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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0-31 11:0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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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有僵尸..外国有吸血鬼..今天是万圣节..多发一个关于吸血鬼的...望各位看客多多支持灵异空间.
吸血鬼传
吸血鬼传(1)
我叫天堂鸟,是一个学生,大家一向这么叫我。虽然我并不是叫天堂鸟,但是,我还是喜欢别人叫我天堂鸟,因为,我原来的名字,大家都不相信……
在1000年前,我不叫天堂鸟,也不是学生,我住在丹麦的一个城堡里,我是它的主人,也是城堡里唯一的一个人。我并没有任何额外收入,但是我却活得很好,很开心,因为,我可以在一个小时内自己打扫完我的整个城堡,而且我的食物并不要我支付哪怕是一便士的金钱——我只要年轻女孩的鲜血,就可以活下去。
每天晚上,我都会化成一只蝙蝠,在城堡的周围飞舞,寻找年轻的女孩。当我看见我的猎物的时候,我的嘴唇就会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我会静静地在月亮下盘旋,当我的猎物睡着的时候,就是我就餐的时候——我会顺着月光照射的方向,闪电般地飞进她的卧室的窗口,落在她的床前。我是一个绅士,所以,我很少会让我的猎物受到惊吓——我总是在她们还未被我惊醒之前,在她们的脖子上亲吻一下,让她们的生命在我亲吻的刹那间与我同在,让她们的灵魂瞬间与我同化,再也不会有丝毫的痛苦与忧伤。
鲜血碰到唇间给我带来的感觉是神奇的,它可以让我得到奇怪的快乐感,甚至可以让我的心情得到短暂的轻松,所以在许多时候,我并不是为了觅食而去帮助那些女孩,只是为了体验那种感觉才去亲吻她们的鲜血的。所以,那些人们就封给了我一个爵位——杜基拉伯爵,只是,我更喜欢我的另外一个名字——吸血鬼杜基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厌倦了白色皮肤的年轻女孩的鲜血了,于是,我向撒旦祈祷,想去传说中的东方的那个神秘的国家,想知道一下东方女孩的鲜血的味道……
1000年后,我出现在了这个我梦想了1000年的国度里,我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陌生与新奇,我尝试着接触所有的,我不知道的东西。
我第一个接触的东西,是bbs,大家都叫它庭芳苑。我好奇地用“天堂鸟”这个名字登录进去——我之所以用天堂鸟这个名字,是因为那是我最喜欢的花,它们在春天绽开在野外,花的形状就象一只欲飞的小鸟——只是……我觉得它更象一只蝙蝠……
我意外地发现,在这里,我有许多食物,东方女孩的神秘与热情在这里展现得淋漓尽致。我说过我是一个绅士,所以,我很轻易地与一个我现在已经忘记名字的女孩子聊上了。我不会说谎,我告诉她,我是吸血鬼杜基拉,她不相信,我告诉她是真的。她似乎觉得我很幽默,就叫我出来玩,我不忍心拒绝任何一个年轻女孩的邀请,我赴约了。
我们见面的地方叫相思河,水是绿色的,跟我的家乡的水不一样。她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笑得很开心,问我,为什么我这个吸血鬼没有长长的牙齿。我也笑了,我告诉她,吸血鬼本来就没有长长的牙齿,那是人们在转述我的故事的时候,不小心说错了而已——这也难怪,除了那些已经与我同化的女孩,还没有任何人见过我——人们只是靠着那些女孩脖子上的牙痕才猜测我有一对长长的牙齿的。
