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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达芙妮

一天一个鬼故事系列——我要加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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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大盗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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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31 11:01:24 | 显示全部楼层


  现在想起来,也觉得魇真的是一种世间最可怕的东西呢。
  那时,小镇的日子简单而充实。白天,我们尽可以摘野菜、打山雀、掏蚁窝,可是一到夜晚,黑暗总是不期而至。
  没有电,一盏昏黄的煤油灯,燃着似睡非睡的光。窗外不时惊起一声鬼叮姑(猫头鹰)的怪叫,惊得灯火也一跳一跳的。如果是起风的日子,光是风穿过瓦楞的“呼呼”声响,就足以让我毛骨悚然了。
  这样的夜晚,是最适合讲鬼故事的。
  奶奶在这时候往往突然放下手中正看着的书,取下老花镜放过一旁,脸上露出诡异的笑。
  我知道,鬼故事又开始了。
  对于鬼故事,在我小小的心里,实在是又期待又害怕的。无头鬼、画皮鬼、吸血鬼、美女鬼......奶奶的鬼故事里,鬼的面目总是层出不穷。有时,奶奶讲着讲着,突然停下来,看着我们姐弟身后的某个地方。我们就会毛骨悚然,颈项一下子变得僵硬,仿佛被谁用一只大手提着。然后,奶奶慈祥地一笑,我们才会松懈下来,知道那又是她的老把戏!
  奶奶说,世上是没有鬼的,那不过是人自己吓自己罢。但有一种叫着魇的,却是千真万确的存在。
  她给我们讲了一个关于魇的“真实”的故事。
  说当她也还是小孩子的时候。街坊有位吴三伯在外地贩卖私盐,给人家诬着盗贼,抓进了监狱,被判斩首。狱卒知道他是冤枉的,同情他,于是给了他一个逃生的办法。说侩子手是他的哥们,斩首那天,他请侩子手下刀之前先在吴三伯的脸上拍一下,然后举刀,吴三伯就乘侩子手举刀而未落的时机,拔腿就跑。自己和其他狱卒只假装追一下,让他逃脱。吴三伯眼看伸冤无望,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只好答应照办。谁知,到了行刑那天,这一招竟然奏效,吴三伯居然逃脱了!
  吴三伯既然是死囚,当然不敢回家,于是逃到很远的外地,依然做他的贩盐生意,还在外地又娶了老婆,生了孩子。
  幸喜几年后革命party推翻了满清王朝。于是吴三伯就想回小镇来看他原来的妻子吴三婶。
  吴三伯回到家,原以为吴三婶会万分欢喜。谁知,吴三婶看到他,却惊恐无比,道:“你,不是被斩首了吗?”
  吴三伯于是把他如何逃脱,并在外地躲了几年的事情讲给了吴三婶听。吴三婶无论如何不相信,还说她早已把吴三伯的尸首埋葬在了后山。这下可把吴三伯搞糊涂了,他坚信一定是吴三婶弄错了,因为自己这几年的生活是真实而实在的啊!
  吴三婶进内拿出一件血衣,告诉吴三伯:“埋葬你以后,我特意留下你斩首那天穿的衣服做为纪念。”
  吴三伯一看血衣,立即想起,原来,那天侩子手的钢刀在自己的脸上一拍,自己一激灵,想跑,腿却早已跪酸麻了,未及起身,早已身手异处——自己是早已死了!
  心念一动,吴三伯立即化为一摊浓血。
  奶奶说,一个人死了,还以为自己活着,就会变成魇,在人群中象普通人那样过活。只有知道真相的人,拿着确凿的证据,告诉他,他早已死了,他才会真正地死去!(至于侩子手用钢刀拍吴三伯脸这一节,奶奶解释说,侩子手杀人之前都要用钢刀突然拍一下犯人的脸,犯人不备,一激灵,就会不觉伸长脖子——正好伸出来让侩子手砍!)
  听了奶奶这个关于魇的故事,我竟然觉出前所未有的KB,对于白天也害怕起来。开始注意观察我身边的人是否有异相——有时觉得某人的一手一足都象魇呢!
  当然,我最害怕的是某天突然有一个人走过来,拿出某个我目前尚未知的证据,对我说:
  “喂,你早已死了!”
  乖乖.....
﹎.夜晚..靈魂在假面中尋找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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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31 11:02:37 | 显示全部楼层
鬼 吻

  八月末的阳光已少了酷夏的霸道,透过树缝斑斑驳驳地洒在我的脸上。我,被一片眩目弄醒,坐起身,发现大家都还在沉睡。我们一行一共三个男生五个女生。
  恩,不是太热的天气,正好可以多赶写些路,早点到山顶。我没去叫醒同伴,一个人靠着一棵大树欣赏山中的景色。好美的山,到处是翠色,不同种的绿被鬼使神差地调和在一起,去又那样得和谐。这座山很高很大,奇怪的是地图上去没有它的身影。我们是偶尔听当地人说起才知道的。由于它无名无分,没有成群的游客与我们抢营地,倒也落得个清清静静。
  阵阵风儿掠过,夹着一丝秋的凉意。我轻颤了一下,忽觉得嘴唇又麻又烫,像是刚吃过四川火锅的感觉。刚要伸手碰碰自己的唇,一件外套轻轻搭在我的肩上。我仰头一看,是磊。
  “你醒了?”他温柔一笑。我也报以一脸的灿烂。
  大家也陆陆续续醒来,原本寂静的山林边弥漫开一片欢声笑语。
  我一边绑头发,一边和朋友说笑。玉忽然指着我的脸:“媚儿,你的嘴唇怎么肿成那样!”我接过一面化装镜一照,果然,肿得高高的,而且红极了,难怪觉得又麻又烫。“怎么回事啊?”众人起着哄,暧昧地看着我和磊。我涨红了脸,欲辩白——我们什么也没做过!
  “让我看看。”玲走过来,抬起我的下巴,端详了好一会儿。我让她看得心里毛毛的。玲放开了我,转身坐到我对面,幽幽地说:“传说每过一千年的八月初八,鬼物会在人间物色一个替身,然后吻她(他)……”学考古的玲总爱研究一些旁门左道的怪书,听她说得煞有介事,大家都懵住了。玉机械地重复:“吻?”
  “恩,然后,被吻到的人就会成为鬼物四处吸人精血,成了吃人的妖怪。”玲阴沉地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
  几个胆小的女生尖叫了一声,把还在沉睡的向导阿根都吵醒了。
  我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指着自己问:“你是说我被鬼吻了?”多荒谬的说法!周围好一阵沉默……
  忽然,玲“噗”的笑了:“逗你玩呢,这是你自己咬伤的吧。看你,一点也不怕,真没意思。哈哈哈哈哈……”“好啊,臭丫头,原来故意整我。”我甩开手中的睡袋,跳起来去抓玲。
  玲一边跑一边笑:“媚儿,咱们可是死party,就算吃也要最后一个吃我哦。”“你还说!”我捡了个蘑菇朝她扔去。
  “喏,到这里直接往上爬就到山顶了。”阿根指着远处的一个点说。
  “哇!那麽高,早知不跟你们来了。”玉揉一揉脚踝,瘫坐在地上。
  “这位小姐累了。那我们今天就睡在这里吧。”阿根建议。
  于是搭帐篷的搭帐篷,生火的生火,煮泡面的煮泡面,各斯其职。几天的露营,大家早已训练有素。
  只是……我的嘴唇还没消肿,感觉很不舒服。两个爱尖叫的女生不知何故和我疏远了许多。唉,但愿明天我的嘴唇会消肿。好在阿根说我可能被毒虫咬了,那两个女生才打消了连夜下山的念头睡下了。我识趣地睡地离她们尽量远一些。
  篝火越烧越小,朦胧中,我看到磊守夜时宽宽的背影,很温暖的感觉。
  第二天,我被一阵划破天际的尖叫惊醒,心脏咚地一下,撞得胸口好疼。我隐隐感到大事不妙。只见大家都围聚在阿根的睡袋周围,我抢上前一看,:天!阿根死了,脸色白得像纸,脖子上有一个极小的血洞,血已凝住,远远望去像一枚鲜艳的朱砂痣。他的上半身盖着毛毯。我想揭开看看有无别的伤痕,磊抓住我的手:“别看!,他的上半身……”他住口不说了。
  “怎么了?告诉我!”我摇着他。可是我心里好害怕。
  “被吃掉了。”又是一阵尖叫。“我守夜时不知怎么就睡着了,醒来后就看到了阿根的惨状。”磊抱住头,不敢回忆自己看到的情景。
  “她是妖怪!是她吃了阿根!”叫晶晶的女孩恍然大悟地指着我叫。“她先吃了阿根,没有向导,我们谁也走不出这座山,她好把我们一个个都吃掉!”
  “不!不是我。我一直在睡,什么也不知道啊。我们都受过教育,怎么可以相信毫无根据的传说?”
  “那么阿根是怎么死的?不会是野兽吧。”一个叫强的男生站到晶晶那边去了。
  我第一次受到莫大的冤枉,一时气结,只好救助地望着玲。玲过来拉住我的手,我的另一只手握在磊的手心里,我顿觉有了依靠。
  玲缓缓道:“我不相信媚儿会这么干。”
  “说不定她被鬼魅迷住了心志,自己也不知道呢?”有人抖出一句冷哼。
  “那好,今晚我们看住它,如果真的是媚儿……”玲犹豫“我一定离开你们,自行了断。”我斩钉截铁地说。
  月儿慢慢升高……
  大家page~ant全无,没人睡去,偶尔才交流几句,我感到自己是被排斥的。
  嘴唇仍然肿着,用手触一下便觉烫人。都是这该死的毒虫害我背这子虚乌有的罪名。可是,阿根究竟是……
  强带着尴尬的笑朝我走来,我疑惑地望着他。他从背后拿出一副攀山用的绳索说:“我们商量下来还是……绑上你的手比较好。”
  “你们……”我刚要发作,可是想了想同意了。他绑得很紧,一圈便收紧一下。我的手被捆得失了血色。捆好了,我便默默走到原离篝火的树下坐下。眼泪不争气地滑落。一切真像一场梦。昨天还是一同笑闹的玩伴如今像躲瘟神一样躲着我。
  磊无语坐到我的身旁,我越发伤心了,低声呜咽起来。他抚着我的头:“我和玲都相信你。玲很内疚,因为她的玩笑还害你被大家误会。放心,过了今晚,他们会相信你的。”
  “恩,”我点点头,倚在他的怀中。
  “绑地疼吗?我给你松松。”“不用,这样他们才会相信我呀。”倦意袭来,我便倚着磊睡着了。
  醒来。我躺在磊的尸体上。手中的绳子断了,颓败地横在脚边。而磊,已经没有气息了。颈中照旧的伤口。难道真是我?!我还好心为他留了全史!我杀了自己心仪的人,我吸了他的血!
