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何在 发表于 2007-3-26 17:16:43

北京至赤峰至大兴安岭路书

  元旦一日起程,单车走了趟阿尔山,行至满都胡无法穿越折返。重游达诺尔湖,三日回京。途经茅荆坝,遇一北京捷达滑入沟中,施救后拖侄承德。千恩万谢切大队后回返。四日零晨3.11分,突然爆胎失去控制————————报废。安全气囊救了性命。 郁闷。
狂放不羁穿大漠,林海,雪原

--内蒙大兴安岭阿尔山--

  2004年1月23日初二……穿草原,沙漠。

  10点钟由北京平谷出发,经密云,古北口,承德,平原,赤峰全程520公里,用时6个半小时,于下午4:30抵达赤峰市,半个小时修车,补充油料,加满4桶(25升)的备用油,决定往巴林左旗。
赤峰----翁牛特旗----林西----巴林右旗----巴林左旗
穿过赤峰市区,行驶在了省道上,柏油路大年初二车很少,行人也很少,我的车速很快,窗外的草原飞驰而过,没有夏日的清新和壮美,天空的云也没有了夏日的白和近。抵达翁牛特旗后,仔细研究了一番地图,决定走直线直穿草原到巴林左旗,抛开林西,巴林右旗,这就好比一个三角形,我走了弓弦。

  从翁牛特旗下了路,我开始了单骑穿越草原,草原上的大路很难说什么是大路和,车辙多的就是大路,冬日的草原没有了夏日的游情,寒风吹拂着的草原,加杂着凋零的萧条,偶尔一释手,羊马在远处游动。越过拉木伦河,我的方向因犯了极其低极的错,误将指南针的N,S极搞反,差一点驶入辽河油田,修正方向,可路又没有了,车一会行驶在草原中,一会又行驶在沙漠中,天渐渐黑了下来,晚霞映照着一望无际的草原,不知怎的路又没了,铁丝网把路拦上了,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拿出藏刀砍断铁丝,拨下木杆穿越而云,也不知砍了几次,拨了多少桩,我心里对牧民十分的歉意,不是我故意,是我没有了选择。如果有机会补偿的话,我会加倍付出的。

  夕阳西沉,起伏的地平线上残留着一抹记,落日尚未全部从地平线上隐云,天地尽头,冬日的余辉散映着迷人的晚霞,车子在草原,沙地上急驰,沙子飕飕作响。火红的夕阳,正渐渐地暗淡下去,火烧云已隐在沙丘的背后,橘红色的余晖慢慢消失,草原和白沙的大漠又恢复了往日的平淡。一骑单车的灯光在草原上起伏着,就象夏日的萤火虫,忽上忽下,忽左忽右。高速四驱奔驶在草原的雪上,享受着征服自然的快感,我感觉自己就好象中世纪的侠客,车轮驶过草原,沙漠,此时此刻你想想只有越野人才能体会到的感觉,此时此刻只有越野人才能喊出:“大梦谁先醒,惟有我先知”但我迷路了……而且是在草原和沙漠的交会处。不知走了多久,远远的见到一处牧民的房子,说是房子不如说是简宜的工房,而房子后面立着个风叶,那是牧民发电用的。牧民是友善的,打听好路我绝尘而去,夜色中的草原,除了风在叫草在抖,是那么的宁静和凄凉,地图上看上去是那么的近,惟没有柏油路,费了许多周折,终于在晚11:30分抵达了巴林右旗。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住在了朋友家里,久违了的热土炕,喝着烫热了的草原老酒……

  1月24日,初三,一生中最难忘的日子。

  计划:由巴林左旗---罕乌拉---乌拉盖牧场---军马场---五岔沟---阿尔山

  早晨9点,告别朋友,朋友告诉我这条路很不好走......踏上了新的征程,全车加满了油,加上备用油足可以跑1000公里的路程,给了我必胜的信心,由此我走上了一条万分坚辛的不归之路。辽阔的草原上,一派:“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牧区风光。
出了巴林右旗,车一直行驶在草原的河道里,此时的草原上还没有雪,路矿也还算行,不是很难,车速可在60-80公里/小时。进入西乌珠穆沁旗的罕乌拉苏木,草原上已有雪的痕迹了,而且随着北上,雪也多了起来。
巴林左旗北上,经海兴,丰水山,下伙房,扬家营子,浩乐吐,昆都冷,汘乌拉,巴彦花,高日罕,翁根......。雪原上到处银白素裹,一派北国风光,极目远眺,茫茫雪原,给人已无限的暇思。