我们去了许多地方玩,最后,我们到了西禅寺,那儿有一座塔,叫报恩塔,从下面看上去快要碰着天上飘来的白云了,差不多跟我的城堡一样高了。我们在塔的最上面的一层,靠着栏杆,看着夕阳,尽情地欣赏着整个城市的风景。我转过头,看见她被太阳照成红色的样子,嘴唇忍不住有一点兴奋的感觉,我忍不住说:“你真漂亮。”
她脸似乎红了一下:“瞎说。”
我急了,连忙说:“我是说真的。”
她脸更红了:“那你证明给我看。”
我有点不知所措,犹豫了一下,伸出双手,从前面抱住了她的腰,她轻轻地动了一下,闭上了眼睛,睫毛轻轻地眨了一下,但是,却没有挣脱的意思。我低下头,吻了一下她的脖子,我的牙齿轻轻地咬破她的皮肤,鲜血象箭一样射出来……我终于知道了东方女孩的鲜血的味道了,是跟欧洲完全不一样的——沉稳,大方,却又有一点点的羞涩,柔情……完全是一种真实的感受。
她似乎挣扎了一下,接着就再也不动了。我感到一丝歉意,我知道,在她挣扎的时候,她的灵魂还没有完全与我同化,她会感到无比的痛苦,因为这完全是因为我的原因造成的——因为我并不知道东方女孩的鲜血的分布是否与欧洲相同,所以我不得不减慢我同化灵魂的速度,去查找她的血液的分布与流向,而这又导致了她在我吸血时,还是清醒的——现在我知道了,东方女孩的鲜血与欧洲女孩的鲜血分布是一样的……
我怀着内疚的心情,在月光下,把她的躯体埋葬在了绿色的相思河里面,看着她的躯体慢慢沉下去,我以撒旦的名义起誓——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一个女孩因为我而痛苦的……
吸血鬼传(2)
最近影儿一直在抱怨我,说我越来越不像是个吸血鬼了。我一想,也是,算起来,我已经有三个月没有吸血了,一天到晚喝番茄酱伪装吸血。我自己也觉得有点对不起影儿——确切地说是对不起吸血鬼这三个字——除了前几百年听说过有个叫小林的家伙在沙漠里迷路了,创下了7个星期不吸血的记录外,还没有听说过有哪个吸血鬼能一个星期不吸血的。要是不吸血,还叫什么吸血鬼啊?
影儿一向为自己是吸血鬼而自豪,她决不允许有谁玷污了“吸血鬼”这三个字,为了吸血鬼的尊严与荣耀,她告诉我,要是我能把我的记录延长48小时的话,她就把我从吸血鬼中除名,而且再也不会理我了!!
可是这能怪谁呢?影儿,三个月前,当我在这里遇上你时,我还以为你是我的食物,可是当我咬在你的脖子上,准备就餐的时候,我发觉自己的脖子也一凉——你也咬在了我的脖子上,我这才发现你跟我一样也是吸血鬼。你说能在茫茫人海中遇上少得可怜的同类,是一种奇迹,于是我在铭感撒旦给我的一切后,我就帮过来住在影儿的隔壁了。
我是个君子,从来不会吸同类的血,即便她是一个美女。可是就是这件事,让我厌倦了这种吸血的生涯了。我每天都强迫自己吃吓各种不同的不是血的食物,当那些难以下咽的粗纤维穿过我的喉咙的时候,我简直就是在受刑,但我还是强迫自己吃下去了。我不吸血,但是我的生存还是需要能量,所以我必须吃东西!
我每次吃这些东西之前,我都告诉自己——我是因为喜欢这些食物才去吃它们的!我知道自己在骗自己,我知道我需要的不是这种食物,但是我的心理还是无法接受鲜血当做食物。我不敢告诉影儿这是为什么,因为我怕说出来后,我会什么都没有……
太阳快要下山了,正在用它最后的一点力气勉强照在我身上。我在东1楼下逛了一圈又一圈,来来往往的食物虽然不多,但也绝对不少。可是我就是没有办法——或者说没有勇气吧——进行我的捕猎。这已经是影儿说的期限的最后的一个小时了,要是我再没有进食的话,不但体力无法支撑下去,而且影儿也会离我而去……
我茫然地抬起头来,看见一个小女生走过来,一脸的阳光,一脸的幸福。我定了定神,鼓足了勇气,走过去——我不想吸血,但我更不想失去影儿——我张开双手,准备展开我的黑色的翅膀,只要给我一秒钟的时间,我就可以把她抓到数百米的空中,让她成为我的晚餐。可是,就在这时候,我的吸血鬼的感觉告诉我一件事——一双清澈得不带有一丝杂质的眼睛正在看着这个女孩,那双眼睛包容了这个宇宙中所有的爱的感觉……
我把手放下,我不能在欺骗自己了——我走到东五楼下,买了一个1块5一个的面包,一路费力地吃着回去。影儿打开门,看见我站在门外,手里拿着面包,她的表情在很短的时间里严肃起来:“你决定了吗?”