  磊像睡着了一般,嘴角还带着笑意,他竟被我,被我杀了。众人像被魇住了一样,无声无息。我抹了一把满脸的泪,抓过自己的背囊,疯了似地向林中跑去。
  我没命地跑,林子里静极了,只听到我一声一声的抽泣。直到我再也跑不动了,我才停下来,抱住一棵树号啕大哭起来。哭够了,我擦了一把脸,朝一处峭壁走去。我得死,我不能再害人了。向下一望,黑黑的,什么也看不清。我将背囊被好,闭眼纵身跳了下去。
  我想我没有死,我醒来便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山洞中。一个身着苗人服饰的中年妇女正在一旁研究我的背囊。
  “唔。”我动了一下,才发现身上全是细碎的伤痕,但敷了一层凉凉的膏药,并不怎么疼了。只是口渴得难受,发不出声。
  “你醒了?”她笑了笑,喂我喝水。
  我顺过了气,便努力伸手推她,“别过来,我是妖怪,会吃了你的。”
  她没有预料中的弃我而去,不过她的目光闪动了一下,捧起我的脸看了看:“你似乎被不干净的东西咬了。”她起身走到山洞一角拿了几罐药过来,一边在一个小碗中捣着一边问我:“有人被吃了?”
  “是我干的。”我不禁情绪激动起来。
  她拉过我的左手腕看了看,又问:“你叫什么?”“媚儿。”我想她会烧死我的。
  “好吧,媚儿你听我说,不要打岔。我叫桑玛,在这里住了三百多年了。”她见我惊异地欲坐起来,伸手按住我。“我和你们有一点不同。很久很久以前,不知何时这里出现了一群异物,叫苍鬼。他们嗜吃人肉又非常狡猾我们的祖先和他们斗了很多年,终于将他们消灭了,而我们的部落也几乎灭亡。”桑玛立起身指着洞中一侧的石壁。“这里刻有描绘当年战斗情景的壁画。”
  画已经很模糊了,只依稀辨得有兽体人首的怪物和人在撕打。
  她又说,“我是部落最后一个传人,三百多年前,我忽然发现这坐山里有七个山民死得离奇,似被猛兽吞吃,且血也被吸个干净,我知道是苍鬼干的。我的力量不够,就把他们封在一座墓室里,可你却把封印揭开了。桑玛从我的背囊里取出一张纸来。
  那是张很奇特的直,上面印着古怪的文字,望着它,思绪又飞回几天前……
  “喂,快来看,我发现一个古墓。”玲兴奋地大叫,她是考古系的高才生,最喜欢这种阴森森的玩意儿了。我和几个男生跑过去,三个女生则有害怕地站在一旁。阿根迷信,躲在远出念经。
  “哇!年代很久远了。”玲拈了拈土质说。“墓志铭说是一位西汉的官家。她招呼大家揭开墓室的盖板,要进去看看。大家都没兴趣陪她入内观光,坐在一边等她。不一会儿,她跳出来大呼上当,原来是个衣冠冢,什么也没有。盖好盖板我便发现了这张像符纸一样的东西,风吹雨淋也没有烂,好奇之下便揭下来收在包里。
  这就是了,你一时好奇,却把苍鬼放出来了。他们的躯壳已经死了,但可以随意附着于人的身上。“
  “那摸麽我……”我一阵害怕,我成了苍鬼。
  “不!你不是苍鬼。”桑玛将捣好的药涂在我的嘴唇上,立刻我的嘴唇就发烫了,伸手一摸……已经消了肿。
  “被苍鬼上身,左手腕内侧会有一个黑点。这是苍鬼隐藏不了的标志。”我看了看手腕,新中一阵释然,“啊,这麽说我是个普通人?”
  “恩,你只不过是苍鬼故意作的幌子,你的嘴唇是苍鬼咬伤的。”
  我撑着站起来:“我得赶快去找我的伙伴,他们有危险。:桑玛不同意,执意要我伤好些了再去,我坳不过她。只好勉强躺下。
  入夜,见桑玛睡熟,我还是离开山洞去找玲了。我找了根树枝当作拐杖。虽然我也怕苍鬼,可我更怕我的朋友会死在鬼物手中。
  在渺无人烟的山林中要找他们并不难,不久,我就看见了篝火发出的白烟。我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蓦地,我看见玲在不远出坐着。“玲!”我叫道。
  玲看到我,惊恐地站起来,打算扭头跑开。
  “玲!我不是妖怪,我知道事情的真像了。”“别说了,你这恶魔!你杀了磊也想杀我吗?昨天夜里,晶晶也被你吃了,只剩下几截指骨,你好残忍啊!”
  “不,不是我,是苍鬼!”见玲要走,我急忙拉住她的手,她像触电一样甩开我。挣扎间,我瞪大眼,感到胸口被什么堵住了似的,随后便跌跌撞撞地坐在了地上。
  只见玲的手腕上,一个黑点在月光下闪着阴冷的光。
  “嘿嘿嘿嘿……”和真的鬼魅一样,“原来你已经遇见桑玛了。”
  “你才是真正的苍鬼?!”我的手颤个不停。
  “不错,那个叫玲的小姑娘进入墓室,我边选中了她。”“玲呢?”“自然死了。”
  “你!”我不气反笑,声音听来KB异常。“为什么不直接吃了我,要让我背这罪名?”
  “因为,我们要一个人替我们把桑玛引出来,她很会躲的。”
  “这一切你早策划好了,你料准桑玛会救我?”
  “是呀,她不但会救你,还会跟着你保护你呢。桑玛,快出来吧。”玲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桑玛果然从我身后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根乌黑的怪东西。
  “你把我关在那个墓室里几百年了,闷死我了。还好,这几天尝了点鲜。以后,天天有好日子过了。”玲边说边又尖利地笑着。
  “我会把你再送回去的。”桑玛说着便挥动手中的兵器和玲扭打在一起。我在一边屏息看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玲已不是平日温顺可人的样子。她犹如一只疯兽,敏捷地避开桑玛袭来的武器,发出可怖的嘶叫声,用手或者称之为“爪子”和桑玛对抗着。终于,桑玛将玲逼到了死角,玲阴笑着:“可怜啊,你毕竟已是几百岁的老太婆了,何况我们有两个人呢。”
  我正在惊异之间,就见桑玛手中的东西被一阵旋风夺走,然后分解为一柄长剑,眨眼见就刺如了桑玛的腹部。剑的一端是一只修长的手,一只一点也不象鬼怪的手,是磊的手。
  我有摇摇欲坠了,另一个苍鬼竟是进了磊的身体!那么磊的死又是另一出活剧了。
  磊看看倒下去的桑玛,缓缓地转过头,冲我龇着牙嘿嘿地笑着,我分明看到他脖子上的血洞。
  远处营地有人在叫玲的名字。
  玲踢了桑玛一脚,转身对我说:“我要回去扮演我的角色了。”
  “为什么不痛痛快快把我们都吃了?”“这是我们的捕猎游戏啊!看着这群孩子惊恐地等待死亡,防的却是他们的同类,而把我当作他们的朋友。瞧,人是多么愚蠢啊!”
  我已经说不出话,看着玲——我挚友的面孔,等着她上来把我一口一口地吞噬掉。
  “媚儿,我们也玩个游戏吧。是你把我们放出来的,为了对你表示感谢,我们现在不会伤害你。可是,等我们吃完剩下的孩子,你还没有走出这座山,我们就会来找你的。”玲挥手让磊离开,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我赶紧爬到桑玛身边,抓住她的手。她还有一口气在。
  “你会没事的。”可她伤口的血一直不断的涌出来。
  “我毕……毕竟老了,着两……两个孽障!我……我终……终究治不……不了他们。”桑玛的气息越来越弱。
  “桑玛,”我无助地叫“你走了,我怎么办?”
  “现……现在杀苍鬼的任……任务要……要由你来……来完成了。”桑玛奋力拔下腹上的剑交到我的手中。
  “我只是个普通人。我不行的。桑玛,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桑玛——”她已耗尽最后的力气,去世了。
  我用颤抖的双手将她的尸体掩埋。我的双手挖出了血泡,脸上全是泪,用手一拭,血和泪就混在一起,满脸都是。
  安葬完桑玛,我拾起地上的剑。我听见自己用冷得可怕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我要杀了你们。”
  我手脚并用,才回到桑玛的山洞。这时,天已经亮了。膝盖和手肘上鲜血淋漓,我找到桑玛的灵药涂在伤口上。疼痛稍减,我就开始在洞中寻找桑玛留下的线索。三天后,我居然在壁画上发现了一种奇怪的图腾。我看了很久,觉得这可能就是族人杀死苍鬼的符纸图样。我已经没有机会犹豫了,三天来,我的伙伴不知可还活着。我找来纸笔,开始临摹。直到和墙上一模一样了,就画在符纸上。然后,我去溪边洗了脸。水中倒映着我坚定的脸庞。
  洞外阳光如几日前一样温煦,可人的心境早已不同了。
  我意外地看见了玉。她衣衫破败,只身坐在地上发呆,身旁的睡袋有两个——其中一个是玲的。看来,她以为玲也被吃了。
  玉一看见我,就伊咿呀呀的,骇怕地发不出声音。她的脚吓软了,只好一点点想后挪动。我已不想浪费什么口舌,干脆恶狠狠地说:“起来,跟我走,听话就不会有事。”
  玉真的发抖地站起来,我抓住她的手朝一块隐蔽的树林走去。我有预感,苍鬼并不在附近。
  玉以为自己的死期到了,泪光闪闪地看着我,喉间发出凄厉的呻吟。
  我不理她,自顾自开始从古墓讲起……我给她看我的嘴唇,我的手腕,还有桑玛的剑,口袋里的符纸。“你想想,如果我是苍鬼为什么不现在就吃了你,还和你讲这些?”
  玉一定相信了我的话。她扑倒在我的怀里。“媚儿,怎么办?我们就要被吃了!”
  “我要把他们引到那个古墓,然后封杀他们。”我压低声音说。
  生死关头,玉忽然勇敢了:“好!我和你一起去!”
  桑玛的洞里有泛黄的地图,我们很快就找到了那座古墓。
  我们坐在离墓五百米的地方。玉一直抓着我的手,我也紧握住她的。现在我们只有彼此可以依靠了。玉是个胆小的女生,可是我至少不是孤军奋战,这使我勇气倍增。
  玲和磊终于出现了。玲露出微笑望着我,那么迷人,但不是属于她的。“媚儿,游戏结束,你输了。”我冷冷看着她。
  “真舍不得吃你啊。”玲假惺惺地说“尤其他。他的身体里还残存着磊对你的感情。你们人可真麻烦,看来,只好由我来吃你了。”玲一步把向我走来。
  “玲,难道你就对我没感情吗?我们是死party啊!”我忽然冲她大叫。
  玲一下子愣住。
  我立即挥剑向她划去。剑尖划过她的左臂,玲痛呼一声,和磊一起跃了上来。
  我扔下剑和玉朝古墓飞奔而去。玉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下子把我推在一边,故意放慢速度向打开盖板的墓室跑去。“玉,你干什么?”“媚儿,我来引开他们,你来!”“不!还是我……”
  玲和磊不知是计,只见猎物似乎没了力气,便转向玉身后追去。
  玉“咚”地跳入墓室,苍鬼也如恶狼。玉边用手中的背包乱甩,边叫:“贴呀,快贴!”
  “不行,你怎么办?”
  “我死了,就不会有更多的人死!快——”她从里面盖上了盖板。我歇斯底里地叫了一声,将符纸贴在盖板上。
  墓室里发出两声嘶叫,几乎把我的耳鼓膜震破。石缝中似有极耀眼的光,一闪。一切归于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天地都已凝住。
  墓室传来细微的响声,我凝神准背给未死的苍鬼最后一击。
  板一掀开,却见玉挣扎着爬出来。她的手指被咬下好几个,双手滴着血,耳朵大约也被震聋了。
  玉却笑了,指着两堆灰烬说:“瞧,我们杀了他们了!”