  我不知敲了多少家牧民的门,问了多少人,而到军马场让我绝望了,前去阿尔山的路大雪封山过不去了,从牧民的眼神中我发现,好象是我不正常,要不然就是疯子,我乞求牧人卖了我30个鸡蛋5角一个,并给煮熟了,女儿很是懂事,只是在我车开的很快,而路又太颠了的时候才央求我慢一点......,老乡给我们父女煮了粥,我给了老乡五十元,为了赶时间,我又上路了,漆黑的雪原里,我试图沿路前行大约走了两公里,积雪太厚,终于陷车了,零下30几度的寒夜,我独自一个人徘徊在车前,只有掉头,前方的路已不敢想了,用了近四十分钟,将车方圆十几米的雪全部铲尽,掉头,沿着来时车辙挂着4档就像逃兵一样,返了回来。打开远灯,在次翻着地图,在乌拉盖到夏日沟图有路,可直通边境线上的柏油路面,我狂奔回返了100多公里,可是我只认识地图上的路了,而真的一个单车在黑夜里寻路,真的要比登天还难,车的记数器已显示退了100多公里了,而向北的路依然没有找到,依稀可见一条像是河套向往北的路,我犹豫了一下,打过方向沿着不太清晰的车辙而去。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我走了大概50公里左右,路没了,急呀,用指北针,见路向北向北,车在雪夜里一会在山底中,一会在山脊上,我的心在燃烧,热!脱了上衣只剩下羊毛衫,还是热......真的迷路了,不知是什么地方,不知会=发生什么,车外的温度零下30多度,时而传来狼的嚎叫。

  忽然我听到了狗叫声,狗的叫声,把我引到一牧民家中,牧民告诉我,沿着干悍的河套一直走,可以到外蒙,大军(部队)经常从这里拉练经过。真是久汗逢甘雨,就象一剂强心针,催起了我全部的勇气和信心。可这哪里是路呀,雪下石头撞击车底盘的声音,我早已经麻木了,只要车能开我就不休息地北上北上,有哲人说:“路是人走出来的,可当你驾着车,在口味这句话时,车就应当把它扔了,多了这车真是累赘。说心里话,我真的一度有此绝望了,看着女儿通红的可爱小脸,困了下车用雪擦擦脸,路断了修出来,用艰辛二字已很难表达我那时的情况。用死里逃生也不太为边。求生的本能是力量的源泉,我终于用尽8人小时,才从夏日沟图走出了困境,,这8个小时,在地图上不足200公里。

  上了柏油路,我太兴奋了,就好比一个人在大难来临,而天上又掉下来了个天大的喜事一样。
四点多钟,抵达了宝格达山林场的十八盘,我用了二十多分钟小心翼翼地驶过了危险十分的冰面路。438.00频率传来了呼叫直六老何及阿尔山的断续声音,我狂呼一阵,没有回音......
早晨6:30我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抵达了阿尔山市。

  2004年1月25日,团队的精神。

  入住阿尔山市宾馆,房费80元/一间,车库50元/天迷茫白皑皑的雪原军马厂,叫我认识了甚麽叫草原和雪后的草原,当你捧着再细的地图,再这白雪覆盖雪原上,在细的地图册也只是垃圾。再雪原上,当你顺着一条车辙追行,突然,你会发现这条路的尽头到了,当你再次寻路,说不定这条路会把你引到牧人的家门口停下。当我千心万苦渡过热水河,再漆黑的雪原中迷茫几个小时后,我决定回返,在积雪最小的地方寻路北上,我清楚低看到地图上有一条靠进国境线的路通往啊尔山,草原的夜晚星星是那麽的名亮,一弯明月应和着雪原上单骑灯光,时而听到狼得嚎叫,我带的四桶汽油,渐渐加进了车里,而路在何方还没有着落,我脱了全部的上衣,只剩下一件羊毛衫,而汗还不段地冒,车在没有路的雪原上狂奔,车底下撞击底盘的声音我早已麻木,而路在和方,茫茫的雪原呀,我迷路了。
 CD依然在唱着切队的精神————
 没有甚麽能够阻挡,
 你对自由的向往,
 天马行空的生涯,
 你的心事我牵挂,..........................................................................

  听着切队精神的音乐,凭着八一指南针,顽强地穿越在雪原,林海,和山谷。一直向北向北,终于在零晨时分,沿着一条牧民说可以通往外蒙的路,极其艰难地,用尽几呼绝望的心,竟连我自几都不清楚怎麽穿到了国境线边上的柏油路,期坚难很难用语言来表述,也许是求生的本能。/沿着柏油路向东向东一直向东终于在早晨5.00到达宝格达山林场,6.30抵达啊尔山。
给黑队通了电话,随后住在了啊尔山市宾馆,早早去了不冻河拍了几张PP,归来去温泉洗了个躁,太乏了回到宾馆就昏昏睡去。刚睡了两个小时,黑队来电话,说大部队仍没有消息,定于晚8.30前去救援,此时5.30分,我匆匆吃了碗饭,去加油站把油箱加的满满的,拉上李益宾,而此时其他的几个同学也已经带着加满油的油桶,同时起程了。此时黑队和老何带着当地的向导,早已来到白狼镇大兴安岭的最高点,老何的超级808已和大部队通连上了,老黑站在路边,用电台发步着命令,和老黑见了面匆匆寒暄了几句,老黑决定骊轩的大切和我的速跑前去接应,老何原地守侯,其他人回宾馆待命。