我平静地说:“是的,我决定了,我不能再去吸她们的血了。我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就是不能吸她们的血,她们有爱她们的人,也有她们爱的人,我没有任何权利去中止这种伟大的情感!事实上,在三个月前我就有这种念头了——我现在还在害怕——我当时如果没有发现你的身份,你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了,我会吸干你的血,你会变成这片时空里一束只有知觉没有感觉的能量了,你将在黑暗中度过一千年,一万年……”
影儿似乎愣住了:“你在说什么?”
我大声叫出来:“我说了,我不能中止任何一种爱情,因为我知道没有爱情的味道——我爱你!我不想有失去你的感觉,也不想任何一个人有失去自己最爱的女孩的感觉!!!”
我是闭上眼睛叫出最后一句的。当我说完之后,我只感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扑进了我的怀里,不由得争开眼睛——影儿的仰起脸,挂着泪痕:“傻瓜,我已经喝了三个月的番茄酱了。”
吸血鬼传(3)
窗外的雨下得很大,不时还有闪电和雷声,屋子里却很暖和。
我在厨房里,一边心不在焉地炒着鸡蛋,一边回头看坐在桌子旁边,垂着头,一副无精打彩的样子的影儿。我实在是有点莫名其妙,这家伙,自从一个星期前到亡灵巫师协会去考试后回来,就一直这个样子了,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连笑都没笑过一次——但是我可以肯定她没有心事,她的心里比福大餐厅的菜盘子还要浅,藏得住东西才叫有鬼。
我终于忍不住了,扔掉手上的活,坐在她面前:“你究竟怎么了,是不是病了,一副找不着北的样子?”
影儿费力地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失去了往日奇异的神采,我的心猛然间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抓了一下,揪心地疼。她的声音似乎也变得干涩了:“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觉得浑身没劲,好像只有一个壳似的,什么事情都不想做。”
我无可奈何,只好轻轻地扶起她:“算了,晚饭别吃了,先去休息吧,晚上我去帮你找个医生。”
我把她扶到床上,盖好被单,又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轻轻地哼摇篮曲时,客厅的电话很不识趣地响了。我有点生气,轻轻在她额头吻了一下说:“没关系,你歇着,我来接。”
我来到客厅,接起电话:“喂?秦府,找谁?”
电话的那边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请问,秦影小姐的家吗?”
“对不起,她不舒服,现在在休息,有什么事情需要转告的吗?”
“哦,我是亡灵巫师协会的,麻烦你告诉她,她被录取了。”
我吓了一跳:“不是真的吧?”
那个中年人笑了起来:“哈哈哈,如果我是骗你,我也不可能知道亡灵巫师协会这个名字啊!现在这个星球上,知道这个名字的骗子恐怕没几个吧。”
我有点不好意思,却又几乎要喜极而泣了:“谢谢你,谢谢你,朋友!真的,太谢谢你了!”
突然间,他似乎从我的声音里听出了什么:“你是吸血鬼?”