  方才的叫声引来了山下的村民,喧闹渐近,终于又有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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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31 11:04:41 | 显示全部楼层
中国有僵尸..外国有吸血鬼..今天是万圣节..多发一个关于吸血鬼的...望各位看客多多支持灵异空间.

吸血鬼传

  吸血鬼传(1)
  我叫天堂鸟,是一个学生,大家一向这么叫我。虽然我并不是叫天堂鸟,但是,我还是喜欢别人叫我天堂鸟,因为,我原来的名字,大家都不相信……
  在1000年前,我不叫天堂鸟,也不是学生,我住在丹麦的一个城堡里,我是它的主人,也是城堡里唯一的一个人。我并没有任何额外收入,但是我却活得很好,很开心,因为,我可以在一个小时内自己打扫完我的整个城堡,而且我的食物并不要我支付哪怕是一便士的金钱——我只要年轻女孩的鲜血,就可以活下去。
  每天晚上,我都会化成一只蝙蝠,在城堡的周围飞舞,寻找年轻的女孩。当我看见我的猎物的时候,我的嘴唇就会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我会静静地在月亮下盘旋,当我的猎物睡着的时候,就是我就餐的时候——我会顺着月光照射的方向,闪电般地飞进她的卧室的窗口,落在她的床前。我是一个绅士,所以,我很少会让我的猎物受到惊吓——我总是在她们还未被我惊醒之前,在她们的脖子上亲吻一下,让她们的生命在我亲吻的刹那间与我同在,让她们的灵魂瞬间与我同化,再也不会有丝毫的痛苦与忧伤。
  鲜血碰到唇间给我带来的感觉是神奇的,它可以让我得到奇怪的快乐感,甚至可以让我的心情得到短暂的轻松,所以在许多时候,我并不是为了觅食而去帮助那些女孩,只是为了体验那种感觉才去亲吻她们的鲜血的。所以,那些人们就封给了我一个爵位——杜基拉伯爵,只是,我更喜欢我的另外一个名字——吸血鬼杜基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厌倦了白色皮肤的年轻女孩的鲜血了,于是,我向撒旦祈祷,想去传说中的东方的那个神秘的国家,想知道一下东方女孩的鲜血的味道……
  1000年后,我出现在了这个我梦想了1000年的国度里,我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陌生与新奇,我尝试着接触所有的,我不知道的东西。
  我第一个接触的东西,是bbs,大家都叫它庭芳苑。我好奇地用“天堂鸟”这个名字登录进去——我之所以用天堂鸟这个名字,是因为那是我最喜欢的花,它们在春天绽开在野外,花的形状就象一只欲飞的小鸟——只是……我觉得它更象一只蝙蝠……
  我意外地发现,在这里,我有许多食物,东方女孩的神秘与热情在这里展现得淋漓尽致。我说过我是一个绅士,所以,我很轻易地与一个我现在已经忘记名字的女孩子聊上了。我不会说谎,我告诉她,我是吸血鬼杜基拉,她不相信,我告诉她是真的。她似乎觉得我很幽默,就叫我出来玩,我不忍心拒绝任何一个年轻女孩的邀请,我赴约了。
  我们见面的地方叫相思河,水是绿色的,跟我的家乡的水不一样。她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笑得很开心,问我,为什么我这个吸血鬼没有长长的牙齿。我也笑了,我告诉她,吸血鬼本来就没有长长的牙齿,那是人们在转述我的故事的时候,不小心说错了而已——这也难怪,除了那些已经与我同化的女孩,还没有任何人见过我——人们只是靠着那些女孩脖子上的牙痕才猜测我有一对长长的牙齿的。
  我们去了许多地方玩,最后,我们到了西禅寺,那儿有一座塔,叫报恩塔,从下面看上去快要碰着天上飘来的白云了,差不多跟我的城堡一样高了。我们在塔的最上面的一层,靠着栏杆,看着夕阳,尽情地欣赏着整个城市的风景。我转过头,看见她被太阳照成红色的样子,嘴唇忍不住有一点兴奋的感觉,我忍不住说:“你真漂亮。”
  她脸似乎红了一下:“瞎说。”
  我急了,连忙说:“我是说真的。”
  她脸更红了:“那你证明给我看。”
  我有点不知所措,犹豫了一下,伸出双手,从前面抱住了她的腰,她轻轻地动了一下,闭上了眼睛,睫毛轻轻地眨了一下,但是,却没有挣脱的意思。我低下头,吻了一下她的脖子,我的牙齿轻轻地咬破她的皮肤,鲜血象箭一样射出来……我终于知道了东方女孩的鲜血的味道了,是跟欧洲完全不一样的——沉稳,大方,却又有一点点的羞涩,柔情……完全是一种真实的感受。
  她似乎挣扎了一下,接着就再也不动了。我感到一丝歉意,我知道,在她挣扎的时候,她的灵魂还没有完全与我同化,她会感到无比的痛苦,因为这完全是因为我的原因造成的——因为我并不知道东方女孩的鲜血的分布是否与欧洲相同,所以我不得不减慢我同化灵魂的速度,去查找她的血液的分布与流向,而这又导致了她在我吸血时,还是清醒的——现在我知道了,东方女孩的鲜血与欧洲女孩的鲜血分布是一样的……
  我怀着内疚的心情,在月光下,把她的躯体埋葬在了绿色的相思河里面,看着她的躯体慢慢沉下去,我以撒旦的名义起誓——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一个女孩因为我而痛苦的……
  吸血鬼传(2)
  最近影儿一直在抱怨我,说我越来越不像是个吸血鬼了。我一想,也是,算起来,我已经有三个月没有吸血了,一天到晚喝番茄酱伪装吸血。我自己也觉得有点对不起影儿——确切地说是对不起吸血鬼这三个字——除了前几百年听说过有个叫小林的家伙在沙漠里迷路了,创下了7个星期不吸血的记录外,还没有听说过有哪个吸血鬼能一个星期不吸血的。要是不吸血,还叫什么吸血鬼啊?
  影儿一向为自己是吸血鬼而自豪,她决不允许有谁玷污了“吸血鬼”这三个字,为了吸血鬼的尊严与荣耀,她告诉我,要是我能把我的记录延长48小时的话,她就把我从吸血鬼中除名,而且再也不会理我了!!
  可是这能怪谁呢?影儿,三个月前,当我在这里遇上你时,我还以为你是我的食物,可是当我咬在你的脖子上,准备就餐的时候,我发觉自己的脖子也一凉——你也咬在了我的脖子上,我这才发现你跟我一样也是吸血鬼。你说能在茫茫人海中遇上少得可怜的同类,是一种奇迹,于是我在铭感撒旦给我的一切后,我就帮过来住在影儿的隔壁了。
  我是个君子,从来不会吸同类的血,即便她是一个美女。可是就是这件事,让我厌倦了这种吸血的生涯了。我每天都强迫自己吃吓各种不同的不是血的食物,当那些难以下咽的粗纤维穿过我的喉咙的时候,我简直就是在受刑,但我还是强迫自己吃下去了。我不吸血,但是我的生存还是需要能量,所以我必须吃东西!
  我每次吃这些东西之前,我都告诉自己——我是因为喜欢这些食物才去吃它们的!我知道自己在骗自己,我知道我需要的不是这种食物,但是我的心理还是无法接受鲜血当做食物。我不敢告诉影儿这是为什么,因为我怕说出来后,我会什么都没有……
  太阳快要下山了,正在用它最后的一点力气勉强照在我身上。我在东1楼下逛了一圈又一圈,来来往往的食物虽然不多,但也绝对不少。可是我就是没有办法——或者说没有勇气吧——进行我的捕猎。这已经是影儿说的期限的最后的一个小时了,要是我再没有进食的话,不但体力无法支撑下去,而且影儿也会离我而去……
  我茫然地抬起头来,看见一个小女生走过来,一脸的阳光,一脸的幸福。我定了定神,鼓足了勇气,走过去——我不想吸血,但我更不想失去影儿——我张开双手,准备展开我的黑色的翅膀,只要给我一秒钟的时间,我就可以把她抓到数百米的空中,让她成为我的晚餐。可是,就在这时候,我的吸血鬼的感觉告诉我一件事——一双清澈得不带有一丝杂质的眼睛正在看着这个女孩,那双眼睛包容了这个宇宙中所有的爱的感觉……
  我把手放下,我不能在欺骗自己了——我走到东五楼下,买了一个1块5一个的面包,一路费力地吃着回去。影儿打开门,看见我站在门外,手里拿着面包,她的表情在很短的时间里严肃起来:“你决定了吗?”
  我平静地说:“是的,我决定了,我不能再去吸她们的血了。我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就是不能吸她们的血,她们有爱她们的人,也有她们爱的人,我没有任何权利去中止这种伟大的情感!事实上,在三个月前我就有这种念头了——我现在还在害怕——我当时如果没有发现你的身份,你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了,我会吸干你的血,你会变成这片时空里一束只有知觉没有感觉的能量了,你将在黑暗中度过一千年,一万年……”
  影儿似乎愣住了:“你在说什么?”
  我大声叫出来:“我说了,我不能中止任何一种爱情,因为我知道没有爱情的味道——我爱你!我不想有失去你的感觉,也不想任何一个人有失去自己最爱的女孩的感觉!!!”
  我是闭上眼睛叫出最后一句的。当我说完之后,我只感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扑进了我的怀里,不由得争开眼睛——影儿的仰起脸,挂着泪痕:“傻瓜,我已经喝了三个月的番茄酱了。”
  吸血鬼传(3)
  窗外的雨下得很大,不时还有闪电和雷声,屋子里却很暖和。
  我在厨房里,一边心不在焉地炒着鸡蛋,一边回头看坐在桌子旁边,垂着头,一副无精打彩的样子的影儿。我实在是有点莫名其妙,这家伙,自从一个星期前到亡灵巫师协会去考试后回来,就一直这个样子了,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连笑都没笑过一次——但是我可以肯定她没有心事,她的心里比福大餐厅的菜盘子还要浅,藏得住东西才叫有鬼。
  我终于忍不住了,扔掉手上的活,坐在她面前:“你究竟怎么了,是不是病了,一副找不着北的样子?”
  影儿费力地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失去了往日奇异的神采,我的心猛然间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抓了一下,揪心地疼。她的声音似乎也变得干涩了:“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觉得浑身没劲,好像只有一个壳似的,什么事情都不想做。”
  我无可奈何,只好轻轻地扶起她:“算了,晚饭别吃了,先去休息吧,晚上我去帮你找个医生。”
  我把她扶到床上,盖好被单,又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轻轻地哼摇篮曲时,客厅的电话很不识趣地响了。我有点生气,轻轻在她额头吻了一下说:“没关系,你歇着,我来接。”
  我来到客厅,接起电话:“喂?秦府,找谁?”
  电话的那边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请问,秦影小姐的家吗?”
  “对不起,她不舒服,现在在休息,有什么事情需要转告的吗?”
  “哦,我是亡灵巫师协会的,麻烦你告诉她,她被录取了。”
  我吓了一跳:“不是真的吧?”
  那个中年人笑了起来:“哈哈哈,如果我是骗你,我也不可能知道亡灵巫师协会这个名字啊!现在这个星球上,知道这个名字的骗子恐怕没几个吧。”
  我有点不好意思,却又几乎要喜极而泣了:“谢谢你,谢谢你,朋友!真的,太谢谢你了!”
  突然间,他似乎从我的声音里听出了什么:“你是吸血鬼?”