  老黑和骊轩的大切在前,我和李益宾及向导 再后,以80公里/小时的速度行驶在冰雪的山路上,驶过最为危险冰面之路,骊轩的大切以不低于60公里/小时的速度冲过,在他后面的我,看着大切的侧滑,心里很是发紧,跟着也冲了过去。
下了公路,沿着一条林海雪原的小路,两辆车在夜色里驶入了保格达山林场之路,车一会行驶在山谷,一会行驶在谷底,时而在山脊上急驰。问过六七户牧民,我们终于走上了正路。当我最后一次问完路,我冲上了半山腰,而路早已是没有了,厚厚的积雪寸步难行,回头看到远处,刚才问路的牧民,在寒冷夜里拿着手电筒在晃,示意我门走错了,回过车来,老人又在一次告诉我们的走法,零下-40c的天气,多麽善良蒙族老乡呀,转过两坐山,老黑的GPS指示与大部队相距18公里,车在急驰此时老黑兴奋地报着两点间的距离17,17.5,16,15.8............13,12,11,...7,老黑的心沸腾了,可想他的压力是多麽的巨大.................... 当GPS显示只有七公里时,而我们却不能通联,而我门的电台功率50瓦,气的老黑直吗;他吗的,真是见了鬼了。可见老黑心情。我门一路直进,老黑的GPS 显示越来越近了,而我们终于前进不了,一坐45度的雪山挡在了我们面前。停下车,我沿着依稀的路经从半山腰寻路而上,远远的见山顶有一个人走过来,打过招呼才知是队长,零下40度子夜,我和黑队走了大盖一公里,远远地已看到了对方的车灯,队长见我穿的太少了,说咱们回去吧。此时黑队的心情是燃烧兴奋的,对我说还有两公里,就是把这段路的雪铲平,也要把他们接过来.........................。

  终于当第一辆车转过山腰冲下来时,我的心太激动了。黑队用电台大声地指挥着车辆,从山顶往下放车,冲到山底陷了,挖雪拉上来,一辆,两辆.......................所有的十一辆车全部平安过来了,我想,此时我们黑道队长的火泡该消下去了...........。
而此时的老何还独自一个人,在白狼山的最高点,呼叫切大队,多麽的好人啊。
老黑和骊轩的大切在前边带路,我和啊BIA在队未,切大队在夜色中穿过了雪原........... 没有甚麽能够阻挡,
你对自由的向往,
天马行空的生涯,

你的心事我牵挂......................

切大队精神永存......................。

啊尔山春暖花开时我会在一次征服你........。

  2004年1月26日

04:00一队乌救援部队会合在雪山下。
07:00驻守山顶的老何,雪地队长及丁丁返回阿尔山。
中午全体人员,阿尔山胜利会师大团圆,全体休息,晚上庆祝团圆大聚会FB吃饺子。

  2004年1月27日

10:30分,全体车辆人员合影。
11:00 先行部队返京,白魔及Casper。Collseal及绯雨,中南海极聂丽,直六老何及猛得拉缸,老韩及女儿。
五辆车驶过冰面路断,合影留念,再一次对此改天感慨,猛得拉缸在这断路向上站都站不稳,险被后车撞上。驶过昨天接应一队的路口,再次驻车,照像。记住吧,这个难忘的林海雪原中的小路,它是切队精神团结向上的升华。15:30分我们抵达宝格达山林场,零下30多度的雪地上野炊FB。
吃着热呼呼的面条,牛肉,大虾,喝着阿尔山的酒,在大雪原里,我们喝着热呼呼的姜汤,我们快乐,我们幸福,我们享受着自然,享受着越野的快乐。
17:30分我们FB完后,再次登车上路。
18:00 当我们驶上小山,晚霞,把山野,林海雪原,扮的分外骄娆,我们兴奋地驻车摄影。
一路的急驰,前方首车的同学清晰的报着路况,电台里传来同学们的声声笑语。

  2004年1月28日 02:00分

  我们抵达锡林浩特,寻找了一个串店小息,吃着烤串,喝着啤酒,我们全无一点困意,从锡林浩特出发,自此一路无休,电台里同学们互相说笑着,提醒着以免在夜色中发困。
7:00地平线,露出一抹红霞,我们停车摄影,记录下了草原日出的壮观。
草原,林海,雪原记录下了我们的壮举,我们每个人都是一名出色的越野战士,虽然我们都遇到了不同的困难,最终我们都抵达了阿尔山。在大漠孤烟,林海雪原里顽强着的跋涉,而在艰难的困苦当中磨练了每个人的意志,也丰富了每个人的生命,白磨,道长,李益斌的热心助人,再次谱写了感人的新篇章。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们,我们是越野的战士,我们有切队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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