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长大,所谓的朋友越来越多,但同伴就越来越少,能与我出门远行的好友更是千金难寻。 十年前,还在学校里,没有计划没有功略,胡乱扯上三几个同学就跑到新疆去了,那时的哈纳斯还不为人知,没有通电没有电话,往观鱼台路上的撞车把我们从点头的交情变成了生死之交。 八年以前,三个女孩买张火车票就登上往内蒙的列车,在大同被人诈骗过,在北京被人恐吓过,在内蒙被老天爷欺负过,但我们也在旅途中长成小驴。 五年前,稻城才刚露脸,懵懂的我就被一个多年不再联络的同学在广州的大街上捡拾,一起入川而去。在亚丁,头痛欲裂的我们跟着路上碰到的两头猛驴艰难地徒步从龙龙坝走上洛绒牛场,再走上牛奶海、五色海,成就了这许多年后仍然可以笑傲驴界的壮举。 然后,我明白同游的伙伴可遇而不可求,才有了一个人的旅途。第一次,是我一个人的北京。在去过许多边远地方以后,还没到过北京是有点丢脸,但我是不愿意特意花钱走这一遭的。趁着出差,干完活后我在北京一个人过了一个礼拜。 一月的北京,没有我想象中的冷。一个人,傻傻地跑到广场挤到前排等升旗,看那五星红旗在旭日中升起,感觉与学校里每周一的升旗仪式是不一样。升旗过后,在广场里闲逛,跟着个老大爷看放风筝,见他凭手中一根细线将风中的老鹰舞得盘旋起落,煞是好看。傍晚,再跑去广场看降旗,看夕阳的艳红隐没在华灯的璀璨之中。 在天安门,发现登城楼还是蛮不便宜的,我既然没有兴趣扮演伟人,耸耸双肩也就离开了。走进故宫,人依然少。但既然皇亲国戚已不复当年的风光,寂静的故宫更能让我发怀古之幽情。踱着方步四周张望,我很满意这样的悠闲自得。 从故宫出来,刚好就可以去瞻仰那棵歪脖子树,从歪脖子树旁的石梯上山,正好碰见一老头,拉着小提琴奏出优美的琴声。走的倦了,我也倚在亭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大爷聊了会天。临走时和大爷照了张相,但大爷说这一年到晚的,不知多少人给他照过相,照就照吧,相片就别寄回来了,没地方放,呵呵。 白塔公园里也转了一圈,冰车好玩。坐在小木凳子里,和一群小朋友一起抓着木棍使劲蹬,在冰上滑动着,感觉自己苯得象头熊,在阳光下好舒服。 还去了颐和园、圆明园、天坛、长城,热闹都没去赶,只是自己慢慢地走慢慢地游,与老头老太侃侃,自己和自己说说傻话。最后,我给自己找了点刺激—— 滑雪去!转了三趟车,被卖了两回猪仔,我终于来到了南山滑雪场。在门口卖票的对我说:已经没有装备了,你进去也滑不了。但我自娱自乐了好几天,EQ大有长进——滑不了我看,看到有装备我再滑!进去后运气不错,找到一套童装的合适我的码,学着身边的高手穿上滑雪靴,套上雪板,跌跌撞撞也上山去。山顶上,许多人正在跟教练学,我则在一旁看了几分钟,不耐烦了就直往下冲吧!风驰电掣真的过瘾,但不懂得掌握方向控制速度的我止不住地往下冲,怪叫着撞上前面的人给别人加速,自己则摔个四脚朝天。旁边有工作人员赶紧把我扶起,我鼓起勇气又再次出发,重复着风驰电掣到四脚朝天的动作——穿得厚摔不痛,况且还有人扶,怕什么?从山顶到山脚,我摔三回才到底,摔得我一个劲鄙视抓着教练不敢滑的小姐们,也摔得厚皮如我也对那些扶我的工作人员不好意思起来。但在白色世界里享受象飞起来的快感只有一个爽字可以形容。 淡季的北京,我一个人逛,发现了一个人的乐趣,享受了一个人的自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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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7 0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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