  我楞了一下——果然是高手啊,只听声音就能听出对方的身份:“是啊,请问,有什么事情?…”
  ……
  三个小时后,我放下了电话。影儿还没醒来,她太累了。我走到了书房,找出纸和笔,坐在了书桌旁边——
  影儿:请让我在这么叫你一次吧,因为,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
  假如这个世界只能承受一千种哀伤,那么这个世界无疑就要毁灭了,因为我现在的心里,有着一千零一种的哀伤。
  感谢上天,把你赐给了我,让我有一个可以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毫无顾忌,畅所欲言的你。可是,枫叶最美最红的时候,往往就是它飘落的时候。月亮最高的时候,就开始下落——现在天空,已经没有以前那么蓝了,现在的星星也没有以前那么亮了……
  这个消息来得太轻太快了,快得让我几乎来不及回忆你的美丽与忧伤,轻得让我只能托起从那棵芒果树上漂落的叶子——你已经顺利地成为了一个亡灵巫师了,这也是你这几天来为什么一直萎靡不振的原因——亡灵巫师是魔法系的,而吸血鬼是不死系的,你通过了自己的努力,改变了自己的种族,作为一个吸血鬼,这无疑是一种珍贵的力量。但是,当你作为一个亡灵巫师跟一个吸血鬼在一起的话,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是亡灵法师的魔法能量在一瞬间把吸血鬼永远封印在那个黑色的魔法黑洞里;要么,就是吸血鬼本能的技能,慢慢地自动把亡灵巫师的灵气吸光,让亡灵巫师成为一个永远也不能用魔法的三级法师。
  很遗憾,你只是一个初级的亡灵巫师,而我却是一个已经在大自然里呆了1000年的吸血鬼,所以,魔法世界的法则让你只能选第二条路。我知道,你很喜欢这个职业,我看见你每天晚上都要为了那些咒语而研究到深夜,我看到你的手稿堆起来足足有一人高,你不可以碌碌无为地过一辈子,所以我替你选择了第三条路——让我离开……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我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也许我会找个酒吧,醉上一辈子;也许我会再找一个吸血鬼,重新过我以前的日子;也许我会找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也修炼成一个亡灵巫师后回来找你;但是,无论我选择什么,你都要答应我——不要找我,好好照顾自己……
  吻你天堂鸟即日我轻轻放下笔,又把手上手链摘下,压在有点潮湿的信纸上。我走到阳台,看着漫天的大雨,纵身一跳,便遁入了雨幕之中。在暴雨中,我张开双手,黑色的翅膀迅速在我背上张开。我闭上眼睛,挥动翅膀,电一般向着云层飞去。
  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我脸上冲掉我的泪痕的雨水,好亮的天空……
  吸血鬼传(4)
  我百无聊赖地喝着苹果汁,酒吧里面的灯光看起来很暗,但是吸血鬼的本能却让黑暗并不妨碍我观赏舞池中的人群。我注意到在舞池中有一个年轻人,似乎一直在看我,我之所以说似乎,并不是因为我看不清楚,恰恰是因为我看得太清楚了——他一直背对着我,但是我却能感觉到他在静静地观察我,我甚至觉得他已经看清了我的每一个细胞。我不禁有点毛骨耸然,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因为离开了影儿而发疯了。
  一曲《冰舞》完了,年轻人的行为证明了我并没有发疯——他牵着他的舞伴的手,径直往我走来,毫不客气地在我对面坐了下来,毫无顾忌地看着我,他的舞伴则坐在了他的旁边。我索性也肆无忌惮地仔细观察这两个人:很普通的一张脸,即便你看上十眼,还是无法从人群中认出他来。而他的舞伴的似乎反而有点“祸国殃民”了——除了影儿之外,我似乎还没有见到过美得如此清晰的女孩子。
  我很平静地等着那个年轻人发言,但是出乎我的意料的是,反而是那个女孩先有了一点点的小动作——我看见她放在桌面上的右手的食指指尖动了一下,然后有个小小的火花闪了一下,又迅速地灭掉了。但是,在酒吧的黑暗中,我看得很清楚,我几乎要跳起来了——那个火花是十字架的形状,一个耶稣的神象钉在那个十字架上面,一脸的哀伤,我甚至可以数得清那个钉在十字架上的那个世界之王的头发——我面前的这两个人知道我是吸血鬼!
  那个女孩微微一笑,把右手放在左胸,做了一个手势:“我们没有恶意。”
  我认出了那个手势,那是光明法师的自我介绍的手势:“你们想干什么?”
  那个年轻人也微微一笑,做了同样的手势:“我们很好奇,在耶路撒冷这样的圣城居然会出现吸血鬼,我们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好奇心,请原谅。”
  我有点不自然——光明法师与亡灵巫师一样,都属于魔法系的,我跟他们没有任何恩怨,我不想他们两个人中有谁成为种族相克的牺牲品:“抱歉,既然你们是法师,那么你们也应该知道跟我靠这么近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事实上,我并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
  年轻人笑了:“我跟她都是光明法师,在圣城里,我们不会受到任何伤害,而你敢来这里,就说明你不可能被种族相克这种事情所伤害。在这种情况下,我想,我们可以互相认识吧?”
  年轻人伸出手来:“我叫浪,专职法师;她叫嫣,究级法师。”
  我笑了,握住他的手:“叫我天堂鸟,伪吸血鬼。”
  浪愣了一下,显然他并没有听说过这个职业。我笑着解释:“就是不吸血的吸血鬼。”
  两个人全都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我,好像在看说谎长出长鼻子的木偶。我淡淡一笑,松开手,拿起桌子上的苹果汁,靠在椅背上,一副信不信由你的表情:“你们用不着担心有哪个耶路撒冷的女孩成为我的牺牲品,对于一个已经厌倦了生存的吸血鬼来说,不吸血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是必要的,任何事情都可以做,比如说……”我抬了抬手:“苹果汁。”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又看着我,年轻人笑了:“欢迎你来到圣城,伪吸血鬼天堂鸟。”
  我又笑了笑:“无论如何,即便是一个初级的光明法师也懂得怎么控制自己的好奇心,更何况是二位。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应该有事情需要一个吸血鬼帮忙,对吗?”
  两个人似乎被吓了一跳,我微微一笑:“我说过了,只要是必要的,任何事情都可以做。对于一个吸血鬼来说,去学会读心术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但是,那只是‘几乎’,而且我觉得有必要。”
  我发觉两个人警觉的表情:“你们放心,我不可能为了自己的好奇心去窥探别人的隐私。刚刚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嫣看上去就象一个亚马逊战士,她笑起来的样子比伊甸园的春天还要美丽:“我们也不喜欢欺骗朋友,你应该知道,这个城市是世界的中心,它封印着整个世界的被诅咒的亡灵,现在犹太人与阿拉伯人的的炮火就象一把亚瑟王的宝剑悬在这个城市的上空,只要再加上一棵稻草,整个城市就会在瞬间灰飞烟灭……”
  我迟疑了一下:“我还是不明白你们要说什么?”
  浪低沉地说:“一个光明系的战士的双手是不允许沾上人类的血迹的,除非这个人类曾经直接伤害过其他动物或人类。遗憾的是,现在拿着亚瑟王的宝剑的两个人都没有直接杀过任何人,他们甚至是素食主义者!”
  嫣接过话:“但是,对于一个属于不死系的吸鬼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你能把这把宝剑从耶路撒冷上空移开,我们将代表整个光明的魔法世界向你表示感激,我们愿意支付一笔只有国王才支付得起的财富。”
  我想我弄明白了,也许我的机会来了:“对我来说,也许,杀死两个犹太人或阿拉伯人的将军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我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浪说:“我们说了,我们愿意支付一笔只有国王才支付得起的财富。”
  我把手中的苹果汁一饮而尽:“我要一个亡灵巫师的护身符,可以让亡灵巫师不受任何因种族相克而产生的伤害。”
  两个人又对视一眼,然后看着我:“这没有问题,矮人族的工匠将会给你一个最好的护身符,只要你能拯救耶路撒冷。”
  我离开酒桌:“明天晚上,还在这里……”
  第二天晚上,我来到这个酒吧,他们两个人早已坐在了那个位置,在原来我的位置的面前放了一杯苹果汁。我走到他们面前,坐下来。他们看着我,惊讶的眼神弥漫在他们和我之间。浪把一个天蓝色的护身符给我,我没有说什么只是接了过来——新闻报道让他们知道我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而我也信任他们。浪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我站了起来,一句话也没有说,头也不回地走了。
  站在耶路撒冷的郊外,静静地看着城市里繁星般的灯光,我的手紧紧地抓着那个护身符,我想,我该回去了……
  吸血鬼传(5)
  从火车上下来,又回到了熟悉的城市,我看着在马路上照着盛夏阳光的飘舞的尘土,似乎有点刺眼,我不禁有想哭的感觉。我自己也记不清离开了多久,一个整天浸泡在酒精与哀伤中的人是不可能记得时间的。我一直试图忘记她,但是我还是无法忘记。记忆带着我的脚步,来到了那间久违的房屋面前。
  我站在铁门外面,迟疑着,我不知道这里她是不是还住在这里,我不知道她是否在家,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迟疑了许久,终于拿出那把钥匙,用笨拙地插进锁眼——钥匙没有换,她还是住在这里。
  我轻轻地推开门,里面静悄悄的。我走进去,家具的摆设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点都没有改变,跟我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我走进客厅,小心地把口袋里面的护身符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又走到书房打开电脑,在桌面上留了一句话
  影儿:戴上护身符。天堂鸟
  就在我满头大汗,费力地敲完这几个字,长长地送了一口气后,我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我呆了一下,接着,客厅也传来了熟悉而惊讶的声音:“小鸟,是你吗?”——我愣了一下,她还是这么叫我,好像一切都没有改变过……
  我坐在椅子上,靠着墙,用声音拦住脚步:“是的,是我!影儿,不要进来!你先听我说。”
  “真的是你?”我最喜欢听的,就是她这种欣喜的声音。外面的脚步很听话地停了下来,只是取而代之的是几乎可以看得见眼泪的声音:“你,你,两年了,你还好吗?”
  我苦笑了一下,我知道自己离开多久了,我不由自主叹了一口气,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影儿,不要怪我,先把那个桌子上的那个护身符戴上,这样你就不用怕吸血鬼了。”
  客厅传来影儿的声音,似乎没有想到事情有这种变化,声音中透出一点掩藏不住的欣喜:“那,我戴上后,你还会走吗?”
  我勉强逼自己笑出声来:“傻瓜,你看客厅的空调。”
  外面的声音明显小了一点,因为她是背对着我话的——空调在跟书房相反的方向:“看什么?”
  我没有丝毫犹豫,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还有如此迅速。我象风一样冲到客厅,转过头,看了一眼那个背对着我的,绿色的,小小的,在两年里,每天夜里都要出现在我梦里的那个身影,就飞也似的冲出大门了。
  我不理会身后的呼唤,闭着眼睛在马路上飞奔,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只觉得自己脚仿佛是踩在滚烫的岩浆上,每跑一步都带来滚烫的感觉,和刺骨的疼痛,终于,我无力地一头栽在路边……
  有人说,世界上两情相悦的人,都是一个圆,每个人的半边,都跟自己最心爱的人,紧紧地贴在一起。假如我跟影儿之间假如真的有那么一个圆存在,我也已经永远地放弃了属于我自己的那半个圆了——
  我从耶路撒冷回来,不是自己飞回来,而是坐火车回来;我不能感觉得到那个熟悉的房间里,是否有我最心爱的人;我要用左手才能打开房门;我用了2分钟,才打了十个字;我不敢让影儿看见我的样子……
  那是因为,在我刺杀犹太人最高军官的那天晚上,一枚导弹的碎片,永远地带走了我的右手与我的翅膀……
﹎.夜晚..靈魂在假面中尋找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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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0-31 13:30:1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篇不错,有点意思,哈哈,这会不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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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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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1 23:36:30 | 显示全部楼层
一边看一边想象那场景.....哇.....
