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9月18日 雨
这半年来,我过着幽魂一样的生活
没有思想,没有追求
机械的学习和工作着,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我烦了,真的烦了
这时,我接了一个电话
改变了我的计划
在我为一家超市摆货架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我父亲打来的
我母亲小的时候是地主家的孩子
在文革的时候她的父亲,就是我的姥爷被批斗的很惨,她被文革的王8蛋们赶去睡牛棚,东北的冬天让她落下了关节炎的毛病,根本无法根治,今年病情特别严重,膝关节里面骨刺已经长满,关节已经无法弯曲了,不得以,在北京的协和医院做了一个关节置换手术,就是换了一副人造的关节,造价十几万,这对不是很富裕的我家来说就像山一样的包袱,举债当然是不可避免的了
我知道这一切的时候,手术已经结束了,我母亲已经可以在拐杖的帮助下行走了
在我的逼问下,家里的外债有6万多
况且这种人造关节有磨损期,每10年就要换一副,要不一些物质会对人的身体有很大的伤害
我父亲告诉我只要我好就行了,家里有他们不用担心
来德国的钱包括我后来所有的开支都是我的劳动所得,我不希望花家里的钱
但是在家里有困难的时候,KAO我每年只有三个月的收入,养活我自己还可以
帮家里就只是笑谈了
我该怎么办?
我还有4年毕业,还有10年就要再拿十几万
皱纹早已爬满沧桑的父母的脸上,要他们的双手去拿这些钱
我怎么忍心?
我该怎么办?
狂燥的一个星期过去了,我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我不要再上学了,我要赚钱
德国有限制,我就去没有限制的地方去
我还有4年毕业
如果按我的能力,工作4年应该能有一定的成绩吧
早这4年应该不比拿了学历回去差吧
我要赚钱,我要赚钱~~!!!!!
我要回去,回我最讨厌的地方,北京
所有人都以为我疯了
我知道我清醒
该死的北京,我估计又要见你了
去死吧,德国,去死吧,移民局
去死吧,黄毛鬼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