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切入的河流带来伤口（外一首）

金枝

这个日子的名字
是三月，或者四月，和水有关系
高空被阳光制作
象水，裂纹
其实是有的
比如，身患癌症晚期的人
眼睛，却被远方走着
没有一点自觉
自己设置的程序
还远远没有打开

她说，姐夫，我想着菠萝
那种酥黄特惹人想念
我想着啊
那一种味道，酸甜
也是一种透明
她的目光微弱
光泽，却走的近近的
我想着梦，水做的菠萝，形体也在飘忽

街市，是一条河
底片，色彩斑斓的
在一块布上流
菠萝，在板车上
将下午的阳光堆的高高的
特象市镇
浑身都是眼睛
我还想着河流
它们的每一个分支，筋骨爬遍的路途
一种声音或多种声音
或许，就在一碟菜肴


还给梦飞的云朵


村落一片，那是在头两年
还和二表哥合了影
冬日的田野
玉米垛，一块块堆的远远的
一两只喜鹊和三五只乌鸦，忽起忽落
打扮着土地
和蓝色的天空

三月刚从二十号下来
九十三岁的大姨，杂粮再也挽留不住
把日子搬走时
是从楼洞口

想着先前
我们告别她时
院落里的门，她怎么都能进出
而今天，楼房整洁，却被人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