乖~亲亲●▁ 乖猫罒▓●▁ 尛指勾勾罒.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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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 15:19:56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上的...我一般晚上最怕看这个了..
﹎.夜晚..靈魂在假面中尋找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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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 15:22:02 | 显示全部楼层
尘封的地下室

  “我叫吉黛特(Jadeite)今年19岁,来到克鲁拉特(Klewlart)家当家庭教师。”
  现在大学里正是暑假的第一天。
  “按照介绍信上的地址……就是这儿了……布莱梅(Blermay)大街24号……”(抬头一看)
  “哇!好大的房子,简直像……城堡!!”
  她放下旅行包,上前按了一下门铃:“叮咚!”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女打开门:“你……你是……”吉黛特接过话:“我叫吉黛特,是新来的家庭教师,夫人。”
  妇女拍拍脑袋:“哦……啊!看我把你给忘的。快请进,请进。”
  “我带你参观一下我们的房子吧。”克鲁拉特夫人看上去非常热情。
  参观完了房子,夫人问:“你觉得这座房子怎样?”
  “很大,很豪华。不过……这么大的房子,就你和你的孩子住吗?”
  夫人面露紧张的神色:“是……我不喜欢用仆人,而且,我的丈夫在七年前死了,就剩下我们母子俩相依为命了。”
  “对……不起。”
  “没关系。”夫人轻笑。
  吉黛特心想:“以前我读到的小说中,凡是住着很少人的大房子,多数都是鬼屋,这会不会也……”
  “请问小姐,你是哪国人?”
  “我是波兰人。”
  夫人看见她脖子上的十字架挂饰,顿时面露紧张的神色:“这是纯银的吗?”
  “是啊。怎么了?”
  “没……没什么。”
  夫人带她来到意见朝西的房间里:“这是你的房间,吉黛特小姐。”
  “谢谢夫人。噢,我去拿旅行包。”
  看着吉黛特望大门走去的身影,一丝诡异的笑容浮现在克鲁拉特夫人的嘴角……
  吉黛特坐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叹了口气,心想:“终于找到一份工作了……不知道能干多久……”
  这时,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又听见夫人的声音:“吉黛特小姐,可以过来吃晚饭了。”
  来到客厅,所见到的更使她眼睛一亮:长长的餐桌上是众多名贵的法国大餐,还有银烛台的点缀,显得华丽而温馨。但很快,她的注意力被桌边一个小男孩吸引过去:栗色头发,绿色眼睛,看自己时若有所思的眼神,似乎想说什么……
  “不要客气,当成是在你自己家吃饭吧。”夫人微笑着。
  “不好意思……”吉黛特有些为难地看着满桌的佳肴,“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的菜,所以……”
  晚餐无声地进行着。
  吉黛特看着渐暗的天色,心想:“克鲁拉特家就只有母子两人吗?那个孩子似乎想要说什么话的样子……两件事,有关吗?”
  就这样,她当了小男孩的家庭教师。开始的几天,日子都在平静中度过。
  今天是7月16日,她一个人在后花园中散步。她想着:“今天克鲁拉特夫人要我休息一天,并把上半个月的薪水给了我。这样也好,放松放松心情。”
  走着走着,她发现前方有几棵树的中间似乎有一道被藤蔓包围的门。于是,她向那里走去。
  走近一看,果然是一道门。刚想打开,就听到有人在背后喊:“小姐、小姐!”她回头一看,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手里柱着一根拐杖。
  “小姑娘,可以过来吗,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讲。”老奶奶神秘兮兮地说。
  吉黛特走了过去。
  “小姑娘,你听着。”老奶奶压低了声音,“这家人家的夫人已经请过好几位家庭教师,都是年轻的外国女孩,但这些家庭教师在进入这座房子以后,过一段日子就都会莫名其妙地失踪,所以请你小心为好。”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谢谢你哦。”
  “还有,那个夫人从来没送她的儿子正式上过学,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总之你要对那两人多加提防。”
  “吉黛特,吃早饭了!”夫人的声音传来。
  “再见。”她转身快步离去。
  吃早饭时,她问:“刚刚我遇见一位老奶奶……”
  夫人脸色一变:“她对你说了些什么?”
  她刚想说话,夫人赶紧接口:“她是我们家隔壁的精神病,三十年前死了孩子,你最好不要和她多说话。”
  “好。”她心里一阵紧张。
  7月19日,她照例给孩子上课。一开始,她发现小孩的神情怪怪的,绿眼睛里发出一股如渴食的野兽般凌厉的目光。她心里阵阵发寒,但表面上还是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
  “小捷克,你的理解能力真不错。”她夸道,“这课结束了,我们来复习一下吧。”
  没有回答。
  “小捷克?”她一抬头,猛地发觉他的眼中冒出杀气,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两只手趴在桌子上,整个人都站了起来,十指蜷曲,死死地盯着她。
  “你……你要干吗?”她声音颤抖地问道。
  粹不及防地,小男孩猛扑过来,露出尖牙,往她的脖子上就是一口。
  “呀啊——!”她一手推开他。男孩打了一个滚,又重新爬起来,眼睛死死地盯住她,舌头舔着嘴边的血。
  “血?是我的吗?”她心想,并摸了摸发疼的脖子,看见了满手的鲜血。
  “难道,他想吃了我?”正在思考之时,小男孩又扑过来,她赶紧翻过沙发,他扑了个空。
  “得想办法逃才是,要不,他真会吃了我。”她一面想,一面看了看敞开的窗户。
  “有了!”她抓住窗棂,飞快地跃出窗户,不顾一切地往前跑,还不时地回头。
  眼前又出现了那个地下室的门。她环顾四周,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很诡异,似乎只有这个地下室是最安全的,又看见那个小男孩正在向她跑来,而夫人也从另一个方向往这里跑着,她便毫不犹豫地打开门进去。
  地下室门口的微光照射下来,使她看清了地上是一个六角形,还有一些奇怪的文字。
  她心里有些吃惊:“这里是用来干什么的?上次没能进来,但没想到里面是这种样子,就像……就像是进行某种法术的阵形似的……到底会是什么呢?”
  在暗处,似乎有几个人影。她吓了一大跳:“这里还有别人吗?”走近了一看,差点没被所见的吓死:那几个人影竟然是吊在墙上的尸体,脖子上都有被咬过的痕迹,看样子是被抽干了血。
  忽然,墙上的油灯都亮了,墙上挂着的一面圆镜子映出夫人狰狞的笑脸。
  “啊!”她万分惊慌地回过头,看见夫人和小男孩站在地下室的出口处,狞笑地看着她。
  “你们……是……吸……吸……”
  “哼哼,吉黛特小姐,你是我的最后一个猎物,绝对不能错过哟!”夫人瞪大了眼睛,一面说,一面向她走来。
  “你……你想干吗?”吉黛特害怕地靠着墙,她已没有后路可退。
  “事到如今,再也无法隐瞒了,我就告诉你吧,好让你知道一下自己的死有多大价值。”夫人低了一下头,又抬起头:“吸光你的血,好让我的丈夫复活。”
  夫人眼中闪出杀气,不知从哪抽出一把剑。
  “我现在就要杀了这个姑娘,通过捷克的身体,赐予你复活的力量!”夫人走到六角形的边缘,嘴里叨念着。
  完了,这下死定了!她绝望地闭上眼睛。
  等等!她又猛地睁开眼:“如果他们要我的血,就说明他们是吸血鬼,对付吸血鬼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
  她看了看胸前的十字架,扯下它,紧握在手中。
  “用我的生命作为赌注,防止这个吸血恶魔的复活,拼了!”
  正得意地大步走过来的夫人,看见吉黛特手持十字架向她冲来,心中一慌,但嘴上还是说道:“你这么做没用的,还是乖乖受死吧!”
  眼看剑已向她挥来,她只好不顾一切地把十字架向她胸口刺去。顿时觉得左肩一阵钻心的疼痛。好象被砍到了。
  她睁开眼,看着夫人在她眼前一边慢慢化为粉末,一边不甘心地嘶叫道:“这……小丫头……怎……怎么……会……知道……”
  她刚松了口气,想闭上眼休息一会,猛觉得脖子一阵刺痛,一看,那个小男孩正在咬自己的拨。
  “你是不是人啊?”她生气地大吼道,“怎么随便咬人!”话一出口,她便反应过来,他是吸血“鬼”,不是人。
  没时间去捡十字架了。她硬是扒开了小男孩的头,并往他的喉管咬去,心想:“我让你也尝尝被咬的滋味!”
  “啊!”小男孩一声惨叫,她便感觉他的脖子似乎慢慢变得酥软起来,又看见他慢慢化为粉末……
  “我……我有那么厉害吗?”吃惊地看着地上的两堆粉末,她心想,“一切都过去了……”
  她站起身,双腿不停地抖着,并不断往后退,右手捂着左肩。
  “啪!”一本书被她撞到地上。她捡起它。是一本日记。
  她翻到最后一页:“今天我去拜访巫婆阿巴欣(Arbazine),阿巴欣说,只要照着她所画的魔法阵形,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画一个,并得到十二位年轻姑娘的鲜血和尸体,我的丈夫,我亲爱的雷诺瓦(Reahnova)就能复活,就能回到我身边了。”
  她数了数墙上挂着的尸体们,刚好十一具。?
﹎.夜晚..靈魂在假面中尋找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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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3 09:40:22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努力发,不停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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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5 12:24:22 | 显示全部楼层
夜半迷宫

  作为女人,有什么比觅得如意郎君更重要和幸福的事呢?所以,羡慕我吧,我现在已经基本跨入这类美满女性行列了!我快结婚了!
  伟是我千挑万选之下终于尘埃落定的准丈夫人选,以前我总喜欢依畏着他甜蜜地喊他伟哥,但很快我要改口叫老公了。一想到这我就开心羞涩地忘乎所以……由于本文不是爱情小说所以恕我不能把我们间的相遇相交相爱相许过程一一道出,大家大可亲身去经历去体会来写纪实文学。我就省省吧。
  我要说的是,我在婚礼前的奇诡遭遇。
  即将大婚的我和伟成日如胶似漆,我们都各自请了大假来筹备婚礼及婚后蜜月。伟的父母给他留下了巨额遗产,加上伟出色的事业和能力,他完全有能力一手包办整个喜宴。
  比如,他在僻静的郊区那里私人拥有一栋豪华而古典的大别墅。面积如此慷慨绰绰有余的地方不拿来搞个大型节目实在是种浪费,于是它顺理成章地成为我们的第一选择。我们的新婚之夜就将在那里度过,那儿就是我们酝酿美好未来的摇篮,是新生活开始的起点站。
  至于布置会场的工作则已基本接近尾声。现场的装饰自然十分喜庆,温馨洋溢,甚至有点极尽奢华之能事的感觉,因为一生一次有纪念意义嘛,就纵容自己一次吧。如此美观大方的乐园,叫人看了就觉得不虚此婚。
  那一天晚上,我们在别墅流连忘返到了很晚。
  夜深后,那些看似为我们实则为薪金的勤劳工作人员陆陆续续离开了,我们也偃旗息鼓,开始过二人世界。这么晚了再回市区去太麻烦,所以我要在这别墅里留宿。由于我和伟都是很传统保守的人,所以我们一直到结婚前都彼此自重守身如玉不越雷池半步。我们分别睡在两个不同的房间。
  这间别墅实在是太大,房间多到可以开旅馆!
