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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30 14: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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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遇封存了八年的爱
口述:晓勇 男 26岁
洪芳/整理 蒋健玮/图
坏男孩拒绝好女孩
我父母早年插队去了东北,他们不甘心自己的孩子一辈子在那里垦荒耕种,过艰苦生活,早早地将我送回上海。爷爷奶奶年事已高,外公外婆无暇顾及我,溺爱加精力不济,养成了我放荡不羁的个性。老人们相继过世,靠着爷爷留下的一间私房和仅有的初二肄业学历,十几岁的我开始独自混社会。
用坏男生这个字眼形容我并不过分,脾气暴戾、打架斗殴、拈花惹草,身边的朋友几乎没一个是正经人。除14岁的羽。
和狐朋狗友们常在羽所在的学校附近滋事,就这样认识了羽。跟那些成天同我们混在一起的那些小太妹不同,羽是个百分百的优等生,长得也乖巧,实在没有理由喜欢我这一类型的坏男孩。她却偏偏喜欢我,说只要和我在一起,就会觉得幸福开心,哪怕是在我身边不说话,紧紧地跟着也好。
为了讨好我,羽逃课随我去蹦迪去游戏房,对我递上的烟酒,也不拒绝。为了不被她父母发现,每次回家前,羽都先去同学家洗澡换衣服。知道我一个人住,羽把家里好吃的带给我,偷她爸爸的烟来送我。羽越对我好,让我越是不自在。为了面子,我时常当着众人的面呵斥她,她都是默默地忍受着,对我依旧如从前那样好。
有一天,她对我表白,说很想和我在一起。我拒绝了。
看着她哭着跑远的背影,我心里暗暗祝福她。
虽然,当时的我,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尚不能完全分辨。但是我确定,自己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情。那年,我18岁。
戏剧性上演重逢戏
8年后,我已不再是那个年少轻狂的“小混混”,有了正当的职业和一份不错的收入。今年夏天的一天,在单位附近肯德基,排队的时候,四下张望间,突然被一个眼神定格。一个女生走过来,神情略带迟疑,她叫住了我,问我哪里有吃冰沙。我记得楼下那家港式茶餐厅有水果冰沙,她让我带她去,我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点完冰沙,她就一直发短消息。我傻傻地坐在边上,看着她吃的模样,有种很亲切的感觉。她问我要不要吃,我愣了一下摇摇头。刚想走,她又说:“你带我进来的,得买了单才能走。”我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想想真是莫名其妙,不过看在对方是个漂亮女生,想着就当交个朋友。买好单准备开路,谁知道她又开口:“等等我。”边说,边丢过来一个祈求的眼神。只好继续坐下等她。看她吃完冰沙,擦干净嘴巴,然后对我眨了一下眼,说:“走走?”突然的邀请,让我大为震惊,但是想着反正无聊也就爽快地应允。乘机仔细打量这瘦女孩,瘦长长的个子,一身非主流的打扮,水汪汪的大眼睛,樱桃小嘴,化着浓妆,还算得上是个美女。
她看了看我说:“赶时间吗?”我傻乎乎地摇了摇头。“那么送我回家吧。”我又一愣,现在的女生都变得这么主动了,“你家在哪里啊?”她摇了摇头:“你陪我走就是了,10分钟的路。”“小姐,这样吧。我打车送你回家然后我自己再走,可以吗?”“不要”。她又使出杀手锏,用可怜的眼神望着我,我再次无奈点头。
就这样走啊走啊,走着走着,总觉得好熟悉的环境,那么多年没来这边了,竟然一切还未变。总算送到她家门口,看她走进小区了正准备回头打车,她突然又叫住了我。“把你的手机给我”“干嘛?”她几乎是夺过我的手机,用我的电话拨通了她的手机,这样,我们相互留下了联系方式。回来的一路上回想着刚才的事情,有些惊讶也有些兴奋。
夜里,她发来短信,她是羽。那一瞬间,我感觉发生的一切如同做梦一样,原来她早已认出了我,我们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又在茫茫人海中相遇,难道真的是命中注定。
迟来的爱情难维系
8年了,对羽的记忆,印象中她是一个腼腆的小妹妹。
我们开始约会。当我向她表白自己的爱,她拥着我说:“你这句话,我等了8年,总算等到了。”“我会用我这辈子和下辈子的所有时间来弥补你。”又一次看见她脸红了,一如8年前的可爱。我紧紧地拥着她,希望这种幸福的感觉能一直延续下去。
羽很快地搬进了我家,虽然,这之前交往过的女友无数,但这回是我最认真的一次。
某日,清理壁橱,整理出不少旧照片,一封信掉了出来,那是几年前的女友写给我的情书,对她早已没了感觉,因欣赏她的书法和文采,情书就保留了下来。打开信,读起来,往事历历在目,可能是读得太认真了,连羽进门的声音都没听到。羽见我那么投入,好奇地抢了过去,我不想让她分享,急忙夺回来,她有点不高兴,问是什么,我实话实说,可她却不相信我能如此坦白。
从那天起,她就开始疑神疑鬼,说我旧情难忘。任我再三解释、发誓,她都非得让我把那些“小秘密”彻底销毁不可,说这个家是属于我和她的港湾,不可以保留别的感情或回忆。我脾气一向很坏,当时也没有克制住自己的性子,哄女孩的话我也说不来。我认为经历了这么久,我们应该最清楚对方的感觉,很多事情不用说都很明白,会心心相通。那天,她说了些失分寸的话:“看来我要对你说话的可信度打个折了。幸福一直不属于我,你从不曾对我用过心,也许你喜欢的只是一种新鲜和刺激,从未把我放进你的心里,以前这样,现在也是。一切只是我的幻想罢了。”
我总是担心,我们之间的感情脆弱得不堪一击,这件事,终于验证了我的这种的感觉,在经历了那么多以后,我不知道我们之间的爱情,是否真的能够经受时间的考验和生活的磨练,可是我会很努力地守住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我想对她唱:“你知道吗?爱你并不容易,还需要很多勇气,你相信吗?好多话说不出去,就是怕你负担不起,你知道吗?这一生遇见你,是上辈子我欠你的,是天意吗?让我爱上你,才又让你离我而去……也许轮回里早已注定,今生就该我还给你,一颗心在风雨里,游来游去,都是为你。一路上有你,苦一点也愿意,就算是为了分离与你相遇,一路上有你,痛一点也愿意,就算只能在梦里拥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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