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思龙族疆域赋》

兰花草

《朝思龙族疆域赋》   

  戊子正月，早春放浪，冰河初融，岸柳喷张，布衣随师徜徉于南运河旁。日出于彤红之东方，月淡于幽明之天上。万籁寂声，潋滟水光。游兴袭来，咏运水之迤逦，歌长城之奔放；思绪遄飞，话混沌之开初，谈历代之域疆。遐思奔涌，纵横绵长，远至盘古开天，近达今日边防。忽尔黄鹂耐不住，几声敲心房，如筝如弦，如歌如唱，其声清脆，其鸣悠扬，纵百步之以外，犹鼓瑟之震荡；既一里之远处，仍笛箫之轻响。欣欣乎如葛洪冲虚，而忘乎于焚香；兴兴乎如八仙渡海，而置身于天堂。

  于是帝俊翻跟头来，羲和绘图画去，勾芒踩晨辉跃，祝融执天平既。日月如梭，乾坤变异；风云莫测，天遂人意。想三皇，思五帝，改弦更辙，前仆后继。得民心者，天下归一；失民心者，四海崩离。而一统之强，分割之弊，在于有无并吞八荒之雄略也！割据之弱，和合之利，在于胸怀四象八极之壮志矣！师尊踏歌而曰：“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布衣怆然而和之：“蒙昧之初兮天圆地方，树叶蔽羞兮并无沙场；食有饱饥兮勤于山野，饮有清浊兮识辨洪荒。文明端倪兮正递进，私欲泛滥兮争霸王。哀五霸七雄兮各据一方，喜始皇统一兮寰宇图强。”既而布衣复曰：“ 悲则悲孟姜女，喜则喜始皇帝，时也国家求安，势乎抵御北狄。利而稳固社稷，弊而大量劳役。”进而曰：“师尊以为然否？”师曰：“然！而其后则不然矣！自秦末以至唐，烽火连连，生民惨惨。恰如千万大山，起伏跌宕；更似汹涌大江，波平起浪。无论何朝何代，败者则遁山林，胜者则为帝王。疆场之用者黎民，宫殿之入者大王；兵士者依然庶民，荣华者更迭欲望。攻伐于外，威加于扩充八方；安息于内，暴敛于僻隅四乡。而其帝王者固然如此，非“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则难为大帝，非“以德行仁、仁政而王、善政民畏、莫之能御”则难为明皇。尔乃汉武怀柔、和亲，以得边外归附；唐皇远嫁、设治，以招外夷来商；元帝铁蹄所踏，威慑漠北、西方，康乾恩威平乱，以固大清边疆。方其金戈铁马，竟平多瑙河之波，直息贝加尔之浪；挂帅亲征，南抚吴三桂之叛，北定准葛尔之壤。广广袤袤，元据世界之辉煌；辽辽阔阔，清拥全球之浩汤。此莫非我华夏之威仪乎？”

  布衣噤声，沉思悠长，稍事比对，悄然而亮，知征伐而不得守业之艰者，皆荒淫之帝王；悟守业而倍加尽瘁之励者，皆英明之思想。遂夫以舞剑之姿而赞呼，以吟唱之谐而欢畅。于是，抻手展历代疆图而细察，凝神观变化山河而难忘。唏嘘再三，愈加激昂，恨无铁蹄，收回失疆，悔难回天，泪如滂滂。师曰：“逝者如斯，而未可复往也！何至于如此凄惶？布衣曰：“吾欲以兼并九星之志，囊括外宇之望，砥砺中流，腾举宇航，以中华之固有美德，播广宇而各处芬芳，无在乎于一国一星，而在乎于九德九香，驰骋于任我之来，叱咤于任我之往，如天马行空，如龙腾凤翔。如是之，何如？”师抚掌而曰：“好男儿也！”　　　

  师徒兴致勃发，时间已忘，不觉日挂中天，再无意于观赏，恋恋不舍，噜噜饥肠，遂乎步入酒店，举樽把觞，无尽话语，都付与豪情之间，有限时间，难遏制神思飞扬。至晚霞沉没，方别而去。

　　　　　　　　　　　　　　　　　中华国学院.金学孟.2008.02.18.草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