  临睡前,我还在为即将和伟共结连理而感到由衷的骄傲。和许多恋爱中的女人一样,我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相信他也是这么看我的。一对情人间若不这样评价对方,就说明爱得不深。我感觉我们的爱情比太平洋还深。
  睡下后,不知过了多久,我鬼使神差地醒了过来,四周黑得像非洲土著,看看表,才一点,竟然这样快醒来。我起身去洗手间,为接下来的漫长睡眠做长期抗战准备。
  这别墅虽然是伟的,但交往以来我已来过不下十次,早就熟得和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没两样了。伟的房间就在我隔壁。我们近在咫尺。
  走出门时,我不由萌发了一睹他睡得可好的想法,比如看看他被子盖好没,好比天下母亲的心态。看来男人娶妻是一种变相追求母爱的说法也不无道理。
  我轻轻地打开了伟的房门,含情脉脉地向里一看,我呆住了。
  门后,是一条走廊,不是什么卧室,更没有伟的存在。
  走廊很长,越向里越黑暗,看不清通往哪里,给人一种很神秘的感觉。但更重要的是,我没有记错,这里应该是伟的房间啊!怎么回事?
  我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想再看看仔细,是否我夜半睡眼惺松而导致的可笑幻觉?我真的这么做了,看清了,的确,那是条走廊,而在我的印象里,这别墅里没有这样的一条走廊啊!
  我感到恐惧,有凭有据确确实实的恐惧。我面向着那走廊倒退了出来,我只能怀疑自己是在梦游,边做梦边行动的那种。
  我就那样倒着走出了房门。才慢慢转过身来,又一震撼袭来!
  我身后的楼层,已不是我刚进去前的样子了!我才不过进去那奇怪的房间一会儿,外面竟变得面目全非!本来我置身的这层楼有着许多的房间,过道两侧皆是大大小小的门。但现在,它成了空荡荡的一层!四周看去,一间房间,一扇门也看不到,包括我自己的房间——我刚才还在那儿睡过啊!从我离开床到现在,前后还没有五分钟!
  我变成了屋内原本缺少的一尊雕像,呆呆站在原地。如今屋子显得更大,更空旷,隐隐约约听得见夜风在古怪地呼啸,引得屋里到处响起轻轻的回声……呆了很久我才变回人,我应该去找出路。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遇上了什么事,到底真是梦境还是真实……我竟无法分辨。人在特殊状态下往往能和白痴划上等号,不论他原先智商几何。
  我开始机械地跑,无论如何,我要先找到伟,我的未婚夫。他是我的希望之星我的力量源泉。我觉得只要和他一起,世界末日也无关紧要。
  想不到这楼层不仅变得空旷,而且还很漫长,简直要以光年计距离。我跑了好久好久也没看到头,大概已跑了四百多米了吧!世界上有这么辽阔的一层楼吗?怎么回事?
  到处都变得单调,变得陌生。
  比如,我清楚记得这一层起码有三个拐弯处,有我最初要去的厕所,有花架,有阳台,……现在一切都变了……我置身于一个古怪的……迷宫!对,迷宫。一个没有尽头,没有曲折迂回的迷宫!
  我开始确信,我怎样跑也到不了尽头。迷宫暗无天日,甚至没有缝隙让光线透进来,我混乱地想外界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要是有沟通外界的窗户,我会毫不犹豫跳出去。我开始想回头,回原来的地点,就是我以为是伟的房间但开门却看见一条走廊的那地方,我就是从那里出来后失去了原来的世界而进入了这个迷宫。再去那里也许能令局面改变……
  我没力气跑,慢慢踱着向前走,又过了很久,怎样也该回到原地了,没有,沿途我没有再看到唯一的那扇门。
  我不知道再来要怎么办了……我在黑暗中散步,摸索着能改变前途的希望,但我失败了。我不禁哭喊起来,声音围绕整个屋子循环传播,经过加工的立体声效果我本人听了都毛骨耸然。
  边哭边走撒下一路泪水的我终于静了下来,忽然,黑暗中我踩入了一个凹口,要不是走得慢我一定就这样跌了下去,我蹲下摸索着,是下楼的楼梯!没有扶手,印象中,下楼楼梯不是这样的。
  这突兀出现的楼梯挡住了前面的去路,犹豫一番,我只能选择走上它,下楼。往下似乎更加黑暗,暗得我几乎疑心自己是否真实存在。我要去哪里?
  楼梯绵延不绝向下延伸,我猛然想起在许多KB小说里看到过的“永远走不完的楼梯”正是现在这种情况!我心寒得打退堂鼓,我想找到出口,但我不想走想更危险的所在啊!我快结婚了啊!
  我想回头再上楼,不知为什么,我竟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心向后方伸手——我背后竟然什么都没有!以至于我所踩的楼梯仿佛建在空中般,我刚刚才走过的梯级全消失了!黑暗让我的视觉废弃,我只能应用触觉探路。要不是先试探了一下,我刚才一定一头就栽了下去,跌进不可知的所在,甚至可能永远飘浮在无边的暗界。
  我分析了自己刚才为何有那般聪明谨慎的举动,结果是:因为这一切都太不可测,人退化了的在险境中保持警惕的自然本能就渐渐复苏了。
  我没有了退路,我只能向前——向下。
  一路上我也注意着身后,我发现,我每走完一级,楼梯就消失一级!于是我变得只能不断前进。我有强烈的感觉——这路在逼着我去到一处地方,我没有反抗的权利。去到哪里?面对仍通向下的楼梯,我想到了两个字——地狱!这楼梯,通向地狱!
  我越来越害怕,甚至怀疑自己会一直走到累死为止……那时还未走完。但就在我这么想时,我发现,我到底了!
  是的,再向下的梯级没了,与盲人无异的我靠手看到前方是一扇无依无靠孤孤单单立着的门。这大出我意料。我在门前迟疑,接下来该怎么做……偶尔回头,发现身后已一无所有,仿佛从来就没有过那道古怪的楼梯……我现处一个深不可测的境地,我只有鼓足勇气,推开了那扇门,进去……
  一个富丽堂皇光明磊落的房间像蹦出来似的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对门后环境的可怕程度做了种种可能性的夸张推测,如今反而无法接受看到的一切美好景象。甚至以为是忽然接触久违的光线而引致的强烈幻觉。稍微镇定一点后,我注意到这豪华房间里还站着一位女性。她穿着得体大方,样貌出类拔萃,是个不择不扣的美女。我呆了。
  “你好。”她对我打招呼。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是什么人?”一连串奇遇令我忘记了身为淑女应表现的彬彬有礼,竟迫不及待地反客为主后发制人将满腹疑惑倒垃圾般倒向她。即使这样还有大量疑问作为候补蓄势待发呼之欲出。
  “你是……伟的……什么人?”她打量我后无视我焦急等待答复的心态不甘示弱地反问我。
  我对眼前着忽如其来的陌生人会认识伟感到诧异。我猜疑着她究竟是什么角色,而且我认定自己拥有问题的首发权。于是我又问,她也又反问,口气里还带不容拒绝的催促。无奈我先回答,不然只怕我们要这样搞到海枯石烂:“伟是我未婚夫。你认识他?”问着,我又想起了我的伟,老天,我多想现在可以投入他的怀抱寻求他的保护,向他撒娇,让他呵护,让他疼……
  “未婚夫……呵呵,又是一个无知的女孩……可怜,可怜……”那美女摇头叹息起来,她的动作很美,却撩起了我的怒火。我生气地叫道:“你胡说什么?”
  “你知道我是谁吗?”她忽然话锋一转。
  “谁?”
  “伟没有告诉过你……他以前有过女人吗?”
  这话给我的震撼甚为猛烈,听她的口气,她就是伟的那个“女人”,我头脑一下乱了……等等,是又怎么样?伟以前不能交过女友么?我以前也交过男友啊。这么想着我又冷静了,而且没好气地道:“你是他前女友吗?那又怎么样?”
  “我只想告诉你,他绝对不是个好男人,开始时你们会很恩爱,过一段他厌倦你后就不会再对你留恋了……管你是未婚妻还是妻子……我就是他厌倦的其中一个……”她哀怨地说,如泣如诉,“他不但花,而且还狠心肠,惹了他……”
  “住口!”我忍受不了有人这样侮辱我心爱的夫君诋毁他处女般纯洁的名誉,断喝道,“你这人!你快告诉我,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说过伟不是真的爱你,你还不信……他告诉过你,这别墅里有地下室吗?”那女人仍冷冷道,我只觉得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什么地下室?哪里有什么地下室……”我喊着,忽然看见一派刺目的光明,我抬起头,我从床上坐了起来!
  原来,一切是一场梦!我全明白了,难怪如此莫名其妙!是梦,就合理了!
  时间已是早晨七点,我躺在床上不起,还是觉得很疲倦,我琢磨着那过分真实的怪梦,觉得又好笑又奇异。竟然做这种梦。我想我是不是患上婚前恐惧症了?对伟没信心吗?不可能。
  伟在敲门了,用他那一贯温柔的声音叫我:“小懒虫,还不起床吗?”
  接下来,我迅速起床,准备和伟上演一场甜蜜蜜,早餐后还要继续安排我们的婚礼天地。
  出房门时,受到梦境影响的我仍不免向四周看了看,当然没有再看到什么古怪。而不多久我就忘记了那个梦,继续我真实的世界。
  工作人员不久就会来到,这之前我和伟在设计改良一些细节。
  我单独地踱到了客厅一角,端详着还具潜力可以再锦上添花的环境,忽然,我发现墙角处有严重损坏。奇怪!怎么这样?要知道装修工作我们做得可是一丝不苟,因为以后打算常来这住或招待朋友,所以进行了相当彻底的重新整顿。全过程也都以监工的身份在场,实在没理由出现豆腐渣工程……
  我未叫唤伟,先自己审查起来,很快发现墙角的裂缝纹路蔓延得很奇怪……一直裂到地板,并裂成一个方形……看着地面上的裂纹我忽然想起什么。我大叫:“伟!我们的别墅里有地下室吗?”
  “没有,你以前也问过,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正忙着的伟头也不回地远远答道。
  我盯住那地板上的裂纹——它就像是地下室的门一样,这令我想起了昨晚的怪梦。我没有再说什么,默默把手按在那上面,真的很像是入口啊……而,当我手一触到那块地板,它竟向上缓缓升起!就像常看见的地下室门打开的方式!只是竟全自动?
  地板下,果然现出一道楼梯,地下室!伟骗了我?为什么?真有一个地下室……和昨晚的梦里说的一样!那真是梦吗?昨晚的遭遇情节此刻涨潮般一并涌上心头。
  我鬼使神差地擅自走了下去,没有多加考虑,也没有通知伟。
  我感觉我就是走在昨晚梦里那道楼梯上。不同的是我走到底了也没看到有门,只有一面冰冷的墙壁。而身后的楼梯也并未像昨晚般消失不见。这时,我身后传来了慌乱的脚步声,是伟。
  “你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伟的口气慌张而恼怒,是那种秘密被揭穿的表现。
  “你为什么骗我?你不是说没有地下室吗?”