我楞了一下——果然是高手啊,只听声音就能听出对方的身份:“是啊,请问,有什么事情?…”
……
三个小时后,我放下了电话。影儿还没醒来,她太累了。我走到了书房,找出纸和笔,坐在了书桌旁边——
影儿:请让我在这么叫你一次吧,因为,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
假如这个世界只能承受一千种哀伤,那么这个世界无疑就要毁灭了,因为我现在的心里,有着一千零一种的哀伤。
感谢上天,把你赐给了我,让我有一个可以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毫无顾忌,畅所欲言的你。可是,枫叶最美最红的时候,往往就是它飘落的时候。月亮最高的时候,就开始下落——现在天空,已经没有以前那么蓝了,现在的星星也没有以前那么亮了……
这个消息来得太轻太快了,快得让我几乎来不及回忆你的美丽与忧伤,轻得让我只能托起从那棵芒果树上漂落的叶子——你已经顺利地成为了一个亡灵巫师了,这也是你这几天来为什么一直萎靡不振的原因——亡灵巫师是魔法系的,而吸血鬼是不死系的,你通过了自己的努力,改变了自己的种族,作为一个吸血鬼,这无疑是一种珍贵的力量。但是,当你作为一个亡灵巫师跟一个吸血鬼在一起的话,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是亡灵法师的魔法能量在一瞬间把吸血鬼永远封印在那个黑色的魔法黑洞里;要么,就是吸血鬼本能的技能,慢慢地自动把亡灵巫师的灵气吸光,让亡灵巫师成为一个永远也不能用魔法的三级法师。
很遗憾,你只是一个初级的亡灵巫师,而我却是一个已经在大自然里呆了1000年的吸血鬼,所以,魔法世界的法则让你只能选第二条路。我知道,你很喜欢这个职业,我看见你每天晚上都要为了那些咒语而研究到深夜,我看到你的手稿堆起来足足有一人高,你不可以碌碌无为地过一辈子,所以我替你选择了第三条路——让我离开……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我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也许我会找个酒吧,醉上一辈子;也许我会再找一个吸血鬼,重新过我以前的日子;也许我会找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也修炼成一个亡灵巫师后回来找你;但是,无论我选择什么,你都要答应我——不要找我,好好照顾自己……
吻你天堂鸟即日我轻轻放下笔,又把手上手链摘下,压在有点潮湿的信纸上。我走到阳台,看着漫天的大雨,纵身一跳,便遁入了雨幕之中。在暴雨中,我张开双手,黑色的翅膀迅速在我背上张开。我闭上眼睛,挥动翅膀,电一般向着云层飞去。
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我脸上冲掉我的泪痕的雨水,好亮的天空……
吸血鬼传(4)
我百无聊赖地喝着苹果汁,酒吧里面的灯光看起来很暗,但是吸血鬼的本能却让黑暗并不妨碍我观赏舞池中的人群。我注意到在舞池中有一个年轻人,似乎一直在看我,我之所以说似乎,并不是因为我看不清楚,恰恰是因为我看得太清楚了——他一直背对着我,但是我却能感觉到他在静静地观察我,我甚至觉得他已经看清了我的每一个细胞。我不禁有点毛骨耸然,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因为离开了影儿而发疯了。
一曲《冰舞》完了,年轻人的行为证明了我并没有发疯——他牵着他的舞伴的手,径直往我走来,毫不客气地在我对面坐了下来,毫无顾忌地看着我,他的舞伴则坐在了他的旁边。我索性也肆无忌惮地仔细观察这两个人:很普通的一张脸,即便你看上十眼,还是无法从人群中认出他来。而他的舞伴的似乎反而有点“祸国殃民”了——除了影儿之外,我似乎还没有见到过美得如此清晰的女孩子。
我很平静地等着那个年轻人发言,但是出乎我的意料的是,反而是那个女孩先有了一点点的小动作——我看见她放在桌面上的右手的食指指尖动了一下,然后有个小小的火花闪了一下,又迅速地灭掉了。但是,在酒吧的黑暗中,我看得很清楚,我几乎要跳起来了——那个火花是十字架的形状,一个耶稣的神象钉在那个十字架上面,一脸的哀伤,我甚至可以数得清那个钉在十字架上的那个世界之王的头发——我面前的这两个人知道我是吸血鬼!
