠子。兰朵的评价让我很吃惊,难道我喜欢造作的女子?我有些莫名地忧郁起来。楠子在我眼里其实是很诗的女子,而小鱼儿是很小说的女子,馨更像是散文。不管她们是什么,却似乎都不属于我。我曾对小鱼儿半开玩笑地引用顾城的诗句说:“我觉得你,看云的时候很近,看我的时候很远。”究竟是我在逃避她们,还是她们在有意躲避我呢?
玉渊潭公园位于在阜成门外,东临钓鱼台,西到三环路,东西长约1.7公里,占地面积 137公顷,其中一半为水面,湖水荡漾,绿树成荫。公园里放风筝、钓鱼和游泳的人很多。解放后,配合永定河引水工程,在旧湖南边挖了一个约10公顷的新湖,状如葫芦,名八一湖。
我在此见的第三个女子是小青。小青是因为网友M的鼓动和“欺骗”才结识的。小青是贵阳女子,但个子高,丰满,敢做敢为,敢爱敢恨的样子,有男儿气。一次贵州网友聚会,她拍着桌子指着一个像《死水微澜》里的罗袍哥似的人物大吓一声:“你这块五花肉,我要了。”将大家都逗乐,乐翻天,乐得肚子痛。那天见面,很有些误会,我早早到玉渊潭的西门等她,她却从钓鱼台国宾馆的东门进去。手机联系时,她偏说在北门,没法,我只得一路小跑往北门去。当我到北门,却还是寻她不着。只得再次一路小跑,往东去。见面之时,她仍责怪,我只有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歉。她也并不耿耿于怀,她看上去嘻嘻哈哈的,好像什么事都不在乎,其实心里有谱,明白得很。接着我们漫步湖边,同赏樱花。由于风景宜人,我突然生出想抱抱她的欲望。
我说:“能抱抱你吗?”
她说:“不行。”
我也不强求。
下午小青独自回去了。看看她似乎还是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我也没远送。只送到公交车站,她住的地方离玉渊潭其实也很远。后来,我看见她在网上发了一篇名叫《可以只是拥抱吗?》的帖子,不知道是不是为我写的,我没有深也没有问过她。
当时,我确实真的很想抱抱她。但没有抱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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