  “有没有有什么关系?这地下室早就废弃了,你看这里不是什么也没有吗?我想这没什么了不起,所以才没告诉你。”
  他说得合情合理,但我却固执地认为,这里该有一扇门才对……我不知为什么这么想,我不断回忆起梦里女人的话……句句惊心,我甚至相信要是有门,进去后又会来到梦里一样的所在,见到她!我这么想着,手轻抚着墙壁。
  忽然,墙上没来由地现出一道血痕!吓我一跳,血痕开始伸展开去,血边竟在壁上勾勒出一扇门形!然后门——一块墙壁自动地裂开来,像开门似的。尘土飞扬。伟和我都目瞪口呆。
  地下室里本就昏暗无光,那门里的房间更是彻头彻尾什么也看不见。引起人强烈好奇心。
  “我想进去看看。”终于可以在这怪现象面前镇定下来后,我第一句就道。
  伟紧张地大声阻止,说了大堆话劝我放弃,我固执,用女人的不讲理脾气与其抗衡。我们简直是在吵架——我们从来没吵架过。发展到后来伟已经紧拉着我硬要我离开了,我心里愈来愈怀疑和惊骇,我不肯理他,挣脱开他的束缚不由分说地冲了进去。
  “我想起来了,这地下室不是什么也没有,原来好像有个小房间,好像是堆杂物的……后来被封起来了……我父母留下的屋子我也不太清楚……没必要进去……”当时伟如是说。
  进去后我着亮了随身携带的小型电筒,照射着,里面不但暗无天日而且尘埃遍布,实在是人间地狱的最佳写照……我举目所触的也的确都是杂物垃圾,我开始有点相信了伟的话,但却无法解释那怪现象……这里当然和梦不同,没有高级房间和夺目美人。
  我强行进来后,伟就一直狱警般杵在门口,我回头抱歉地对他笑了笑,他好像忽然变得很阴沉,在生我气吗?我准备打道回府了,这时我无意踢到了一件东西。
  一个很残旧的电饭锅,我觉得沉甸甸的,里面有什么?我正要打开一窥究竟,门口的伟忽然怒吼一声:“不许打开!!”吓得我手一松,电饭锅坠地,裂开了,一个圆溜溜的东西滚了出来,我用电筒一照,险些吓昏——那是一个人头!
  壮起胆子仔细看,还能辨认出那是个女性的头,从那腐烂不堪的模糊轮廓上,我竟看出了梦中美女的影子!一定是错觉!但……越细看越像……!!
  我颤栗着回头,尽管光线条件差,我仍很明白地看到伟的面部扭曲地很难看。他见我看他,用很不自然,很生硬,很激动的嗓音道:“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真的……”
  我的头脑像经历了无数场重大战役,混乱得无法形容。从惊异到恐惧到现在的愤怒……我用很冷淡的语气说:“我们都快结婚了。你还有什么想要瞒我?”
  “不要再呆在这里了……我们离开……我是爱你的,我们要结婚了……”伟不停地挥舞着手说着。
  “算了,这件事,警方应该会知道……”我忽然感到很疲惫,我一字一句地说这段话,“是不是要等警方来,你才肯说实话?”
  伟听到我的话,猛地发出了厉声咆哮:“你要报警?”然后,他,竟面目狰狞地向我奔了过来,全身的杀气暴露无疑,他要干什么?不言而喻。这就是我庆幸能结识的好男人?这就是我决心厮守一生的未婚夫?
  就在我大受打击动弹不得的时候,就在伟的魔爪快将抓上我脖子的时候,这改变了三个人一生的地下室里骤然响起了凄厉的笑声,我们一起再度大惊失色,我勉强寻找声源,天!竟是那个人头发出的!
  “傻女孩,我昨晚和你说的没错吧……哈哈哈……”那个腐烂怪异的人头抖动着残破的唇骨以我熟悉的女声说道。
  我的承受能力达到了极点,大脑组织体贴地命令我以昏迷来逃避进一步更强烈的打击。
  我是被来上班的装修人员叫醒的,他们发现我一个人躺在大厅里。
  我顾不上回答他们关于我为什么会席地而眠的询问,马上去那个墙角处看那地下室入口。墙角没有任何裂纹,更别说什么入口了!
  在我那近乎疯狂的软硬兼施的强烈要求下,工作人员同意挖掘那地方,我坚信我可以找出那神秘所在!
  挖地三尺的行动是徒劳无益。结果显示,这别墅里根本没有什么地下室存在!
  而伟,从此人间蒸发了。
  也因此,围绕在我身边的麻烦从那时起源源不断,这是可想而知的。
  走出了夜半迷宫,我却跌进了现实世界一个更大的迷宫,它由人所汇聚而成,更加迥异,更加没有方向,没有出口。
  最后我要告诉大家,之后我又做过的一个梦,梦很简单:在那个我到过的房间,那个我见过的美女捧着伟的人头,对我微笑。一直微笑……而伟的人头,表情定格在肝胆俱裂的惊怖上……
﹎.夜晚..靈魂在假面中尋找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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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5 12:25:11 | 显示全部楼层
魔 婴

   午夜时分,夜拦人静,我依然呆在工作室,将刚才所经历的一切都
  记载下来。注视着手里的编稿,有点无奈,脑海里不停地徘徊那件不
  可思议的遭遇。
  良久,我顺手将笔一牵,决定将这篇文章命名为‘魔婴’,一个屡
  见不鲜、不吸引读者兴趣的标题。那是因为我所遭遇的,都与一名婴
  儿有重大的连系。
  故事的起源是在三个月前,会计部的小王喜气沖沖地跑到我的面前
  向我报导:“大作家,我阿莲生了啦!是个男的,孩子满月你这位做
  干爹的,一定要出席喔!”
  阿莲是小王的新婚妻子,他们的姻缘也因为我这位月老而结合,所
  以他们的结晶品一‘面试’,就硬要我留为作‘纪念’,掘绕不折地
  要我当他们孩子的干爹。
  婴孩满月当天,我被逼修假一天,与小王一起到他的家乡喝婴儿的
  满月酒。所谓‘郎才女貌出靓种’,小王长得高大威猛,而阿莲也颇
  有姿色,因此他们的结晶也相当惹人喜爱,令小王全家乐呵呵!
  宴后的第二天,小王舍不得家中的天伦之乐,我只好独自一人乖车
  回到市中。一路上,我觉得有点被遗弃的感觉,但回想小王一家合融
  融,心里的气顿时消了一半,内心也很替他们感到安慰。
  不知不觉从小王那儿回来已有三个月,但我始终没有与小王再碰面
  。于是好奇心驱驶下四处探问,才得知小王已经辞去原有的工作,回
  乡下与家人团众,不愿分开。我也无可奈何,毕竟人各有志,有家室
  的男儿总是以家庭为重,这一点我甚为明白。
  人生的际遇总是那么巧合,早上的我才提及小王,下午却接到他打
  来的一通电话。今天心情特别爽朗的我原本想戏弄他一番,但我被对
  方凝重的语气所抑制。
  “大作家,你必需来一趟,汉儿,你的干儿子需要你的拯救!”电
  话里的小王二话不说,立即提出他致电给我的目的。   
  迷离夜:魔婴(二)
  夜晚,我与小王共处一室,交头接耳。我倾听小王的诉说:“大作
  家,我觉得汉儿有点怪异,不知是否中了邪?”
  “小王,何出此言呢?”我关切地问。
  小王也不知从何开口,因为自从汉儿满月后,他感觉到自家的屋变
  得甚为阴沉,而且事事不顺。每回他想要抱取汉儿时,他感觉一股无
  比的抗拒力量自汉儿体内发出,令他不寒而栗。更令小王惧虑的是汉
  儿那双眼睛,时不时向他发出恶煞的眼神,令小王感觉很不是滋味。
  然而阿莲以及王家上下却认为小王心理作祟,时常责怪他多心。小王
  为了不让家人担心,所以也只好缄默。
  我从颈项取出一条玉链,将它递到小王手中,并道:“把它带上汉
  儿的身边,这块灵玉有斩魔闢邪之用。”
  我与小王瞒着阿莲,静悄悄地走近在熟睡中的婴儿,准备为他带上
  那块宝玉。在我眼中,汉儿与普通婴儿无异,但是在我一旁的小王竟
  然因为与汉儿的距离而猛冒冷汗,彷佛接近汉儿,就如上刀山下油锅
  那么艰难。
  看着小王的痛苦,我将玉块从他手中夺过来,然后小心翼翼地为汉
  儿带上,以保平安。
  紧随着所发生的怪事,的确令我与小王目瞪口呆。挂在汉儿身上的
  玉块还不到一分钟,一阵阵轻脆的玉碎声传进我们耳里。当我们回头
  瞧个究竟时,只见方才的宝玉无缘无故粉碎不堪。
  我知道事非寻常,确实有些不可理喻的事情发生在汉儿身上。我连
  忙与小王步出房外,一切从长计议。
  “依我之见,必需找个道长回来开檀作法,为汉儿驱魔捉鬼”我向
  小王提议道。
  小王此时已经一筹莫展,一切任由我摆布。   
  迷离夜:魔婴(三)
  
  事不宜迟,我们精心设了个圈套,将阿莲与王家上下成员使开。然
  后邀请一位远道而来的道长在小王家内作法驱魔。
  作法前刻,道长做足够准备功夫,在王家四周贴满神符,以镇压恶
  魔逃脱。我与小王被按排暂困在一间小室,并被叮嘱不管发生什么事
  情也不可出来探讨,直到道长有令。
  时间一点一滴的渡过,我与小王在小室内徜徉踌躇,耐心等候道长
  的差遣。室外的环境我们不能目睹,只是偶而听见道长敲经念佛的声
  音。
  蓦地,一阵阵的惨叫声进我们的耳里。我们不敢妄为,因为道长有
  命,不管听到任何声音,都不得善自离开此室。
  淒惨的求救声断断续续。我与小王默言互望,觉得事有变挂,因为
  双方都辨认出那些惨叫声是由道长所发出来。我醒觉地向小王打个眼
  色,然后朝声音的来源前进。
  前面的情景的确令人心惊胆跳。我看见道长血肉膜糊,狼狈地趴在
  地上蠕动。而空悬挂着一名婴孩的身躯,口里猛向道长喷出不知名
  的绿色气体。这些气体彷佛含有毒性的化学药物,当它与道长的身体
  接触时,有血有肉的身躯立即被腐蚀。我想道长的面目全非与惨叫声
  都源之以此。
  凌空的婴孩看见我们的到来,没有一丝的恐惧,反而仗势欺人,对
  我们发出一阵阵阴寒的邪笑声。
  最受刺激的是小王,因为眼前的婴孩竟是他的爱儿,汉儿!一时之
  间,小王不知那来的勇气,对着空中摇摆不定的汉儿恕吼:“汉儿,
  不得无礼,快回房去!”