那个女孩微微一笑,把右手放在左胸,做了一个手势:“我们没有恶意。”
我认出了那个手势,那是光明法师的自我介绍的手势:“你们想干什么?”
那个年轻人也微微一笑,做了同样的手势:“我们很好奇,在耶路撒冷这样的圣城居然会出现吸血鬼,我们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好奇心,请原谅。”
我有点不自然——光明法师与亡灵巫师一样,都属于魔法系的,我跟他们没有任何恩怨,我不想他们两个人中有谁成为种族相克的牺牲品:“抱歉,既然你们是法师,那么你们也应该知道跟我靠这么近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事实上,我并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
年轻人笑了:“我跟她都是光明法师,在圣城里,我们不会受到任何伤害,而你敢来这里,就说明你不可能被种族相克这种事情所伤害。在这种情况下,我想,我们可以互相认识吧?”
年轻人伸出手来:“我叫浪,专职法师;她叫嫣,究级法师。”
我笑了,握住他的手:“叫我天堂鸟,伪吸血鬼。”
浪愣了一下,显然他并没有听说过这个职业。我笑着解释:“就是不吸血的吸血鬼。”
两个人全都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我,好像在看说谎长出长鼻子的木偶。我淡淡一笑,松开手,拿起桌子上的苹果汁,靠在椅背上,一副信不信由你的表情:“你们用不着担心有哪个耶路撒冷的女孩成为我的牺牲品,对于一个已经厌倦了生存的吸血鬼来说,不吸血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是必要的,任何事情都可以做,比如说……”我抬了抬手:“苹果汁。”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又看着我,年轻人笑了:“欢迎你来到圣城,伪吸血鬼天堂鸟。”
我又笑了笑:“无论如何,即便是一个初级的光明法师也懂得怎么控制自己的好奇心,更何况是二位。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应该有事情需要一个吸血鬼帮忙,对吗?”
两个人似乎被吓了一跳,我微微一笑:“我说过了,只要是必要的,任何事情都可以做。对于一个吸血鬼来说,去学会读心术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但是,那只是‘几乎’,而且我觉得有必要。”
我发觉两个人警觉的表情:“你们放心,我不可能为了自己的好奇心去窥探别人的隐私。刚刚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嫣看上去就象一个亚马逊战士,她笑起来的样子比伊甸园的春天还要美丽:“我们也不喜欢欺骗朋友,你应该知道,这个城市是世界的中心,它封印着整个世界的被诅咒的亡灵,现在犹太人与阿拉伯人的的炮火就象一把亚瑟王的宝剑悬在这个城市的上空,只要再加上一棵稻草,整个城市就会在瞬间灰飞烟灭……”
我迟疑了一下:“我还是不明白你们要说什么?”
浪低沉地说:“一个光明系的战士的双手是不允许沾上人类的血迹的,除非这个人类曾经直接伤害过其他动物或人类。遗憾的是,现在拿着亚瑟王的宝剑的两个人都没有直接杀过任何人,他们甚至是素食主义者!”