  或许父言子从,空的汉儿听了之后,竟然畏缩一团,然后缓缓溜
  回房间去,令众人出乎预料。
  我们连忙将身受重伤的道长扶起,准备把他送往医院急救。怎知道
  道长拒,且悠悠轻言道:“道非道,魔非魔,人非人....”然后
  含怨而终。   
  迷离夜:魔婴(四)
  我与小王顿时感到无奈,内心一直对道长的遗言耿耿于怀。另一方
  面又为汉儿的近况感到担扰,毕竟附在他身上的恶魔是何等的厉害。
  沉默已久的小王突然灵机一动,向我提议:“不如我们带汉儿到庙
  宇暂避一会儿。听说神庙是神明的庇护所,灵气很重,或许能够抵挡
  汉儿身上的邪灵。”
  这是一个十全十美的想法,亏我一世聪明,胡涂一时。我们连夜抱
  着熟睡中的汉儿前往附近的神庙奔去。
  我们又棋差一着了。当我与小王跨进门庙时,汉儿突然哇哇大哭。
  他向亮的哭泣声划破了寂静,惊醒了寺庙的主持与子弟们。小王救子
  心切,硬硬将我与手中的婴儿拉进庙堂去。
  汉儿的哭泣声愈来愈向亮,渐而转变为鬼哭神号声,人人闻之丧胆
  。我们对此而感到心寒,不知所措。
  正当我们旁惶无助之际,怪事又再发生!汉儿的嗥号声彷佛呼唤了
  四周的邪灵。整间庙宇顿时动荡欲堕,连庙内的佛像也莫名的暴裂。
  无计可施之下,我们硬着头皮向前踏进庙殿,陡然一股无形的力量从
  我们背后油然升起,霎间将我们从殿内扯出庙外。
  门外,汉儿停止了哭声,神庙不再动摇,一切又归于平静。此时惺
  忪的主持与子弟都出来查究。我们向主持人道明来意,所谓救人一命
  胜造七级浮屠,主持人也没有怪责我们夜来的到访,更没有把刚才的
  异事怪罪于我们。
  主持人是一名高僧法师,传言他精通相学术数,而且吐言无虞,深
  受这一带的居民爱戴。
  他悄悄地走到我面前,细心打量着汉儿,然后叹了一声,有所隐瞒
  的道:“这位小孩气宇不凡,你们明天带他的生辰八字来,我替他推
  测一番。”说罢走回自己的庙里,头也不回。
  听了之后,小王如获救星,连忙跪下道谢。
  无可否认,这位法师的确天赃非凡的神採,连在一旁的我对他的每
  一句话也深信不已。   
  迷离夜:魔婴(五)
  
  翌晨,我与小王携带了汉儿的生辰八字,重返庙宇找法师。
  法师不言,只是拿了汉儿的生辰八字之后,合闭双眼,屈指推测。
  在一旁的我们一窍不通,静静等待法师发言。
  好一些时候,法师终于开口:“不妙,不妙!”
  我与小王异口同声问道:“大师,何出此言?”
  法师为我们腾清:“这位孩儿并没有中邪,他本性就是如此。你们
  可知道这位孩子是于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属于魔尊托世。再说破
  瓜落地之时位于西南方,有天地魔煞护驾,可谓如虎添翼。”
  小王听了之后,性子一急,忙哀求法师打救汉儿。他声言即使用他
  的生命来做出代价也再所不辞,展开了天下间身为人父的父子亲情,
  令人感动不己。
  法师见状也甚为感动,心平气和地说:“师主你也不必牵挂,幸亏
  你们发觉得早。趁他还是婴儿之身,魔性也不能发挥尽漓,对付他倘
  是易如反掌。”
  “那么我的汉儿会不会....”
  法师知道他的含意,连忙打岔:“王先生,这一点你不需担心。虽
  然汉儿有魔尊的元神附身,但他现在已经是肉躯之身,只要你留心照
  我的吩咐去办,克制他的魔性大发,汉儿的一生会与常人无异。”
  说罢法师从佛擅前中取出一瓶圣水,小心翼翼地它交给小王,并千
  叮万嘱道:“此乃为净水,是经过我佛家子弟终日念经敲佛而成。你
  们千万别亵渎了它,不然水中的法力将会随之而去。”
  法师略有所思,然后继续道:“我替你们算过了,后天是属阴之日
  ,于午夜十二时正,你们让汉儿喝下净水。如此净水会在汉儿的体内
  与魔性产生颉颃作用,不出一个小时内,魔性就会被屈服。不过时间
  仍是最重要的关键,倘若你们有任何的差迟,那么这一切就功亏一篑
  ,后果不堪设想。”
  在我们临走前,法师给了我们最后一个忠告:“切记,阴日仍是魔
  力最凶之刻,你们行事且要小心!”   
  迷离夜:魔婴(六)
  好不容易等到时机的来临。那一晚的前夕我与小王在一间小室内闭
  目养神,以免在行动时精神不佳而误了大事。
  夜渐渐地深,我与小王的睡意却慢慢的淡下,俩人都被紧张的心情
  所掩没。正当我们准备起身出发之时,一阵寒风从我们身边隙过,我
  们赫然感觉身体不能动弹。
  房门也随之被慢慢打开,进来的不是谁,而是仅有三个月大的汉儿
  !他看见我们强硬地躺着,兴灾乐祸地发出喋喋不休的阴笑声。
  此次的汉儿并不是凌空漂浮,而是脚踏实地的站在门槛上,一步一
  步向我们逼近。他的步伐虽然有点滑稽,但对我们而言有如死神的驾
  临,心里暗叫不妙。
  他踉跄地走到小王身边,以讽刺的语气叫了一声:“爸爸!?”
  我们都知道那是魔尊的声音,因为天下间绝不会有一个仅仅三月大
  的婴孩如此口齿令俐,语气粗壮!
  他爬到小王的床畔,以轻佻的眼神望着小王。此时的汉儿不如大家
  
  想像中那么纯洁可爱,反之给人的感觉就是魔鬼的再世。
  在我们无法想像他会如何对付我们之际,只见汉儿双手高高举起,
  作出胜利之势,霎间脸色转为阴沉,细腻的双手迅速向小王胸口插进
  ,企图将小王的心脏挖掘!
  小王的脸孔被痛苦折磨得扭曲不堪,但身体却动弹不得,任在旁的
  汉儿鱼肉。那种情景看了的确令人心寒。
  良久,小王的脸部不再有任何的表情,汉儿回头向我一望,做出一
  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并装出天真的神情道:“爸爸向我们道别了,真
  可惜,呵呵....”
  说完大摇大摆走了出去。室内剩下我与没有知觉的小王。
  时钟,当当地敲了十二下,我们的计划却没有实践,那一瓶圣水依
  然留在小王的衣袋里。
  此时的我也莫名地昏厥过去....   
  迷离夜:魔婴(七)
  当我醒觉的时候,已是早晨时分。回想起昨夜的事态,有如南柯一
  梦,但看到一旁的小王已故多时,心里不禁对昨晚所发生的一切深感
  疑叹。
  小王的尸体被送往医院检验,医生证实他在睡梦中,因为心脏绞碎
  而暴毙,警方也没有加以追究,以自然死亡来结束此案。身为目击者
  的我倘有一丝的理智,一直大智若愚,任何询问都以不知道作为藉口
  ,因为我知道即使把真相告知天下,换回来的只是世人的耻笑。轻则
  被人以疯子对待,重则会面对被送入疯狂院的风险。试问谁会相信一
  个仅仅三个月大的婴儿会有如此大的本事?
  我发呆地坐在事发当日的小室内,手里拿着那瓶圣水,心里不禁想
  起惨遭遇害的小王,更构思往后会有更多的人遭殃,于是把心一横,
  沖动地跑到汉儿的房里,不管三七廿一地将那瓶圣水灌进熟睡中的汉
  儿。汉儿被我的粗暴举态所惊醒,但欲哭无声,因为圣水通畅地从他
  的小嘴流入体内。
  汉儿彷佛喝了剧烈的毒药,身体不停地颤抖,四肢也同时拼命地挣
  扎。万念俱灰的我顷刻看了也愕然,我想圣水在他的身上起了作用!
  我万万想不到原来‘过期’的圣水依然有效地克敌汉儿体内的魔力,
  或许上天有好心之德,不愿魔尊在世俗横行霸道吧!
  汉儿的苦叫声惊动了王家上下,第一位到达现场的是阿莲。她赶紧
  抱起汉儿,对他疼哄一番。
  不久,汉儿停止了哭泣声。我上前探望,只见汉儿乖巧地伏在阿莲
  丰满的胸脯,贪婪地吸吮着乳奶。我脸上一红,连忙向她道歉,迳自
  跑开。
  门外,我感觉到阳光射进王家屋内,一遍光芒四起,王家顿时有了
  一股生气。我从窗外偷窥,只见汉儿的脸色红润了许多。也许净水真
  的在他身上起了作用,他现在真的与普通婴儿无异。   
  迷离夜:魔婴(八)
  夜深,我不想回家,独自一人回到自己的工作室,将这一次的奇遇
  一字不地编写下来。
  事业心超重的我已经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当我回神的时候,已经
  是午夜时分,工作室也空无一人。
  正当我收拾一切,准备回家休息之际,一阵阵打字声从某个工作单
  位传入我耳内。我一遍迷惘,还会有谁像我那么劝劳呢?
  我沿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原来声音是从会计部传开。想不到会计部
  的职员也那么勤奋,我心里这样想着。脚步也不听使唤地朝会计部跑
  去,心里只想向那位勤奋的职员打个招待,并沟通沟通一番。
  眼前的情景的确令我膛目结舌,会计部竟然空无一人!但是打字声
  依然向亮地传进我的耳里。
  我四处张望,只见一台电脑的萤幕仍然亮着,键盘的字键有如挥舞
  地动弹,然而坐位空空如也!
  我知道那是小王生前的工作刚位,也许小王阴魂不散,飘回到他熟
  悉的地方来了!
  此时的情景,的确叫人心有余悸,若果换了别人早就惶张逃跑,但
  是身为报导者的我,遇到这种罕景,就等于适逢提高工作水平的良机
  ,那里会如此轻易放过。
  我将步伐放缓,轻巧地走到荧幕旁,小心翼翼地观看荧幕中所出现
  的字句。
  荧幕上是一遍杂乱的字句:“爱儿汉儿....我的爱儿汉儿....
  救救我的汉儿....请求你们....”
  荧幕上的字句令我失声喊道:“小王!是你吗?”
  只见荧幕上的字句停顿一会儿,接着又断断续续出现:“我是小王
  ,你是大作家吗?救救我的汉儿,我请求你....”
  我心情起伏不定地回答:“小王,你放心,他体内的心魔已经被净
  水所克制,现在生活与普通人无异。”   
  迷离夜:魔婴(九)
  好一会儿,荧幕上没有任何的动静,似乎在怀疑我刚才所说的话。
  我会他意,连忙将当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他说清楚。
  ‘真的?’荧幕上又显出一闪一烁的字句。
  我点头表示千真万确,并劝他早日安心归土,别在人间流逛,以免
  错过轮回的良机。
  良久,荧光字又再出现,但这回是乞求的字句:“大作家,我有一
  个最后的要求,你一定要答允我!”
  我作了个请说的手势。
  荧幕上出现小王的要求:‘好好替我照顾阿莲与汉儿。’
  我默默无语,只是在电脑旁点了点头,表示允许。
  陡然,一阵欢呼声从我耳边擦过,荧幕的光随之熄灭,剩下的只有
  我一人伫位在漆黑中。
  我回到自己的工作室,将刚才所见所闻,都一一添加在未完的编稿
  ,为这一篇文章划下一个句号....   
﹎.夜晚..靈魂在假面中尋找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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