嫣接过话:“但是,对于一个属于不死系的吸鬼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你能把这把宝剑从耶路撒冷上空移开,我们将代表整个光明的魔法世界向你表示感激,我们愿意支付一笔只有国王才支付得起的财富。”
我想我弄明白了,也许我的机会来了:“对我来说,也许,杀死两个犹太人或阿拉伯人的将军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我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浪说:“我们说了,我们愿意支付一笔只有国王才支付得起的财富。”
我把手中的苹果汁一饮而尽:“我要一个亡灵巫师的护身符,可以让亡灵巫师不受任何因种族相克而产生的伤害。”
两个人又对视一眼,然后看着我:“这没有问题,矮人族的工匠将会给你一个最好的护身符,只要你能拯救耶路撒冷。”
我离开酒桌:“明天晚上,还在这里……”
第二天晚上,我来到这个酒吧,他们两个人早已坐在了那个位置,在原来我的位置的面前放了一杯苹果汁。我走到他们面前,坐下来。他们看着我,惊讶的眼神弥漫在他们和我之间。浪把一个天蓝色的护身符给我,我没有说什么只是接了过来——新闻报道让他们知道我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而我也信任他们。浪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我站了起来,一句话也没有说,头也不回地走了。
站在耶路撒冷的郊外,静静地看着城市里繁星般的灯光,我的手紧紧地抓着那个护身符,我想,我该回去了……
吸血鬼传(5)
从火车上下来,又回到了熟悉的城市,我看着在马路上照着盛夏阳光的飘舞的尘土,似乎有点刺眼,我不禁有想哭的感觉。我自己也记不清离开了多久,一个整天浸泡在酒精与哀伤中的人是不可能记得时间的。我一直试图忘记她,但是我还是无法忘记。记忆带着我的脚步,来到了那间久违的房屋面前。
我站在铁门外面,迟疑着,我不知道这里她是不是还住在这里,我不知道她是否在家,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迟疑了许久,终于拿出那把钥匙,用笨拙地插进锁眼——钥匙没有换,她还是住在这里。
我轻轻地推开门,里面静悄悄的。我走进去,家具的摆设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点都没有改变,跟我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我走进客厅,小心地把口袋里面的护身符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又走到书房打开电脑,在桌面上留了一句话
影儿:戴上护身符。天堂鸟
就在我满头大汗,费力地敲完这几个字,长长地送了一口气后,我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我呆了一下,接着,客厅也传来了熟悉而惊讶的声音:“小鸟,是你吗?”——我愣了一下,她还是这么叫我,好像一切都没有改变过……
我坐在椅子上,靠着墙,用声音拦住脚步:“是的,是我!影儿,不要进来!你先听我说。”
“真的是你?”我最喜欢听的,就是她这种欣喜的声音。外面的脚步很听话地停了下来,只是取而代之的是几乎可以看得见眼泪的声音:“你,你,两年了,你还好吗?”
我苦笑了一下,我知道自己离开多久了,我不由自主叹了一口气,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影儿,不要怪我,先把那个桌子上的那个护身符戴上,这样你就不用怕吸血鬼了。”
客厅传来影儿的声音,似乎没有想到事情有这种变化,声音中透出一点掩藏不住的欣喜:“那,我戴上后,你还会走吗?”
我勉强逼自己笑出声来:“傻瓜,你看客厅的空调。”
外面的声音明显小了一点,因为她是背对着我话的——空调在跟书房相反的方向:“看什么?”
我没有丝毫犹豫,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还有如此迅速。我象风一样冲到客厅,转过头,看了一眼那个背对着我的,绿色的,小小的,在两年里,每天夜里都要出现在我梦里的那个身影,就飞也似的冲出大门了。
我不理会身后的呼唤,闭着眼睛在马路上飞奔,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只觉得自己脚仿佛是踩在滚烫的岩浆上,每跑一步都带来滚烫的感觉,和刺骨的疼痛,终于,我无力地一头栽在路边……
有人说,世界上两情相悦的人,都是一个圆,每个人的半边,都跟自己最心爱的人,紧紧地贴在一起。假如我跟影儿之间假如真的有那么一个圆存在,我也已经永远地放弃了属于我自己的那半个圆了——
我从耶路撒冷回来,不是自己飞回来,而是坐火车回来;我不能感觉得到那个熟悉的房间里,是否有我最心爱的人;我要用左手才能打开房门;我用了2分钟,才打了十个字;我不敢让影儿看见我的样子……
那是因为,在我刺杀犹太人最高军官的那天晚上,一枚导弹的碎片,永远地带走了我的右手与我的翅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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